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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严刑逼供看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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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汤圆被带到官府的监牢,深夜,阴森森的牢房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幽暗的烛火,像极了一缕冤魂,说散不散的,晃来晃去,她蜷缩在稻草上,瑟瑟发抖,蟑螂四处爬着,老鼠偶尔路过时,吃着破碗里的残羹,忽然,脚步声越来越近,牢房的门被打开,只听带头的狱卒说:“带走。”

    两个狱卒上前,拖着小汤圆出了监牢,只见官爷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旁烧红的炭火里放着铁烙,沾了盐水的鞭子显得格外沉重,小汤圆大声叫道:“我是苏家的丫鬟,你们岂敢刑讯逼供?”

    官爷奸笑道:“都说拿人钱财,□□,我也是受人之托,审理你的案子,被你害死的小铃已经打捞上来了,你的绢帕也在那口井里,还想抵赖吗?”

    小汤圆的脸色苍白,但依然抵赖道:“就凭着一块绢帕,就认定我是杀人的凶犯,这不公平。”

    官爷说:“我劝你乖乖认罪,否则皮肉受苦,折磨的可是你自己,那个叫银子的男人,也被我们抓来了,他可是什么都招认了,就是你将小铃推进井里的。”

    小汤圆想起了二太太的叮嘱,千万不能承认,于是说道:“他诬陷我,你把他叫来,与我当面对质。”

    官爷不耐烦的说道:“这小丫头,嘴硬,不过你的嘴再硬,也受不住这酷刑,来人,给我打。”

    一个壮汉走来,用粗粗的麻鞭抽打着小汤圆,她的尖叫响彻了整个狱中,很快,便浑身是血,体无完肤,官爷说:“停,我问你,小铃是不是你害死的?”

    小汤圆摇摇头,官爷走到她面前,说道:“顽固的东西,这双手确实好看,尤其是这修长的指甲,看来小铃手臂上的抓痕就是你抓伤的,既然不承认,就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铁烙拿来。”

    火红的铁烙,逐渐逼近小汤圆的手,那滚烫的热度随之袭来,只听见“嚓”的一声,然后“滋滋”直响,随着小汤圆一阵撕心裂肺的乱叫后,便失去了意识,晕厥过去,官爷说:“把那个叫银子的带上来。”

    狱卒说:“是,大人。”

    银子很快也被带上来,官爷说:“你可认识这是谁?”

    银子看着这个浑身脏乱是血,其中一只手被烙铁烫的分不清有几只手指,血糊糊的,银子恐惧的摇摇头,说:“不认识。”

    官爷说:“你去把她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银子双手颤抖的撩开她的头发,仔细一看,这满脸是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汤圆,于是被吓的后退了几步,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她是小汤圆?”

    官爷说:“正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惨吗?因为她不听话,在这里,不听话的人只有死,没有别的出路。”

    银子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官爷说:“好,只要你实话实说,保证你平安无事。”

    银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干二净,官爷说:“既然你与苏家的二太太有染,才导致的这场命案,你虽未直接杀人,可也有连带责任,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放他回去吧。”

    狱卒说:“是,大人。”

    一顿板子后,银子几乎是爬着回家的。

    一桶冷水猛然泼向小汤圆,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官爷说:“银子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我劝你也乖乖识相,免得再受痛苦,你帮着二太太与银子望风,却发现跟来的小铃发现,于是将其推入井中,致其溺死,我没说错吧。”

    小汤圆不说话,几个狱卒抬来一些东西,小汤圆一看,是密密麻麻的钉板,于是害怕的浑身战栗,终于开口说道:“小铃是被我害死的。”

    官爷说:“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受这些罪。”然后递上一张纸,说:“画押。”

    没等小汤圆有反应,一旁的狱卒上前抓起她的手,往纸上一按,官爷说:“行了,送回狱中,等着秋后问斩。”

    次日,绸庄里的伙计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苏同勤走过去说道:“不干活乱说什么?”

    一个伙计说:“老爷,银子昨天被官府放出去了,听说被打了三十大板,起不来床了。”

    苏同勤冷冷的说道:“哼,那是他罪有应得,都去干活。”

    伙计们纷纷散去,苏同勤却独自去了银子的家里,一推门,只问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知他伤的不轻,银子面色惨白,结巴道:“老爷,您,您怎么来了?”

