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想要嫁人?!你有没有搞错啊?”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静默了一段时间后,翠含烟终于开了口,向来温婉的声调亦拔高了些,其中的不敢置信清晰可辨。

    这到底是什么烂方法啊?

    其实不是她们认为莫戏晴嫁不出去,毕竟她也是说脸蛋是脸蛋,说身形是身形大美人儿。

    这样的姑娘家要嫁人照理说应该不是问题,更何况莫戏晴她那大家闰秀的底子,别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说是要送进宫去服侍皇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就出在,自从莫戏晴的前夫家为了退婚,却又不想落得嫌贫爱富、为富不仁之名,便恶毒的刻意放出了她命中带克的讯息。那谣言就像个诅咒似的,让她自此乏人问津,就算有几个不怕死的想试试,可却总是家中突遭横祸,硬是让她穿了两次嫁衣都嫁不出去。

    而她现在竟然把嫁人当做解决生活困顿的方法,究竟是她听错了,还是戏晴丫头想嫁人想疯了?

    “含烟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看着翠含烟脸上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莫戏晴不依的跺了跺脚。

    “我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不是吗?不是我爱泼你冷水,你倒是说说这整个江南有人敢娶你吗?”“江南的人不敢娶,那难不成外地人也不敢吗?”她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本来她也只是想想,毕竟试了那么多次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次要不是因为被宝姨娘和翠含烟逼急了,她也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方法。

    可翠含烟那伤人的态度,却让她真的有些想要努力把自己给嫁掉,以破除那“克夫”的传言。

    目标当然就锁定乱儿找着的那个男人,反正他是个外地人,一定不知道有关她克夫的传言。

    “外地人?!怎么,你想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嫁了吗?”想起莫戏晴前几次的婚约,那夫婿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差,翠含烟忍不住心疼的讥讽道。

    “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个人是乱儿的师兄,什么气宇轩昂,家境应该也算得上挺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乱儿说他个好人。”

    “一个孩子懂得什么好人坏人的?我看你还是想些别的法子,要不我和宝姨娘借你点钱,让你开间铺子,等赚了钱之后再把乱儿接回来。”

    翠含烟终于切进了重点,反正她是不赞成莫戏晴带着那种传言去嫁人,免得将来在夫家试凄。

    “我不要,这次我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给乱儿一个稳定的家。”

    莫戏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会儿她可是铁了心的要这么做。

    别瞧她平时笑意灿灿,活像是个好好小姐似的,要真固执起来,可是十匹马都拖不动。

    对于她的固执,翠含烟翻着白眼,但见其牛脾气已起,也知道事情己无转圆的余地,她只好无奈的转向宝姨娘“娘媳,你也赞成戏晴儿这么做?”

    “嫁人是件好事,女人家终归是要嫁人的。”戏晴是她好姐妹的女儿,唤她一声宝姨娘,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她越想越是觉得可行。“反正我是不相信戏晴会克夫,我想若是她想嫁,我们应该帮她,她和乱儿也应该要有个家了,否则一个女孩儿家天天来青楼做生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翠含烟沉吟了一会,终于毅然决然地说道:“那这次就别规规矩矩的来,使点小手段,先让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拜堂,最好肚子里有种,那么就算拜堂后那男人出了点什么意外,也退不成婚,这样戏晴儿至少可以稳坐夫人的位置,否则要是又出了什么岔子,连被退上四次婚,那戏晴儿这辈子就铁定嫁不出去了!”

    她的声调软软的,虽然说得是慷慨激昂,可是莫戏晴却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她说的每个字分牙来她都懂,可是合起来就什么都不懂了。

    “什么意思?”她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在她心中拜堂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合烟姐说要在拜堂前生米煮成熟饭,难不成

    莫戏晴的脑内电光石火的一闪,脸蛋儿倏地飘上了一朵云,期期艾艾的道:“这样好像不太好耶!”

