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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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丽酒店是武海市档次最高酒店，往年每到夜幕降临，驶往酒店的各式豪车络绎不绝，不但酒店地下停车场停满，酒店周边停车处也停满宾客的车辆。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上头抓腐力度加强，酒店周边停车地点的豪车少了许多，政府公务车更是绝迹。
史立辉花了二十分多钟才找到合适的停车处，等他停好车从景丽酒店侧门走进订好的包间，已经让应邀而来的两位客人等了半个小时。
“史立辉，搞什么鬼？你这个做东的倒比客人来得晚，有没有诚心请朗英啊？没有诚心的话，朗英还不如到我那去泡泡脚，省得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
开口声讨的客人年纪在三十出头，剃着小平头，举手投足有点江湖气息。一边声讨史立辉，一边跟坐对面品茶的温朗英挤眉弄眼，此人是青黎会所老板黎凯青。
温朗英放下茶杯，瞧着史立辉的眼神似笑非笑。
史立辉三十三岁，比温朗英大四岁，可从外表看至少大了十岁左右。史立辉一方面长得老气点，另一方是有意为之。在体制内，二十九岁就当上副县长，显得有点年轻，扮老成点就不那么醒目。
不是依靠家族，史立辉到不了这个层次。到如今，史立辉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四年。
“哎，朗英，凯青，别说了，找个车位找了我半个小时。”
史立辉抽了餐桌上的餐巾纸擦汗，他身材开始发福，停好车一路小跑过来额头冒了好多汗。
“哈哈，你那破车停酒店门口有什么要紧。”黎凯青不以为意。史立辉的座车很普通，是一部十万出头的国产车，为显示廉洁，没用司机，上下班都自己开车。
“哎，这年头还是谨慎点好。”史立辉苦笑了一下，到高级酒店消费即便自己掏腰包，还是要注意一下，被有心人拍到车牌照会有不良影响。
凭史立辉家族的经济能力，不要说百万汽车，就是千万豪车也消费得起。但他走的这条路，注定要低调谨慎朴素。除了开的车普通，身上的衣物也普通，哪像黎凯青穿戴全是顶尖名牌货。至于温朗英身上的穿着，全部手工定制，每件衣物上没有衣牌，只有温朗英三字开头字母缩写，价格比起黎凯青身上的衣物更高得离谱。
温朗英闻言微微一笑。“凯青，立辉前途无量，行事哪能跟你我一般不需顾忌。”
黎凯青朝着史立辉哈哈打趣：“立辉前途无量好啊，这样我的青黎会所前途也无量了。”
“这小子就是胸无大志，再这样，你在黎家要快成隐形人了，看看朗英，一肩挑温张两家。”史立辉狠很拍了黎凯青肩膀一下。
黎凯青嘴角往下一耷：“干嘛要拉我跟朗英比？温张两家就他一根独苗，我黎家人才济济，我挤破头也成不了事。”
“哎，不错，跟谁比都不能跟朗英比，要比只会气死自己。”史立辉自嘲，他算是家族最重视的，比起温朗英还是不如。
黎氏和史氏家族都是混体制的，温朗英跟两人不同，父系经商，母系那边在体制内。因华夏计生，温朗英父母都是独生，温朗英的父母在二十年前飞机失事双双遇难，温朗英可谓温张两家名副其实的独苗。父系这边的温氏集团只能由孙子继承，母系那边的政治人脉只为外孙保驾护航。
史立辉家族人口不复杂，父辈兄弟三人，外加一个妹妹，同辈男性只有三位，史立辉是其中最有能力，也为家族着重培养。
黎家人口就多了，黎凯青的爷爷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前前后后生了八个儿子，三个女儿，第三代光男性就有二十多个。人口一多，争权夺利的龌龊事就多。黎凯青不想卷入争斗，识时务地离开家族自己混自己，到武海市开了一家会所混日子。黎凯青的外公家在武海，在武海有些人脉，加上从小有点交情的史立辉帮忙，黎凯青的青黎会所搞得有声有色。
温朗英身体微微往后一仰，薄唇一弯。“你们还不好？凯青逍遥自在，不能从家族得力，也不用听从家族安排。立辉呢，你胸有宏图，家族全力培养，心愿指日可达。哪像我，背负爷爷外公期望，每日都不堪重负啊。”
说完，温朗英还重重叹口气，以显示自己的悲苦。
“切！”
黎凯青和史立辉齐齐出口鄙视，温朗英根本是乐在其中。有种人驾驽权利天生游刃有余，自认为精英的史立辉心里暗自嫉妒有十余年。
