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 第240章 :还有力气同爷走一趟吗

第240章 :还有力气同爷走一趟吗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就你们热闹啊,主子在,你们反倒拘谨吧。”她笑道。

    “夫人说的是,不过,有主子在,大家的心也满些。”那样才叫团圆吧,有主才是家。

    “会有机会的,到时候,不止在府里,连外边都可以随便玩了。”风挽裳憧憬地说丐。

    “夫人说得好,那奴才就先去忙了。”霍靖躬身魑。

    “嗯,去吧。”风挽裳颔首,不经意地环顾了下这院子,忽然叫住他,“霍总管。”

    霍靖立即停下脚步,回头,躬身,“夫人请说。”

    “这采悠阁,何时建成的?”她还未问他关于这采悠阁的事,若贸然去问了,到时不是为她而建,那她岂不是又要让他取笑。

    若是后来才建成的,这霍靖一定知道。

    霍靖仔细想了下,道,“回夫人,是五年前初春建成的。”

    “可知爷为何突然建这么座院子?”五年前初春,好似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奴才也不知,只知晓屋子建成后,爷没让任何人进来住过,那会爷与子冉姑……小姐早已闹翻了的,子冉小姐也搬出去住了,大家伙都以为那是为了哄子冉小姐回来而建,可是也没有。倒是爷抱着夫人回来的时候,连犹豫都不曾,就直接抱回采悠阁了。从那时候起,夫人便是采悠阁的主人了。”末了,霍靖还加上一句,“唯一的主人。后来看了爷让奴才拿去沉湖的箱子里的东西,奴才才明白,原来,这座小桥流水般的幽静院子就是为夫人而存在的。”

    还好当时他聪明地调包了,随便拿了个箱子沉入湖底去,不然,沉的可真是爷的心了。

    那箱子,霍靖那日对她解释过,说是他去画舫参加殷慕怀的盛宴回来后,他下令沉的湖,还说,那秋千架也是那会撤掉的,她才知道一直以为是为别人而存在的东西,其实是为她。

    他当时必定是痛苦至极,不愿看到有关她的一切,就像他写的那首诗一样,爱恨不得,痛不欲生。

    风挽裳缓缓转过身去,望着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唇角浅浅地浮现出幸福的弧度。

    在她看来,采悠阁比整个偌大的幽府还要美,雅致、踏实。

    原来,真的被小曜说对了,这采悠阁,是真的以她而建。

    ……

    夜凉如水,秋风瑟瑟,树影幢幢。

    屋内,几盏烛火冉冉照耀着整间屋子。

    因入了秋,夜里开始有了寒气,屋里生了一炉小小的火盆,让屋内暖和和的。临窗而设的八仙桌上,摆放着半人高的青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海棠,纤细的枝上是多朵朵怒放的花朵,为这枯燥萧瑟的秋夜点缀了一番风情,插在屋内别样的赏心悦目。

    内室与外边圆桌隔开的落地薄纱,在轻轻摆动。

    而此时,里边的九华床帐摆动得更是厉害。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泛着幽幽的香,宁静的屋里也响着压抑的娇吟,和叫人脸红心跳的响声。

    用完晚膳,沐浴完,本来顾玦搭建他的屋子,她在旁陪着说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这样了。

    尤其知晓她身子可以了,他便折腾,再折腾,不知餍足地索取。

    仿佛被囚禁已久的猛兽,她完全无力招架,只能尽可能地配合他,实在跟不上了,便只能讨饶。

    “唔……”她在他唇间模模糊糊地发出声音,“爷……”

    他盯着柔媚清甜的她,更加往狠里折腾。

    哒哒哒……

    外边响起上楼的脚步声,他们没听到,或者,有人听到了却当没听到。

    笃笃笃……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一次,风挽裳听到了,身子赫然绷紧。

    正被情-欲熏染得更加妖冶的男子发出‘嘶’的一声,无暇去理会门外的人。

    “爷……停……有人……”

    站在门外的霍靖,红了一张老脸,低着头,硬着头皮再次敲门。

    唉!

    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干这种打断别人恩爱的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上次也是如此,偏偏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里边还在越演越烈,霍靖实在待不下去了,便深深低着头,朝里边喊道,“爷,有消息传来,子冉小姐醒来了,想见您。”

    说完,赶紧转身下楼,远离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屋里,风挽裳身子又是一僵,身上的男人亦是顿住。

    这一幕,很熟悉,也曾发生过,也是因为子冉。

    不过,这一次她已不会觉得失落和害怕他抽身离开。

    她温柔一笑,抬手轻抚着他的脸,“爷,去吧,我等你回来。”

    白日才问起子冉的事,夜里就传来这么个好消息,她明白他方才的僵硬是太意外,太欣喜,一时反应不过来所致。

    但是,他凤眸里的火焰却烧得更猛烈,拿下她的手,悍然继续。

    微微勾唇,“看来还在怨爷上次中途抽身离去,嗯?”

