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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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萱着急的看着晓悟，恨不得马上从他手里把旗袍夺过来试穿一下，可晓悟又指着衣服左胸说道，“这只鸾鸟点缀的恰到好处，使这件本来是单色的旗袍多了一个亮点，构图虽然简单，却栩栩如生！”姚楠连忙说，“是呀是呀，这只鸾鸟是用天然锆石一颗一颗黏上去的，皓石有较高的折光率和较强的色散，有光线照上去的时候非常耀眼，而且在不同的光线上会呈现不同深浅的颜色！”
晓悟的目光停留在鸾鸟的两翼上，密密麻麻的锆石中有几颗反光有些特殊，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异样的东西，灰蒙蒙的看不清楚，而作为鸾鸟眼睛的那颗似乎并不是皓石，而是钻石。晓悟向方策使了个眼色，方策也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鸾鸟图案，鸟眼所使用的宝石比其他位置的要大些，直径大概有五毫米左右，以其折光度来看的确是颗钻石，大约有半克拉，看来这件衣服价值不菲，可能自己口袋里的钱都不够付定金的，于是问道，“这件旗袍多少钱？”
“八千八！”姚楠脱口而出，只听何紫萱一声惊呼，“这么贵啊！”可方策和晓悟却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琢磨，这件旗袍的面料加上那颗钻石，没有三万块是拿不下来的，怎么会这么便宜呢？姚楠连忙问，“是不是不满意这个价格？”方策却说，“满意！只是我没带那么多钱，可以先付一部分定金吗？”“可以！”姚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却又小声的咕哝一句，“又一个付定金的，不知道能不能来拿！”方策听到她的话，问，“什么？”姚楠连忙岔开话头说，“我是想问，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来拿？”方策说，“一个星期之后吧！恕我多嘴问一句，这件旗袍为什么卖的这么便宜呢？”
没想到方策会问这个问题，姚楠一笑，说，“我们店里的衣服都是孤品，所以有个规矩，如果是付定金，那么在半月之内不来取，就可以转卖给别人，而且不退定金。之前这件旗袍有几个人付了定金却没来取，我已经收回了一部分成本，而且我觉得和几位很投缘，尤其是这个帅哥竟然这么内行，就给你们打个五五折，原价要一万六的。”方策和晓悟依然很困惑，就算是一万六也不够那颗钻石钱，于是方策又问道，“老板，这件衣服是你设计、剪裁的吗？”姚楠笑着说，“我可没那个本事，这里的衣服都是出自我表妹之手。”方策接着问道，“能问一下你表妹的名字吗？她是否在店里，你看我表弟也是服装方面的内行，有机会让他们交流交流！”姚楠摇摇头说，“我表妹叫石若岚，她一般的时候都不来店里，并且她的性格比较内向，和我说的话都很少。”
几个人从店里出来，何紫萱有些欣喜又有些心疼的说，“方哥，那件旗袍那么贵，三千块的定金都够我上件衣服的钱了，再说我试都没试，万一不合适钱不是白花了！”方策说，“不用试，你穿上一定合身，就算有不合适的地方店里也能帮着修改啊，你忘了，服装的设计和裁剪都是店主的表妹！”何紫萱冲他感激的一笑，却见附近几家服装店的店员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们，似乎还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咦，她们怎么那样看咱们啊？”何紫萱有些好奇的朝周围看看，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店员悄悄的走了过来，小声说，“你们怎么敢进她家的店啊，那里面不干净！”“是吗？”方策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怎么个不干净法？”女店员撇了撇嘴说，“大家都说邪门儿的很，你们看到橱窗里那件红色的旗袍了吗？听说好几个付了定金的人都没有来取，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呀？”何紫萱紧张的问，女店员神秘兮兮的说，“那几个人都死了！”此话一出，何紫萱顿时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他们可是刚刚付过定金的呀！就在这时，女店员看到姚楠站在门口瞪着她，吓得一溜烟儿跑开了。
“这可怎么办呀？”何紫萱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方策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担心，不过都是谣传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点儿什么？”何紫萱觉得浑身发冷，抽了抽鼻子说，“这么冷的天，不如咱们去吃火锅吧，羊肉、肥牛、还有各种丸子！”想着热气腾腾的美食，何紫萱立刻觉得温暖了起来。