三人谈笑戏嘲时，包间服务员陆续上菜上酒。
主菜上完，史立辉示意服务员离开包间关上房门。
“朗英，这次你得帮帮我。”史立辉靠近温朗英，一脸慎重其事。
温朗英撩了史立辉一眼，没有吭声。
黎凯青在史立辉脸色变得郑重时，就将自己当路人，专心研究起面前的一盆清炒虾仁。
一时，房间只有史立辉的声音。
“我已在锦塘县呆了七年，资历足够，差的就是政绩。朗英，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
锦塘是武海市下辖县，史立辉七年前到锦塘乡镇基层镀金，用了三年时间爬到县副县长位置。在副县长位置干了四年，政绩平凡，没能有大业绩。明年有个好位置，竞争激烈，史立辉需要好政绩拿下那个位置。
温氏集团要开发一个项目，整个项目投资金额将近百亿。消息传出，跟温氏有点关系的各方人马纷纷出动，都希望这个项目能落在自己辖区，为辖区增加gdp。温朗英这趟就是应武海市政府高层邀请过来考察投资环境。
温朗英不语，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敲得史立辉的心七上八下。
“立辉，我也想帮忙，可是黄市长那里....要是将项目投到你这里，在我外公那不好说话啊。”良久，温朗英才为难地叹了口气。
武海市黄市长是温朗英外公那方的人，也是温朗英肯来武海市考察的原因。
史立辉将头又靠近温朗英一点。“朗英，黄市长管整个武海市工业，项目投资在我那里照样会算他的政绩。”史立辉管锦塘县工业，顶头上司就是黄市长。
直接投资在黄市长规划的开发区和投资到锦塘市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占全部功绩，一个是占一部分。
温朗英瞧了史立辉一眼，手指继续敲着桌子做犹豫状。
史立辉鼻尖冒汗，咬了咬牙，脑袋又凑近温朗英一点，看起来快要咬耳朵一样。“朗英，来前我跟我家老爷子通过话，我家老爷子说了，史家永远会记住你帮我的忙。”
史立辉这是告诉温朗英，温朗英帮他搞好政绩，史家家族以后会重谢。
温朗英听了史立辉的话，手指停止敲桌。“这次项目投资数额巨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但你我是兄弟，咱们之间的交情无论如何都比黄市长要来得深。也罢，拼了被我外公责骂，我会为你争取。”
史立辉一颗心落了地，脸上发着红光，站起身举杯敬酒。“兄弟！谢谢了！以后有什么事差遣，尽管开口！”
说是争取，其实等于答应，不把话说满是温朗英一贯风格。温朗英能做温氏百分之八/九十的主，快赶上独/裁专权了。
温朗英爽朗一笑：“多说，什么差遣不差遣的，你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实，史立辉要不承诺家族以后会为温氏提供助力，温朗英可不会帮史立辉这个忙。温朗英向来是利益最大化的主。
“你们两个可不能忘了我，我也不要啥，留我点剩汤剩水就行。”黎凯青见两人达成协议，立刻活了起来，不当隐形人了。
提前知道温氏项目落在锦塘县可是个利好消息，赶在消息公布前去购买点土地，可让黎凯青小发一笔。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温朗英没有留在武海过夜，出了酒店直接坐上小马来接他的汽车回了尚海，明天上午，他还有一个会议要主持。
史立辉喝了酒不能开车，坐上了黎凯青的卡宴，黎凯青带了司机来赴宴。
“凯青，朗英昨天有没有看上你那的人？”史立辉心事达成，有闲心关心起温朗英的桃色情事。昨天中午，黎凯青做东在会所宴请温朗英。
“没有，朗英眼光高，挑剔着呢，再说，欢场中的人他从来不碰。”黎凯青摇了摇头，昨天中午宴请温朗英，安排了会所最俊的几个男女去服务，其中最长袖善舞的到跟前献殷勤，结果温朗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挑床伴都这样苛刻，以后找老婆不知道要找怎样的天仙。”史立辉哼哼着，身份限制，他到青黎会所建设房都得偷偷摸摸去。
黎凯青嘻嘻笑着摇头。“那家伙找床伴挑剔，找老婆更挑剔，不过，老婆是不是天仙，那家伙不会在意。”
床伴外在优是必须，老婆外在美是附带。
史立辉默然片刻之后一笑。“这倒是，老婆不需要天仙。”
老婆家族有助力最重要，在这一点上史立辉和温朗英观念是相同的，他的老婆是由史老爷子亲自挑选，幸运的是，老婆长得还行，有中等偏上层次。
