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收藏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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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青山笑道：“炉火纯青？他还早呢！‘登堂入室’还马马虎虎，准确的说是‘融会贯通’高级罢了。”
高凌风不知何意，听的一愣一愣的，但也不敢询问。董天岳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心道：还是没有突破呀？他的心里难免有些郁闷，虽然有了透视眼，鉴定古玩的功力也才从“融会贯通”初级升到了高级，大伯30岁可就突破到“炉火纯青”了呀！
“呵呵，‘融会贯通’高级？那也不错了。我也是前两年才进入‘登堂入室’境界的，看来小师弟很快就要把我甩的远远的了！”高艺德笑道。
高凌风越听越是迷糊，他只闻鉴定等级有初级、高级、专家级什么的，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融会贯通”、“登堂入室”，这又是谁给判定的呢？他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爸，你怎么知道你前两年刚刚达到‘登堂入室’境界的呢？”
高艺德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本门秘密，你休得乱问！”高凌风吃瘪的低头不语。
董青山摆摆手道：“凌风也算自己人了，就叫岳儿给他略微讲解下吧，免得他以为我们把他当外人。”
“哈哈！师傅真幽默。”高艺德笑道：“那小师弟你就随便说几句，满足下他那无礼的好奇心。”
董天岳一愣，他还在想鉴定等级的事，见大家都在看他，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是问董家的鉴定等级呀？”
“是呀，都是怎么做判定的呢？”高凌风问道。
“怎么判定呀？分两种情况。当董家人的鉴定、高仿绝技同时达到了‘炉火纯青’境界，便有资格成为正式的‘鬼手’传人。由他为‘炉火纯青’以下境界的人判定鉴定功力等级。至于‘炉火纯青’境界以上的，比如我爷爷，那就要去见老祖宗了。他老人家的鉴定功力已达‘出神入化’境界！不过此事关乎董家绝秘，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抱歉了！”
高凌风大惊，“鬼手传人”这名字很酷呀，董家还有老祖宗？天啦！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自己居然打听人家家族绝秘了，羞愧道：“感谢小师叔不把我当外人，此事我要说出去必定万箭穿心而死！”。
“你发什么毒誓呀！”董天岳一愣，没想到高凌风江湖气息这么浓，立即就发毒誓。高艺德摆手笑道：“无妨，混江湖的都这幅臭德行！况且，知道董家鬼手传人和老祖宗这两件事的，加起来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都是董家世交好友。你们把它告诉凌风，那是把凌风当自己人。凌风，此事你要是说出去，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岂敢岂敢！”高凌风额头微微流汗道。
“爷爷，我听说大伯30岁就迈入‘炉火纯青’境界了，我今年都24了，怎么还没突破到‘登堂入室’境界呀？”董天岳对爷爷抱怨道。
“哼，你小子想得美！你一边学习咏春拳、一边又学习董家祖传绝技，一心二用，24岁达到‘融会贯通’高级已经很不错了！”董青山鄙视道。
“对了，爷爷。我进入师兄拍卖行的时候，我的顶头上司说要什么鉴定师资格证书，我哪有啊？若是对照当世的鉴定资格等级，我们董家的‘融会贯通’算什么等级呀？”董天岳问。
董青山看了看高艺德示意他说。高艺德笑道：“俗世那所谓的鉴定资格等级怎么能跟你们董家的相比呢？‘融会贯通’的话至少相当于一般的小专家了。所以，当时你进公司，我也没想到这点，是我疏忽了。”董天岳听了大喜，敢情自己也算小专家了，哈哈！
高凌风以茶代酒的贺喜道：“恭喜小师叔呀，这么年轻就已然是鉴定专家了。只是刚才那《宣和秘录》，我还有一点想不通。”董天岳和高艺德对望一眼，没想到高凌风今天的兴致不错呀！高艺德也奇怪，今天的高凌风似乎对古玩的兴趣大大超出往常呀？