方策为难的看了一眼晓悟，却听他说，“好呀好呀，就吃火锅吧！”方策连忙用传音入密说，“小五，要不你先回去吧！”晓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同样也用传音入密说，“干嘛呀，想支走我过二人世界啊？”方策提醒道，“你是和尚，不能吃肉！”晓悟翻个白眼说，“我人修心他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唯我修心不修口。”方策气的长出一口气说，“你以为你是济公啊？”晓悟却笑了说，“济公是罗汉，我也是罗汉，都是一样的！难道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方策却说，“你忘了，下面还有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
何紫萱站在一旁看两人也不说话，脸上却都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解的问，“喂，你们两个怎么了，咱们还去不去啊？”方策和晓悟异口同声的说，“去，为什么不去啊！”
虽然才近中秋，但是由于突然降温，火锅店里的食客明显比往日多了起来。当热气腾腾的精致小汤锅摆在面前，红白相间的羊肉片，各色蔬菜、宽粉、虾丸、墨鱼丸相继上桌后，何紫萱已经等不及先给自己的调料碗里加一大勺辣椒油了，而后迅速的向自己的汤锅里添着肉片。方策悠闲的夹了几片肉，几根茼蒿放在自己的汤锅里，静静的等着。而晓悟直接端起整盘的白菜、蘑菇、木耳、藕片倒进自己的汤锅，用筷子随便搅和几下，也不管熟没熟透就用汤勺盛进调料碗里，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完了，然后喊着服务员添菜，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盘就下肚了。何紫萱有些诧异的问，“小五，你怎么只吃菜啊，今天的羊肉不错，你尝尝？”
晓悟看了方策一眼，摇晃着筷子，边吞咽着嘴里的菜边说，“专家说吃肉不利于身体健康，我最近减肥，吃点青菜好！”何紫萱立刻笑成了一朵花。晓悟又端起一盘腐竹倒进自己的汤锅，不解的问，“小嫂子，笑什么呢？告诉我呗，让我也开心一下！”。何紫萱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晓悟面前的一摞空盘子说，“你减肥还能吃这么多，要是正常吃还不得把你表哥吃破产了啊！”听了这话方策一阵心疼，付了旗袍的定金已经捉襟见肘，照晓悟这个吃法，别说月底，就是这个星期都支撑不住了！他想起旗袍还有余款要付，暗暗琢磨，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了！
吃完饭后何紫萱本来提议去夜店“嗨”一会，但是方策怕晓悟这个没溜的和尚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就找借口推脱了，何紫萱只好悻悻的回家了。把她送到家后，方策若有所思的开着车直奔别墅，晓悟则安逸的坐在后座，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意味深长的说，“小方啊，我看小嫂子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从她的身上感知到和你类似的气场，甚至比你只强不弱，这样的女人你驾驭起来可是有点费事啊！”方策“呸”了一声说，“我跟何紫萱没到哪种程度呢，你以后别一口一个‘小嫂子’的乱叫，再说我叫你来是做正事儿的，不是让你帮我看女人的，那件旗袍你都看出什么名堂了？”
晓悟说，“那件旗袍确实不简单，先说它的颜色，其实你看到红色和白色都是对的，它原本是白色的，红色是成衣后才染上去的！”方策“哦”了一声，晓悟继续说，“因为那件旗袍的材质是缂丝苏绸，而缂丝这种技法的经丝必须用生丝，而生丝有不易着色，着色不均匀的特点，所以……”“打住！”方策阻止了晓悟的高谈阔论说，“别弄得那么专业好不好，你好象是纺织佛学院毕业的吧，拣紧要的说。”晓悟嘟囔了一句，“什么纺织佛学院啊，我只不过是书看的多，知识面自然丰富！”方策摇摇头说，“那么就请知识面丰富的博学和尚讲讲，白色衣服是怎么染红的吧！但是一定要简约啊！”
晓悟咳嗽一声轻轻嗓子说，“那件衣服本来是白色的婚纱，后来才改成旗袍式喜服，并且染成红色的，你知道是用什么颜料染的吗？”方策一脚踩住刹车，晓悟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前面副驾驶上。还没等晓悟抱怨，方策就转过头向他喊道，“要是你再卖弄关子，就走着回去！”晓悟立刻陪笑到，“别呀，小方、方大哥，好容易吃饱，要是走回去就又饿了。对了，家里好像没吃的东西了，我们先绕道去超市买点在回去！”方策觉得彻底被这个无赖和尚打败了，只好边发动汽车边说，“我们现在去超市，但是在到超市前你没交代清楚旗袍的事，想吃什么你就自己买自己结账吧！”晓悟摸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说，“贫僧……”“别贫了，离超市还五分钟的路！”晓悟赶紧说，“那衣服是用罗丹明b混合了临近死亡的人的脊髓血染成红色的。”方策点点头说，“还有什么？”晓悟说，“没了，再说的就是废话了！”方策无奈的说，“超市买东西的帐我结，再说说你的废话吧！”
