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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吓死穆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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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琮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看到王三笑没有在房间中,将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到他的大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知音》,他随手拿起来,百无聊赖地读了起来。

    刚看没几个字,房门咔哒一声响了起来,王三笑拎着个袋子走进来,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行动间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

    魏琮将书放下,倚着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由得笑起来。

    “笑什么?”王三笑走过来,将他掀翻,拿起毛巾将后背未干的水滴擦了擦。

    魏琮抱着枕头趴着:“不知道,只是看见你就想笑。”

    “魏总这是拿在下取乐呢?”王三笑凉凉地哼了一句,拿出一支消炎药膏,“从熊大那边要了点跌打药,忍着,”说着用手指胡乱涂在他的伤口上。

    魏琮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王三笑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霸道总裁竟然如此敏感,真是让我很是开了眼界呢。”

    “……我是疼的,”魏琮郁闷地说,“敢问三少能用棉签上药吗?你那手指没轻没重,按得伤口疼。”

    王三笑置若罔闻,自顾自往他伤口上挤出一大坨药膏,然后手掌跟揉面一样好一通揉搓,给魏琮疼得浑身发抖,额头连冷汗都渗出来了。

    才拿出一瓶云南白药粉,均匀地给他撒上,懒洋洋地说:“棉签要钱的。”

    魏琮没被汽车炸死,却差点殒命在王三笑的床上,有气无力地抱着枕头:“三少真是勤俭持家,令人敬佩。”

    “多谢魏总夸奖,”王三笑淡定道,“在下的意思是你都不配让我拆一包棉签。”

    “……”魏琮侧过身子,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王三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浴袍带子。

    王三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魏琮轻轻一拉,扯开了带子,浴袍大敞开来,露出优美性感的*,王三笑撩开浴袍跨上床,将魏琮拉起来,俯身吻了下去。

    此时不早不晚,夕阳还未落山,两人兴致上来,颠鸾倒凤,一直玩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一只汗涔涔的手臂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打开台灯,暖洋洋的光芒照亮大床上一隅温柔帐。

    王三笑仰躺着,单手枕在脑后,看着魏琮,一阵阵地发笑。

    魏琮抹一把额头的汗水:“你笑什么?”

    “不知道,只是看见你就想笑。”

    “……咦?”魏琮觉得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就是刚才自己的原话,不由得跟着笑起来,俯身搂着他趴下来,笑道:“这回轮到三少拿在下取乐了?”

    王三笑目光下流地在他光洁的肌肉上逡巡,舔了舔嘴唇:“乐子已经取了,我很满意。”

    魏琮哈哈大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也很满意……三笑,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简直无法相信,我们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王三笑含笑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片刻,他抬手搂住魏琮的脖子,仰脸吻了上去。

    从克拉玛依回到北京已经是好几天后,穆习习听说王三笑回来,立刻急吼吼地冲去酒店,一开门,就献宝一样摸出一块玉带板,捧到王三笑面前:“笑哥你看,我是不是捡漏了?”

    “唔……很不错的秋山玉,”王三笑点头,“外面热,进来吧。”

    穆习习走进房间,一看到里面的人,猛地一个激灵,刹那间后跳了半米远,大惊:“你为什么在这里?”

    魏琮站在穿衣镜前将衬衫扣子一粒一粒地系好,整整领带,睥睨他一眼,淡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是我笑哥的房间!”

    “是啊,”魏琮弹弹袖口,“我三笑的房间。”

    “……”穆习习倒吸一口冷气,转脸看向王三笑,波光粼粼的双眼中满是震惊和谴责。

    王三笑捧着茶杯喝一口茶,微笑:“习习,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魏琮。”

    “我不接受!!!”穆习习瞬间就疯了,双手揉着脸,跟一只母亲改嫁的拖油瓶一样疯狂甩头,“我不接受他!不行!笑哥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渣男!!!”

    王三笑灿烂一笑:“嫁?”