    她羞极,“不是……爷……子冉好不容易醒来……见她啊……要紧……”

    连话都因为他的刻意,而说得断断续续,眼中波光粼粼。

    “一起!”他低哑地吼。

    她以为他这个‘一起’是指……一起达到极致,也就没再劝。

    当然,他也没给她有多余的心思去劝,完全被动地随他一块沉沦。

    释放过后,他的脸庞埋首在她的颈间低低喘息,就连喘息都无比魅惑。

    那样如妖似仙的顾玦,总是优雅从容的顾玦,那个举止投足之间总是如流水缓缓流淌般不疾不徐的男人,在床笫间总是如此的狂野和邪魅。

    耳鬓厮磨地温存了好久,他才抬头,拂开她有些汗湿的额发,亲吻了下她红扑扑的脸,笑问,“还有力气同爷走一趟吗?”

    她愕住。

    她以为,这一次,一样还是他一人前往。

    所以,他刚才说的‘一起’,其实是说他们一起去看子冉吗?

    “看来是累坏了,改日再见也无妨。”他轻轻笑了笑,翻身下榻,顺手帮她把被子盖好。

    “爷,我还有力气……”她拥被坐起,对上他投过来的邪光,她羞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什么还有力气!

    他们刚刚……那样结束,又这样说,听着就叫人误会。

    “那就快起来收拾一下。”

    好在他也没再逗她,披上衣袍后,贴心地将她的中衣放回床上给她,然后走到衣柜那边找出合适的衣裳径自穿戴。

    很快,他们各自收拾好,双双出门,他还贴心地帮她拿了件披风。

    在寂静的夜里,他搂着她,施展轻功翻过后头的竹林,竹林后头就是幽府后面的那个小山林。

    穿过山林,一身黑衣的万千绝已等在那里。

    寂静的深夜,连虫鸣都沉寂了。

    “督主。”万千绝给顾玦递上面具,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有微微的惊讶,但也只是转瞬,他便立即对她拱手问好,“夫人。”

    她微笑颔首示意。

    顾玦戴上面具,而后,亲手帮她将披风的帽子戴上,系好,然后搂着她飞身而起,像疾影般掠过黑夜,只留下落叶翻飞。

    因为是深夜,所以不便骑马,怕马蹄声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因此才大费周章地翻过竹林,翻过山林,绕远路前往玄武街。

    夜深人静,两人走在漆黑的深巷里,十指紧扣,仿佛越靠近,他握她的手就越紧。

    他心里在紧张吗?面对醒来的子冉?

    不表露在外的痛,不代表不痛。

    不表露在外的在乎,不代表不在乎。

    只是,久而久之,他习惯以冷漠来掩饰这种在乎而已。

    只但愿子冉这次醒来,能想通一些。

    很快,他带着她停在一个简陋的院子前。

    相视一眼,他搂着她,纵身一跃,眨眼间便落在院子里,而随行而来的万千绝则是留在外头留意四周的动静。

    风挽裳轻轻取下头上的披风帽子,环顾四周。

    院子有些简陋,一口井,几个用来晒草药的架子,还有一棵烽火树,不过,树下有一个秋千架,虽然很老百姓,却也很温馨。

    似是刻意为了隐藏,一排屋子,只有对着烽火树这边的那一间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去,走上几级台阶,登上门廊,几步便站在亮着微光的房屋外。

    几乎是要不犹豫的,他抬手要推门。

    她拉下他的手,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帮他取下脸上的白色面具,又帮他拉整了下衣襟,才转身,轻轻敲门。

    他看着她细心地做这一切,看着她的眸光也愈加温柔,来过这里这么多次,却是头一次,心不再是冷的。

    须臾,门开,是沈离醉前来开的门。

    他没有戴人皮面具,依旧是一身素白衣裳,斯文俊秀,身形瘦削修长,全身上下都透着淡泊名利的气息。

    好似,一间草庐,几簸箕药草,他便已满足。

    沈离醉瞧了眼她,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会来,而后,目光看向她身后的男人,遂,让他们进屋。

    屋内的摆设也是一切从简。

    她跟在顾玦身后走,心里很幸福,因为,每走一步,都是代表着他带她参与他的所有,了解他的一切。

    穿过花厅,转了个弯,他忽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面沉如水。

    她从他身后站出,往前一看,便看到子冉靠着床头而坐,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已经瘦得叫人心疼。

    仿佛曾经那个像一团火般燃烧的女子已不是她。

    但是,亲眼看到她真的醒来了,风挽裳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更替顾玦高兴。

    只是,兄妹俩对视,一个冷漠寡淡,一个似是有着千言万语,却几次张嘴,说不出口。

    “这么些年了,倒是头一次见面没有剑拔弩张。”在后头进来的沈离醉,淡淡地打破沉默。

    风挽裳看了看顾玦,又看向子冉。

    子冉也看过来,目光似乎多了几分感恩,仿佛一夕之间懂事了不少。

    她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转身对沈离醉道,“沈爷,我有点事想请教你,不知能否随我到外头一下?”

