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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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之后，卢浩思就带来了消息，他查到自己父亲那批‘土货’藏到哪儿了，希望雷百岁可以和他一起去把那批土货翻出来。雷百岁自然是同意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还是清楚的，那天她早早地就赶走了范姜仁国，然后跟着卢浩思一起来到了郊外的一个仓库。
仓库看着很普通，就是那种砖瓦房结构，只是比普通的砖瓦房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卢浩思和雷百岁两个人远远低绕着仓库转了了一圈，发现这个仓库有两个大门，还有一些人在轮流把守着。但是有一个地方，他们看守不到，仓库的墙很高，最顶上有不少的排气窗，雷百岁的意思就是爬上排气窗查看里面的情况。卢浩思没有说话，雷百岁也没想着硬上，毕竟说起来，她也不是很信任这个人的，该防备的时候还是要有防备的。
可能是看出了雷百岁的顾忌，卢浩思主动要求自己先爬上去，雷百岁点头同意，在下面帮他望风。看得出卢浩思也是个有功夫的人，这墙壁高且不说，基本上没有什么落脚点，要上去，全靠着腕子和腰腹力量硬撑。雷百岁天生力大，要攀缘这么一座墙壁那是不在话下。可卢浩思只是个普通人，等到他爬上去之后，已经是气喘吁吁，汗也随之而下。雷百岁趁着他调整气息的时候，已经开始通过排气的窗口观察里面的情况了。
别看这仓库外面貌不惊人的，可雷百岁往里面这么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装修的，一间小小的厂房，竟然愣是装修出了宫殿的感觉。倒不是说有多么金碧辉煌，只是一切的摆设，全都是按着前朝那种宫廷的装置来的，水磨砖的地面，朱红色的柱子和顶棚。正中间跟着大殿一样，摆了张木质的椅子，上面雕得是九龙戏珠。椅子正前方摆了一个书案，上面摆着台电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书案两边竟然还摆着汉代的人偶宫灯，一看就是土里出来的陪葬品，雷百岁竟也是被这么个摆设给弄糊涂了，这个殿，到底是摆给活人的，还是摆给死人的？
椅子上没有坐人，可仓库里面三无一岗五步一哨的，看着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地方。雷百岁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息了进去探查的心思，只是趴在排气窗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直到旁边的卢浩思不耐烦了，拍了拍她，声音压到了最低，只在呼吸间从唇齿间吐出来。“咱们不下去吗？”
“嗯？”雷百岁看向卢浩思，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说...我们不下去吗？”卢浩思用手指了指下面那个装饰得十分怪异的仓库。
“不下去。下去就是送死为什么要下去。你现在只知道这个地方可能是你爹存土货的地方，可你知道那批土货具体存在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吗？你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些什么自己可能也不知道的秘密？什么也不知道的清苦下就这么贸然冲进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电影电视剧，就算是你我也不见得是主角，万一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可能连个收尸的人都找不到。就算有人想给你收尸，我觉得按照下面这阵仗，估计连尸也找不到。”
听着雷百岁那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话，卢浩思愣在了原地，生平没有被人打击到这么惨的地步过，可转念再一想，雷百岁说得都是实话。本来卢浩思只是作势询问一下雷百岁的意见，表达一下合作的诚意而已，他最看重的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纯粹是为了雷百岁的那个身份。可现在，卢浩思不由自主地听从起了雷百岁的意见，这是第一次他真心的征求雷百岁的意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察觉不到卢浩思心里那些弯弯绕绕，雷百岁从开始就没想过他们这个小联盟能够合作多久。
“你赶时间吗？”雷百岁不太喜欢卢浩思，一是因为他嘴里的话每一句是能够让她确确实实相信的；二是这个人不分场合的问东问西，让她有点儿厌烦，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能够多做交谈的时候，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被发现。
这个地方是卢浩思他父亲的，就算他被底下那群人抓了，顶多不过是吃一顿苦头。可若是她雷百岁被底下那群人抓了，那可真是想收尸都找不到她的尸体在哪儿。