“哪一点，你说。”董天岳道。
“真没想到，蔡京那样的歼臣也懂艺术，还为古玩艺术这块作出了那么一点的小贡献啊？只是，后面的三卷真的遗失了么？”《宣和秘录》大半都有蔡京参与编撰，这让高凌风对蔡京有了新的认识，就算是歼臣也并非一无是处啊？
高艺德开始还有点窃喜，儿子对古玩感兴趣是好事呀，可这问题一冒出来，他就为儿子感到丢脸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那你还不如不问。遗失当然是遗失过，但后来肯定又传承了下来了不是，要不然师傅怎么说这《宣和秘录》是真迹呢。
董天岳微笑道：“靖康之变后，《宣和秘录》第四卷、第五卷、第六卷的确遗失过，传下来并且流传较广的只有《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了。乾隆年间，内务府神通广大，不知道在何处寻回了丢失的三卷，重新编撰了《宣和秘录》，可惜印刷的太少。大多赠与喜欢收藏、书画、印石的皇亲国戚、功臣爱将们，也有部分存于皇家书院。”
乾隆是一个品味十分高雅的皇帝，也是一个痴迷古玩的大藏家。乾隆帝博学多才，在他在位的60年里，除了命纪晓岚等编撰了举世巨著《四库全书》外，还编撰了不少名震古玩界的古玩秘籍，比如：《石渠宝笈》、《大清藏》。除此之外，乾隆还喜欢整理改编前世的著作，《宣和秘录》乾隆版就是其中经典之作。说起古玩收藏人们总喜欢提“清三代”：康雍乾三代，而清三代中，名气最大的不是乾隆他父亲雍正，也不是乾隆他爷爷康熙，而是乾隆本人。
提到乾隆皇帝，高凌风伸出大拇指道：“原来是乾隆爷整理出新版本呀！乾隆爷是我最欣赏的皇帝了，文治、武功、品味、孝心、人格魅力，无一不令人钦佩啊！他老人家神通广大，也只有他能让《宣和秘录》散而复合呀！”
“是啊，五百年一大千，一千年一乾隆，我也喜欢乾隆爷！”董天岳道。
大千，就是张大千，乾隆就是爱新觉罗氏·弘历。书画界都说五百年才能出一个张大千那样的奇才；文玩艺术界则说皇帝中，一千年才能出一个乾隆。当然，也有不少文人讨厌他，说乾隆搞文.字狱，害死过不少无辜的文人。
“是呀，乾隆帝的一辈子，活的那才生活,那才算没白来世上走一遭呀！”董天岳感叹道。高凌风点头微笑，觉着男人就应该那样，可惜自己不是皇帝。这书是乾隆爷印制的，那还了得？心道：既然这秘籍是乾隆版真迹，想必价值不菲，为什么大家都不开口问问。喝口茶顿了顿，高凌风有些心痒痒，忍了忍还是问道：“小师叔，依你看，这本秘籍要是拿到艺德拍卖，能拍出多少钱？”
这一问大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搞得高凌风一头雾水。董天岳脸色立马就不对劲了。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表情严肃的样子道：“这么国宝级的东西，你要拿去拍卖？你是想让外国人捡漏呢，还是想把里面的鉴赏知识给外国人剽窃去？”
“这……”高凌风不曾想董天岳说翻脸就翻脸，这样毫不留情的责问让高凌风有些尴尬。他也只是好奇，没想到董天岳对这个问题看的这么严肃。高艺德也认同董天岳的观点，也教育起高凌风道：“你小师叔教训的对，这东西不能上拍的。中国的好东西流落国外的还少么？远的不说，就说那十二生肖兽首，带来了多少麻烦和屈辱？还要再添上这么一件重器，锦上添花么？”
父亲也这么说，高凌风觉着自己真的错了，曰后要是跟老外做生意，那得长个心眼，好玩意不能出手卖给他们。
曾几何时，中国的古董流落国外，等你想要把它买回来的时候，出的价钱就是它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比如十二生肖兽首。更糟糕的是，有的名贵文物流落到了外国的大博物馆，就算国人想要花重金收回来，也不仅仅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它设计到了政治、国家的脸面、外交等等。
“呵呵，我也只是问问，没有说真的拿去拍卖啊，只是好奇它的价值而已！”高凌风难为情的笑道，算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他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搞的大家都用看卖国贼的眼神看着他，而且小师叔还不留情面的教育了他呢。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呀！这也是董天岳，换做别人谁敢这么责问高凌风啊？