    “你忘了上次那个刘大的教训吗?明明就已经不怕死的向戏晴下了聘,却因为在拜堂前跌断了腿,就断定是你招的祸,所以坚持退婚。”

    “那也不用”莫戏晴只要一想到她的建议.她又忍不住想要叵驳,可是翠含烟的话说得比她还快。

    “还有那街角的刘员外,竟然在成亲当天,因为家里的厨房着了火,便坚决不肯拜堂。”

    “可是”

    “如果说前两次先洞了房,便想赖也赖不掉,那么婚事一定能成,可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你才会一直嫁不出去,所以这次你得听我的。”

    “这”听着翠含烟那似是而非的道理,莫戏晴心中虽然还有犹豫,可是多少被说服了。

    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把自己嫁掉,给乱儿一个安适的家,所以也只能听她的了。

    “好吧,就这么办!”沉吟了半天,她终于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入夜后你就来潇湘阁,知道吗?”

    “干么?”莫戏晴傻气的问,妓院是男人来的地方,她干么每天报到。

    “学习勾引男人的技巧啊!你不是想把自己嫁了?!”翠含烟说得理直气壮,可莫戏晴却听得脸上青白交错,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拚了

    ***

    “大师兄,带我去嘛!”

    整个早上第一百零八次的请求,莫乱儿只差没像是一只小猴子似的攀上皇甫冷扬这株大树。

    “不行!”毫不犹豫的摇头,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他的哀求。“我是去办正事的,你去干么?”

    “我我”总不能直言说,是要把大师兄和自己的姐姐给送作堆吧!莫乱儿顿时间得吞吞吐吐。

    “既然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那我又何必带你这个小麻烦出门。”皇甫冷扬的拒绝说得理直气壮。

    本来嘛,他是去江南办事的,带上机灵那个小子已经嫌麻烦了,若再加上乱儿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那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我我”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平日机灵的脑袋却想不出一个可以说服他的说法,最后他只能耍赖般地说道:“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有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真的!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一听他准备对自己的承诺来个一推二六五,莫乱儿的眸子修地瞪得老大,散发出一种不敢置信的光芒。

    难不成他看错人了吗?明明觉得大师兄应该是个正直守诺之人,所以他才辛辛苦苦的演了那场戏,好让他自觉愧对于他。

    但现在怎么全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论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带他去。

    “我有吗?”皇甫冷杨怀疑的问。

    “那个时候你在林子里丢下我一个人,害我被大老虎攻击,你自己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呼,还好,他有演那场戏,否则岂不是被人丢下也没半句话可说,他心中暗自庆幸着。

    “呢,我是有这么说,可是那指的是在林子里的时候。”他并不以为那个时候的承诺可以延续到现在,那时他只不过是想安乱儿的心罢了。

    “那你是想反悔唆!”莫乱儿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一副可怜到了极点的模样。

    “我不是想反悔。”是压根没有答应过,好吗?

    皇甫冷扬真的拿这个小麻烦没辙,半大不小的人儿又讲不得道理,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那你是想怎么样?”莫乱儿大大的眼儿里转瞬间挤满了委屈的泪水,那模样活像是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

    “我”皇甫冷扬看着可怜兮兮的他,心里盘算着他是该在现不顾一切的走人,还是该到了晚上再偷偷走人?

    最后他两个选择都没选,反而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师父,期望他能说些什么阻止莫乱儿的固执。

    可谁想到,白眉道人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道。“就带着乱儿一起去吧!别瞧他年纪小小,但挺机灵的,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更何况他本家居杭城,年纪小小的他思乡也是理所当然,正好你要去杭城,那就带他一起去吧!”

    他说着说着,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精光。

    身为乱儿的师父,乱儿那点小心思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皮子,戏晴那丫头他瞧过,是个标致配得上冷扬的丫头,所以对于乱儿的算计,他倒是乐观其成,也不介意帮忙推上一把。

    “师父?!”皇甫冷扬顿感不可思议的低呼。师父明明知道他这次南下是要办正事的,带着一个孩子能成吗?