“不...不赶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卢浩思不知道张三这是什么意思，一脸的茫然。
“不赶时间你崔什么？安安生生在这儿趴着盯梢。”
“盯...盯梢？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盯梢？”
随着卢浩思脸上的迷茫加深，雷百岁脸上的不耐烦也更加明显。
“不盯梢怎么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不盯梢怎么知道你爹那批土货藏在什么地方？你该不会以为一进去就有人蠢得立马把东西在哪儿他们一共多少人，都是负责什么的，头目是谁全都告诉你吧？”
雷百岁那赤/裸/裸地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刺痛了卢浩思，她的那些问题也问得他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作答。卢浩思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自小是个天才，上学对他来讲没什么难度。按照他的人生轨迹，他应该是去国外上个大学，然后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拿到不止一个的学位，然后回国接手自己父亲的家族企业，再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带领他父亲的企业再创一个新高。可是这条路走着走着却出现了偏差，他上学才刚上到高中，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天才就是这点不好。迷茫的少年觉得一切得到的都太轻易，正觉得无趣，本应该是遇上一个可爱的美少女然后发展一段美好的爱情，然后搞懂了人生的意义，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卢浩思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老道，说他有资质，非要收徒。卢浩思的父亲本来不想同意的，可就在老道随便露了两手道术之后，立马亮了眼睛同意了他的要求，把儿子就交给了这么一个陌生的老道士。从那之后，卢浩思开始跟着老道修炼。卢浩思觉得反正干什么都没有意思，所以干脆研究老道说得那些道术，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也算是继承了老道的衣钵。
然而无意中窥得天机的卢浩思的父亲，从那之后就彻底的迷上了这东西，慢慢地竟然还深信不疑了起来。儿子每年回来的时候，也会向他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这只是让卢浩思的父亲更加沉迷而已。雷百岁是不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若是她知道了必然要说上一句，卢浩思的父亲是福缘浅薄，德不配位。
寻常人若是窥得天机，若是福缘深厚，从此一路亨通；若是德位相配，也能一享大运。卢浩思的父亲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了，本来靠着前人的荫庇得了偌大的家产，福缘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可却还是窥得他不能够理解的道门秘术，本就剩下不多的福缘更是没得一干二净。若是就这么让这事儿过去，怎么也能安安稳稳地做着自己的生意，可偏偏他动了心思，失了德行，开始用各种方法去搜集跟道术有关的人事物。德行不够深厚，心思一动就歪，这个人不走上邪路都很难。
按照雷百岁她大爷爷的说法就是，一饮一啄，皆是前定；按照雷百岁她二爷爷的说法就是，那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天才了一辈子的卢浩思，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事儿要怎么办，毕竟雷百岁说得这些话，是她当年做警/察的时候学到的东西，她走得是纯粹的野路子，跟卢浩思这个学术派的人，那是南辕北辙。可如果雷百岁找个人跟卢浩思翻译一下，说不定他就懂了呢，毕竟雷百岁的话说白了，不过就是观察、调查、收集数据那一套。身为一个高材生，这些卢浩思可是最清楚的，哪个留学生写论文的时候不得来这么一套呢？这个就叫做数据！根据数据进行分析！
可眼下这个情景，没有给卢浩思发挥思维的空间，毕竟这事儿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干，要不是知道因果这事儿有多恐怖，卢浩思恐怕连管都不想管。
“那...那我们就这么在这儿耗着吗？”没了主心骨的卢浩思，只能询问雷百岁。
“嗯...乖乖呆着，记住你看到的所有内容，一点儿也不要忘记。等我们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所有一切的时候，就是咱们进到这个仓库内部的时候。”
“那咱们得等多长时间？”卢浩思一听雷百岁这话，就觉得这事儿好像没个头了...
