第一七零节 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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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世到今生，杜立鼎一直都不是一个狂热的音乐迷，他虽然也很喜欢听歌，但是却从来没有特别狂热的喜欢过哪个歌星，对于歌曲之外的音乐世界并没有多大了解。而在他的记忆之中，音乐产业在中国一直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而对此，他也没有特别关注过。
作为一个商人，他不在意歌手们的死活。以前和RIAA合作的时候，他也一样对歌手们完全忽略了。可是这一次，在和余璐谈完了话之后，他却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找到一个新的方向。
“或许我们应该试试，真的在音乐产业做些什么。中国的音乐人还是蛮多的，而且又遇到了一个新的网络音乐时代的到来，这是难得的机会。新的时代也许能帮我们挖掘出来一片市场，甚至能够让我们成为新时代的音乐巨头公司……以前我们过度忽视了这个市场，也不一定是对的。”
网络时代的音乐产业是什么样子的？杜立鼎心里也没数。他记忆里，这一片市场在21世纪初因为RIAA镇压了Napster，没能第一时间发展起来。倒是苹果靠着和RIAA合作捡了个便宜，从而扭转了自己自90年代末一直赔钱的经营状况，有了后来一飞冲天的资金。
一直到到了智能手机时代，RIAA再也压不住网络音乐了，于是才有了声破天等网站的出现，但是歌手，唱片公司，网络平台三方一直都在打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个结果。想要给这个产业找出来个合适的发展模式，杜立鼎也有点一筹莫展。
当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时，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梅卿瑶，而对此，梅卿瑶也是马上就回答了。
“很难做到你说的这些：咱们国家处于一个版权弱势的地位，如果真的严格控制起来版权的话，那么咱们国家每年需要给外国人太多的钱了。不反盗版这是官方的态度，要不是因为入世，咱们连政府办公软件都统一用的盗版。缺乏法律支持意味着难以保证收入，处在产业变革阶段意味着需要大量投入。有投入没有产出，前景不明朗，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我也知道很难，只是想试试罢了。”杜立鼎摇摇头，也只能苦笑。
梅卿瑶说的没错，音乐市场前景不好。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要的是解决办法，是如何把不好的市场变成好的市场的解决之道。哪怕不是那么聪明，不是那么具有可行性都好……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李希盈，而不是一个提醒政策的梅卿瑶。
只是可惜，坐在飞机上，他也没有办法商量更多了。
“该怎么办，我再想想吧。我觉得利用好了时代变革，我们就有机可乘。说到这个，美国那边现在谈的怎么样了？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状况？”
每个人的优点不同，杜立鼎不强求梅卿瑶能想出来解决方案。而梅卿瑶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作为一个秘书绝对合格。对于现在的美国人的谈判状况，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杜立鼎一问起来，她也马上就作了回答。
“利益分配问题，其实争议不大。真正争议大的，倒是另外三个涉及到了未来发展的问题……”
RIAA和Napster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不断的时间了，他们谈判的内容其实千头万绪，但是在梅卿瑶的归结之下，其实也就是三个。
首先，多少年来，靠着版权法和掌握了销售渠道，唱片公司们一直都在坐地分赃。歌手创造的任何唱片他们都要分走50%的利润，剩下的50%里面他们还要扣除各种费用，这些事情他们也是早已经习惯了。
而如果未来的网络音乐真的成为了主流，那也就是说唱片公司以后作用会越来越小：现在的音乐网站只是能够下载音乐，通过网站下载唱片商的那些已有的音乐，可以使得音乐非常方便的进入用户手里。可是，以后如果这些网站不只是下载，同时也有上传的功能该怎么办？
如果网站就可以完成上传和下载，那么原本作为承载媒介的唱片商会彻底失去作用，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不能接受。唱片商并不是音乐的制造者，他们只是音乐的渠道商。歌手制造了音乐，他们负责加工成唱片，通过自己的渠道销售，然而跟着分成。但是互联网的出现，使得这个过程被打乱了。
诚然，一个歌手要是想要绕开唱片商，没有专业的录音棚，制作人，没有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就唱的比专业人士更好，确实是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万一真的出现了那种天才怎么办？就算是没有那样的天才，要是有些极具潜力的歌手，被那些小唱片公司签下了怎么办？
