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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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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怡春楼的清浅姑娘么,她怎么来了?”有人认出了清浅的身份,惊呼道。

    清浅今日盛装打扮了一翻,脸庞看上去温柔而美丽,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一路走来,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

    她穿着通体的红色衣裙,领口大开,露出优美的锁骨,雪色的肌肤,叫人见了心动不已。

    莲步轻移,腰枝柔软如若柳扶风,拖曳在地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好似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妖娆而又艳丽。

    “早就听说怡春楼里的有个花魁叫清浅,气质如兰,艳丽无双,今日一见,果真与一般青楼女子大不相同。”

    “我几次相见都不曾见到,今日可算是饱了眼福了。”

    “什么花魁,说到底就是个妓-女一个,瞧她长得一副妖精样。”

    “可不是,就会勾引男人,实在下贱。”

    “这种人就该拉出去乱棍打死,免得污了咱们的眼火爆天王全文阅读。”

    “今日信国公府设宴,这青楼女子怎么也来了?”

    男人们或多或少是赞美的话,女人们则没一个看清浅顺眼的,一道道目光就像是猝了毒液似的狠毒,恨不和将清浅射成马蜂窝。

    宁子衿跟宁子嫣相视而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愕之色。

    “二姐,她……她是咱们认识的那个清浅吗?”宁子嫣不可置信的瞠目问道。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以前在府里,清浅的确稍有姿色,可如今这么一打扮,就是宁子嫣也不由得惭愧三分。

    不说她的容貌沉鱼落雁,却也是艳若桃李,虽然沦落风尘,但眉宇间却有股清雅之气,然而一身打扮却又明媚妖娆,两者结合不但不觉得怪异,反而有种别样的感觉。

    宁子衿微微诧异,她倒不知道清浅还有这等风姿。

    怡春楼花魁?

    清浅居然沦落风尘了。

    信国公的脸色在看到清浅的到来后变得铁黑,他就是再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也听到旁边人的议论了,怡春楼是何等下贱的地方,这女人来自青楼,又怎么会来信国公府,怎么配进府?门房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三不四的人也都往府里放吗?真是不想活了。

    “来人,将这等不三不四的人给我赶出去。”信国府阴沉着脸,低吼道。

    清浅的脸色稍稍一变,却还是强堆着笑容。

    信国公的话音一落,立即有侍卫走了上来准备赶人,就在这时,一道制止声骤然响起:“慢着。”紧接着,就看到一名年轻公子站起身来,正是信国公府的嫡六子陆亭风,是如今的信国公夫人杨氏所生。

    “爹,清浅姑娘是我特意请来为大家助兴的,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众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窃笑不已,只是当着信国公的面不敢放在明面上来。

    都说陆家六少是个纨绔的二世祖,吃喝玩乐属他最在行,在信国公府里,是最令信国公头疼的一个人,要说这怡春楼的花魁娘子是他请回来的,这一点倒是没有人不相信的。

    本来这请来青楼女子助兴并不是什么罪大恶疾的事情,许多人宴客都会请戏子或是舞女助兴,出自青楼的也不是没有,但信国公一向洁身自好,最痛恨那些风尘女子,陆亭风平日里胡闹不算,今日更将青楼里的女人带进了府,这在信国公看来是辱没门风的行为,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直叫他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孽子,你这个孽子……”

    扬氏见信国公发怒,猝然一惊,忙起身安慰着信国公:“国公爷,您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信国公一把甩开杨氏的手,恼羞成怒:“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看看他做的混账事情。”

    杨氏被信国公推的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气愤中的信国公,脸上带着一抹惊慌。

    陆亭风常干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混迹青楼并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还想将一名青楼女子纳进府里当小妾,最后好不容易被她给拦了下来,信国公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陆家人跟妓-女沾上一丁半点的关系,陆亭风胡闹,信国公不是没有骂过训过他,但都无济于事,陆亭风在外面不管怎么玩都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信国公通常也是训过就算,可这一次竟然当着满朝官员跟众家眷的面把青楼女子领到府里来了,实在是混账至及。

    杨氏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信国公府的爵位,论出身,陆亭风也是嫡子,一点也不比陆亭轩低,凭什么陆亭轩有资格,陆亭风就没有资格,那陆亭轩也不是长子出身都市风流邪少。

