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叛忍的友谊 第十七章 月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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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县由远跳下树，在树下靠着树干坐下，举起小酒壶喝了一口酒，哈了一口气，头向后靠着，说道：“我是一个忍者，这是我自豪和无奈的身份。“
看见进藤宇似乎想说什么，山县由远举手止住进藤宇的话头：“听我说。”
进藤宇看了一眼山县由远，点点头，示意山县由远继续说。
“我是一个孤儿。我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忍界的第三次大战，出生的小村子在战争中被毁。那时雾忍村的一个忍者救了我。哦，那个忍者也在三战中死了。之后我就在雾忍村里生活，为了能生活下去，接受了雾忍村的忍者培训。你应该知道的，雾忍村的教育号称‘血雾里’。那是很残酷的。”
“力量，我不断地追求力量。应该说是我幸运吧？我活了下来。”
“然后就是杀戮，不停地杀戮。在三战的尾段时间里…那是最残酷的时间段…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日夜提心吊胆的感觉…如果你在早上看到了朝阳，先别开心，或许，今天? 就是你呼吸空气的最后一天。”
“但我还是活了下来，虽然其间有几次差点就死了，但我还是活了下来！”
山县由远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沉默着。
进藤宇看着山县由远的脸，只看到满脸的疲倦，什么的表情也看不到。山县由远突然睁开眼睛，看见进藤宇正在看着他，费力地想在脸上拉出一个往日的笑容，最后还是苦笑了一下，低下头，把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低沉，几不可闻：
“你不会知道，那种折磨不是人能承受的！在那时我就常想，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为什么我还是活得这么的…这么的害怕。”
“我就想，一定是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如果我的力量强到可以主宰我自己的命运的时候，或许我就不用活得这么的害怕了。那时，我似乎又回到了刚到雾忍村里时一样，追求力量成了我生命中的主要目标。为了学到更厉害的忍术，我拼命地完成任务，以求能进入村子高层的视线之内。有一次，我的一个同伴为了一点无聊的同情心，竟然想要放弃任务。我一刀砍下了他的头！谁也不能阻挡我追求力量的路！！谁也不能！”山县由远低声吼道，声音在深林中回荡。风仿佛停止了，树荫层层之下，如水的月光突然好像变了味道，像血。
“哈哈哈，哈哈哈。”山县由远突然按住额头压抑的笑着，“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啊，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
进藤宇静静的看着山县由远，这个时候无需动作，只要静静的听着。安慰，对于一个能勇敢地说出自己的过去的人来说，应该留在最后。现在，只要静静的听，静静的…
山县由远笑了一会后，伸手抹了一下笑出的眼泪，抬起头向进藤宇说道：“很可笑，是不是？”然后不等进藤宇的回答，继续说道：
“然后，一切就如我之前想的一样，我成功了！我成功的进入了村子的高层视线之内，村子也着力的培养我。我的力量变强了，我也出名了，大家都把我和村子里的另外六个忍者合称为‘雾忍七刀众’。少了作为炮灰的任务，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增强我的实力，我也越来越沉迷于力量之中。力量，力量！”山县由远低声地说道。
“真正的改变，”山县由远抬起头看着月亮，轻轻地说道：“是在一次和木叶的忍者交手之后。”
“那次我接了一个暗杀的任务，暗杀的目标是火之国的一个高官。他的名声很好，应该是受到了政敌的刺杀，不过，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时木叶派了三个忍者去护卫那个高官，我暗杀了两个忍者之后，终于还是和最后一个忍者对上了。那个忍者的实力不低。不过，要杀他，我还是能办到的。为了扰乱那个忍者的斗志，我劝他放弃算了，他的战斗力不如我，同时失败一次任务也没什大不了的。谁知那个忍者说道。”山县由远停了一下，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他说道‘你们这些雾忍村的忍者懂得什么是梦想吗？！这位大人是百姓的希望，是百姓的梦想的载体！也是我死去的同伴守护村子荣誉的载体！我怎么会放弃！！我怎么能放弃！！’我还记得当时我的反应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最后费了一番功夫后，下手杀了那个忍者和那个高官。”山县由远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说道：
