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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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城西的苗街无疑。
聚居在深山中的苗族部落，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
无论是大燕、南唐还是西周，若非万不得已，都不会去随意招惹。
苗街，起初只是苗人出山和武陵百姓交换货物、购买生活必需品的地方。
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发展，苗街，已经是武陵城中赫赫有名的繁华商业街。
在这里，你能找到各式各样货物，听到各种腔调的异族语言。
苗人从深山中采出的珍稀草药和水果，南唐的织锦刺绣和海货，西周的名马和名刀，甚至是彪悍强壮的北齐奴隶，应有尽有。
…………
…………
苏糖兴致勃勃的在苗街乱逛，赵玄则精神不振，哈欠连天。
后面，有两个精悍的赵家家将跟随保护。
苏家的车夫李明堂也跟在不远处。
苏糖的兴致很高，在行人如织的街道上挤来挤去，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欢呼一声跑过去，若是喜欢就一把抓过来，回头吵嚷：“这个好看！……这个好玩！我要买五……不，要十个！！”
赵玄昨晚被母亲折腾得惨兮兮，可不想再被高傲的小姑娘欺负，也不废话，直接掏钱！
一会儿工夫，赵家的两名家将和李明堂就不得不分批将买的东西送到街口的马车上。
逛了好久，苏糖的热情也终于消减了许多。
赵玄长长的松口气。
苏糖咬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还拿着两个红彤彤的山果，皱着好看的眉毛打量了赵玄一番，大方的说道：“你也累了……咱们去歇歇吧！”
赵玄作感激涕零状。
……
……
街角一间苗人商铺里，苏糖好奇的探头探脑四处打量。
苗铺布置的非常花哨，各式稀奇古怪的玩意非常多。
角落里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着许多苗.刀，看上去寒光闪闪，精致小巧，很是惹人喜欢，赵玄便拿了一把仔细欣赏。
“啊……快来看快来看！”
苏糖惊呼一声，挥着手招呼赵玄过去，皱着小脸厌恶又惊喜的说道：“好丑的蛤蟆！”
赵玄走过去一看，也皱眉。
墙边的货柜上摆着许多山参草药之类的东西。
货柜角落里有一个装了水的敞口瓷盆，里面放了一只很是花哨、奇丑无比的癞蛤蟆，正优哉游哉的划水。
苏糖小心翼翼的蹲下，探头看着，小声的数道：“一……二……三………一共七颗星星！”
赵玄听完愣了愣，皱眉迟疑说道：“这就是七星金蟾？！”
“不错！正是我苗疆圣物七星金蟾！”这时，一个贵气凌人的苗族少女被一群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恰好听到赵玄的话，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赵玄忍着恶心，皱眉说道：“前不久……我喝过这东西煎的药……”
苗族少女讶异的打量了赵玄一番，好半天才问道：“你姓赵？！”
赵玄有些奇怪，自己真的很有名么？“你怎么知道……”
苗族少女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色苗装，衣服上、头上都挂着好多金银饰物，走动的时候叮铃作响，声音清脆悦耳，走过去看了看那金蟾，漫不经心的说道：“最近从苗寨买金蟾的，只有武陵赵家……一只，一千五百两！这是约定好的最后一只了……如果带钱了，现在就可以带走……”
高昂离谱的价格让赵玄皱眉。
“住手！”
苗族少女突然冷喝一声。
大着胆子要下手去抓的苏糖连忙缩回手。
李明堂满是后怕的上前来，将苏糖拉到身边。
“金蟾是神药，也是剧毒……若是中毒了，你最多活不过半个时辰！”
苗族少女从赵玄手中拿过小巧的苗.刀，走过去在金蟾身上蹭了几下。
银刀刀身瞬间变成了黑色！
“哼！见血封喉！神仙也救不了你！”苗族少女将刀还给赵玄，转身带人朝店铺内堂走去！
赵玄如同捧着个烧红的铁块，连忙将苗.刀归鞘，小心收好。
…………
…………
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吓了众人一跳。
苏糖安静了一会，又重新活跃起来，一会儿逼着赵玄说“吃”那丑蛤蟆的事情，一会儿又天马行空的猜测那苗女的身份。
赵玄对这两个话题都不感兴趣。
李明堂熬不过苏糖的纠缠，犹豫一下说道：“看服饰装束，那少女应该是哪家苗寨的大人物……”
苏糖刨根问底了一番，才心满意足。
苗人不服管教，武陵民风彪悍。
在不长的街道上，已经看到好几起激烈的打斗。
苏糖揪着赵玄衣襟，小脸满是紧张畏惧，眼睛却亮晶晶的。
赵玄头痛无比，只能陪着小姑娘观战。
还好有家将和李明堂护着，也不必担心被波及。
