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节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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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亚马逊商谈完了合作三天之后，杜立鼎终于启程回到国内。虽然这一次只是离开了半个多月，但是在BJ这边却对他都已经是万分期待了。
半个月的时间，国内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杜立鼎作为森兰的当家人不在国内，也让公司里的人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他一回来，杜立言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亲自跑到机场去接了杜立鼎。
兄弟俩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客套，刚刚上了汽车，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和杜立鼎交代起来国内的事情了。
“你这一次去美国商谈的几笔交易，在咱们国内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国内的不少媒体都等着采访你，想要从你嘴里掏出来点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一见面，杜立言没有提公司的事情，倒是先告诉了杜立鼎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杜立鼎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竟让被媒体盯上了。
“国内的媒体？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怎么还值得媒体采访了？”
“太多了。”杜立言笑了笑，也稍微带着点骄傲，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不无调侃的意味在，但是自己的弟弟被媒体关注，在他看来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要不是公司的规模足够大，企业家这种本身不算高调的身份又怎么会引起来媒体的关注？也只有业务做的足够大，事情办的足够多的人，才能够引起来各方的关注。
杜立鼎被人关注，本身也说明白了森兰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了。
“首先来说吧，你收购了一个美国的操作系统的事情，现在在国内已经引起了轰动了。操作系统这玩意儿国内所有公司都没有，现在咱们手里有了一个，也有人猜测你想要干什么。有说你这是给国家买的，也有说你和连想有密约，准备让国内电脑用你的操作系统，各种猜测非常离奇不说，而且有些人还骂不绝口。”
“骂我？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依我看就是为了骂而骂。”这个问题上，杜立言倒是和杜立鼎站在一边，“国内的不少媒体，对你做的事情都议论很多。有人说你这是哗众取宠，也有人说你是蠢货，被人拿一套过时的操作系统坑了一大笔钱。还有人说你这样收购外国的操作系统，会阻碍了国内企业的技术开发，是不可取的做法。”
“难道我不阻碍他们，他们就有办法搞出来国产操作系统了？”对此，杜立鼎嗤之以鼻，“他们这些人真是有意思，那些自称搞科研，实际上从国家骗钱的，一个个都被他们捧得特别高，我这样想要做些实事的，他们却骂的特别狠。”
对于那些话语，杜立鼎倒是有几分了然了。一个操作系统，对于现在的中国IT产业来说却事实无法想象的东西。就算是如他们说的，没有配套的硬件，也未必足够先进，但是也足够让人侧目了。能够引起来轰动，倒是并不令人意外。
而各路媒体的扰动，只怕也是各自代表这背后的想法。那些猜测他们行为的，其实更多的是对此充满期待，而那些骂不绝口的，大概是怕杜立鼎扰乱了现在的市场。
说到底，媒体很多话是出于利益说的，该怎么理解得好好考虑。
“因为你做了实事，就有人没法骗钱了。”杜立言随口答了一句，但是也解释了一部分人的想法。杜立鼎笑笑：自己的老哥倒是也有了进步，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了。
“前几天，卢主任来了电话，他说他准备安排媒体，对你进行一下采访。这件事情咱们是躲不开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该和媒体说些什么吧。”
“还能说什么？夸下海口，改变国内市场环境呗。放下吧，吹牛这种事，我熟悉的很。”
杜立鼎摇摇头，也有些无奈。他知道操作系统的利用和推广有多难，这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卢主任既然出面了，那他再说慢慢来肯定不行：没有哪个当官的喜欢酝酿十年的计划，他们要求的是速度。在媒体面前，自己在媒体面前必须得夸海口，不然的话，卢主任那都通不过。
“你要是会吹，那还有个地方你得去吹牛。咱们公司的游戏参加了E3大展，而且还获得了好评，这就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了。”
