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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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的,她竟然敢

    这个任性过了头的女人,她竟然胆敢这么做!

    宁愿嫁给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不肯嫁给他。

    如果他会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那就真的该死了!

    难道她就没想过,她很有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吗?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就气得想砍人。

    想都没想的,他往慕青城的书房冲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他们兄妹这么任性了。

    带着翻腾的怒气,米横逃邺话不说就直接提脚踹门,转眼间,原本还好端端的门板已经变成残破的尸体。

    “我不准你把她嫁进刘家!”破门而入的他,脚步都还来不及跨进书房,就已经忙不迭地大刺剌警告,说话的态度也一改平素总是低调又低调的方式,仿佛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米横天又回来了。

    “不准?!”相对于他夹带着气势不凡的怒气而来,慕青城只是微微扯唇而笑,瞧都不瞧地上那扇破碎的门一眼,仿佛对于他的行为没有一丁点儿的意外。

    他的到来,其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必须承认,破门而入的进场方式着实让他有些吓一跳。

    看来,他心底的在乎似乎比他想象的多很多呵!

    眸中一闪而逝的是一抹满意的兴味。他就说嘛,总有一天,青岚和横天一定会兜在一起的。

    “对,我不准你答应她。”面对老友的质疑,米横天的态度没有退让,昂首挺胸,再一次坚定重复自己的要求。

    “可是”如果不是好友的态度太认真,他想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

    是性格转换了吗?一个曾经对青岚避之唯恐不及,甚至还曾无情打伤她的男人,如今却因为她想别嫁,而愤怒得像是一只困在围栏中的猛兽呵!

    “不要再笑了,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是那种惹人厌的笑容!米横天一看到那张无所谓的笑脸,更是火冒三丈了起来。

    “这很严重吗?”慕青城笑着反问,仿佛他的愤怒和着急都很多余。

    基本上,他那个妹子看起来或许骄纵、或许任性,好像是个不知人事的千金大小姐,但其实骨子里却有着慕家人该有的精明与干练,这些年来,甚至悄悄帮了他不少忙,她并没有横天想的那般不解人事和任性。

    她会毅然决定要嫁入刘家,必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甚至认为,这桩婚姻绝对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必定是为了逃避横天想要负责任的执着,不得已才想出来的法子。

    “这难道不严重吗?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却任性的想要嫁给别人,说不定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呢!”

    米横天气呼呼的说着,对于慕青城宛若老僧入定、不闻不问也不在乎的表现,显然颇为不满,却又无计可施。

    “既然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不该自己去解决问题吗?毛毛躁躁的跑来找我发脾气,似乎于事无补吧?”好整以暇的面对山雨欲来的怒气,慕青城一针见血的点醒他。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米横天的火气就更大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和青岚玩着躲猫猫,不是她前脚刚走,他后脚才到,就是她躲在小绑里,让珠圆出来打发他,反正就是死也不肯见他一面。

    面对她的闪避,他真的怀念以前只要一回头就能瞧见她身影的时光了。

    当时觉得烦,现在却是求之而不可得。

    唉,是报应吧?自作孽啊!

    “我要是找得到她,还需要来这边警告你不准答应吗?”

    用力爬了下那头浓密的黑发,米横天重重地往身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那种困兽般的无奈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

    慕青城很识相的没有笑出来,即使笑意已经漾满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以为那小绑对你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看着好友挫败的模样,慕青城好心提议。

    软的不成,不会来硬的喔?

    就像他,亲亲娘子不理人,他就把她锁在自己的屋里,努力软化她的态度。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她就有办法痹篇我。”

    苦闷的抱怨着,米横天手一伸,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显然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面对好友的挫折,慕青城虽然寄予同情,却也只能双手一摊,然后说道:“你该知道,她虽然是我妹,可是我一向不太管她。”

    “婚姻大事也不管?”瞠大了眼瞪着好友,虽然来这之前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可真听到自己预想的答案,还是忍不住又气又急。

    “她虽然是我的妹妹,但却有权选择她想要的人生。”

    “可是刘天霖不会善待她的。”

    先别说她已非完璧之身,光以刘天霖那个被宠坏的小孩脾气,能带给青岚什么幸福美满的人生?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干涉她,因为她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如当初她选择还是官奴身分的你时,我也没反对一样,现在她坚持要嫁进刘家,我也不会反对。”

    其实,认真说起来,他倒也不是真的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是能这般洒脱,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替他解决这个问题,而那个人就是眼前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的男人。

    “你”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试着平心静气思索慕青城的话,其实,理智上他知道老友说的没错,可是情感上他却无法这样认同。

    “所以你会任由她做出委屈自己的选择?”他做出这个结论。

    “不管她作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她,她是慕家四小姐,不会有人敢让她受委屈,她也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女人,所以如果你的阻止只不过是担心她不幸福,那么我认为那是不必要的。”

    “为什么?”