长街又恢复平静，赵玄松了口气，扯着不情不愿的小姑娘朝街口走。
“少爷小心……”
赵家的两名家将低声提醒一句，默契的将赵玄、苏糖两人护到身后。
赵玄抬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冤家路窄！
圆滚滚的康启仁迎面走来，身后带着几个护卫，正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说话。
看到赵玄等人，康启仁惊愕了一下，下意识的摸摸后脑，脸色有些阴沉。
赵玄却没去看康启仁，而是看向了那儒雅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也认识赵玄，很有风度的点头微笑，又侧身对康启仁说了几句什么。
康胖子听完，竟是收起了怒气，也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探花郎方之岚方先生！”
方之岚微微欠身微笑，风度翩翩。
赵玄不认得那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方先生现在是我的老师，马上就会是太子太傅！”
康胖子皮笑肉不笑，带着人从赵玄身边走过，阴森森的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赵家的打算！哼！有方先生在、有我爹、我外公在，这一次太子太傅的位子，非方先生莫属！绝不会留给你们赵家的人！”
李明堂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以后，我和太子就是同窗！现在先放过你，以后……哼哼……”康胖子得意洋洋的笑着走远。
“太子太傅？！”赵玄皱眉看着康胖子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问道：“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
…………
布衣书局。
李明堂急匆匆的跑到苏明山书房，低声说道：“长老，事情有变！”
苏明山抬起头，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明堂平静下来，将在苗街街口遇到康启仁和方之岚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苏明山脸色肃然，低头沉思道：“如今是太子太傅……以后就可能是帝师！就算没有方之岚，也可能有李之岚、王之岚，这世上聪明人何其之多？！……可是，朱家也插上一脚，就实在有些棘手啊！”
李明堂默然点头。
苏明山抚摸着额头的皱眉，缓缓说道：“吏部郑庸……兵部朱烈……礼部司马中原……这三位重臣负责挑选太子太傅，还是以郑庸为主……所以，局势并没有恶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郑庸那个老顽固……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大燕国两代皇帝都对他无可奈何……咱们是不是……”
苏明山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李明堂愣了愣，又连忙问道：“长老有什么办法……”
“郑庸确实和郑秀云没有联系过……但是，之前赵玄重伤昏迷，郑庸亲自去宫中老御医那里求了救命的秘方，指派长子郑之行连夜送到了武陵……可见，郑庸十分重视年幼的外孙……正是所谓的隔代亲……”苏明山突然想通了什么，拍手笑着说道：“过几日，选个时机，我去赵家收赵玄为徒……”
李明堂心中吃惊，小心问道：“赵家……会答应么？”
苏明山深思一会，神秘的笑着说道：“之前，不会……现在，就不一定了！”
…………
…………
赵家。
赵玄送走了苏糖，连忙赶回来。
后院的小花样，用个手绢蒙着额头，正因为自己破相不肯出去见人的赵氏正在吃着甜点晒太阳。
看到赵玄回来，赵氏慌忙放下东西，急慌慌的躲走。
“站住！”
赵玄看到母亲这幅样子真是痛心疾首，无奈的说道：“出来……我看到你了！”
赵氏讪讪的笑着出来，拍拍身上糕点的碎屑，又端起温婉优雅的贵妇人架子，温和的笑着说道：“玄儿回来了……怎么不多陪陪我那未来儿媳妇？”
赵玄想起昨晚母亲以母子要同甘共苦为由，逼自己也要把额头撞青就恨得咬牙，没好气道：“我害怕有人发酒疯爬到城墙上，被城防军射下来！”
赵氏被儿子提起当初的糗事，脸色通红，又急又羞，接着竟是自己先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小声说道：“当时可把谦儿、坚儿那两个臭小子吓坏了……都以为娘想不开，还死命劝……真是的，我怎么会干那种傻事呢？！”