“你说那个啊……国内怎么都知道了？我倒是觉得够丢人的，微软有些欺人太甚，说好了给我们投资，到了地方却要给我们加码变成让我们去参加E3大展。这件事情我饶不了他们，总得想办法找回来。”
当着自己的哥哥，杜立鼎说话也很率直了。虽然严格来说微软没有对不起他，但是这种临时加码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想要找个机会，让微软记住教训。
这件事情他觉得颇为羞耻，被微软逼着去参加E3大展，完全就是不被信任。倒是没有想到，国内这边也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似乎评价还有些不太一样。
“参加E3的有一家湾湾的公司，他们在游戏展上见到了咱们的游戏，捅给了媒体。咱们国内很多年没有过什么像样的游戏了，一听说是参加E3的游戏，而且还是和微软合作，不少媒体都已经开始吹咱们是游戏产业的新领头羊，现在都想要问问你，这个游戏在国内是否发行。”
对于森兰的游戏参加了E3大展，国内的媒体倒是一片欢呼声。因为很长时间以来，国内的游戏产业太差，真正有胆量走出去的公司寥寥无几。敢于和世界接轨，向世界推销自己的游戏，在媒体看来还是很值得骄傲的，对森兰的这个做法，他们倒是评价颇高。
只是对这些媒体，杜立鼎兴趣缺缺。
“等国内撤了游戏机禁令再考虑吧——独占的游戏，怎么在国内发行？而且真是有意思，咱们是不是领头羊，看市场份额还看不出来么？用得着他们来替咱们吹嘘？”
对于游戏媒体，杜立鼎一点都不客气。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随着网络游戏产业发展的如火如荼，越来越多的公司进入这片市场，媒体对于网游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这些人将来怎么也不会是杜立鼎的朋友，他对他们自然也没有好感。
“这帮媒体人啊，真是让人讨厌。他们讨厌网游，却希望中国做出来足够高质量的游戏。他们讨厌体育课，却希望中国足球冲出亚洲。他们讨厌没有鉴赏能力的观众，却又希望中国的文化产业可以发展迅速……他们要的是不吃饭还干活儿的机器人，这让我怎么和他们聊天？”
杜立鼎摇摇头，对他们也没有再作评价。
“随便吧，我也不喜欢他们。只是说到文化产业，另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媒体。”说到这个，杜立言也忍不住笑了，“三大音乐公司同时进军中国音乐产业，引起的轰动比国产游戏去了E3大展还要轰动。咱们国内的不少公司都和我联系过了，想要请你吃个饭什么的。而媒体也想要采访你一下，问问你和RIAA商量的反盗版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问我反盗版的事情？这些家伙还真是找对人了。”
听到这个，杜立鼎哑然失笑。他倒是没有想到，国内的音乐产业竟然把他当做了反盗版的前驱了。也许是因为被盗版折磨了太久，国内的音乐人是真的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明明是最大的盗版技术供应商，却成了国内音乐人期待的反盗版的高手……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够荒谬。
“音乐产业的事情，倒是有必要好好安排一下。不过倒是也不必太过兴师动众，咱们对这个产业还不算特别熟悉，我的意见是最好一步步探索着来，别惹出来太多的麻烦。”
笑归笑，但是笑过之后，杜立鼎还是做出来了一些安排，“至于说国内的那些音乐产业的巨头们……梅学姐，还是辛苦你了。你帮我筛筛，看看谁能见，谁不能见。有些华语歌版权多的，或者是掌握着一些比较重要的明星的合约的，咱们倒是可以谈谈合作，但是有些公司麻烦太多，尤其是港岛的某些公司，涉黑，潜规则，艺人丑闻，酒店赌场……各种烂事一大堆，粘上他们不定惹出来多少麻烦，咱们还是躲着点的好。”
有那么多事情找上自己，杜立鼎一方面觉得有些麻烦，另外一方面，也意识到了有些事情要注意起来了。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自己也就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以后再做事情，也要小心的多才好。他的根基终究还是比较浅薄，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过肆意妄为，有些比较麻烦的合作伙伴，他也得小心应付才是。
被人盯着的企业家比明星都要危险，明星被人盯上最多是声名狼藉，企业家搞不好就要锒铛入狱了。
“没问题，全都交给我好了。”
坐在后座上的梅卿瑶马上就答了话，杜立言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才再次开口，“小九你也注意点啊，你们才刚下飞机，就又指使梅学姐干活儿，你倒是真不怕把自己的员工累着。”
“我又没有说要求立即做出来。该休息的当然还得休息，梅学姐自己能掌握好分寸。”杜立鼎笑笑，“也确实是啊，这一次去美国确实很累，是需要歇几天了。不只是梅学姐，我都想要歇几天了。”
杜立鼎说的倒是实话，这一次一口气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他也确实是有些身心俱疲，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很累？我看未见的吧？”杜立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再次开口了，“据我所知，你从美国回来之前，最后一站可不是去的硅谷，而是好莱坞吧？”