    “你别看乱几年纪小,他挺能干的,不会碍着你的事。”像是洞悉他心中的想法,白眉道人笑笑的说道。

    “这”尽管师父已经这么说了,可是皇甫冷扬还是迟疑,于是莫乱儿又乘机说道:“师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都这么说了,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一定不会惹麻烦c”

    他真的不会惹麻烦的,只不过会千百计的把姐姐嫁给他而已。

    着实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可是瞧这一老一小脸上的热切,皇甫冷扬还是没了辙,只好双手一摊,头一点,同意带上了这个看似乖巧,但却总是让人觉得诡谲的莫乱儿。

    “爷,前头就是杭城城门了!”机灵兴地的大喊道。

    “嗯。”皇甫冷扬半点兴奋也没有的点了下头。

    只要过了城州,再到沿海,那么他这趟“代父出巡”也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现在只等这些烦人的琐事一结束,那他就可以回宫去练练师父这次教给他的功夫了。

    皇甫冷扬正兀自沉浸在可以回宫练武的喜悦里,不料耳边突地传来了莫乱儿的喳呼声。

    “小爷,你别乱跑啊!这儿人多危险”

    回过神来的皇甫冷扬哪里还见得着莫乱儿多身影,只好将目光摆在机灵身上。“乱儿呢?”

    “不知道啊!一进了城门,小爷就左窜右窜的,跑得不见人影了。”

    这么说来那孩子只怕是思乡心切,所以才一人了城也顾不得其他,便一溜烟的跑了。

    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既然师父将他交给了自己,也不能任他一个人乱跑,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他也难以对师父交代。

    皇甫冷扬的心绪转了一圈之后,然后这才对着机灵说道:“咱们去找他吧i”

    “是!”他应了一声,便又立时叫了起来“咦,三爷,那边好像围了一群人,而且小爷好像就在那边。”

    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那不正是乱儿那个半大不小的人物,正在朝着他们用力的挥着手,好像是要他们过去的模样。

    “咱们过去看看吧!”不知这小家伙在搞什么鬼;

    皇甫冷扬两道剑眉微皱,心中莫名泛着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是一种练武人独有的敏锐直觉。

    他自信这种感觉所代表的并不是危险,但总觉得乱儿这个小家伙心里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以他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有这样的感觉其是很奇怪的,可是乱儿偏偏就常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是他多心了吗?

    “嗯,爷儿,我总觉得小爷有时真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

    “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兴味的挑起了眉,机灵这次倒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机灵。“你觉得他是怎么个怪法?”

    “昨儿个夜里,我瞧他在和一只鸟说话,咕咕呢呶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这可是他起身小解时瞧到的.他一直放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吗?”皇甫冷扬浅应了一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对眼前这些逐渐鼓噪的人群感到厌烦。

    “我不过去了,机灵你就先过去瞧瞧,究竟乱儿要咱们来瞧什么事吧!”在靠近人群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危机感又起,他倏地止步,对着机灵交代道“看到乱儿的时候,要他别再乱跑了,我们还有事得办呢!”

    “嗯!”机灵低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人群之中,不一会又钻了出来。

    “爷,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卖身葬父呢!”他如实禀告。

    又是这种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的南行已经碰上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初时他还会禀着良善之心,捐银出力。

    可是到头来总被那些“苦主”缠上,说什么受人恩惠,当委身以报,他简直忍不住要怀疑那些人是在卖身养父,还是在替自己找夫婿了。

    所以面对这又一桩的卖身葬父,皇甫冷扬的反应是撇了撇唇,面上波澜不兴的问:“那乱儿呢?”

