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名门逼婚 > 091 二爷变禽兽

091 二爷变禽兽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同于上一次,陆景琛并没有离开。

    忽然,一声闷雷炸响,叶薇然惊得裹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修长的手指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床尾已经被男人刚才的动作弄出褶皱,床单上的温度冰冷,房间里略湿的气氛让彼此的气氛更加压抑。

    陆景琛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夹着的猩红仿若毒蛇的红信子,豆大的雨点如利剑般射在窗上,直逼而来,加上强风的袭击,雨点的声音听在人的耳里越发清晰了。

    叶薇然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一道闪电直劈而来,她吓得双手抱紧膝盖,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入脆弱的耳膜,叶薇然的身子不停的往白色被单里缩。

    男人高大的身躯如雕塑般的站在那儿,他扔了手里的烟蒂,窗外的动静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一道道亮如白昼的闪电从他侧面轮廓划过,越显阴戾。

    叶薇然看了眼很快别开视线,男人总算记起房间里还有她这号人物,恰好在这个时候侧过身朝这边看来,在看到床上被吓得微微发抖的她似乎惊了下。

    在陆景琛眼里,叶薇然并不是小白兔般的女人,所以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看她此时的样子,显然是男人料错了。

    陆景琛锋利的眉紧拧,‘嘶’的一声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暗下,昏黄的壁灯洒在床头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对外面雷雨交加的天气全然无觉。

    男人的脸笼罩在阴暗之中,叶薇然背靠在床头抱膝而坐,她的眸光不经意间扫到陆景琛戴黑色手套的那只手,此时看起来却有种令她心惊的胆寒之意。

    她深吸口气移开视线,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男人菲薄的唇紧抿,冰冷的眸光睇向床上的她,似是对她的这种态度不满,他迈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逼近,那双冰冷的眸子闪出骇人的猩红,令她无路可退。

    叶薇然清楚,她刚才的话怕是惹怒了男人。

    下颌一阵吃痛,男人动作极快,几乎在她不受控制的时候便出了手,为了配合她的高度,他弯下尊贵的身躯,眸光森冷的瞧着她,“叶薇然,你可真会挑时间啊,怎么,想用这种激将法让我离开?”

    砰!

    叶薇然被他一甩手,后背重重摔在床上,有种身体里的内脏都要全数蹦出的错觉。

    “我告诉你,你想错了,今晚我就是要你!”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床边,把壁灯的光线几乎完全遮掩住了,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那只手朝床上的女人点了点,开始脱衣服,俊颜闪过一抹叶薇然陌生的暴戾。

    直到这一刻,叶薇然才真正意识到害怕。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景琛,每一次他生气最多也是摔门而去,而这次,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阴狠。

    从他刚才的话中叶薇然想,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不,她只是在试探,试探啊,陆景琛,你真的不懂么?并非想用这种办法让他离开。

    眼见男人身上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解下,叶薇然脸色一片惨白,想到之前陆景琛在床上对她的折磨,她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陆景琛,你滚!”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颤抖的嗓音朝男人嘶吼。

    男人的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拨去了身上的衣服,在叶薇然眼里看来,他就像披着一层兽皮的狼,直直向软弱无助的她扑来。

    即使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男人也在这样的情况强要了她。

    彼此的身躯很快纠缠在一起,一个强势进攻,一个宁死不从,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摔落在羊毛地毯上,发出噼里砰咚的响声。

    男人的动作相较之前粗鲁了许多,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警告,势必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叶薇然,你以为你还有路可走吗?”