    沈离醉立即明白她是想让兄妹俩单独谈,看到子冉投过来求助的目光,他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点头,随风挽裳出去了。

    屋里,真的只剩下兄妹俩。

    顾玦依旧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子冉看着他明明那么美、面对着她时,却又是那么冷硬的线条,不由得有些想打退堂鼓。

    记得当初他们还好好的时候,他对她总是很宠溺,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尽可能地满足,还会对她笑。

    这样冷硬的表情是从她开始恨他,不愿原谅他的时候开始的吧?

    对一个恨自己的人,开始也许还能平心静气、和颜悦色,久而久之,也就冷了。

    “你身上的毒,解了吗?”脑子里有好多话好多话要问,默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捡到这一句问。

    “解了。”顾玦冷声回答,还是没有靠近半步。

    这样的距离已经成为习惯,生怕靠近她,又会让她歇斯底里,情绪激动。

    一下子,又陷入沉默。

    子冉有些尴尬,头一次,不知是否是刚醒来脑子不灵光,或是头一次以彻底想通了的心态面对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听沈大哥说,你最终为了救我,还是取了她的心头血。”她惭愧地问。

    “嗯。”他简练地回答,凤眸闪过一丝晦涩。

    “那……她的身子还好吗?”虽然方才也看到她好好的,但她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她真的没想到,最终救她的人是风挽裳。

    若她当时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

    “还好。”顾玦点头,淡淡地看向她,“醒来就好,好好养身子。”

    说完,转身就走。

    “哥!”

    蓦然,身后响起叫唤,他停下脚步,浑身一僵,却没有回头。

    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听到这一声,从未奢望过这辈子她还愿意这样喊他。

    “哥……”子冉激动地掀被下榻,扶着床架面前站稳,带着哭腔喊,“哥……对不起,也许迟了些,但这却是我昏过去前,最遗憾自己没做的一件事!”

    睡了那么久,睁开眼,困扰她多年的噩梦也清醒了,那原本就是她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也只有她自己能解开。

    “我不是!”顾玦回过身去,面对她,冷声道。

    “不!你是!就算你真的只是冒名顶替,你也是我哥哥!是你以兄长的身份背负起我的一生!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哥哥!对不起,原谅我到现在才想通。”子冉潸然泪下地忏悔,“何况,那本来就是真的!”

    若不是,他何必那样骗她,让她恨他、怨他。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相信他不是,但她不能。

    “我以为,这样的真相会让你以后的人生更好受才对。”顾玦脸上的冷肃一点点融化,语气有些无奈。

    子冉慌忙摇头,“不是的。若不是你从宫里救我出来,我面临的还不知是怎样的命运。那时候,等于是你给了我第一次生命,不,该说是第二次。而这次,又是你取了她的心头血来救我,给了我第三次生命,若都到这时候了,我还不认你,都要天理不容了。”

    “嗯,想通了就好。”他点头,眼中没有什么波澜。

    子冉以为自己这般说,他多少会激动一下,就算没有,也该有一点点情绪波动的表情变化。

    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这么一句话。

    莫非,换成他不想认她了?

    “哥……”她试探地喊。

    “……”没应。

    她看向那边的茶桌,艰难地挪步过去,躺了那么久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完全无力。

    好不容易,她坚持到达,却是一个不稳,扑在桌上,撞得茶桌上的茶碗茶壶砰砰作响。

    顾玦蹙了蹙眉,走上前,亲自倒了一杯茶给她。

    子冉看到推到面前的这杯茶,苍白的脸有了笑意,端起来孝敬他,“哥,喝茶。”

    顾玦眉头皱得更深,拿他倒给她的茶孝敬他?

    “哥,我这样子,你就先将就一下吧。”子冉讨好地说。

    他接过茶,昂首喝尽,脸色还是很冷,心里的结却已经彻底打开了。

    “哥,我们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了?”子冉紧张地期待着。

    顾玦扫了她一眼。

    子冉觉得好像有飞刀射来,过去她是仗着心中的一股怨恨对他横,而今不同了,真把他摆在兄长的位置了,总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跟刀子似的,利得很。

    她过去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跟他大吼大叫的?

    ……

    外边的烽火树下*,两人看到屋里没传出什么剑拔弩张的声响,放心地相视一笑。

    “夫人,你方才说有事要问我,只是借口还是真的有?”沈离醉平静地问。

    风挽裳收回目光,脸色凝重地看向他,郑重地说,“是真的有。”

    “夫人请说。”沈离醉神色淡淡。

    风挽裳看了眼屋子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刻意压低声音说出关于自己的心病,包括只剩下半年时日的事。

    可是,沈离醉听完了,却只是敛眉,沉吟不语,又或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怀疑,“沈爷是否早就知晓此事?”

    沈离醉抬头,一向淡然如水的眼眸有些闪烁,“是知道一些。”

    她脸色刷白,高悬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就连最后的希望也彻底幻灭……

    ---题外话---昨天那章存稿写错了,待会就改过来,谢谢亲们的荷包,月票,花花,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