    只是信国公一开始便指名陆亭轩信国公的爵位继承人,杨氏不敢轻举妄动,然这么些年她可没有轻易放弃过,如今陆亭风不思进取,惹信国公厌烦,那还有何希望。

    这小子今日做出这等混事,瞧把信国公气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信国公位高权重,向来受人尊敬,陆亭风性格纨绔已叫他头疼不已,今日更叫他在同僚面前颜面丧尽,尽管没有人敢说信国公的闲话,可他们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赶紧给我把这下贱女人赶出去,再敢胡闹,以后你别出门了。”杨氏扭头瞪着陆亭风,忙训道,更是不停的向他使眼色。

    陆湘屏好整以暇的昵着紧张的杨氏,眼中不着痕迹的流露出淡淡的讥笑。

    闹吧,闹吧,爹越是生气,陆亭风在爹眼里就越不是个可栽培之人,想要跟亭轩争爵位,做梦!

    “六弟,你也真是的,瞧把爹给气的,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陆湘屏摇头斥道,那一脸惋惜的模样,好似她有多痛惜陆亭风的所作所为。

    杨氏狠狠的瞪向了陆湘屏,怒容满面。

    你不说话没有把你当哑吧。

    陆湘屏眉稍轻挑,向杨氏露出挑衅的目光,嘲弄不已。

    “爹,我……”陆亭风还想在说什么,忽见杨氏冷冽的目光向他瞪来,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燃烧起来,那冰冷,是陆亭风从未见过的,也知道杨氏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他敢再多说半个字,怕是自己的下场绝不是不许出门那么简单,恐怕爹是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扭头对侍卫吩咐道:“好好的送清浅姑娘出府。”

    清浅不过是个青楼妓-女,他没必要为了她既得罪爹,又得罪娘,那于他日后在府里可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要像信国公一样叫人将清浅赶出府,从心底里陆亭风还真舍不得美人受这个屈辱。

    杨氏松了一口气,只要叫这个妓-女离开信国公府,是送是赶都无所谓。

    清浅的脸色忽地一下子变得刷白,柔弱而又委屈的目光轻轻的看了陆亭风一眼,而后默默的跟侍卫离开,这一瞥直将陆亭风的心都化了,恨不得将清浅搂在怀里好好的呵疼一翻。

    清浅的心里是满满的不甘跟怨愤,但她却不能发作,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生气,恼怒!更何况这里是信国公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身份尊贵,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清浅的身上,无人注意到她的身后,那名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两边头发分出一缕垂下,她稍稍垂着头,叫人看不到她侧脸上的伤痕。

    然而,宁子衿却注意到了。

    在清浅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下一刻便注意到了宁玉纤的存在。

    如果说宁子衿见到清浅沦落风尘而惊讶,那见到宁玉纤掩藏容貌,身着丫环服饰跟在清浅身后时,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宁玉纤,而且她的身份还是清浅的婢女。

    “二姐,你在想什么?”宁子嫣见宁子衿失神,忽然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出声问道超级位面掏宝商全文阅读。

    宁子衿收回思绪,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宁子嫣以为宁子衿说的是清浅,不屑的勾了勾唇,道:“这丫头在府里就跟宁玉纤狼狈为奸,如今沦落青楼,实在活该。”

    这大概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清浅走出信国公府,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憋闷给压到心底,在留香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宁玉纤紧跟其后。

    一路上,清浅都沉默不语,宁玉纤也只是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留香只以为是因为清浅被信国公府毫不留情面的赶出府而心中不满,并没有多想。

    沦落青楼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尊言可严,陆六少爷最后是叫人将小姐请出来的,算是给足了面子,若是按信国公叫侍卫将小姐赶出去,那才叫丢人呢。

    小姐实在没有必要如此愤慨。

    花娘见清浅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不免有些错愕。

    “咦?不是说去信国公府替众人唱曲助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娘向清浅迎了上来,不解的问道。

    清浅本就心里有气没处发,见花娘这么问,当即没好气的回道:“唱什么唱,信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这下等人能进的了的,没被人扔出来算是好的了。”