“完成任务后，我径直离开了。在回村的路上，鬼使神差的，我又折回那里去看了一下…”
山县由远叹了一口气，看着进藤宇说道：“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回去看。要不说不定现在我还是雾忍村的忍者，又或者我已经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而不用像现在这样的…内疚，与羞愧…”声音慢慢地低下去。
进藤宇点点头，盘膝坐了下来，把刀横放在膝上，看着山县由远。
“呼——”山县由远长出一口气，双手抱膝道：
“回去我现那里的老百姓都在哀悼着那个高官，对那个高官的政敌无声的反抗着。我为数不多的良心好像突然出现了，我逃离了那里。”
“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一直的追求力量好像都是狗屎。在我认为我已经能开心地活下去时，心中的理想好像都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难道我一直都是错的？彷徨，迷惑，被生活骗的羞辱，被理想背叛的愤怒…等等。我开始回想我活着的记忆，我竟然找不到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杀戮，欺骗，战斗…充斥着我的生活。我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这些？我netbsp;“我拼命地想找一些可能有意义的事去干，我想帮助平民百姓，我想令大家的生活都开心点，我想令自己的生命有点色彩！但是很快我就现，难，很难。雾忍村的生活实在很难令人开心。我彷徨了…”
“那时，和我齐名的桃地再不斩找上了我，他认为要改变雾忍村的现状，就要推翻现任水影。他现那段时间我的转变，他就要求得到我的帮助。”
“我答应了，最后决定由他去刺杀水影，我拖住来援的忍者。”
“最后我们失败了。”
“但是我对自己说，我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忍者！虽然成为叛忍，不过，现在回想一下，还是叛忍的这一段日子有着值得回忆的地方呢。呵呵，可以到处的走走，帮帮那些要帮助的人，或者杀一些祸害地方的人。这样很不错的日子。”
“也算是还债吧！之前我的手可是沾满了平民的血啊…”
山县由远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满脸疲惫地靠在树上。
进藤宇静静的听着，由头到尾都没有做声。
月光依然静静地洒在大地上，如一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受伤的失意之人。
静了好一会，进藤宇轻声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起就是我的朋友了。”
山县由远跳下树，在树下靠着树干坐下，举起小酒壶喝了一口酒，哈了一口气，头向后靠着，说道：“我是一个忍者，这是我自豪和无奈的身份。“
看见进藤宇似乎想说什么，山县由远举手止住进藤宇的话头：“听我说。”
进藤宇看了一眼山县由远，点点头，示意山县由远继续说。
“我是一个孤儿。我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忍界的第三次大战，出生的小村子在战争中被毁。那时雾忍村的一个忍者救了我。哦，那个忍者也在三战中死了。之后我就在雾忍村里生活，为了能生活下去，接受了雾忍村的忍者培训。你应该知道的，雾忍村的教育号称‘血雾里’。那是很残酷的。”
“力量，我不断地追求力量。应该说是我幸运吧？我活了下来。”
“然后就是杀戮，不停地杀戮。在三战的尾段时间里…那是最残酷的时间段…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日夜提心吊胆的感觉…如果你在早上看到了朝阳，先别开心，或许，今天? 就是你呼吸空气的最后一天。”
“但我还是活了下来，虽然其间有几次差点就死了，但我还是活了下来！”
山县由远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沉默着。
进藤宇看着山县由远的脸，只看到满脸的疲倦，什么的表情也看不到。山县由远突然睁开眼睛，看见进藤宇正在看着他，费力地想在脸上拉出一个往日的笑容，最后还是苦笑了一下，低下头，把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低沉，几不可闻：
“你不会知道，那种折磨不是人能承受的！在那时我就常想，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为什么我还是活得这么的…这么的害怕。”
“我就想，一定是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如果我的力量强到可以主宰我自己的命运的时候，或许我就不用活得这么的害怕了。那时，我似乎又回到了刚到雾忍村里时一样，追求力量成了我生命中的主要目标。为了学到更厉害的忍术，我拼命地完成任务，以求能进入村子高层的视线之内。有一次，我的一个同伴为了一点无聊的同情心，竟然想要放弃任务。我一刀砍下了他的头！谁也不能阻挡我追求力量的路！！谁也不能！”山县由远低声吼道，声音在深林中回荡。风仿佛停止了，树荫层层之下，如水的月光突然好像变了味道，像血。