在和亚马逊商谈完了合作三天之后，杜立鼎终于启程回到国内。虽然这一次只是离开了半个多月，但是在BJ这边却对他都已经是万分期待了。
半个月的时间，国内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杜立鼎作为森兰的当家人不在国内，也让公司里的人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他一回来，杜立言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亲自跑到机场去接了杜立鼎。
兄弟俩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客套，刚刚上了汽车，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和杜立鼎交代起来国内的事情了。
“你这一次去美国商谈的几笔交易，在咱们国内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国内的不少媒体都等着采访你，想要从你嘴里掏出来点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一见面，杜立言没有提公司的事情，倒是先告诉了杜立鼎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杜立鼎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竟让被媒体盯上了。
“国内的媒体？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怎么还值得媒体采访了？”
“太多了。”杜立言笑了笑，也稍微带着点骄傲，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不无调侃的意味在，但是自己的弟弟被媒体关注，在他看来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要不是公司的规模足够大，企业家这种本身不算高调的身份又怎么会引起来媒体的关注？也只有业务做的足够大，事情办的足够多的人，才能够引起来各方的关注。
杜立鼎被人关注，本身也说明白了森兰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了。
“首先来说吧，你收购了一个美国的操作系统的事情，现在在国内已经引起了轰动了。操作系统这玩意儿国内所有公司都没有，现在咱们手里有了一个，也有人猜测你想要干什么。有说你这是给国家买的，也有说你和连想有密约，准备让国内电脑用你的操作系统，各种猜测非常离奇不说，而且有些人还骂不绝口。”
“骂我？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依我看就是为了骂而骂。”这个问题上，杜立言倒是和杜立鼎站在一边，“国内的不少媒体，对你做的事情都议论很多。有人说你这是哗众取宠，也有人说你是蠢货，被人拿一套过时的操作系统坑了一大笔钱。还有人说你这样收购外国的操作系统，会阻碍了国内企业的技术开发，是不可取的做法。”
“难道我不阻碍他们，他们就有办法搞出来国产操作系统了？”对此，杜立鼎嗤之以鼻，“他们这些人真是有意思，那些自称搞科研，实际上从国家骗钱的，一个个都被他们捧得特别高，我这样想要做些实事的，他们却骂的特别狠。”
对于那些话语，杜立鼎倒是有几分了然了。一个操作系统，对于现在的中国IT产业来说却事实无法想象的东西。就算是如他们说的，没有配套的硬件，也未必足够先进，但是也足够让人侧目了。能够引起来轰动，倒是并不令人意外。
而各路媒体的扰动，只怕也是各自代表这背后的想法。那些猜测他们行为的，其实更多的是对此充满期待，而那些骂不绝口的，大概是怕杜立鼎扰乱了现在的市场。
说到底，媒体很多话是出于利益说的，该怎么理解得好好考虑。
“因为你做了实事，就有人没法骗钱了。”杜立言随口答了一句，但是也解释了一部分人的想法。杜立鼎笑笑：自己的老哥倒是也有了进步，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了。
“前几天，卢主任来了电话，他说他准备安排媒体，对你进行一下采访。这件事情咱们是躲不开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该和媒体说些什么吧。”
“还能说什么？夸下海口，改变国内市场环境呗。放下吧，吹牛这种事，我熟悉的很。”
杜立鼎摇摇头，也有些无奈。他知道操作系统的利用和推广有多难，这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卢主任既然出面了，那他再说慢慢来肯定不行：没有哪个当官的喜欢酝酿十年的计划，他们要求的是速度。在媒体面前，自己在媒体面前必须得夸海口，不然的话，卢主任那都通不过。
“你要是会吹，那还有个地方你得去吹牛。咱们公司的游戏参加了E3大展，而且还获得了好评，这就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了。”
“你说那个啊……国内怎么都知道了？我倒是觉得够丢人的，微软有些欺人太甚，说好了给我们投资，到了地方却要给我们加码变成让我们去参加E3大展。这件事情我饶不了他们，总得想办法找回来。”