    “既然你不爱她,刘天霖也不爱她,那么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带给她的幸福会比刘天霖多?”

    他的质问让米横天整个人愣住,他望着老友的脸,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如果他与刘天霖都不爱她,那么他又凭什么认定自己能给的幸福比较多?

    但真的不爱吗?

    那与日俱增的牵挂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可还真沉得住气耶!”

    那厢找人找得快发狂,这厢却是好整以暇的嗑瓜子、聊是非,态度轻松得活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面对这样气定神闲的青岚,黎谨言在嗑完一堆瓜子之后,终于忍不住问起最关心的事。

    “为什么要沉不住气?”

    如果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那么沉不住气是应该的,可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又何必再庸人自扰呢?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找你,你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面对嫂子好笑的问题,青岚扬起唇角带笑反问。

    他气得跳脚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心爱的男人,基本上应该是舍不得让他着急的,除非你不爱他。”

    “对于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心疼是一种浪费。”她很实际的说道。也许她曾经盲目过,一心奢望得到他的爱,但现在她已经清楚的明白,不是她用心付出,男人就会以爱回报。

    所以,对于他的不爱,她接受,不能接受的是他明明不爱她,却想用责任来框住彼此。

    像他那样的男人,一旦将她当成了责任,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拿自己的幸福来开玩笑。

    可他又凭什么以为她的幸福一定系在他身上呢?

    “真的放下了吗?”看着小泵气定神闲的模样,黎谨言迷惑的问。

    轻轻颔首,笑容中寻不着一丝丝的勉强。

    即使她的表现如此洒脱,但是黎谨言还是很难柏信。“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就放下?”

    她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纵然心底带着一股恨意,都还是无法放下,这就是女人痴傻的地方,爱上了一个男人,比死还惨。

    那种放不开呵!

    “说真的,要完全不在乎当然不可能。”既坦率又大方,青岚半点也没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

    “但是”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既然在乎,为什么又要执意嫁给别人?

    轻易看出了嫂子心底的疑惑,她的目光眺至远处,仿佛在深思什么。

    看到她的模样,黎谨言也不打搅,迳自端起冒着热气的香茗,轻啜了一口,当那茶香萦绕着她的喉头时,青岚也开了口。

    “强摘的瓜儿不甜,用责任维系的婚姻不会长久。”

    “或许,终有一天他会爱上你啊?”她真的觉得会有这么一天,但青岚似乎不愿这样想。

    “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住了,没有任何空间可给我。”

    她以为还不懂得爱人的他,其实早就已经将毕生的爱给了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已经长眠在后院的竹林里,可是依然深爱呵!

    为了她无意间的打搅,他曾经毫不留情地打伤了她。

    这点就可以证明,他不是不懂爱,只是在全然付出之后,便再也无爱了。

    对于这样的他,她真的没有信心也没有把握,他会有爱上她的一天。

    所以她选择了割情舍爱,嫁给刘天霖只不过是挣脱这枷锁的一个方法,她要用一年的时间换一辈子的无牵无挂。

    “啊他有爱人了?可是怎么都没听说?”乍闻这个消息,黎谨言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她死了,那是他心底的秘密。”青岚干脆将所有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因为知道嫂子是真正关心,所以她不在意这样的刺探,她要她幸福,这点她懂,只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幸福不系于米横天身上。

    女人不一定要有婚姻才会幸福吧?

    “那那那该怎么办啊?”皇帝不急倒是急死了太监,黎谨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紧张的样子惹得青岚发噱。

    “嫂子,我问你,如果没遇着大哥,你会想成亲吗?”