    “他直说那位姑娘可怜,硬是想要替那位姑娘葬了父,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跟我回来。”

    “这小子还说不惹麻烦,这才刚进杭城,就惹上了大麻烦。”他白眼一翻,有些不耐的说道。

    “三爷,这要怎么办?”主子的切肤之痛他亦感同身受,这种事见多了,同情心也难免有用完的一天,所以机灵对这种事也是冷淡得紧,同他主子一样,只想赶紧走人,免得惹麻烦上身。

    “还怎么办?要走也得先把人给找到啊!”他没啥好气的说道,人已经开始往着那聚集的人群走去。

    站在最外围,皇甫冷杨是何等身分,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和那些百姓凑热闹,只见他身形一扬,宛若一只展翅的大鹏般旋上了天,并在转瞬之间落在人群的中间。

    “乱儿”他甫才落地,便朝着莫乱儿低喊了一声“过来。”

    “大师兄,这位姑娘好可怜,我们替她葬了父,好吗?”一见师兄终于“大驾光临”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只见他鸣鸣鸣的跑过去,硬是扯了皇甫冷扬厚实的手掌便走,然后在“苦主”莫戏晴的前头站定。

    “大师兄,你瞧她!”莫乱儿朝着她暗暗使了个眼色,便见原本仅是梨花带泪的莫戏晴顿时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

    顺着他的手势,皇甫冷扬不甚热中的抬首,然后微微愕住。

    喷,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那弯如翠黛的柳眉,挺直小巧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

    但古人说的好,所谓的“红颜祸水”指的应该就是这一种美丽,所以这个女人是个麻烦.绝对是个大麻烦。

    “大师兄,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她的爹爹离世,她却没钱将他下葬,不得已只好在这儿卖身葬父耶!”

    眼见皇甫冷扬的态度冷淡,反而像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似的,莫乱儿又加把劲的说道,冀望激起他一点点同情心。

    出手“帮”了姐姐,那她就有机会可以假借报恩之名留在师兄身边,然后近水楼台,生米煮成熟饭,那不是太完美了吗?

    只可惜,皇甫冷扬只是无动于衷的再次扫了莫戏晴一眼,即使和那双透露着愁绪的美目四目相交,好像也没有激起他半点出手相助的想法。

    “走了!”皇甫冷扬懒洋洋的调回了自己的眸光,定在莫乱儿的身上启口说道。

    咦,就这样?!莫乱儿一双灵动的亮眸倏地僵住,然后瞪住他。

    怎么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样,师兄应该慷慨解囊,然后姐姐就可以以身相许啊!

    怎么大师兄只是急着催他离去呢?那他所有的苦心计划不就全白费了?

    “大师兄,咱们帮帮她好吗?她真的很可怜耶!”忍不住地,莫乱儿开口企求。

    “你怎么知道她很可怜,你认识她?”皇甫冷扬挑眉,随口问道。

    “不不”生恐自己的计谋被人发现,他的头顿时摇得宛若波浪鼓似的,左左右右的否认得好不激动,然后机灵的随口胡诌“我不认识她,只不过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要不是师父好心带我回山,我恐怕也得卖身才能葬父。”

    “哦!”原来是基于同病相怜的情谊啊!

    皇甫冷杨怜惜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意却没改变分毫。“走吧!咱们来杭城可是有事得办、没有时间在这里瞎耗。”

    “可是”莫乱儿看着他那铁了心不理的态度,目光急急的扫向了姐姐,只见她眸中闪现出一种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走吧!”皇甫冷扬可没时间听他可是来可是去的,大手一扬,将他娇小的身躯给夹在腋下,昂藏的身躯可是一步也不停留。

    望着那逐渐缩小的身影,对于皇甫冷杨的冷漠,莫戏晴愕然,久久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

    “哼,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气宇轩昂,家境也应该挺好,而且很是‘善良’的‘好人’?!”

    下了戏,翠含烟气冲冲的跟着莫戏晴回到她的简陋小屋,才一进门就开炮。

    很显然的,在她的观感之中,压根就从皇甫冷扬身上看不到“善良”这样的特质,更别说是要将“好人”这样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

    对一个我见犹怜的落难小女子,都可以视而不见的走开,这究竟算是哪门子的好人?

    而且,就算他真的没有良善之心好了,难不成他也没有眼睛吗?没有瞧见她们戏晴儿那美美的模样吗?