“那就好，至于它的价值嘛……”说到这，董天岳指着书末尾封面的款子笑道：“看清没，这是大清内务府造办处的款子。”
“我看看。”高凌风凑过来看，只见上面用小楷写道：“大清内务府造办处，乾隆二十一年制。”
“对吧，可惜没见到‘乾隆御览之宝’的椭圆印，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董天岳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的确没有见到乾隆的的椭圆印。高艺德也翻了，同样没翻到。
“此书有乾隆爷三希堂的印章，又有造办处的款子，不是一般古籍善本可以比的。若要真的拿去艺德拍卖，底价至少在五百万以上，至于多少成交我就不知道了，几千万应该不成问题”董天岳指头轻敲着书道。
“这么多！”高凌风惊叹。
高艺德忍不住鄙视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叫你平时多读书、多学习又不听，这下孤陋寡闻了吧？1994年，时任微软总裁的比尔·盖茨以3080万美元的价格拍得一份达·芬奇的科学手稿，换做人民币就上亿了，几千万算什么？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呢！难道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就比不上一位外国画家的手稿了？
师弟说得对，此书不是一般古籍善本可以比拟的！而且，我也不赞同拿去拍卖。这书要么传承下来，要么捐献给国家保管。”
董青山终于笑了，他等高艺德这句话等了好久了，赞赏的眼神看着高艺德笑道：“艺德所言甚是，就连燕京故宫都没有完整的《宣和秘录》，完整版《宣和秘录》的价值可想而知了，而且品相还如此的好？对于无比珍贵的秘籍来说，需要的是传承，而不是拍卖，更不能让它流入外国人的手里！”
听董青山如此说，高艺德总算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坚持要把宝箱还给自己了，师傅是想自己把这书捐献给国家啊！
“师傅，您的意思是把它捐给国家？”高艺德问道。
董老爷子点头道：“嗯，我们留下复制品就行，真迹以你个人的名义捐给国家，这也算是收藏家的最高境界了。艺德，你能这么说，我很替你高兴。从收藏家的高度来说，艺德你离‘家’这个字还有点距离。但是，倘若你真心捐献了这本《宣和秘录》，你也算得上是一个收藏家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董老爷子叫大家来是因为这个啊！董青山次来一为古玩的传承；二为高艺德博取收藏家的头衔。只是通过捐献宝贝给国家这种方法，高凌风很不理解，小心的插了句道：“师公，那这也太贵重了吧？难道每个收藏家都捐献过重宝给国家么？”;
董青山笑道：“炉火纯青？他还早呢！‘登堂入室’还马马虎虎，准确的说是‘融会贯通’高级罢了。”
高凌风不知何意，听的一愣一愣的，但也不敢询问。董天岳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心道：还是没有突破呀？他的心里难免有些郁闷，虽然有了透视眼，鉴定古玩的功力也才从“融会贯通”初级升到了高级，大伯30岁可就突破到“炉火纯青”了呀！
“呵呵，‘融会贯通’高级？那也不错了。我也是前两年才进入‘登堂入室’境界的，看来小师弟很快就要把我甩的远远的了！”高艺德笑道。
高凌风越听越是迷糊，他只闻鉴定等级有初级、高级、专家级什么的，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融会贯通”、“登堂入室”，这又是谁给判定的呢？他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爸，你怎么知道你前两年刚刚达到‘登堂入室’境界的呢？”
高艺德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本门秘密，你休得乱问！”高凌风吃瘪的低头不语。
董青山摆摆手道：“凌风也算自己人了，就叫岳儿给他略微讲解下吧，免得他以为我们把他当外人。”
“哈哈！师傅真幽默。”高艺德笑道：“那小师弟你就随便说几句，满足下他那无礼的好奇心。”
董天岳一愣，他还在想鉴定等级的事，见大家都在看他，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是问董家的鉴定等级呀？”
“是呀，都是怎么做判定的呢？”高凌风问道。