    “这不是重点,”魏琮拍拍他的肩膀,越过他的身体走到门口,抬手,充满爱意地揉了揉穆习习的头发,轻声问,“小朋友,你管我叫什么?”

    穆习习僵硬地站着,用力吞了下口水,颤声:“……七、七爷爷……”

    “那你还敢说我是渣男!”魏琮提高声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小没家教的,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到老家去?”

    穆习习如丧考妣,哭丧着脸:“可……你怎么就和笑哥和好了呢?”

    “是啊,怎么就和好了呢?”魏琮若有所思地仰头看向虚空,气宇轩昂地自言自语,“大概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

    王三笑默默地低头喝茶,觉得这货嘚瑟得有些得意忘形了,慢悠悠喝了两口茶水,提高声音:“某人不是要去上班么?”

    “这就去,”魏琮抄起西装走出房间,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指了指穆习习,“别再胡言乱语。”

    穆习习想立刻把他的秘辛全都卖给王三笑。

    王三笑让穆习习进了房间,泡上一杯碧螺春,接过那块玉带板看了看:“在哪儿弄的?”

    “寒哥卖给我的,”穆习习指着上面18k的金搭扣,“他说这个带板不全,完整的一套应该有十几块组成,他那里只有这一个,就给镶了个搭扣可以当挂件带。”

    王三笑捏着古玉摩挲,突然有些诧异地抬头:“寒哥?”

    “岁寒斋的李寒柏啊,”穆习习赞不绝口,“我发现他为人真不错,不温不火,游刃有余,娴静如娇花照月,行动似弱柳扶风。”

    王三笑啧了一声,心想娇花?弱柳?那是你没见到他吃人的样子,不过,在这小小少年的眼里,仿佛满世界都很善良,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打量着穆习习,魏家这个大染缸里真能养出这么一朵娇嫩嫩、水灵灵的小白莲花?

    穆习习指着玉带板上的雕刻:“寒哥说上面雕的是飞鸟,下面是走兽,这是古代狩猎时候的样子。”

    “不错,这只飞鸟看上去狠戾矫健,应该是猎鹰,下面的走兽庞大健硕,是黑熊,这是北方游牧民族很是推崇的一个图案,鹰、熊,寓意英雄,”王三笑拿着玉带板翻来覆去看了看,“花多少钱买的?”

    “还没给钱呢,寒哥说相信我,让我拿走找专家看看,回头再给钱也行,”穆习习嘿嘿地笑,“我知道都是凭笑哥你的面子呢。”

    “我可没这么大脸,”王三笑将玉带板还给他,“是你的寒哥会做人,走吧,陪你去付钱,顺便看看我的铜镜修复好了没。”

    两人驱车去了潘家园,路上,穆习习仿佛屁股底下坐了个钉板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王三笑瞥他一眼,用脚趾头都看出来这货有话要说,却还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

    穆习习忍不住了,双手握拳:“笑哥!”

    “嗯?”

    “你真的跟我七爷和好了?”

    “难道你刚刚看到的一幕还是假的么?”

    “不是,”穆习习垂头丧气地说,“可他……他这个人吧……”

    王三笑含笑,一字一句地说:“他这个人自私、心狠、不负责任、没有担当……”

    穆习习惊愕地抬头瞪向他。

    只听王三笑淡淡一笑:“可是我喜欢他。”

    “不!你不是这样的……”穆习习满脸不敢相信,“我认识的笑哥不是这样的人!”

    王三笑饶有兴趣地看向他,笑道:“你认识的笑哥是怎样的人?”

    “反正不会轻易原谅他!”穆习习恨声,“我七爷爷那样的渣渣,他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就让他安静地狗带吧!”