    说罢,她气愤的拂袖而去。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通的花娘怔怔的立在那里:“你这丫头,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火啊。”回过神来的花娘,对着清浅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妈妈,你瞧这清浅,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你不过好心好意问她一句,她竟然对着你大吼大叫,也不看看她有今日,可都是妈妈您的功劳,真是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叫我说啊,就该好好给她来顿叫训,让她明白自个的身份。”

    蔷薇扭着柔软的腰枝,手执扇子,风情万种的走到花娘身边,不屑的昵着清浅的离去的背影,在花娘耳边诋毁道。

    在清浅没来之衫,她是怡春楼里最受推捧的姑娘,虽不是才华横溢,但也是能歌善舞,可自从清浅来了之后,压根就没有她站的位置,就是她曾经客人一个两个都追着清浅而去。

    若说怡香楼里谁最恨最厌恶清浅,莫过于蔷薇。

    花娘目光一沉,顿了一顿,瞪向了蔷薇:“在清浅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前,你先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她是我如今的摇钱树,你是吗?给我闪一边去。”

    花娘很不耐烦的将蔷薇给推到一旁,清浅的态度的确叫她气愤,但也轮不到蔷薇在这里说三道四,如果她有留住客人替她赚个盆钵满盈的本事,气焰就是比清浅再嚣张一点,她也绝不说一个字。

    清浅如今正是有用的时候,花娘自然是惯着捧着,一待清浅的价值用尽,看她不狠狠的剥层皮下来,到那时她有的是手段叫清浅生不如死。

    花娘是现实的,谁对她有用,谁给她赚钱,她就将那人捧到高处。

    可一但没有了用处,没有赚钱的价值,花娘就会让她立即坠入地狱。

    一回到自己的小楼,清浅便将留香谴出了屋子,留下宁玉纤在屋里面。

    守在门外的留香,脸上一片愤然之色。

    有打扫的丫环持着扫帚走到她身边,替她抱不平:“留香姐,你看那新来的小贱人,也不知小姐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如此信任她,以往小姐所有事情都是留香姐你在负责,现在那玉纤来了,小姐几本上连屋都不让你进了,留香姐可是自打小姐进了怡春楼就一直陪在她的身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奴婢多嘴说小姐的不是,小姐这样做未免太过份了,还有那玉纤,一点也不懂身为新人的规矩,留香姐你可才是小姐身边最得力的人呢娱乐篮坛。”

    留香一边听着小丫环的抱怨,目光渐冷,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冷得彻骨。

    她紧抿着双唇,心里万分赞同小丫环的话,可不是,那玉纤来之前,她是小姐最信任的丫环,小姐几乎什么事都跟她说,也是她在替小姐处处打点,小姐有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

    可现在呢,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玉纤,小姐哪里还想得到她的存在。

    留香虽然气愤着,但面上却没有一丝情绪表露出来,她侧目,轻瞪了小丫环一眼,斥道:“你这般口无遮拦,小心小姐听到了拔了你的皮,还不去干活。”

    小丫环面上一笑,忙应着:“是是,留香姐教训的是。”

    留香虽然斥责丫环,但听得出语气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做的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看着紧闭的屋门,留香幽深如潭的眸子加深了一层,漾起层层涟漪,讳莫如深。

    “玉纤,你看到没有。”屋里,清浅在桌旁坐下,伸手拎起茶壶替宁玉纤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然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因为宁玉纤如今的身份是清浅的丫环,所以清浅便对她以名字相称。

    宁玉纤从信国公府出来便一直阴沉着脸,清浅的话,她自然是听明白了。

    是在问她有没有看到宁瑞远跟宁子衿,宁子嫣!

    同为宁家女儿,她只能狼狈的躲在青楼里面,沦为清浅的婢女,即使什么也不用她做,但身份到底低下,可宁子衿跟宁子嫣呢,却穿的光鲜亮丽,打扮的美伦美焕做在信国公设宴的席上,而宁瑞远更是坐在了信国公的身侧,他们的身上,都围绕着闪亮的光环,他们的生活,越过越富贵。

    本该她也能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被人奉承簇拥的日子,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该过的这般低贱。

    宁玉纤心里的嫉妒跟怨愤,就像是星火燎原一般,瞬间点绕整片野草,并且还在不断的疯狂蔓延。

    面纱摘下,表情扭曲,看上去更加的如地狱里来的修罗,恐怖而又摄人。

    清浅看了宁玉纤一眼,红唇轻启,蹙眉道:“我刚刚打听了一下,宁瑞远如今已经官拜四品尚书,皇上相当重视他。”

    “啪”的一声,宁玉纤握在手里的杯子突然碎裂,是被她徒手给捏碎的,而这玉纤的手掌上,此时也沾满了茶杯的碎片,渗出汩汩的鲜血。

    清浅吓了一跳,忙对着门外喊道:“留香!”