“怎么判定呀？分两种情况。当董家人的鉴定、高仿绝技同时达到了‘炉火纯青’境界，便有资格成为正式的‘鬼手’传人。由他为‘炉火纯青’以下境界的人判定鉴定功力等级。至于‘炉火纯青’境界以上的，比如我爷爷，那就要去见老祖宗了。他老人家的鉴定功力已达‘出神入化’境界！不过此事关乎董家绝秘，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抱歉了！”
高凌风大惊，“鬼手传人”这名字很酷呀，董家还有老祖宗？天啦！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自己居然打听人家家族绝秘了，羞愧道：“感谢小师叔不把我当外人，此事我要说出去必定万箭穿心而死！”。
“你发什么毒誓呀！”董天岳一愣，没想到高凌风江湖气息这么浓，立即就发毒誓。高艺德摆手笑道：“无妨，混江湖的都这幅臭德行！况且，知道董家鬼手传人和老祖宗这两件事的，加起来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都是董家世交好友。你们把它告诉凌风，那是把凌风当自己人。凌风，此事你要是说出去，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岂敢岂敢！”高凌风额头微微流汗道。
“爷爷，我听说大伯30岁就迈入‘炉火纯青’境界了，我今年都24了，怎么还没突破到‘登堂入室’境界呀？”董天岳对爷爷抱怨道。
“哼，你小子想得美！你一边学习咏春拳、一边又学习董家祖传绝技，一心二用，24岁达到‘融会贯通’高级已经很不错了！”董青山鄙视道。
“对了，爷爷。我进入师兄拍卖行的时候，我的顶头上司说要什么鉴定师资格证书，我哪有啊？若是对照当世的鉴定资格等级，我们董家的‘融会贯通’算什么等级呀？”董天岳问。
董青山看了看高艺德示意他说。高艺德笑道：“俗世那所谓的鉴定资格等级怎么能跟你们董家的相比呢？‘融会贯通’的话至少相当于一般的小专家了。所以，当时你进公司，我也没想到这点，是我疏忽了。”董天岳听了大喜，敢情自己也算小专家了，哈哈！
高凌风以茶代酒的贺喜道：“恭喜小师叔呀，这么年轻就已然是鉴定专家了。只是刚才那《宣和秘录》，我还有一点想不通。”董天岳和高艺德对望一眼，没想到高凌风今天的兴致不错呀！高艺德也奇怪，今天的高凌风似乎对古玩的兴趣大大超出往常呀？
“哪一点，你说。”董天岳道。
“真没想到，蔡京那样的歼臣也懂艺术，还为古玩艺术这块作出了那么一点的小贡献啊？只是，后面的三卷真的遗失了么？”《宣和秘录》大半都有蔡京参与编撰，这让高凌风对蔡京有了新的认识，就算是歼臣也并非一无是处啊？
高艺德开始还有点窃喜，儿子对古玩感兴趣是好事呀，可这问题一冒出来，他就为儿子感到丢脸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那你还不如不问。遗失当然是遗失过，但后来肯定又传承了下来了不是，要不然师傅怎么说这《宣和秘录》是真迹呢。
董天岳微笑道：“靖康之变后，《宣和秘录》第四卷、第五卷、第六卷的确遗失过，传下来并且流传较广的只有《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了。乾隆年间，内务府神通广大，不知道在何处寻回了丢失的三卷，重新编撰了《宣和秘录》，可惜印刷的太少。大多赠与喜欢收藏、书画、印石的皇亲国戚、功臣爱将们，也有部分存于皇家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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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五百年一大千，一千年一乾隆，我也喜欢乾隆爷！”董天岳道。
大千，就是张大千，乾隆就是爱新觉罗氏·弘历。书画界都说五百年才能出一个张大千那样的奇才；文玩艺术界则说皇帝中，一千年才能出一个乾隆。当然，也有不少文人讨厌他，说乾隆搞文.字狱，害死过不少无辜的文人。
“是呀，乾隆帝的一辈子，活的那才生活,那才算没白来世上走一遭呀！”董天岳感叹道。高凌风点头微笑，觉着男人就应该那样，可惜自己不是皇帝。这书是乾隆爷印制的，那还了得？心道：既然这秘籍是乾隆版真迹，想必价值不菲，为什么大家都不开口问问。喝口茶顿了顿，高凌风有些心痒痒，忍了忍还是问道：“小师叔，依你看，这本秘籍要是拿到艺德拍卖，能拍出多少钱？”