“…………”赵玄无语凝噎，自己这老娘到底是多粗的神经啊，挫败的叹口气，问道：“太子太傅和赵家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嗯？”赵氏收起笑意，看着赵玄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武陵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城西的苗街无疑。
聚居在深山中的苗族部落，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
无论是大燕、南唐还是西周，若非万不得已，都不会去随意招惹。
苗街，起初只是苗人出山和武陵百姓交换货物、购买生活必需品的地方。
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发展，苗街，已经是武陵城中赫赫有名的繁华商业街。
在这里，你能找到各式各样货物，听到各种腔调的异族语言。
苗人从深山中采出的珍稀草药和水果，南唐的织锦刺绣和海货，西周的名马和名刀，甚至是彪悍强壮的北齐奴隶，应有尽有。
…………
…………
苏糖兴致勃勃的在苗街乱逛，赵玄则精神不振，哈欠连天。
后面，有两个精悍的赵家家将跟随保护。
苏家的车夫李明堂也跟在不远处。
苏糖的兴致很高，在行人如织的街道上挤来挤去，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欢呼一声跑过去，若是喜欢就一把抓过来，回头吵嚷：“这个好看！……这个好玩！我要买五……不，要十个！！”
赵玄昨晚被母亲折腾得惨兮兮，可不想再被高傲的小姑娘欺负，也不废话，直接掏钱！
一会儿工夫，赵家的两名家将和李明堂就不得不分批将买的东西送到街口的马车上。
逛了好久，苏糖的热情也终于消减了许多。
赵玄长长的松口气。
苏糖咬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还拿着两个红彤彤的山果，皱着好看的眉毛打量了赵玄一番，大方的说道：“你也累了……咱们去歇歇吧！”
赵玄作感激涕零状。
……
……
街角一间苗人商铺里，苏糖好奇的探头探脑四处打量。
苗铺布置的非常花哨，各式稀奇古怪的玩意非常多。
角落里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着许多苗.刀，看上去寒光闪闪，精致小巧，很是惹人喜欢，赵玄便拿了一把仔细欣赏。
“啊……快来看快来看！”
苏糖惊呼一声，挥着手招呼赵玄过去，皱着小脸厌恶又惊喜的说道：“好丑的蛤蟆！”
赵玄走过去一看，也皱眉。
墙边的货柜上摆着许多山参草药之类的东西。
货柜角落里有一个装了水的敞口瓷盆，里面放了一只很是花哨、奇丑无比的癞蛤蟆，正优哉游哉的划水。
苏糖小心翼翼的蹲下，探头看着，小声的数道：“一……二……三………一共七颗星星！”
赵玄听完愣了愣，皱眉迟疑说道：“这就是七星金蟾？！”
“不错！正是我苗疆圣物七星金蟾！”这时，一个贵气凌人的苗族少女被一群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恰好听到赵玄的话，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赵玄忍着恶心，皱眉说道：“前不久……我喝过这东西煎的药……”
苗族少女讶异的打量了赵玄一番，好半天才问道：“你姓赵？！”
赵玄有些奇怪，自己真的很有名么？“你怎么知道……”
苗族少女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色苗装，衣服上、头上都挂着好多金银饰物，走动的时候叮铃作响，声音清脆悦耳，走过去看了看那金蟾，漫不经心的说道：“最近从苗寨买金蟾的，只有武陵赵家……一只，一千五百两！这是约定好的最后一只了……如果带钱了，现在就可以带走……”
高昂离谱的价格让赵玄皱眉。
“住手！”
苗族少女突然冷喝一声。
大着胆子要下手去抓的苏糖连忙缩回手。
李明堂满是后怕的上前来，将苏糖拉到身边。
“金蟾是神药，也是剧毒……若是中毒了，你最多活不过半个时辰！”
苗族少女从赵玄手中拿过小巧的苗.刀，走过去在金蟾身上蹭了几下。
银刀刀身瞬间变成了黑色！
“哼！见血封喉！神仙也救不了你！”苗族少女将刀还给赵玄，转身带人朝店铺内堂走去！
赵玄如同捧着个烧红的铁块，连忙将苗.刀归鞘，小心收好。
…………
…………
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吓了众人一跳。
苏糖安静了一会，又重新活跃起来，一会儿逼着赵玄说“吃”那丑蛤蟆的事情，一会儿又天马行空的猜测那苗女的身份。
赵玄对这两个话题都不感兴趣。
李明堂熬不过苏糖的纠缠，犹豫一下说道：“看服饰装束，那少女应该是哪家苗寨的大人物……”
苏糖刨根问底了一番，才心满意足。
苗人不服管教，武陵民风彪悍。
在不长的街道上，已经看到好几起激烈的打斗。
苏糖揪着赵玄衣襟，小脸满是紧张畏惧，眼睛却亮晶晶的。
赵玄头痛无比，只能陪着小姑娘观战。
还好有家将和李明堂护着，也不必担心被波及。
长街又恢复平静，赵玄松了口气，扯着不情不愿的小姑娘朝街口走。
“少爷小心……”