对此，RIAA很是在意——虽然说RIAA名义上是所有唱片公司的联合机构，但是说到底真正掌握大权的还是几家大唱片公司。对外他们保持一致，需要维持唱片公司的利益，但是对内，他们也要维持唱片行业现有的秩序——说白了，就是要保证大公司的利益。
这一点，他们需要和Napster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而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维持Napster的竞争力：Napster现在是美国第一大音乐网站，用户数量号称超过8000万人——显然，虽然中国的某些人一再宣称守法律，有道德的美国人民不喜欢用盗版，都是自觉维护版权制度的，但是实际上事实证明，在不会被抓住的前提下，有数千万美国人民对于盗版还是颇为热爱的。
那种自觉热爱正版，对版权发自内心的热爱的民众，可能只生活在人们美好的梦想里。如果真的美国人民都那么好的话，Napster压根也就起不来了。
而现在的问题就是，Napster为了盈利，将来必然是要搞一些动作的。而无论是音乐收费还是广告收费，无疑都会让用户的使用体验更差。而任何互联网的用户都明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体验差了之后，互联网上肯定会出现同类的竞争网站。这些网站甚至都不需要做的比现在的网站好多少，只要他们能够确保不要钱，就可以击败Napster了。
曾经的Napster是个王者，但是如何在确保收费之后继续维持这样的地位，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确实，合作之后他们有了版权，法律意义上变得正规了。可是法律不代表竞争力，正版有的时候竞争不过盗版——这是Napster获胜的理由。
如果将来有了新的盗版网站，Napster如何保证战胜对手？光靠着正版的名号和法律部门这个杀手锏肯定不行，这方面唱片公司也需要一个技术保证。
而第三点，就是唱片和下载的模式问题。
网络音乐的在线播放和下载，都是发展的必然。Napster虽然现在主要还是靠着在线播放赚取广告费，但是下载音乐也是必然要搞起来的。能够承载音乐的MP3已经出现了，下载音乐就是禁止不住的，这个大门迟早要被人打开。
可是通过电脑下载音乐，就有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通过电脑下载音乐的人，哪怕是真的掏钱付账买歌了，也只会买自己喜欢的歌，然而唱片公司多年以来，更习惯的是一口气把一张专辑打包出售。
唱片一张十几首歌，并不用每一首都是好歌。甚至于为了更好地卖唱片，唱片公司还会有意的把好歌拆分开来，放在不同的唱片里面。
这样做当然很有必要，一首好歌带着几首坏歌一起卖，一来保证了创作的速度，使得歌手不必因为太拼而过于劳累，二来也使得一张唱片发行之后，人们的关注度都集中在一两首歌上面，也比较好做宣传和炒作；而再有的原因自然就是这样的几张唱片推出完了，可以再来一个精选版，演唱会版什么的，变着法子的卖唱片，这法子也算是很成熟了。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捆绑销售。可是，人们都习惯了这种一张唱片一半好听，剩下的凑合的模式。可是现在，在网上下载音乐，人们可不会把好歌烂歌一起打包下载。如果人们只下载好歌的话，那么剩下的烂歌又该怎么办？
卖单曲的最大问题在于不能打包销售，这也足够让唱片公司头疼的了。
“所以，现在的唱片公司不但想要Napster的所有盈利，还得Napster保证他们未来可以继续掌握整个行业，新涌现的歌手也得是他们的。再者最好连他们的打包销售的模式也保留下来，让他们盈利，可是Napster和别人的竞争，他们却不准备管，让Napster自己拿出来一套可行的保证竞争力的模式？”
对此，杜立鼎也有了一些了解，而对此，他也只能够摇头，“Napster还真是倒霉，遇到了这么个合作者。”
“或者反过来说RIAA倒霉也可以——要是没有Napster，唱片市场依然还是他们掌握着大局，一点都不必担心各种麻烦。”
RIAA看似要求不少，但是这有一个大前提，是现在本来瓜分的就是他们的市场。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也确实被新技术和新时代逼得很凄惨。不过他们谁更惨，杜立鼎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比起来那些，他倒是更关心，该如何在这其中为自己找一些突破口。
一个可持续的音乐产业的发展模式，一个更有竞争力的网站运营方式，一个新时代的商业销售模式……想要把这些都做出来，确实有些难。不过反过来说，新的时代一切都需要实验，这也许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比起来国外成熟的唱片市场，国内的市场算得上一片荒芜。和游戏产业差不多，音乐产业现在也是盗版占据了绝大多数市场。这是一个劣势，但是反过来想想，也可以成为一个优势：因为没有大的唱片公司找麻烦，也更方便行动，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便利，把国内的音乐市场当做一块试验田，找出来音乐产业在未来到底该如何做才好。