    留香听到清浅的传唤,推门而入:“小姐,有什么吩咐?”

    “快叫大夫。”

    “是。”

    “玉纤,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一直没有好透,万不可再添新伤。”清浅着急的说道,面上噙着一抹担忧,她拖着宁玉纤的手,看着她手心的血嘀嗒嘀嗒的滴在桌子上,心里一片心惊胆颤,可别伤到筋才好。

    扎在手心里的瓷片叫人看得触目惊心,宁玉纤却好似浑然未觉,她的眼底,只有一片冷冽的阴沉之色,还有那滔天的恨意。

    “清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明白,我明白的,只是以咱们现在的处境并不能做什么,玉纤,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地球修真者。”

    “宁家弃我,抛我,害你我沦落至此,这笔帐,这个仇,这份怨,我一定要报,一定要千倍万倍的报回来。”宁玉纤咬牙切齿,清水瞳眸中精光一闪,泛着幽冷之色,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玉纤,这仇咱们自然是一定要报,只是得循序渐进,青楼花魁虽然身份低贱,但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如今多的是达官贵人捧我宠我,我们可以在这些人身上下功夫,玉纤,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清浅柔声安抚道。

    清浅虽然不是被宁家卖到了青楼,但若大小姐不是被宁家赶了出来,她也堕落当个青楼女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宁家,她如何不恨,怎能不恨?

    虽然清浅最后被请出了信国公府,但信国公的脸色由始至终都没有好过,本该开快畅饮的晚宴都叫人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虽然不至于冷场,但多多少少都顾忌着信国公那阴沉的表情。

    晚宴结束,信国公就将陆亭风罚到祖宗祠堂里面,跪上三天三夜,至此半年不得踏出信国公府半步。

    杨氏就是心疼儿子想替他求情,但碍于信国公的威严不敢多说半个字,如果信国公不罚陆亭风,心里的这口气便出不了,往后只会更加不待见陆亭风,所以杨氏没有开口替陆亭风说一句话,任凭他被信国公处罚,消了信国公的怒气。

    “小姐,你怎么从信国公府回来之后便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红妆替宁子衿折掉发髻上的珠钗,一边不解的问道。

    今天去信国公府,宁子衿跟宁子嫣都没有带丫环同去,红妆自然不清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宁子衿见到了清浅跟宁玉纤。

    宁子衿拿着梨花木梳子漫不经心的梳着自己的墨发,听到红妆的疑问,她顿了一顿,才道:“今日宴会上,我看到了清浅。”

    “清浅不是跟随大小姐走了吗?怎么会在信国公府?”正在替宁子衿铺床的芳华闻言,扭头问了一句。

    宁子衿眉稍微微一抬:“宁玉纤我也见到了。”

    红妆讶异的张了张嘴:“难道说大小姐傍上了哪家的公子或大官?”不怪红妆这么想,信国公府的宴会邀请的都是朝廷大员,名门公子,如果宁子衿不是靠着他们,怎么可能进得了信国公府。

    宁子衿看了红妆一眼,摇头轻笑:“你猜错了,她即没有傍上哪位大官,也没有靠上哪家公子,她是以清浅的婢女身份进的府,只是蒙着面纱,旁人没有认出来。”

    她的话叫红妆跟芳华更加诧异了。

    “这奴婢就不明白了?”红妆歪着脑袋,一脸的费解。

    “清浅如今是怡春楼的花魁,今天本来是陆家六少爷请来给大伙助兴的,只是信国公痛恨青楼女子,被请了出去。”宁子衿淡淡的声音说道,透着一股清悦温和。

    红妆跟芳华听相视一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不可置信。

    “清浅成了妓-女?”红妆惊呼一声,道。

    惨,真是凄惨!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一点也没有同情可怜的感觉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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