赵家的两名家将低声提醒一句，默契的将赵玄、苏糖两人护到身后。
赵玄抬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冤家路窄！
圆滚滚的康启仁迎面走来，身后带着几个护卫，正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说话。
看到赵玄等人，康启仁惊愕了一下，下意识的摸摸后脑，脸色有些阴沉。
赵玄却没去看康启仁，而是看向了那儒雅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也认识赵玄，很有风度的点头微笑，又侧身对康启仁说了几句什么。
康胖子听完，竟是收起了怒气，也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探花郎方之岚方先生！”
方之岚微微欠身微笑，风度翩翩。
赵玄不认得那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方先生现在是我的老师，马上就会是太子太傅！”
康胖子皮笑肉不笑，带着人从赵玄身边走过，阴森森的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赵家的打算！哼！有方先生在、有我爹、我外公在，这一次太子太傅的位子，非方先生莫属！绝不会留给你们赵家的人！”
李明堂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以后，我和太子就是同窗！现在先放过你，以后……哼哼……”康胖子得意洋洋的笑着走远。
“太子太傅？！”赵玄皱眉看着康胖子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问道：“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
…………
布衣书局。
李明堂急匆匆的跑到苏明山书房，低声说道：“长老，事情有变！”
苏明山抬起头，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明堂平静下来，将在苗街街口遇到康启仁和方之岚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苏明山脸色肃然，低头沉思道：“如今是太子太傅……以后就可能是帝师！就算没有方之岚，也可能有李之岚、王之岚，这世上聪明人何其之多？！……可是，朱家也插上一脚，就实在有些棘手啊！”
李明堂默然点头。
苏明山抚摸着额头的皱眉，缓缓说道：“吏部郑庸……兵部朱烈……礼部司马中原……这三位重臣负责挑选太子太傅，还是以郑庸为主……所以，局势并没有恶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郑庸那个老顽固……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大燕国两代皇帝都对他无可奈何……咱们是不是……”
苏明山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李明堂愣了愣，又连忙问道：“长老有什么办法……”
“郑庸确实和郑秀云没有联系过……但是，之前赵玄重伤昏迷，郑庸亲自去宫中老御医那里求了救命的秘方，指派长子郑之行连夜送到了武陵……可见，郑庸十分重视年幼的外孙……正是所谓的隔代亲……”苏明山突然想通了什么，拍手笑着说道：“过几日，选个时机，我去赵家收赵玄为徒……”
李明堂心中吃惊，小心问道：“赵家……会答应么？”
苏明山深思一会，神秘的笑着说道：“之前，不会……现在，就不一定了！”
…………
…………
赵家。
赵玄送走了苏糖，连忙赶回来。
后院的小花样，用个手绢蒙着额头，正因为自己破相不肯出去见人的赵氏正在吃着甜点晒太阳。
看到赵玄回来，赵氏慌忙放下东西，急慌慌的躲走。
“站住！”
赵玄看到母亲这幅样子真是痛心疾首，无奈的说道：“出来……我看到你了！”
赵氏讪讪的笑着出来，拍拍身上糕点的碎屑，又端起温婉优雅的贵妇人架子，温和的笑着说道：“玄儿回来了……怎么不多陪陪我那未来儿媳妇？”
赵玄想起昨晚母亲以母子要同甘共苦为由，逼自己也要把额头撞青就恨得咬牙，没好气道：“我害怕有人发酒疯爬到城墙上，被城防军射下来！”
赵氏被儿子提起当初的糗事，脸色通红，又急又羞，接着竟是自己先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小声说道：“当时可把谦儿、坚儿那两个臭小子吓坏了……都以为娘想不开，还死命劝……真是的，我怎么会干那种傻事呢？！”
“…………”赵玄无语凝噎，自己这老娘到底是多粗的神经啊，挫败的叹口气，问道：“太子太傅和赵家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嗯？”赵氏收起笑意，看着赵玄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