“哈哈哈，哈哈哈。”山县由远突然按住额头压抑的笑着，“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啊，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
进藤宇静静的看着山县由远，这个时候无需动作，只要静静的听着。安慰，对于一个能勇敢地说出自己的过去的人来说，应该留在最后。现在，只要静静的听，静静的…
山县由远笑了一会后，伸手抹了一下笑出的眼泪，抬起头向进藤宇说道：“很可笑，是不是？”然后不等进藤宇的回答，继续说道：
“然后，一切就如我之前想的一样，我成功了！我成功的进入了村子的高层视线之内，村子也着力的培养我。我的力量变强了，我也出名了，大家都把我和村子里的另外六个忍者合称为‘雾忍七刀众’。少了作为炮灰的任务，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增强我的实力，我也越来越沉迷于力量之中。力量，力量！”山县由远低声地说道。
“真正的改变，”山县由远抬起头看着月亮，轻轻地说道：“是在一次和木叶的忍者交手之后。”
“那次我接了一个暗杀的任务，暗杀的目标是火之国的一个高官。他的名声很好，应该是受到了政敌的刺杀，不过，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时木叶派了三个忍者去护卫那个高官，我暗杀了两个忍者之后，终于还是和最后一个忍者对上了。那个忍者的实力不低。不过，要杀他，我还是能办到的。为了扰乱那个忍者的斗志，我劝他放弃算了，他的战斗力不如我，同时失败一次任务也没什大不了的。谁知那个忍者说道。”山县由远停了一下，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他说道‘你们这些雾忍村的忍者懂得什么是梦想吗？！这位大人是百姓的希望，是百姓的梦想的载体！也是我死去的同伴守护村子荣誉的载体！我怎么会放弃！！我怎么能放弃！！’我还记得当时我的反应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最后费了一番功夫后，下手杀了那个忍者和那个高官。”山县由远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说道：
“完成任务后，我径直离开了。在回村的路上，鬼使神差的，我又折回那里去看了一下…”
山县由远叹了一口气，看着进藤宇说道：“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回去看。要不说不定现在我还是雾忍村的忍者，又或者我已经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而不用像现在这样的…内疚，与羞愧…”声音慢慢地低下去。
进藤宇点点头，盘膝坐了下来，把刀横放在膝上，看着山县由远。
“呼——”山县由远长出一口气，双手抱膝道：
“回去我现那里的老百姓都在哀悼着那个高官，对那个高官的政敌无声的反抗着。我为数不多的良心好像突然出现了，我逃离了那里。”
“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一直的追求力量好像都是狗屎。在我认为我已经能开心地活下去时，心中的理想好像都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难道我一直都是错的？彷徨，迷惑，被生活骗的羞辱，被理想背叛的愤怒…等等。我开始回想我活着的记忆，我竟然找不到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杀戮，欺骗，战斗…充斥着我的生活。我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这些？我netbsp;“我拼命地想找一些可能有意义的事去干，我想帮助平民百姓，我想令大家的生活都开心点，我想令自己的生命有点色彩！但是很快我就现，难，很难。雾忍村的生活实在很难令人开心。我彷徨了…”
“那时，和我齐名的桃地再不斩找上了我，他认为要改变雾忍村的现状，就要推翻现任水影。他现那段时间我的转变，他就要求得到我的帮助。”
“我答应了，最后决定由他去刺杀水影，我拖住来援的忍者。”
“最后我们失败了。”
“但是我对自己说，我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忍者！虽然成为叛忍，不过，现在回想一下，还是叛忍的这一段日子有着值得回忆的地方呢。呵呵，可以到处的走走，帮帮那些要帮助的人，或者杀一些祸害地方的人。这样很不错的日子。”
“也算是还债吧！之前我的手可是沾满了平民的血啊…”
山县由远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满脸疲惫地靠在树上。
进藤宇静静的听着，由头到尾都没有做声。
月光依然静静地洒在大地上，如一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受伤的失意之人。
静了好一会，进藤宇轻声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起就是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