    黎谨言诚实地摇了摇头。她不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人,所以在还没遇到慕青城前,从来没想过成亲这档子事。

    那时候的她满头满脑想的,就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家里的生活过得更好。

    “那就是喽,女人不成亲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儿。”

    “你若只是不成亲,待在家里一辈子那还好一点,偏偏你硬是要嫁进刘家,要是刘家发现你已非完璧,知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黎谨言的咕咕哝哝青岚可没有漏听一个字儿,可是偏偏那一长串的叨念太过罗唆,将她的耐性一点一滴全磨尽了,最后她干脆开口说道:“刘天霖已经知道了。”

    匡啷!

    黎谨言手中的瓷杯因为震惊而脱手跌落,当然落得尸骨无全。“你说什么,他已经知道?”

    “对,他知道了。”

    “怎么可能,你大哥曾经严令封口,绝不可能会把消息传出去才是!”相对于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青岚却是好整以暇,认为这没啥大不了似的。

    “不行,我得去找你大哥,让他收回答应你的这场婚事,否则你嫁过去别说不会幸福,只怕连普通日子都没得过。”

    急匆匆站了起来,黎谨言说走就走,可是却被眼明手快的青岚给一把扯住。她不能让嫂子去找大哥,现在她是箭在弦上,—定得发了。

    “事情是我讲的。”她主动招认。

    “你?!为什么?”不敢相信看似精明的青岚会蠢到这个地步,黎谨言瞪大了眼,无法理解她在想些什么。

    “因为在这一桩婚姻中,我并不奢求什么宠爱与甜蜜,我要的,是婚姻过后的自由,不被束缚。”

    倒抽了一口气,却不是因为她的话惊世骇俗,而是因为在这句话中,黎谨言听到的是一个女人心碎的声音。

    只有无心才会不求,看来青岚是打算将自己的情爱葬送在米横天身上了。

    既然不爱,也不要相守,她的爱很绝对。

    “你这样会很苦的。”她忍不住心疼的叹息,要和深爱的男人告别,无异是一种剥离的苦痛。

    又是一抹灿烂的笑容,青岚微偏头,脸上有着慧黠;“苦吗?是释然!”

    “那米横天那儿,你打算就这么躲着吗?”

    “总要面对的!”她笑着,并没有打算躲避一辈子,她会和他说清楚,然后不留遗憾地去开创新生活。

    她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不会简单就接受,更不会好受,但是那又怎样呢?

    他不总说她任性吗?那么就让她任性最后一次吧!

    是报复吗?

    或许吧,留点小小的遗憾给他,或许他会因此将她放在心底一辈子,一如他对那个女人的缺憾一样。

    徘徊、犹豫。

    盘儿大的月亮高挂天空,将原本漆黑的深夜映照出一片晕黄。

    米横天伫立在月光下,仰望着那已经漆黑一片的小绑,来回踱了三步,迟疑不决。

    能劝醒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再过两天,刘家的人就要二次前来迎娶了。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她倒是安之若素,除了躲他躲得兴高彩烈之外,其他的倒是什么都不顾了。

    她难道真的铁了心要嫁进刘家吗?

    想到这里,忽地心头一揪,什么都顾不上就往前迈去,正要举脚踹开小绑的门,但还没来得及碰上那门板,它就已经吱呀一声地往旁边滑开。

    门才开,便见青岚端着一脸的笑,款款生姿地跨过了门槛,向他走来。

    终于,不再逃了吗?

    米横天站在原地不动,等她走近,手一伸,敏捷的出手攫住了她的手臂,铁了心不让她再有逃走的机会。

    面对他的举动,青岚只是轻轻勾唇而笑。如果要逃,就不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该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了吧,能面对面相对着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主动领着他进小绑,拾级而上。

    今夜的她除了要和他谈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一个从来不为人所知的想法,就连她的嫂子也不知道。

    “我不准你嫁。”终于得以亲口对她说出这句话,米横天的姿态狂妄,一副以她的男人自居的模样。

    “理由呢?”轻笑了一声。早知道这会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也心知肚明他会给她什么理由,但她要听他亲口说,因为亲口说的才算数。

    “你是我的责任,没道理要去嫁给那个无所事事的公平哥儿。”一双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他说着说着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

    不晓得为什么,她那一脸笃定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她脸上隐然散发的倔强和固执,他不是第一次瞧见,也相信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认真说起来,朝廷虽然已经请礼部着手恢复你米家的官爵,但圣旨未下,你还是待罪官奴一名,而我是你的主子,你的不准,逾越了。”

    “可我也是你的男人啊!”就算是官奴又怎样,她还是他的女人,他认为他有不准的权利。

    “那又如何?”细细的柳眉高高挑起,青岚还是—脸云淡风轻,倒是米横天的情绪已经有了明显的波动。

    不该那么沉不住气的!