    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散开,叶薇然像是猛然惊醒,陆景琛的这句话总算说出了她的心声,对,她无路可走,也没有权利挣扎。

    叶薇然闭着眼默默承受,他们陆家要的,她无力反抗。

    按理来说,她把自己交给了陆景琛,他们叶家也算给了陆景琛一个清白的女人,她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可以不用管了吧。

    忍忍吧,叶薇然,过了今晚,一切都该过去了。

    外面的狂风暴雨已经停歇,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的衣物散落了一地,还有被摔碎的物品,看起来惨不忍睹,男人在下半夜后终于停止对她的折磨。

    她的身体总是能让他亢奋,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景琛从来不屑对人用强,可她一次又一次惹恼他,在关键时刻泼他的冷水,他没法控制住身体内的欲火,也没办法摔门离开。

    陆景琛承认,他的身体想得厉害!对女人,也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

    事后,陆景琛瞧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有些后悔,那雪白的肌肤上无一处完整,包括腿上也是他留下的痕迹,可想而知刚才的他有多狂野。

    “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他冷声警告,明明懊恼得要死却连一句软话也舍不得说。

    叶薇然全身僵硬,她愣愣的躺在那里,双目呆泄的望向天花板,身体是从未有过的一种疼痛,比第一次还要来的刻骨铭心。浴室的门重重摔上,男人去洗澡了,叶薇然的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没什么的叶薇然,这是最后一次。

    陆景琛,没有以后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

    或许几次激烈的运动抽去了男人身上的精力,从浴室出来,他便沉沉睡去。而叶薇然明明累得要死却无法彻底进入睡眠状态,他们刚才没有身体上的契合,纯粹只是他在发泄而已。

    早上,叶薇然迷迷糊糊睁眼,看到的便是男人伟岸的背影站在床尾,挥手指挥的什么,叶薇然顺着他挥动的手臂看去,房间的另一处,两个服务员正在卖力的打扫。

    昨晚太过于疯狂,叶薇然是不想这种事情让别人知晓的,可她这会儿实在累得不行,干枯的唇瓣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很快又沉沉睡去。

    叶薇然彻底醒来已是中午,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眸光下意识一扫,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冷掉的牛奶。

    她知道是这是陆景琛特意为她准备的,怕她醒来之后体力不支找不到充饥的食物,他们每次做完后他都会给她冲牛奶,然而叶薇然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温暖。

    叶薇然眼眶酸胀得厉害,她不想再去考虑这个问题,早在昨晚陆景琛给出答案时她就做了决定。

    她起床开始穿衣服,摇摇晃晃到了浴室才发现,身体无一处完好,特别是胸口和颈脖,仿佛被禽兽撕咬了一样,鲜红的印记显得那般触目惊心。

    叶薇然想,她今天是没办法去公司了,走出浴室想给叶卫川打个电话说一声,恰巧林暖夏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接过来,她一看,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到了午饭时间,她到现在都没有去公司,林暖夏一定急坏了吧。

    她按下通话键,弱弱喊了一声,“暖夏。”

    一开口才知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叶薇然懊恼的咳了两声缓和,生怕林暖夏听出别的情况。

    “薇然,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林暖夏在电话那头顿时就急了。

    叶薇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喉间的疼痛又溢了出来,她极力忍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没有,我昨晚去了外地,不小心感冒了。”

    “我怎么没听你说啊,你在哪儿?”林暖夏很是怀疑,叶薇然的行踪她很清楚,即便半夜有出差的需要也不会连个话都不带给她。

    她越是这样,林暖夏就越担心。

    “我不告诉你,免得你给程以铭打小报告,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叶薇然沉重的眼皮抬了抬,厚重的窗帘把白天的光亮完全掩盖下去,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昏暗,也好,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把自己曝光。

    她需要时间整理情绪,还有身体也要时间缓解。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叶薇然窝在单人沙发上看杂志,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刺激着她的神经,叶薇然身体紧绷,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开门,她想,躲着也没用,陆景琛有的是办法。

    打开门的瞬间,一片艳丽的鲜红映入她漆黑的瞳孔,叶薇然怔了怔,花店的工作人员已经拿出纸和笔让她签收。

    关上门,叶薇然震惊的思绪还没有回过神来,手里火红的玫瑰泛着妖娆的色泽,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收到鲜花,没想到这个还是陆景琛。