晓悟摸着光头，慢条斯理的说，“还记得那件旗袍后下摆有一排针眼吗，从那里我观察到它并没有染透，还留有一丝白色。所以说成衣的时候是白色的，后来才染成红色。用脊髓血染生丝不易着色，并且发黑，之所以添加了罗丹明b是因为它是碱性红色染料，固色性比较好，不易脱色，而偏碱性的物质又能掩盖一些磁场的发散。而染色的脊髓血取自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因为被活生生的抽干脊髓血而死！这种死亡的方式会产生了强大的怨念，但是怨念被罗丹明b掩盖了，所以你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方策冷笑道，“好高明的手段，能对一个人下这样的毒手，这其中的原由必定十分曲折！小五，你还得辛苦一趟，半夜和小丫头去姚楠店里把和那件旗袍有关的记录拿回来，我想也许会从那些曾经付过定金的人身上找到点线索！一会我多给你买点吃的。”晓悟一听到吃的东西就爽快的答应了。
二人回到别墅不久，何紫萱就打来了电话。何紫萱声音颤抖着说，“方，方哥，我租的房子里闹鬼，吓死我了！”方策连忙问，“你别着急，慢慢说，你都看到什么了？”何紫萱带着哭腔说，“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家里的东西自己乱动！”方策安慰她道，“没事儿，别害怕，也许是你看花眼了！”可是何紫萱却叫了起来，“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床上的毛绒熊，它，它自己在跳舞！”
“什么？”方策不自觉的联想到关于那件旗袍的各种流言，不禁开始担心何紫萱的安危，何紫萱又哀求道，“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两天啊，我，我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方策思量片刻，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马上过去接你。在我到达之前，你哪儿也别去，就待在家里，知道吗？”何紫萱轻轻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方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花灵蕊忽然现身问道，“方哥哥，你才回来又出去啊？”方策说，“何紫萱家里闹鬼，要来暂住两天，我去接她。”花灵蕊冲他翻个白眼儿说，“别忘了她还有个当老板的表哥呢，干嘛住到咱们家来啊？我看她是另有所图吧！”方策无奈的摇摇头，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方策才按响何紫萱家的门铃，何紫萱就像一股风似的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方策诧异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简单的收拾一下，你不是把全部家当都装上了吧？”何紫萱也不说话，急急忙忙的转身锁好门，推着方策下楼，出了楼道她才松了一口气说，“我是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这鬼地方我才不想继续住下去，等攒够了钱我就换房子！”“攒够钱？”方策不禁瞪大了眼，这分明是要在自己那常住啊，想起花灵蕊那气鼓鼓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发怵。
刚上车何紫萱就一扫刚才的不悦，亲昵的和方策东拉西扯的说笑起来。到了别墅后她飞快的跑下车，站在院子里感叹道，“方哥，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土豪，这么漂亮的房子要花不少钱吧？”方策微笑着取下她的行礼说，“这也是朋友的，我不过借住而已！”何紫萱转过头来盯着方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有机会我也要认识一下你这个大方的朋友，说不定也能借我套别墅住住！”
方策不禁腹诽，你要是见到了老何那个吝啬鬼，保证不会这么说了！两人一起走进客厅，晓悟和花灵蕊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们进来，晓悟立刻站起来说，“欢迎欢迎，家里乱了点儿，小丫头，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花灵蕊瞪了他一眼，向何紫萱勉强挤个笑脸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何紫萱装作没看出来花灵蕊的不悦，自来熟的说，“我住哪个房间啊？”她转身环视了一圈儿，忽然指着罗自寒曾经住过的客房说，“我就住这间吧！”她拖着行礼就要往里走，方策脸色一变，飞快的挡在她前面说，“这个房间小，又背光，还是换一间吧！我看楼上那间主卧就很好，是以前这家的女主人住的，装修风格很适合你！走，我带你去看看，小五，你把行礼送上来！”不由分说的拉起何紫萱就往楼上走，晓悟麻利的拎上行礼跟在后面。
何紫萱着急的看着晓悟，恨不得马上从他手里把旗袍夺过来试穿一下，可晓悟又指着衣服左胸说道，“这只鸾鸟点缀的恰到好处，使这件本来是单色的旗袍多了一个亮点，构图虽然简单，却栩栩如生！”姚楠连忙说，“是呀是呀，这只鸾鸟是用天然锆石一颗一颗黏上去的，皓石有较高的折光率和较强的色散，有光线照上去的时候非常耀眼，而且在不同的光线上会呈现不同深浅的颜色！”