    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心,他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也没有想到他和乱儿形容的会差那么多,乱儿明明说

    “就说一个孩子的服光哪能作准,偏你就这么天真.还这么大贫周章的演了这场戏、结果呢?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见到乱儿之前让你脸上蒙了纱,四周也全都是阁里的人和我的恩客,否则你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为了演出这场苦肉汁,含烟盘算着莫戏晴的美貌必定引来诸多麻烦,所以事先做了一番的安排,如今看来,还真幸亏她想得周全。

    “我怎么知道!”被轰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莫戏晴呼儒的说道。“乱儿说他是好人嘛!”

    说实在话,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明明在信上说他师只是一个济弱扶倾的好人,沿路也帮了不少穷苦人家,怎么知道一到她的眼前就全变了样?

    “好人,我看是良心被狗啃了,良心不完好的人。”翠含烟没好气的嗤道。

    或许他不帮忙是有苦衷,又或许他有断袖之痛,所以不屑帮助女人?

    皱着眉头,这样无厘头的念头才堪培在莫戏晴心里头闪过,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两个兵人面面相觑,翠含烟两道细致的柳眉更是高高的耸起“这是什么见鬼的声音?我就说你这里不安全,要你住到别的地方你就不听,搞不好现在门外就有什么吃人猛兽的。”

    面对她的危言耸听,莫戏晴只是没辙的翻着白眼。

    如果这儿有什么吃人猛兽,她住在这儿恁久了,怕不早被那些猛兽给拆吃人腹了吗?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将门打开,但门外的空荡荡却叫她的柳眉微喷,该不会是有人嫌她今天不够倒媚,所以特地来这儿开她的玩笑吧?!

    心里咕喊了一阵、正当她准备关卜门时,突然门边一个莫名出现的包袱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轻咬薄唇,犹豫了一下,这才步过去将那沉甸甸的包袱拾起。

    “喷,你手上拿着什么用?”在屋里等了半晌,却没见莫戏晴回屋,翠含烟也跟着步出来查看。

    一见她竟瞪着一个包袱发着呆,于是她启口问道。

    “不知道,刚刚在门边找着的。”莫戏晴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赶紧打开来瞧瞧啊!”翠含烟着实挺好奇那凭空出现的包袱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连忙催促着。

    “哦!”她应了一声,便动手拆解包袱,可是才拆了一半,就傻了眼。

    “究竟是什么啊?”翠含烟见她没了动作,连忙凑上来瞧瞧,这一瞧也跟着傻了眼。

    那可是一包亮晃晃的白银,为数还不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莫戏晴带着疑问的眸光扫向军含烟,只见她也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

    做花魁那么久,也没人会莫名其妙的丢银子给她,所以对于这种她没有经验的事,她不能给戏晴儿一个解答。

    “咦,乱儿的鸽儿飞来了。”正当两人一头雾水之际,她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了莫戏晴熟悉的鸟儿展翅之声,跟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儿纯熟的停在她肩头。

    莫戏晴伸手解下信鸽脚上的纸条,方一展开,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向翠含烟,问道。“知道这个丢银子的善心人士是谁吗?”

    她耸了耸肩,她怎么会知道这等白痴是谁。没事在这儿胡乱丢上一包银子,也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当真是钱太多没处花吗?

    “他”自从苦肉计失败便郁闷了好一阵子的脸庞,突然绽了一抹笑容,莫戏晴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是他!”

    “他是谁?”这是什么见鬼的答案,什么叫做他是他?

    翠含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该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

    “他就是乱儿口中,那个济弱扶倾的好师兄。”要不是乱儿捎来讯息,她真要误会他了。

    原来他真的是行善扶弱的大好人呢!

    就光冲着这一点,她嫁定他了!

    这可完全不是因为他长得眉如剑、眸如星,有着一张刀雕斧凿的脸庞,还有颀长潇洒的身形喔!

    而是因为他有一颗柔弱且为善不欲人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