    叶薇然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花的香味顿时溢满整个房间,她抱着走过去,这才好好的打量起来,这么大一束应该有一千朵吧。和陆景琛在一起这么久,叶薇然也多少清楚些他的脾性,他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怕是昨晚的事觉得有愧于她吧。

    她看了眼,手上的力道一松,直接把花丢进了垃圾桶,犹如藏在她心里的男人,趁现在还未完全陷下去,她要把他从心里驱除。

    这是典型的给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叶薇然不稀罕,也不想和陆景琛再这样没完没了的继续纠缠下去。

    陆景琛驱车回到景园时天色已经黑透,他把车子驶入车库,这个时候收到花店打来的电话,说是叶薇然已经签收。男人嘴角的弧度上扬,吊了一整天的心也算有了着落。

    “二爷,老爷过来云城了。”院子外的江澈见男人从停车场出来,赶紧上前去汇报。

    男人心情似乎不错,他把手里的车钥匙抛给江澈,淡淡应了声,“随他去。”

    江澈接过,跟着男人的步子往里走,“还有,您定制的冬款手套也到了,要不要拿给您看一下?”

    陆景琛听后眸光沉沉,他垂下眼看向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想到昨晚叶薇然的种种,良久才吐出三个字,“随便吧。”

    江澈愣了愣,站在原地略感奇怪,平常景二爷是最在乎手套的,差不多每一次都会返回去让设计师重做,直到满意为止。

    莫不是他心里的阴影散去了?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这也只是江澈的猜测而已,陆景琛不说,他也不敢多问。

    陆景琛进了书房,他吩咐佣人泡了杯茶过来,过些日子要回去江城一段时间,这两天的工作无疑要提前完成。

    男人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大脑却不受控制的去想昨晚和叶薇然的种种。

    他烦躁的掏了根烟点上,并没有急着去吸,而是看着那抹猩红在指缝间燃尽。他有没控制住,像个禽兽一样的强占了她,此时的陆景琛连给她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这人脾气不好,从小养成的性格使他对什么东西都有着超强的占有欲。昨晚他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叶薇然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他过往的伤口,使他不受控制的发了狂。

    陆景琛端坐在座椅内,想到此,他双手合十支撑在额前,那里一阵发疼。

    他从来不会哄女人,也不屑去哄,更不知道怎样才使她们开心。

    深夜十二点,陆景琛完成工作后没有丝毫的睡意,夜很深,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离开。

    驱车来到叶薇然所在的酒店,前台的几个服务员正打盹,可见,这个时候真的很晚了。

    扣扣扣。

    男人手指在前台敲了敲。

    “景二爷!”前台的服务员一看是他,顿时来了精神。

    “今天没看到叶小姐出门?”

    “没有,依您的要求,今天一整天都有注意她的行踪。”

    陆景琛断定得没错,如果叶薇然没去公司,那么就是一整天都待在酒店没出来了,不知为何,想起她一人孤零零的待在酒店一天,他的心口像是被塞了某种东西,堵得难受。

    男人不再问,转身离开。

    服务员也跟着松了口气,看到自家大BOSS自然是紧张得不行,而且她们刚才还在偷懒,好在陆景琛的注意力并没在这上面。

    没一会儿,去而复返的男人突然回来,吓得前台的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视,还以为要处罚她们工作不认真。然而,男人只是走过去扬了扬手里打包好的食物,厉声吩咐,“把这个给她,就说酒店免费送的。”

    服务员嘴角抽了抽,他们酒店可没这项免费的服务,傻子才信呢。

    可人家景二爷吩咐了,她们能不从吗?

    即使她们心里有众多疑问,也不敢多问一句,这个叶小姐他们老板传说中的未婚妻么?他们未来的老板娘?