晓悟的目光停留在鸾鸟的两翼上，密密麻麻的锆石中有几颗反光有些特殊，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异样的东西，灰蒙蒙的看不清楚，而作为鸾鸟眼睛的那颗似乎并不是皓石，而是钻石。晓悟向方策使了个眼色，方策也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鸾鸟图案，鸟眼所使用的宝石比其他位置的要大些，直径大概有五毫米左右，以其折光度来看的确是颗钻石，大约有半克拉，看来这件衣服价值不菲，可能自己口袋里的钱都不够付定金的，于是问道，“这件旗袍多少钱？”
“八千八！”姚楠脱口而出，只听何紫萱一声惊呼，“这么贵啊！”可方策和晓悟却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琢磨，这件旗袍的面料加上那颗钻石，没有三万块是拿不下来的，怎么会这么便宜呢？姚楠连忙问，“是不是不满意这个价格？”方策却说，“满意！只是我没带那么多钱，可以先付一部分定金吗？”“可以！”姚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却又小声的咕哝一句，“又一个付定金的，不知道能不能来拿！”方策听到她的话，问，“什么？”姚楠连忙岔开话头说，“我是想问，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来拿？”方策说，“一个星期之后吧！恕我多嘴问一句，这件旗袍为什么卖的这么便宜呢？”
没想到方策会问这个问题，姚楠一笑，说，“我们店里的衣服都是孤品，所以有个规矩，如果是付定金，那么在半月之内不来取，就可以转卖给别人，而且不退定金。之前这件旗袍有几个人付了定金却没来取，我已经收回了一部分成本，而且我觉得和几位很投缘，尤其是这个帅哥竟然这么内行，就给你们打个五五折，原价要一万六的。”方策和晓悟依然很困惑，就算是一万六也不够那颗钻石钱，于是方策又问道，“老板，这件衣服是你设计、剪裁的吗？”姚楠笑着说，“我可没那个本事，这里的衣服都是出自我表妹之手。”方策接着问道，“能问一下你表妹的名字吗？她是否在店里，你看我表弟也是服装方面的内行，有机会让他们交流交流！”姚楠摇摇头说，“我表妹叫石若岚，她一般的时候都不来店里，并且她的性格比较内向，和我说的话都很少。”
几个人从店里出来，何紫萱有些欣喜又有些心疼的说，“方哥，那件旗袍那么贵，三千块的定金都够我上件衣服的钱了，再说我试都没试，万一不合适钱不是白花了！”方策说，“不用试，你穿上一定合身，就算有不合适的地方店里也能帮着修改啊，你忘了，服装的设计和裁剪都是店主的表妹！”何紫萱冲他感激的一笑，却见附近几家服装店的店员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们，似乎还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咦，她们怎么那样看咱们啊？”何紫萱有些好奇的朝周围看看，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店员悄悄的走了过来，小声说，“你们怎么敢进她家的店啊，那里面不干净！”“是吗？”方策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怎么个不干净法？”女店员撇了撇嘴说，“大家都说邪门儿的很，你们看到橱窗里那件红色的旗袍了吗？听说好几个付了定金的人都没有来取，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呀？”何紫萱紧张的问，女店员神秘兮兮的说，“那几个人都死了！”此话一出，何紫萱顿时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他们可是刚刚付过定金的呀！就在这时，女店员看到姚楠站在门口瞪着她，吓得一溜烟儿跑开了。
“这可怎么办呀？”何紫萱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方策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担心，不过都是谣传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点儿什么？”何紫萱觉得浑身发冷，抽了抽鼻子说，“这么冷的天，不如咱们去吃火锅吧，羊肉、肥牛、还有各种丸子！”想着热气腾腾的美食，何紫萱立刻觉得温暖了起来。
方策为难的看了一眼晓悟，却听他说，“好呀好呀，就吃火锅吧！”方策连忙用传音入密说，“小五，要不你先回去吧！”晓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同样也用传音入密说，“干嘛呀，想支走我过二人世界啊？”方策提醒道，“你是和尚，不能吃肉！”晓悟翻个白眼说，“我人修心他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唯我修心不修口。”方策气的长出一口气说，“你以为你是济公啊？”晓悟却笑了说，“济公是罗汉，我也是罗汉，都是一样的！难道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方策却说，“你忘了，下面还有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