当着自己的哥哥，杜立鼎说话也很率直了。虽然严格来说微软没有对不起他，但是这种临时加码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想要找个机会，让微软记住教训。
这件事情他觉得颇为羞耻，被微软逼着去参加E3大展，完全就是不被信任。倒是没有想到，国内这边也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似乎评价还有些不太一样。
“参加E3的有一家湾湾的公司，他们在游戏展上见到了咱们的游戏，捅给了媒体。咱们国内很多年没有过什么像样的游戏了，一听说是参加E3的游戏，而且还是和微软合作，不少媒体都已经开始吹咱们是游戏产业的新领头羊，现在都想要问问你，这个游戏在国内是否发行。”
对于森兰的游戏参加了E3大展，国内的媒体倒是一片欢呼声。因为很长时间以来，国内的游戏产业太差，真正有胆量走出去的公司寥寥无几。敢于和世界接轨，向世界推销自己的游戏，在媒体看来还是很值得骄傲的，对森兰的这个做法，他们倒是评价颇高。
只是对这些媒体，杜立鼎兴趣缺缺。
“等国内撤了游戏机禁令再考虑吧——独占的游戏，怎么在国内发行？而且真是有意思，咱们是不是领头羊，看市场份额还看不出来么？用得着他们来替咱们吹嘘？”
对于游戏媒体，杜立鼎一点都不客气。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随着网络游戏产业发展的如火如荼，越来越多的公司进入这片市场，媒体对于网游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这些人将来怎么也不会是杜立鼎的朋友，他对他们自然也没有好感。
“这帮媒体人啊，真是让人讨厌。他们讨厌网游，却希望中国做出来足够高质量的游戏。他们讨厌体育课，却希望中国足球冲出亚洲。他们讨厌没有鉴赏能力的观众，却又希望中国的文化产业可以发展迅速……他们要的是不吃饭还干活儿的机器人，这让我怎么和他们聊天？”
杜立鼎摇摇头，对他们也没有再作评价。
“随便吧，我也不喜欢他们。只是说到文化产业，另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媒体。”说到这个，杜立言也忍不住笑了，“三大音乐公司同时进军中国音乐产业，引起的轰动比国产游戏去了E3大展还要轰动。咱们国内的不少公司都和我联系过了，想要请你吃个饭什么的。而媒体也想要采访你一下，问问你和RIAA商量的反盗版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问我反盗版的事情？这些家伙还真是找对人了。”
听到这个，杜立鼎哑然失笑。他倒是没有想到，国内的音乐产业竟然把他当做了反盗版的前驱了。也许是因为被盗版折磨了太久，国内的音乐人是真的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明明是最大的盗版技术供应商，却成了国内音乐人期待的反盗版的高手……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够荒谬。
“音乐产业的事情，倒是有必要好好安排一下。不过倒是也不必太过兴师动众，咱们对这个产业还不算特别熟悉，我的意见是最好一步步探索着来，别惹出来太多的麻烦。”
笑归笑，但是笑过之后，杜立鼎还是做出来了一些安排，“至于说国内的那些音乐产业的巨头们……梅学姐，还是辛苦你了。你帮我筛筛，看看谁能见，谁不能见。有些华语歌版权多的，或者是掌握着一些比较重要的明星的合约的，咱们倒是可以谈谈合作，但是有些公司麻烦太多，尤其是港岛的某些公司，涉黑，潜规则，艺人丑闻，酒店赌场……各种烂事一大堆，粘上他们不定惹出来多少麻烦，咱们还是躲着点的好。”
有那么多事情找上自己，杜立鼎一方面觉得有些麻烦，另外一方面，也意识到了有些事情要注意起来了。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自己也就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以后再做事情，也要小心的多才好。他的根基终究还是比较浅薄，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过肆意妄为，有些比较麻烦的合作伙伴，他也得小心应付才是。
被人盯着的企业家比明星都要危险，明星被人盯上最多是声名狼藉，企业家搞不好就要锒铛入狱了。
“没问题，全都交给我好了。”
坐在后座上的梅卿瑶马上就答了话，杜立言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才再次开口，“小九你也注意点啊，你们才刚下飞机，就又指使梅学姐干活儿，你倒是真不怕把自己的员工累着。”
“我又没有说要求立即做出来。该休息的当然还得休息，梅学姐自己能掌握好分寸。”杜立鼎笑笑，“也确实是啊，这一次去美国确实很累，是需要歇几天了。不只是梅学姐，我都想要歇几天了。”
杜立鼎说的倒是实话，这一次一口气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他也确实是有些身心俱疲，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很累？我看未见的吧？”杜立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再次开口了，“据我所知，你从美国回来之前，最后一站可不是去的硅谷，而是好莱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