    真是好福气,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记挂,这么晚了还给送宵夜,简直幸福到爆啊。

    陆景琛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凌厉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路口,萧瑟的秋天,街道冷清得令人心酸,他仰头叹了口气,目光定格在酒店的某处。

    这样看去,他并不知道叶薇然在哪个房间。

    叶薇然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晚上哪里还睡得着,收到酒店送来的宵夜她正好饿了,一天没好好吃饭,这个时候胃口大开。

    她端着粥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这个时候的云城很安静,没了白天的喧嚣,叶薇然的眸光顺着往下,隐隐约约好像能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汽车,由于距离问题,叶薇然并不是太确定,她也没在意。

    她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热乎乎的,香糯柔软,口感非常棒,很快,那股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分明是她和程以铭经常去的那家粥铺的粥。

    这粥,是程以铭送来的?

    他回来了么?

    是啊,能在这个时候给她送粥的,关心她会经常饿肚子的男人,除了程以铭还有谁呢?

    连续三天,叶薇然都会在同一时间收到玫瑰花,她会签收,然后把它们丢进垃圾桶,这期间,叶薇然再也没见过陆景琛,她也不希望再见到。

    叶薇然是个很清醒的女人,这三天足以让她忘掉那天晚上的疼痛,生活还得继续不是么?

    相较于陆景琛,这几天就过得狼狈多了,每天都靠外人获得叶薇然的信息,得知她在第二天就回叶氏上了班,他心里的愧疚得到些许缓解。

    他果然没看走眼,叶薇然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会太久在一件事情上纠结,这一点是他一直以来都欣赏的。

    或许,他该解释解释那天的行为,只是太生气而已。

    晚上回去,陆裕堇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面对一桌子山珍海味,陆景琛食欲全无,他知道有些事情该出手解决了。

    “这次,你准备怎么交代?”吃完晚饭后,父子俩坐在客厅的沙发内交谈。

    陆景琛也不打哑谜,陆裕堇这样问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他神色淡淡,“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陆裕堇对于他淡漠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用老爷子来压他,“景琛,你以为爷爷是那么好糊弄的么,他比我们任何人都精明,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就是没把话说透,想给你个机会。”

    “你想让我怎么做?”陆景琛抬起眼看他,嘴里噙着一抹冷笑。

    知道了又怎样,他想要的东西本来就没想过靠一个女人得到。爷爷喜欢叶明娟,认定叶明娟那是他的事,他只当答应,完全没有必要遵从。

    “这次无论你愿不愿意,先带叶明娟回一趟江城,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你娶的就是叶明娟。”眼下的形式,似乎只有这样做。

    这个档口上,陆景凝和厉家联姻,对陆景琛是极不利的,江城的厉家虽不能和他们陆家相提并论,也是名门望族,在江城有一定的声望,只要和厉晚清结婚,陆景凝无疑多了一个强大的后盾。而云城的叶家,是远远及不上的,光是这一点就甩了陆景琛好几条街,所以,这个时候,陆景琛决不能武逆老爷子。

    虽然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但陆裕堇一直都偏袒陆景琛,这是众所周知的。

    陆景琛听后神色一凝,“我本就是这个打算,轮不到你操心。”

    “你!”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懒得再搭理这个所谓的父亲,再次强调,“还有,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处理好。”

    陆景琛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决不能让父亲为了所谓的利益动叶薇然。

    其实,他不想把叶明娟和叶薇然的身份说穿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以他们陆家的处事态度,叶薇然很可能会有麻烦。好在,这件事还只有他的父母知道,至于陆景凝,他染指叶明娟在先,定然是不敢将这件事到处乱说。

    “景琛,你有时间帮我在你妈妈面前说说。”陆裕堇见儿子转身就走,他软了态度走过去,好生和他商量。

    陆景琛只觉得头疼,语气却强硬无比,“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想办法解决。”

    陆裕堇气得只差没呕出一口鲜血,为陆景琛的冷漠的态度,这小子,当真不想一家团聚么?