而如果真的能够说服RIAA把中国市场当做试验田，那么操控一切的，除了森兰，还能有谁？
从前世到今生，杜立鼎一直都不是一个狂热的音乐迷，他虽然也很喜欢听歌，但是却从来没有特别狂热的喜欢过哪个歌星，对于歌曲之外的音乐世界并没有多大了解。而在他的记忆之中，音乐产业在中国一直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而对此，他也没有特别关注过。
作为一个商人，他不在意歌手们的死活。以前和RIAA合作的时候，他也一样对歌手们完全忽略了。可是这一次，在和余璐谈完了话之后，他却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找到一个新的方向。
“或许我们应该试试，真的在音乐产业做些什么。中国的音乐人还是蛮多的，而且又遇到了一个新的网络音乐时代的到来，这是难得的机会。新的时代也许能帮我们挖掘出来一片市场，甚至能够让我们成为新时代的音乐巨头公司……以前我们过度忽视了这个市场，也不一定是对的。”
网络时代的音乐产业是什么样子的？杜立鼎心里也没数。他记忆里，这一片市场在21世纪初因为RIAA镇压了Napster，没能第一时间发展起来。倒是苹果靠着和RIAA合作捡了个便宜，从而扭转了自己自90年代末一直赔钱的经营状况，有了后来一飞冲天的资金。
一直到到了智能手机时代，RIAA再也压不住网络音乐了，于是才有了声破天等网站的出现，但是歌手，唱片公司，网络平台三方一直都在打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个结果。想要给这个产业找出来个合适的发展模式，杜立鼎也有点一筹莫展。
当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时，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梅卿瑶，而对此，梅卿瑶也是马上就回答了。
“很难做到你说的这些：咱们国家处于一个版权弱势的地位，如果真的严格控制起来版权的话，那么咱们国家每年需要给外国人太多的钱了。不反盗版这是官方的态度，要不是因为入世，咱们连政府办公软件都统一用的盗版。缺乏法律支持意味着难以保证收入，处在产业变革阶段意味着需要大量投入。有投入没有产出，前景不明朗，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我也知道很难，只是想试试罢了。”杜立鼎摇摇头，也只能苦笑。
梅卿瑶说的没错，音乐市场前景不好。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要的是解决办法，是如何把不好的市场变成好的市场的解决之道。哪怕不是那么聪明，不是那么具有可行性都好……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李希盈，而不是一个提醒政策的梅卿瑶。
只是可惜，坐在飞机上，他也没有办法商量更多了。
“该怎么办，我再想想吧。我觉得利用好了时代变革，我们就有机可乘。说到这个，美国那边现在谈的怎么样了？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状况？”
每个人的优点不同，杜立鼎不强求梅卿瑶能想出来解决方案。而梅卿瑶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作为一个秘书绝对合格。对于现在的美国人的谈判状况，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杜立鼎一问起来，她也马上就作了回答。
“利益分配问题，其实争议不大。真正争议大的，倒是另外三个涉及到了未来发展的问题……”
RIAA和Napster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不断的时间了，他们谈判的内容其实千头万绪，但是在梅卿瑶的归结之下，其实也就是三个。
首先，多少年来，靠着版权法和掌握了销售渠道，唱片公司们一直都在坐地分赃。歌手创造的任何唱片他们都要分走50%的利润，剩下的50%里面他们还要扣除各种费用，这些事情他们也是早已经习惯了。
而如果未来的网络音乐真的成为了主流，那也就是说唱片公司以后作用会越来越小：现在的音乐网站只是能够下载音乐，通过网站下载唱片商的那些已有的音乐，可以使得音乐非常方便的进入用户手里。可是，以后如果这些网站不只是下载，同时也有上传的功能该怎么办？
如果网站就可以完成上传和下载，那么原本作为承载媒介的唱片商会彻底失去作用，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不能接受。唱片商并不是音乐的制造者，他们只是音乐的渠道商。歌手制造了音乐，他们负责加工成唱片，通过自己的渠道销售，然而跟着分成。但是互联网的出现，使得这个过程被打乱了。
诚然，一个歌手要是想要绕开唱片商，没有专业的录音棚，制作人，没有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就唱的比专业人士更好，确实是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万一真的出现了那种天才怎么办？就算是没有那样的天才，要是有些极具潜力的歌手，被那些小唱片公司签下了怎么办？