    王三笑哈哈大笑,掏出一个金丝玉纸镇,对着阳光含笑看着:“这是你七爷送给我的,是不是很漂亮?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穆习习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半晌,喃喃道:“一块玉石你就束手就擒了,笑哥,早知道你这么好追,哪儿还有我七爷的事儿啊,”说着他突然提起精神,将那块玉带板塞进王三笑的手里,“送你了,我这块是和田玉,宋金时期的,比他那破石头贵多了,笑哥,你踹了他,考虑考虑我吧。”

    王三笑捏着玉带板,轻轻抽了一下他的嘴巴:“熊玩意儿,我喜欢他,他送我块石头我都觉得好看,我要是不喜欢他,就算他把克拉玛依所有金丝玉都买了,那也白瞎。”

    穆习习郁闷地哀叫一声:“可你为什么喜欢他一个渣男啊?”

    “我就纳闷了,”王三笑捏起他的下巴,质问,“当初是谁和渣男合伙做戏溜得我团团转的?”

    穆习习懊恼地叹气:“那时候我刚认识你啊,要是现在,他出一千万我都不会帮他,哼!笑哥我跟你讲,我知道当年七爷背叛你是去和杨小姐结婚,虽然说那会儿他婚没结成,但狗改不了□□,有一就会有二的,现在大姑奶和三爷爷在联手欺负他,说不定哪天他为了权力就又去卖身求荣了,到时你咋办?”

    “卖身求荣?”王三笑琢磨着这个字眼,忍不住笑起来,“到时我没别的办法,只好先阉了他,再一脚踹开。”

    穆习习觉得腿间一凉,讪讪道:“踹就够了,还……还要阉啊?”

    王三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邪笑着舔了舔嘴唇,笑道:“我用着挺好的东西,还没用够呢,想拿给别人?门儿都没有。”

    “……什、什么呀?”穆习习两颊绯红,十分羞涩地夹紧大腿,喃喃道,“人家怎么听不懂了呢……”

    说话间,两人到了岁寒斋,里面没什么客人,李寒柏正坐在一张老式摇椅中慢慢翻看一本拍卖图录,见二人进来,站起来,笑道:“贵客。”

    王三笑和他握了下手:“又来叨扰李老板了。”

    “三少太客气了,”李寒柏目光落在穆习习手里的玉带板上,“三少看过这个带板了?”

    “金早期的精品,”王三笑拍拍穆习习的肩膀,“陪习习过来送钱,顺便看看我的铜镜。”

    李寒柏打开一个博物柜,取出铜镜,放在八仙桌上,浅浅地笑着说:“三少来得巧,昨天刚刚修复完成,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紫檀木老镜座,做工很好,只是上面的螺钿有些脱落了。”

    王三笑坐在桌边,拿起铜镜仔细把玩,只见断裂处都已经黏合,连繁复的花纹都修复得一丝不差,修复痕迹做旧之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面铜镜曾经断裂过,不禁赞道:“李老板这手艺,啧,简直巧夺天工。”

    “寒哥真厉害啊,”穆习习蹲在旁边,目光痴迷地看着铜镜,“我还以为这是个原版的呢,嘿,笑哥,这个铜镜出手吗?我买!”

    王三笑对他嫣然一笑:“不卖!”

    “……”穆习习瞬间哭丧起脸。

    王三笑将铜镜包装好,顺便买下那个紫檀木镜座,闲聊的时候目光瞥道桌子上的拍卖图录:“咦……这是嘉华拍卖行的书画专场?”

    “对,”李寒柏将图录递给他,“送来有些日子了,这周末开槌,有几幅非常不错的字画,三少要去看看吗?”

    王三笑慢慢翻着图录,目光落在一副画上停了很长时间:“这幅《雅集图》……居然要上拍了?”

    李寒柏看过去一眼:“这幅画呀,听说是元代画师集体作画,那可实在太难得了,三少觉得能拍上什么价?”

    “这幅画的宝主叫宋文渊,是我一个朋友,”王三笑不假思索地说,“我见过实物,十分震撼,拍出3亿都不足为奇。”

    李寒柏点头:“据我知道,有很多收藏家都表示过有意思,到时拍卖现场会十分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