    我的女人是谁你不清楚么,那可是你妈!

    陆景琛心里早有打算,不管局势如何他都得带叶明娟回趟江城,不光试探老爷子的意思,也要看看陆景凝的动静。

    翌日。

    陆景琛过来叶家时晚饭时间刚过,很明显,他故意错开这个时间,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待。

    恰巧叶卫川也在,他没想到陆景琛会亲自过来,欣喜的同时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陆景琛的目光从叶卫川身上掠过,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对沙发上的叶明娟说的,“明天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和我过去江城几天。”

    叶明娟缩着身子,诧异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俊美的五官完美的勾勒而出,一身休闲款的西装把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得越发出色。和陆景凝比起来,陆景琛的外形绰绰有余。

    叶明娟鼻尖一酸,如果不是她犯贱,她应该是陆家认定的陆太太啊,陆景琛也就没办法和姐姐厮混了吧。

    叶卫川见女儿傻着不做声,赶紧打破僵硬的气氛,“好,劳烦景二爷亲自来一趟了。”

    留下这一句,陆景琛不着痕迹的别看眼转身离开,那张脸虽然和叶薇然相似,可他看着却完全找不到感觉。叶卫川狠狠瞪了眼叶明娟,赶紧跟了上去,那狗腿的模样实在让叶明娟不敢恭维。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好好照顾薇然,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自己的女儿你自己都不心疼么?”走之前,陆景琛还是觉得有些话该和叶卫川说说清楚。

    “是是是,这孩子脾气有点倔。”叶卫川点头哈腰的遵从,这种相处模式实在让人奇怪,这是老丈人和女婿该有的礼节么?

    “千万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想必你是清楚的。”

    陆景琛警告完便驱车离开。

    同一时刻,医院。

    叶薇然没想到在程以维死后,有一天还会接到朱月华的电话,只是,带给她的消息并不好。

    程以铭醉酒,胃部大出血。

    此时,他已经清醒过来,脱离了危险期,却吓坏了一屋子人。

    病房里,叶薇然拉开把椅子坐在男人对面,他小口的喝着粥,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原来在人生病的时候,都会很脆弱。

    程以铭给她的感觉就像大哥哥,可这会儿他苍白的脸色却让她心疼了。当时他还没醒过来,朱月华说,他嘴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这才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程家夫妇也是没了办法。

    叶薇然很清楚程以铭生病的原因,她心痛的同时也很纠结,以铭,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逼我呢?

    怔愣中,只听病床上的男人兴冲冲的喊道,“再来一碗。”

    叶薇然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碗,里面的粥一点不剩,她轻扯唇瓣,“待会儿吧,你现在胃不好,不能吃太撑。”

    “好,都听你的。”程以铭含笑望向她,心里的空虚逐渐被填满。

    气氛有些尴尬,叶薇然被程以铭盯得不自在极了,干脆跑去里面把他刚才吃过的碗洗了。

    出来时,她没好气的训斥,“以后别再喝酒了。”

    “你监督我,我就不喝。”他依然在笑,手背上还打着点滴,身子也虚弱得厉害,如果不是那张苍白的脸,叶薇然完全看不出他是在生病。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酒鬼,早知道你是这样,我肯定不理你。”

    “呵呵!”他轻笑出声,那双温润的眸子里蕴含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满足。

    薇然,如果你心里有我,这些情况又怎会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我才喝成这样的啊,这样的夜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只不过这次是他太放纵了,玩大了些。

    “你还笑,程以铭,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好,我不笑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病房里欢声笑语不断,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她霸道的要求他不许做这不许做那的,他总是顺着她。殊不知,他们的这一幕落在病房外朱月华的眼里,湿了她的眼。

    朱月话从玻璃窗前看到这一幕,实在揪心,她收回视线看向座椅上的程盛宗,低声道,“老程,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儿子都这样了,我……”