“不用多久，三天。要是顺利的话，盯上三天，我就能够弄清楚这地方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给我老实呆着，虽然也不指望你能起太大的作用，可是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地看着。”
听雷百岁那话里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卢浩思这才安静下来没了声息，两个人就跟一动不动的大石头一样，在那里静静地趴着。雷百岁还刻意地降低了自身的气息，尽量让自己和周围的景物融在一起，时间一久，连身边的卢浩思都感觉不到身边的人。扭头一看，雷百岁跟入定了一样，像一台精密仪器一样用双眼纪录着仓库里的所有动向，一动不动的她，只有那一双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
没多久之后，卢浩思就带来了消息，他查到自己父亲那批‘土货’藏到哪儿了，希望雷百岁可以和他一起去把那批土货翻出来。雷百岁自然是同意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还是清楚的，那天她早早地就赶走了范姜仁国，然后跟着卢浩思一起来到了郊外的一个仓库。
仓库看着很普通，就是那种砖瓦房结构，只是比普通的砖瓦房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卢浩思和雷百岁两个人远远低绕着仓库转了了一圈，发现这个仓库有两个大门，还有一些人在轮流把守着。但是有一个地方，他们看守不到，仓库的墙很高，最顶上有不少的排气窗，雷百岁的意思就是爬上排气窗查看里面的情况。卢浩思没有说话，雷百岁也没想着硬上，毕竟说起来，她也不是很信任这个人的，该防备的时候还是要有防备的。
可能是看出了雷百岁的顾忌，卢浩思主动要求自己先爬上去，雷百岁点头同意，在下面帮他望风。看得出卢浩思也是个有功夫的人，这墙壁高且不说，基本上没有什么落脚点，要上去，全靠着腕子和腰腹力量硬撑。雷百岁天生力大，要攀缘这么一座墙壁那是不在话下。可卢浩思只是个普通人，等到他爬上去之后，已经是气喘吁吁，汗也随之而下。雷百岁趁着他调整气息的时候，已经开始通过排气的窗口观察里面的情况了。
别看这仓库外面貌不惊人的，可雷百岁往里面这么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装修的，一间小小的厂房，竟然愣是装修出了宫殿的感觉。倒不是说有多么金碧辉煌，只是一切的摆设，全都是按着前朝那种宫廷的装置来的，水磨砖的地面，朱红色的柱子和顶棚。正中间跟着大殿一样，摆了张木质的椅子，上面雕得是九龙戏珠。椅子正前方摆了一个书案，上面摆着台电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书案两边竟然还摆着汉代的人偶宫灯，一看就是土里出来的陪葬品，雷百岁竟也是被这么个摆设给弄糊涂了，这个殿，到底是摆给活人的，还是摆给死人的？
椅子上没有坐人，可仓库里面三无一岗五步一哨的，看着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地方。雷百岁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息了进去探查的心思，只是趴在排气窗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直到旁边的卢浩思不耐烦了，拍了拍她，声音压到了最低，只在呼吸间从唇齿间吐出来。“咱们不下去吗？”
“嗯？”雷百岁看向卢浩思，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说...我们不下去吗？”卢浩思用手指了指下面那个装饰得十分怪异的仓库。
“不下去。下去就是送死为什么要下去。你现在只知道这个地方可能是你爹存土货的地方，可你知道那批土货具体存在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吗？你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些什么自己可能也不知道的秘密？什么也不知道的清苦下就这么贸然冲进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电影电视剧，就算是你我也不见得是主角，万一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可能连个收尸的人都找不到。就算有人想给你收尸，我觉得按照下面这阵仗，估计连尸也找不到。”
听着雷百岁那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话，卢浩思愣在了原地，生平没有被人打击到这么惨的地步过，可转念再一想，雷百岁说得都是实话。本来卢浩思只是作势询问一下雷百岁的意见，表达一下合作的诚意而已，他最看重的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纯粹是为了雷百岁的那个身份。可现在，卢浩思不由自主地听从起了雷百岁的意见，这是第一次他真心的征求雷百岁的意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察觉不到卢浩思心里那些弯弯绕绕，雷百岁从开始就没想过他们这个小联盟能够合作多久。
“你赶时间吗？”雷百岁不太喜欢卢浩思，一是因为他嘴里的话每一句是能够让她确确实实相信的；二是这个人不分场合的问东问西，让她有点儿厌烦，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能够多做交谈的时候，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被发现。
这个地方是卢浩思他父亲的，就算他被底下那群人抓了，顶多不过是吃一顿苦头。可若是她雷百岁被底下那群人抓了，那可真是想收尸都找不到她的尸体在哪儿。
“不...不赶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卢浩思不知道张三这是什么意思，一脸的茫然。