    他知道该平心静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一心一意想要嫁给刘天霖,他就是一肚子火气,其中仿佛还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酸。

    “既然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便该谨守礼教,执手共度白头!”

    现在是大道理时间吗?

    对于他的八股言论,青岚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我的关系并不出自于两情相悦,充其量只不过是大夫救治病人的行为。”

    既然只是救人,说到一辈子就太严重了。

    螓首轻摇,她的脸上飘起了一抹轻忽的笑容。

    “你一定要这么诠释这件事吗?”听见她的说法,他的两道浓眉只差没连成一条线。

    虽然事实好像是她讲的那样,可是听到她用清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说着这事,好像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远、很远,他就是不舒服。

    “不然呢?我应该想成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上床吗?”冷嗤了一声,像是在讥笑他的天真。

    被她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米横天瞪着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快地道:“不管爱不爱,我夺去了你的清白是事实,所以我该负责。”他未曾细想自己不愿见她琵琶别抱的心情为何而来。

    负责、负责、负责

    他口口声声的负责,听在青岚耳中只觉得刺耳极了。

    “你不爱我,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愿困守在一桩没有爱的婚姻中,所以我不会嫁给你。”冷冷的,她表明自己的立场。

    “爱不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刘天霖就真的爱你?”米横天反唇相稽,以为自己这些话应该打着了青岚的痛处,可谁知,她脸上的笑却更灿烂。

    “他不爱我,我无所谓。”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会让人错以为他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她的未来。

    “因为我对他求的本来就不是爱,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很公平的事,不是吗?”

    “那你要的是什么?”他忍不住冲口问道。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完全没有交集。

    他尝试着要厘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隐约间,他似乎懂得,但又好像差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不对等,非得要我爱你,你才觉得公平、才愿意嫁给我?”

    “可惜的是,你不会爱我。”对于他的问题,青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着偎近他,葱白似的食指轻点着他的心房“这儿已经有人住了,不会再有我的空间,所以我放弃、所以我会嫁给别人,以后你大可以忘记对我的这份责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呵!

    她不要施舍来的东西,她要的,她会自己去取得。

    “你”说话间鼻际倏地窜进了一抹熟悉的馨香,那萦绕的香气让他的思绪忽地一顿。

    那夜她的娇喘吟哦仿佛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有一股冲动想要绑走她,然后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再也不放她走。

    偏偏这种任性的事他做不来,何况他身上还有许多责任要扛。

    “可是我不能忘记。”即使软玉温香近在咫尺,但米横天还是试图不被影响,努力说服着她。

    可向来任性的青岚没心思再谈下去,她的手悄然爬上了他的胸膛,当感受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时,突然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他会恨她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如要说她任性,那就由他去说吧!

    今夜见他,并不是因为改变了心意,纯粹只为了勾引。

    或许今生她都不想再爱,但她却想要一个流着他的血、出自她身的骨血。

    所以总避着他的她让他进了门,之所以让他说了那么—大篇废话,都只是为了达成心中所想。

    “你干什么?”抓下她那不安分的小手,米横天又被弄糊涂了。

    她铁了心不想嫁他,却不讨厌亲近他?

    她在盘算些什么吗?

    他的脑筋转动得飞快,犀利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审视意味,可是青岚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戒备,只是不停挑逗。

    就似那日他用他那灵巧的唇舌诱惑她一样,她也主动将红唇贴上他那发烫的胸膛。

    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米横天知道自己不该失控,毕竟他是来说服她的,而他的目的明显的还没有达到。

    可是

    当她的挑逗愈来愈放肆,他阻止的念头也跟着愈来愈远扬。

    这个任性的魔女啊,她究竟想要干啥?

    他伸手抓住了她那放肆的双手,可是她却不死心的以唇代手,四处在他的身上点火终于,理智全军覆没在她的魅诱之下。

    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爱不爱的,都已经不再重要,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皆只有她,也只能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