    “这不是没事嘛,哭什么。”程盛宗揉着酸痛的眉心,紧张的心到这会儿都没缓过来。

    又是叶薇然,难道是上辈子他们程家欠她的么,他的两个儿子究竟着了什么魔?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强行阻拦下去吗,就像妻子说的,他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用活了。

    朱月华揉着发酸的眼眶,“这叫没事吗,胃部大出血,医生说了,如果将来不注意很有可能癌变,我就这一个儿子了呀。”

    “行了行了,这里是医院,注意点身份。”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意身份,如果儿子有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程盛宗眉心的位置突跳不止,终于松了口,“好了,我答应还不行吗,不过,薇然可不一定会答应。”

    叶薇然的脾性他们也是清楚的,怕是以维的死到现在都不能释怀吧。想到那个能干听话的儿子,程盛宗心里就是一阵闷痛,硬是不肯开口再说一句话。

    朱月华听后这才放心下来,坐在一旁低低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为咱儿子办好。”

    只要程盛宗不再阻止,儿子的情路相对来说也会顺利些。其实在朱月话眼里,叶薇然为人还不错,若不是程以维的死,她早就是程家的儿媳妇了,他们中间横着一道坎无法过去,但是为了程以铭又不得不跨过去。

    程以铭身子虚,不宜聊得太久,叶薇然几次催促他才肯休息。

    从里面出来,朱月华看了眼病床上的浅眠的儿子,牵着叶薇然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静的走廊内,只有两个女人低低的谈话声。

    叶薇然以为朱月华定是放不下过去的,程以铭对她的态度有如此强硬,此时面对她,叶薇然心里的愧疚再次涌了出来,只能保证,“伯母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以铭的,不会。”

    朱月华一听这话,心里酸涩得厉害,她激动的拉过叶薇然的手,说出的话震惊不已,“不,伯母要你答应。”

    叶薇然惊讶的望着她,瞳孔扩大一倍不止。

    朱月话却在这个时候委屈得低泣起来,“薇然,这次真的闹大了,我也不想再站在你程伯父这边,失去了一个儿子,我已经没有勇气再……”

    叶薇然知觉得胸口一阵钝痛,她哪里还有勇气再听下去,反握住朱月华的手安慰,“伯母,你别这样说,以铭没什么事,以后注意饮食就好了。”

    说得容易,她这个儿子心思沉重,谁的话也听不进啊。

    他不肯吃东西,难道他们要找人每天灌进他嘴里么?能让程以铭乖乖听话的,无疑只有叶薇然。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保住程以铭要紧。

    叶薇然抿着唇,默默低着头不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欠程家的,可是又不能就这样答应,因为她对程以铭从来都没有那层意思,这对他不公平。

    “薇然,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说的。”

    这是叶薇然离开医院时朱月话对她最后的嘱咐。

    回来酒店已经深夜十一点,叶薇然失魂落魄的从电梯里出来,抬眼的瞬间,前方的通道内,一道熟悉的身影撞进她发酸的瞳孔,她怔怔的顿在原地,停止了前行。

    几天不见,他还和以前一样到哪儿都备受瞩目,最起码她看到了,视线便再也从他身上移不开了。

    相较于他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今日他穿了件修身款的立领羊毛衫,褪去平日里的锋利,多了丝柔和的味道。

    男人双腿弯曲而站,后背紧贴着墙壁,没像之前那样霸道的进去她的房间,而是选择在酒店廊道内等候,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景琛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挫败。

    叶薇然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刻,陆景琛便看到了她,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掠过,他忍住上前的冲动,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站在这儿做什么,也不怕人看见了笑话。”叶薇然走过去,不想彼此太过于尴尬,一边开门一边和他说着话。

    他是最注重形象的,这会儿待在走廊着实可笑。

    然而,她似乎忘了这个男人是何等的狂妄,他高大的身影跟在她身后,傲娇的解释,“我已经命令下去,这个楼层在你回来之前不许对外开放。”

    开玩笑,他怎么会出这样的丑!