史立辉暗戳戳地想，温朗英最好找个丑八怪老婆，不然，什么都占优，会天怒人怨的。
景丽酒店是武海市档次最高酒店，往年每到夜幕降临，驶往酒店的各式豪车络绎不绝，不但酒店地下停车场停满，酒店周边停车处也停满宾客的车辆。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上头抓腐力度加强，酒店周边停车地点的豪车少了许多，政府公务车更是绝迹。
史立辉花了二十分多钟才找到合适的停车处，等他停好车从景丽酒店侧门走进订好的包间，已经让应邀而来的两位客人等了半个小时。
“史立辉，搞什么鬼？你这个做东的倒比客人来得晚，有没有诚心请朗英啊？没有诚心的话，朗英还不如到我那去泡泡脚，省得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
开口声讨的客人年纪在三十出头，剃着小平头，举手投足有点江湖气息。一边声讨史立辉，一边跟坐对面品茶的温朗英挤眉弄眼，此人是青黎会所老板黎凯青。
温朗英放下茶杯，瞧着史立辉的眼神似笑非笑。
史立辉三十三岁，比温朗英大四岁，可从外表看至少大了十岁左右。史立辉一方面长得老气点，另一方是有意为之。在体制内，二十九岁就当上副县长，显得有点年轻，扮老成点就不那么醒目。
不是依靠家族，史立辉到不了这个层次。到如今，史立辉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四年。
“哎，朗英，凯青，别说了，找个车位找了我半个小时。”
史立辉抽了餐桌上的餐巾纸擦汗，他身材开始发福，停好车一路小跑过来额头冒了好多汗。
“哈哈，你那破车停酒店门口有什么要紧。”黎凯青不以为意。史立辉的座车很普通，是一部十万出头的国产车，为显示廉洁，没用司机，上下班都自己开车。
“哎，这年头还是谨慎点好。”史立辉苦笑了一下，到高级酒店消费即便自己掏腰包，还是要注意一下，被有心人拍到车牌照会有不良影响。
凭史立辉家族的经济能力，不要说百万汽车，就是千万豪车也消费得起。但他走的这条路，注定要低调谨慎朴素。除了开的车普通，身上的衣物也普通，哪像黎凯青穿戴全是顶尖名牌货。至于温朗英身上的穿着，全部手工定制，每件衣物上没有衣牌，只有温朗英三字开头字母缩写，价格比起黎凯青身上的衣物更高得离谱。
温朗英闻言微微一笑。“凯青，立辉前途无量，行事哪能跟你我一般不需顾忌。”
黎凯青朝着史立辉哈哈打趣：“立辉前途无量好啊，这样我的青黎会所前途也无量了。”
“这小子就是胸无大志，再这样，你在黎家要快成隐形人了，看看朗英，一肩挑温张两家。”史立辉狠很拍了黎凯青肩膀一下。
黎凯青嘴角往下一耷：“干嘛要拉我跟朗英比？温张两家就他一根独苗，我黎家人才济济，我挤破头也成不了事。”
“哎，不错，跟谁比都不能跟朗英比，要比只会气死自己。”史立辉自嘲，他算是家族最重视的，比起温朗英还是不如。
黎氏和史氏家族都是混体制的，温朗英跟两人不同，父系经商，母系那边在体制内。因华夏计生，温朗英父母都是独生，温朗英的父母在二十年前飞机失事双双遇难，温朗英可谓温张两家名副其实的独苗。父系这边的温氏集团只能由孙子继承，母系那边的政治人脉只为外孙保驾护航。
史立辉家族人口不复杂，父辈兄弟三人，外加一个妹妹，同辈男性只有三位，史立辉是其中最有能力，也为家族着重培养。
黎家人口就多了，黎凯青的爷爷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前前后后生了八个儿子，三个女儿，第三代光男性就有二十多个。人口一多，争权夺利的龌龊事就多。黎凯青不想卷入争斗，识时务地离开家族自己混自己，到武海市开了一家会所混日子。黎凯青的外公家在武海，在武海有些人脉，加上从小有点交情的史立辉帮忙，黎凯青的青黎会所搞得有声有色。
温朗英身体微微往后一仰，薄唇一弯。“你们还不好？凯青逍遥自在，不能从家族得力，也不用听从家族安排。立辉呢，你胸有宏图，家族全力培养，心愿指日可达。哪像我，背负爷爷外公期望，每日都不堪重负啊。”
说完，温朗英还重重叹口气，以显示自己的悲苦。
“切！”
黎凯青和史立辉齐齐出口鄙视，温朗英根本是乐在其中。有种人驾驽权利天生游刃有余，自认为精英的史立辉心里暗自嫉妒有十余年。
三人谈笑戏嘲时，包间服务员陆续上菜上酒。
主菜上完，史立辉示意服务员离开包间关上房门。
“朗英，这次你得帮帮我。”史立辉靠近温朗英，一脸慎重其事。
温朗英撩了史立辉一眼，没有吭声。