这一问大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搞得高凌风一头雾水。董天岳脸色立马就不对劲了。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表情严肃的样子道：“这么国宝级的东西，你要拿去拍卖？你是想让外国人捡漏呢，还是想把里面的鉴赏知识给外国人剽窃去？”
“这……”高凌风不曾想董天岳说翻脸就翻脸，这样毫不留情的责问让高凌风有些尴尬。他也只是好奇，没想到董天岳对这个问题看的这么严肃。高艺德也认同董天岳的观点，也教育起高凌风道：“你小师叔教训的对，这东西不能上拍的。中国的好东西流落国外的还少么？远的不说，就说那十二生肖兽首，带来了多少麻烦和屈辱？还要再添上这么一件重器，锦上添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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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只是问问，没有说真的拿去拍卖啊，只是好奇它的价值而已！”高凌风难为情的笑道，算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他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搞的大家都用看卖国贼的眼神看着他，而且小师叔还不留情面的教育了他呢。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呀！这也是董天岳，换做别人谁敢这么责问高凌风啊？
“那就好，至于它的价值嘛……”说到这，董天岳指着书末尾封面的款子笑道：“看清没，这是大清内务府造办处的款子。”
“我看看。”高凌风凑过来看，只见上面用小楷写道：“大清内务府造办处，乾隆二十一年制。”
“对吧，可惜没见到‘乾隆御览之宝’的椭圆印，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董天岳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的确没有见到乾隆的的椭圆印。高艺德也翻了，同样没翻到。
“此书有乾隆爷三希堂的印章，又有造办处的款子，不是一般古籍善本可以比的。若要真的拿去艺德拍卖，底价至少在五百万以上，至于多少成交我就不知道了，几千万应该不成问题”董天岳指头轻敲着书道。
“这么多！”高凌风惊叹。
高艺德忍不住鄙视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叫你平时多读书、多学习又不听，这下孤陋寡闻了吧？1994年，时任微软总裁的比尔·盖茨以3080万美元的价格拍得一份达·芬奇的科学手稿，换做人民币就上亿了，几千万算什么？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呢！难道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就比不上一位外国画家的手稿了？
师弟说得对，此书不是一般古籍善本可以比拟的！而且，我也不赞同拿去拍卖。这书要么传承下来，要么捐献给国家保管。”
董青山终于笑了，他等高艺德这句话等了好久了，赞赏的眼神看着高艺德笑道：“艺德所言甚是，就连燕京故宫都没有完整的《宣和秘录》，完整版《宣和秘录》的价值可想而知了，而且品相还如此的好？对于无比珍贵的秘籍来说，需要的是传承，而不是拍卖，更不能让它流入外国人的手里！”
听董青山如此说，高艺德总算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坚持要把宝箱还给自己了，师傅是想自己把这书捐献给国家啊！
“师傅，您的意思是把它捐给国家？”高艺德问道。
董老爷子点头道：“嗯，我们留下复制品就行，真迹以你个人的名义捐给国家，这也算是收藏家的最高境界了。艺德，你能这么说，我很替你高兴。从收藏家的高度来说，艺德你离‘家’这个字还有点距离。但是，倘若你真心捐献了这本《宣和秘录》，你也算得上是一个收藏家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董老爷子叫大家来是因为这个啊！董青山次来一为古玩的传承；二为高艺德博取收藏家的头衔。只是通过捐献宝贝给国家这种方法，高凌风很不理解，小心的插了句道：“师公，那这也太贵重了吧？难道每个收藏家都捐献过重宝给国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