    叶薇然咂咂嘴,在心里腹诽,土豪就是好啊,哼,变态!

    关上门,她像往常一样给男人倒了一杯水,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故意来炫富的吧。”

    陆景琛捏着水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她坦然的目光中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或者不清楚该怎样说才能解除那天的误会。看她这个样子,显然已经从那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陆景琛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等了这么久,却还在为该如何解释而烦心。

    他想,他最近抽风抽得厉害,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叶薇然找来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她从来不是矫情的女人,她和陆景琛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如果他想看,她也逃不掉,倒不如什么事都坦然一些。

    陆景琛见她离开,不知为何一下就着急了,他伸手将她拉住,叶薇然的手本能的一抖,手里的睡衣掉在地上,然而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对于那天的事她还是有阴影的吧,只要陆景琛一碰她,叶薇然的身体就会如触电般的抵抗。

    “明天我要回江城了,可能会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也或许更久。”他说,暗沉如夜的双眸盯着她轮廓优美的侧颜。

    “嗯。”叶薇然淡淡应了声,面部表情平淡无奇。

    她已经选择放下了,他去哪儿都和她无关。

    陆景琛见不得她这种态度,仿佛怎么也抓不住她似的。男人从身后拥住她柔软的腰部,双手扣紧放在她小腹,头埋在她的颈间,呢喃出声,“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叶薇然对他突然的温柔已经能产生免疫力,她闭了闭眼,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淡淡说了句,“我要睡了。”

    这算是下逐客令了。

    “花都收到了吧?”他又问,把她抱得更紧了。

    “嗯。”回答是千篇一律的。

    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陆景琛想,他肯定甩手就走,然而面对叶薇然,他却发不起丁点脾气。

    那一刻,陆景琛其实想质问,那些花明明已经被她丢了,如果不是他偶然间看到服务员清理的垃圾,也不会知道他送的那些花已经被她扔了。

    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他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子鲜花。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到底是不忍心的,放开她说了句,“你去洗澡吧,今晚我留在这儿了。”

    叶薇然听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她弯下身捡起地上的散落的睡意,“随便你。”

    砰!

    浴室的门被她用力关上,还上了反锁,这是把他当狼一样防呵,那天晚上应该把她吓得不轻吧。

    陆景琛没有哄过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哄,那天晚上确实是他不对,可是他也不喜欢女人没完没了。不过对于叶薇然,陆景琛想着,多少是和别的女人有点不同的,毕竟他花了不少心思才得到她,所以才会多点用心吧。

    晚上,他们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想要什么礼物。”

    叶薇然一个眼神也没给他,“陆景琛,你和叶明娟一起去江城,给我带礼物,你觉得合适么?”

    谁知,这话却让郁闷一个晚上的男人笑了,他侧过身去,目光锁在她柔美的小脸上,“我还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有病!”

    “对,我是有病,薇然,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他伸手就要去抱她。

    他的这个动作让叶薇然浑身紧绷,嘶吼,“你别碰我。”

    陆景琛手臂僵住,他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低低解释,“我就抱着你睡。”

    叶薇然哪里肯,她激动得从床上起身,双手死死抱住身体,警惕的看着意欲扑过来的男人,胸口的位置不断起伏着,小脸上涌出令人心疼的脆弱。那一刻,陆景琛是真的心疼了。

    现在她只要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都能联想到那天的噩梦,更别说碰了。

    陆景琛头痛欲裂,怕吓着她,他干脆下了床,良久才背对着她解释,“薇然,你那天晚上真的惹我生气了。”

    是解释又不像解释,只能说明他那天晚上不是故意的。

    可这话听在叶薇然耳力却成了天大的笑话。是啊,她惹他生气了,难道就需要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么,她身上的痕迹到现在都抹不去,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当时有多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