何紫萱站在一旁看两人也不说话，脸上却都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解的问，“喂，你们两个怎么了，咱们还去不去啊？”方策和晓悟异口同声的说，“去，为什么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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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悟看了方策一眼，摇晃着筷子，边吞咽着嘴里的菜边说，“专家说吃肉不利于身体健康，我最近减肥，吃点青菜好！”何紫萱立刻笑成了一朵花。晓悟又端起一盘腐竹倒进自己的汤锅，不解的问，“小嫂子，笑什么呢？告诉我呗，让我也开心一下！”。何紫萱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晓悟面前的一摞空盘子说，“你减肥还能吃这么多，要是正常吃还不得把你表哥吃破产了啊！”听了这话方策一阵心疼，付了旗袍的定金已经捉襟见肘，照晓悟这个吃法，别说月底，就是这个星期都支撑不住了！他想起旗袍还有余款要付，暗暗琢磨，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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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悟说，“那件旗袍确实不简单，先说它的颜色，其实你看到红色和白色都是对的，它原本是白色的，红色是成衣后才染上去的！”方策“哦”了一声，晓悟继续说，“因为那件旗袍的材质是缂丝苏绸，而缂丝这种技法的经丝必须用生丝，而生丝有不易着色，着色不均匀的特点，所以……”“打住！”方策阻止了晓悟的高谈阔论说，“别弄得那么专业好不好，你好象是纺织佛学院毕业的吧，拣紧要的说。”晓悟嘟囔了一句，“什么纺织佛学院啊，我只不过是书看的多，知识面自然丰富！”方策摇摇头说，“那么就请知识面丰富的博学和尚讲讲，白色衣服是怎么染红的吧！但是一定要简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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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花灵蕊忽然现身问道，“方哥哥，你才回来又出去啊？”方策说，“何紫萱家里闹鬼，要来暂住两天，我去接她。”花灵蕊冲他翻个白眼儿说，“别忘了她还有个当老板的表哥呢，干嘛住到咱们家来啊？我看她是另有所图吧！”方策无奈的摇摇头，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方策才按响何紫萱家的门铃，何紫萱就像一股风似的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方策诧异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简单的收拾一下，你不是把全部家当都装上了吧？”何紫萱也不说话，急急忙忙的转身锁好门，推着方策下楼，出了楼道她才松了一口气说，“我是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这鬼地方我才不想继续住下去，等攒够了钱我就换房子！”“攒够钱？”方策不禁瞪大了眼，这分明是要在自己那常住啊，想起花灵蕊那气鼓鼓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发怵。
刚上车何紫萱就一扫刚才的不悦，亲昵的和方策东拉西扯的说笑起来。到了别墅后她飞快的跑下车，站在院子里感叹道，“方哥，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土豪，这么漂亮的房子要花不少钱吧？”方策微笑着取下她的行礼说，“这也是朋友的，我不过借住而已！”何紫萱转过头来盯着方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有机会我也要认识一下你这个大方的朋友，说不定也能借我套别墅住住！”
方策不禁腹诽，你要是见到了老何那个吝啬鬼，保证不会这么说了！两人一起走进客厅，晓悟和花灵蕊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们进来，晓悟立刻站起来说，“欢迎欢迎，家里乱了点儿，小丫头，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花灵蕊瞪了他一眼，向何紫萱勉强挤个笑脸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何紫萱装作没看出来花灵蕊的不悦，自来熟的说，“我住哪个房间啊？”她转身环视了一圈儿，忽然指着罗自寒曾经住过的客房说，“我就住这间吧！”她拖着行礼就要往里走，方策脸色一变，飞快的挡在她前面说，“这个房间小，又背光，还是换一间吧！我看楼上那间主卧就很好，是以前这家的女主人住的，装修风格很适合你！走，我带你去看看，小五，你把行礼送上来！”不由分说的拉起何紫萱就往楼上走，晓悟麻利的拎上行礼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