对此，RIAA很是在意——虽然说RIAA名义上是所有唱片公司的联合机构，但是说到底真正掌握大权的还是几家大唱片公司。对外他们保持一致，需要维持唱片公司的利益，但是对内，他们也要维持唱片行业现有的秩序——说白了，就是要保证大公司的利益。
这一点，他们需要和Napster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而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维持Napster的竞争力：Napster现在是美国第一大音乐网站，用户数量号称超过8000万人——显然，虽然中国的某些人一再宣称守法律，有道德的美国人民不喜欢用盗版，都是自觉维护版权制度的，但是实际上事实证明，在不会被抓住的前提下，有数千万美国人民对于盗版还是颇为热爱的。
那种自觉热爱正版，对版权发自内心的热爱的民众，可能只生活在人们美好的梦想里。如果真的美国人民都那么好的话，Napster压根也就起不来了。
而现在的问题就是，Napster为了盈利，将来必然是要搞一些动作的。而无论是音乐收费还是广告收费，无疑都会让用户的使用体验更差。而任何互联网的用户都明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体验差了之后，互联网上肯定会出现同类的竞争网站。这些网站甚至都不需要做的比现在的网站好多少，只要他们能够确保不要钱，就可以击败Napster了。
曾经的Napster是个王者，但是如何在确保收费之后继续维持这样的地位，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确实，合作之后他们有了版权，法律意义上变得正规了。可是法律不代表竞争力，正版有的时候竞争不过盗版——这是Napster获胜的理由。
如果将来有了新的盗版网站，Napster如何保证战胜对手？光靠着正版的名号和法律部门这个杀手锏肯定不行，这方面唱片公司也需要一个技术保证。
而第三点，就是唱片和下载的模式问题。
网络音乐的在线播放和下载，都是发展的必然。Napster虽然现在主要还是靠着在线播放赚取广告费，但是下载音乐也是必然要搞起来的。能够承载音乐的MP3已经出现了，下载音乐就是禁止不住的，这个大门迟早要被人打开。
可是通过电脑下载音乐，就有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通过电脑下载音乐的人，哪怕是真的掏钱付账买歌了，也只会买自己喜欢的歌，然而唱片公司多年以来，更习惯的是一口气把一张专辑打包出售。
唱片一张十几首歌，并不用每一首都是好歌。甚至于为了更好地卖唱片，唱片公司还会有意的把好歌拆分开来，放在不同的唱片里面。
这样做当然很有必要，一首好歌带着几首坏歌一起卖，一来保证了创作的速度，使得歌手不必因为太拼而过于劳累，二来也使得一张唱片发行之后，人们的关注度都集中在一两首歌上面，也比较好做宣传和炒作；而再有的原因自然就是这样的几张唱片推出完了，可以再来一个精选版，演唱会版什么的，变着法子的卖唱片，这法子也算是很成熟了。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捆绑销售。可是，人们都习惯了这种一张唱片一半好听，剩下的凑合的模式。可是现在，在网上下载音乐，人们可不会把好歌烂歌一起打包下载。如果人们只下载好歌的话，那么剩下的烂歌又该怎么办？
卖单曲的最大问题在于不能打包销售，这也足够让唱片公司头疼的了。
“所以，现在的唱片公司不但想要Napster的所有盈利，还得Napster保证他们未来可以继续掌握整个行业，新涌现的歌手也得是他们的。再者最好连他们的打包销售的模式也保留下来，让他们盈利，可是Napster和别人的竞争，他们却不准备管，让Napster自己拿出来一套可行的保证竞争力的模式？”
对此，杜立鼎也有了一些了解，而对此，他也只能够摇头，“Napster还真是倒霉，遇到了这么个合作者。”
“或者反过来说RIAA倒霉也可以——要是没有Napster，唱片市场依然还是他们掌握着大局，一点都不必担心各种麻烦。”
RIAA看似要求不少，但是这有一个大前提，是现在本来瓜分的就是他们的市场。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也确实被新技术和新时代逼得很凄惨。不过他们谁更惨，杜立鼎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比起来那些，他倒是更关心，该如何在这其中为自己找一些突破口。
一个可持续的音乐产业的发展模式，一个更有竞争力的网站运营方式，一个新时代的商业销售模式……想要把这些都做出来，确实有些难。不过反过来说，新的时代一切都需要实验，这也许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比起来国外成熟的唱片市场，国内的市场算得上一片荒芜。和游戏产业差不多，音乐产业现在也是盗版占据了绝大多数市场。这是一个劣势，但是反过来想想，也可以成为一个优势：因为没有大的唱片公司找麻烦，也更方便行动，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便利，把国内的音乐市场当做一块试验田，找出来音乐产业在未来到底该如何做才好。
而如果真的能够说服RIAA把中国市场当做试验田，那么操控一切的，除了森兰，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