“不赶时间你崔什么？安安生生在这儿趴着盯梢。”
“盯...盯梢？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盯梢？”
随着卢浩思脸上的迷茫加深，雷百岁脸上的不耐烦也更加明显。
“不盯梢怎么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不盯梢怎么知道你爹那批土货藏在什么地方？你该不会以为一进去就有人蠢得立马把东西在哪儿他们一共多少人，都是负责什么的，头目是谁全都告诉你吧？”
雷百岁那赤/裸/裸地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刺痛了卢浩思，她的那些问题也问得他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作答。卢浩思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自小是个天才，上学对他来讲没什么难度。按照他的人生轨迹，他应该是去国外上个大学，然后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拿到不止一个的学位，然后回国接手自己父亲的家族企业，再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带领他父亲的企业再创一个新高。可是这条路走着走着却出现了偏差，他上学才刚上到高中，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天才就是这点不好。迷茫的少年觉得一切得到的都太轻易，正觉得无趣，本应该是遇上一个可爱的美少女然后发展一段美好的爱情，然后搞懂了人生的意义，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卢浩思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老道，说他有资质，非要收徒。卢浩思的父亲本来不想同意的，可就在老道随便露了两手道术之后，立马亮了眼睛同意了他的要求，把儿子就交给了这么一个陌生的老道士。从那之后，卢浩思开始跟着老道修炼。卢浩思觉得反正干什么都没有意思，所以干脆研究老道说得那些道术，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也算是继承了老道的衣钵。
然而无意中窥得天机的卢浩思的父亲，从那之后就彻底的迷上了这东西，慢慢地竟然还深信不疑了起来。儿子每年回来的时候，也会向他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这只是让卢浩思的父亲更加沉迷而已。雷百岁是不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若是她知道了必然要说上一句，卢浩思的父亲是福缘浅薄，德不配位。
寻常人若是窥得天机，若是福缘深厚，从此一路亨通；若是德位相配，也能一享大运。卢浩思的父亲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了，本来靠着前人的荫庇得了偌大的家产，福缘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可却还是窥得他不能够理解的道门秘术，本就剩下不多的福缘更是没得一干二净。若是就这么让这事儿过去，怎么也能安安稳稳地做着自己的生意，可偏偏他动了心思，失了德行，开始用各种方法去搜集跟道术有关的人事物。德行不够深厚，心思一动就歪，这个人不走上邪路都很难。
按照雷百岁她大爷爷的说法就是，一饮一啄，皆是前定；按照雷百岁她二爷爷的说法就是，那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天才了一辈子的卢浩思，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事儿要怎么办，毕竟雷百岁说得这些话，是她当年做警/察的时候学到的东西，她走得是纯粹的野路子，跟卢浩思这个学术派的人，那是南辕北辙。可如果雷百岁找个人跟卢浩思翻译一下，说不定他就懂了呢，毕竟雷百岁的话说白了，不过就是观察、调查、收集数据那一套。身为一个高材生，这些卢浩思可是最清楚的，哪个留学生写论文的时候不得来这么一套呢？这个就叫做数据！根据数据进行分析！
可眼下这个情景，没有给卢浩思发挥思维的空间，毕竟这事儿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干，要不是知道因果这事儿有多恐怖，卢浩思恐怕连管都不想管。
“那...那我们就这么在这儿耗着吗？”没了主心骨的卢浩思，只能询问雷百岁。
“嗯...乖乖呆着，记住你看到的所有内容，一点儿也不要忘记。等我们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所有一切的时候，就是咱们进到这个仓库内部的时候。”
“那咱们得等多长时间？”卢浩思一听雷百岁这话，就觉得这事儿好像没个头了...
“不用多久，三天。要是顺利的话，盯上三天，我就能够弄清楚这地方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给我老实呆着，虽然也不指望你能起太大的作用，可是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地看着。”
听雷百岁那话里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卢浩思这才安静下来没了声息，两个人就跟一动不动的大石头一样，在那里静静地趴着。雷百岁还刻意地降低了自身的气息，尽量让自己和周围的景物融在一起，时间一久，连身边的卢浩思都感觉不到身边的人。扭头一看，雷百岁跟入定了一样，像一台精密仪器一样用双眼纪录着仓库里的所有动向，一动不动的她，只有那一双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