黎凯青在史立辉脸色变得郑重时，就将自己当路人，专心研究起面前的一盆清炒虾仁。
一时，房间只有史立辉的声音。
“我已在锦塘县呆了七年，资历足够，差的就是政绩。朗英，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
锦塘是武海市下辖县，史立辉七年前到锦塘乡镇基层镀金，用了三年时间爬到县副县长位置。在副县长位置干了四年，政绩平凡，没能有大业绩。明年有个好位置，竞争激烈，史立辉需要好政绩拿下那个位置。
温氏集团要开发一个项目，整个项目投资金额将近百亿。消息传出，跟温氏有点关系的各方人马纷纷出动，都希望这个项目能落在自己辖区，为辖区增加gdp。温朗英这趟就是应武海市政府高层邀请过来考察投资环境。
温朗英不语，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敲得史立辉的心七上八下。
“立辉，我也想帮忙，可是黄市长那里....要是将项目投到你这里，在我外公那不好说话啊。”良久，温朗英才为难地叹了口气。
武海市黄市长是温朗英外公那方的人，也是温朗英肯来武海市考察的原因。
史立辉将头又靠近温朗英一点。“朗英，黄市长管整个武海市工业，项目投资在我那里照样会算他的政绩。”史立辉管锦塘县工业，顶头上司就是黄市长。
直接投资在黄市长规划的开发区和投资到锦塘市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占全部功绩，一个是占一部分。
温朗英瞧了史立辉一眼，手指继续敲着桌子做犹豫状。
史立辉鼻尖冒汗，咬了咬牙，脑袋又凑近温朗英一点，看起来快要咬耳朵一样。“朗英，来前我跟我家老爷子通过话，我家老爷子说了，史家永远会记住你帮我的忙。”
史立辉这是告诉温朗英，温朗英帮他搞好政绩，史家家族以后会重谢。
温朗英听了史立辉的话，手指停止敲桌。“这次项目投资数额巨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但你我是兄弟，咱们之间的交情无论如何都比黄市长要来得深。也罢，拼了被我外公责骂，我会为你争取。”
史立辉一颗心落了地，脸上发着红光，站起身举杯敬酒。“兄弟！谢谢了！以后有什么事差遣，尽管开口！”
说是争取，其实等于答应，不把话说满是温朗英一贯风格。温朗英能做温氏百分之八/九十的主，快赶上独/裁专权了。
温朗英爽朗一笑：“多说，什么差遣不差遣的，你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实，史立辉要不承诺家族以后会为温氏提供助力，温朗英可不会帮史立辉这个忙。温朗英向来是利益最大化的主。
“你们两个可不能忘了我，我也不要啥，留我点剩汤剩水就行。”黎凯青见两人达成协议，立刻活了起来，不当隐形人了。
提前知道温氏项目落在锦塘县可是个利好消息，赶在消息公布前去购买点土地，可让黎凯青小发一笔。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温朗英没有留在武海过夜，出了酒店直接坐上小马来接他的汽车回了尚海，明天上午，他还有一个会议要主持。
史立辉喝了酒不能开车，坐上了黎凯青的卡宴，黎凯青带了司机来赴宴。
“凯青，朗英昨天有没有看上你那的人？”史立辉心事达成，有闲心关心起温朗英的桃色情事。昨天中午，黎凯青做东在会所宴请温朗英。
“没有，朗英眼光高，挑剔着呢，再说，欢场中的人他从来不碰。”黎凯青摇了摇头，昨天中午宴请温朗英，安排了会所最俊的几个男女去服务，其中最长袖善舞的到跟前献殷勤，结果温朗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挑床伴都这样苛刻，以后找老婆不知道要找怎样的天仙。”史立辉哼哼着，身份限制，他到青黎会所建设房都得偷偷摸摸去。
黎凯青嘻嘻笑着摇头。“那家伙找床伴挑剔，找老婆更挑剔，不过，老婆是不是天仙，那家伙不会在意。”
床伴外在优是必须，老婆外在美是附带。
史立辉默然片刻之后一笑。“这倒是，老婆不需要天仙。”
老婆家族有助力最重要，在这一点上史立辉和温朗英观念是相同的，他的老婆是由史老爷子亲自挑选，幸运的是，老婆长得还行，有中等偏上层次。
史立辉暗戳戳地想，温朗英最好找个丑八怪老婆，不然，什么都占优，会天怒人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