    苏同勤说:“我来看看你。”

    银子说:“多谢老爷牵挂。”

    苏同勤看了一眼,他满是鲜血的衣裤,说:“打了多少板子?”

    银子回道:“三十大板。”

    苏同勤嘴边挂着一丝讽刺的微笑,说:“真是不禁打,才三十大板,就成了这个样子。”

    银子疼的动弹不得,说道:“老爷有所不知,打板子的时候,若是有几两银子,贿赂狱卒,便可以蒙混了事,轻轻的打几下便可,我身上没带钱,所以那狱卒便用尽全身力气打,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苏同勤说:“二太太没有给你送钱银吗?听说你与她好了多年。”

    银子愧疚的说道:“老爷,我对不起你,多年前,我与儿子差点冻死在街上,多亏老爷收留,才能活到现在。”

    苏同勤打断他,说道:“那你为何打二太太的主意。”

    银子说:“既然老爷问了,我便说吧,自打老爷收留了我,我在绸庄干活,也算是踏实本分,可是有一天,我替您从西北经商回来,遇到了二太太,她在绸庄里打理生意,管账本,其实,她哪里是在干活,分明是来搜刮钱财的,所有的原材料都是以次充好,经营得利润,也要瓜分去大部分,她虽然长得漂亮,我也动过心,可是念及是您的女人,不能对不起您,所以一直没有和她有什么。”

    苏同勤问道:“那后来呢?”

    银子接着说:“后来,事情败露,她被您关在柴房,没几天,发现有了身孕,老爷您求子心切,便把她放出来了,她恨透了大太太,一心想着赶走她,自己做正房,所以买通了一个算命先生,让他与你偶遇,其实是提前算计好的,对您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小仙转世,所以不能有人的地位超过她和孩子,老爷您也就听信了,便将大太太打发去后院的柴房住着,每日干粗活,饱受折磨。”

    苏同勤说:“原来是这样,可怜锦绣为此受了不少苦,也怪我昏聩,竟然相信了吴楚洁的话。”

    银子说:“可是,二太太的孩子却没有保住,在雪地里失足,受了寒,丧失了生育能力,自打那以后,您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呵护她,她知道我心里喜欢她,所以便找到我。”

    苏同勤长长的舒了口气,说:“所以,你就和她苟且至今?”

    银子也叹息道:“老爷只说对了一半,我是真心对她,可是她只是利用我敛财,利用我对付您的财产。”

    苏同勤说:“既然她是利用你,你为何要甘于被利用?”

    银子落下泪来,说道:“我只是希望得到她哪怕一点点的真心,可这也是奢望,我曾经对她说,既然已经不能生育,老爷就会娶新的姨太太,不如和我远走高飞如何,可是她不愿意,她贪恋的只是富贵奢侈的生活。”

    苏同勤说:“从一开始,娶她进门,就是个错误,小铃死了,小汤圆已经认罪,秋后要问斩,我实在不想家里面再死人,这样吧,既然你喜欢吴楚洁,就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银子说:“老爷,您真是宽仁大度,成人之美,银子无以为报,只是那吴楚洁不会和我走的,她即便要和我走,也会掏空您所有的钱财。”

    苏同勤苦笑着说:“她利用你,你难道不恨她吗?”

    银子说:“我哪里有资格恨她,我已经对不起您了,不想在对不起她。”

    苏同勤说:“我累了,你好好养伤。”

    出了院子的门,苏同勤浑身上下都轻松无比,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吴楚洁与银子的私情,从始至终,苏太太一直对自己忠诚不二,而自己却听信谗言,让她饱受折磨,于是他快速的跑回了家,来到东屋。

    苏太太有些吃惊的说道:“老爷,您不是去绸庄了吗?怎么回来了?”

    苏同勤一把搂住她,说:“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苏太太诧异的说道:“老爷,您没事吧。”

    苏同勤说:“快给我看看,你手上的冻疮好了吗?”

    苏太太更加觉得奇怪,说:“老爷,这都是夏天了,哪里来冻疮?”

    苏同勤握住她的手说:“那年冬天,吴楚洁有了身孕,把你赶去柴房干粗活,洗衣服,从那以后,你的手上就有冻疮。”

    苏太太抽回了手,说:“老爷,到底怎么了?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想起来和我说。”

    苏同勤说:“没什么,走,和我去远郊骑马去。”

    苏太太说:“一把岁数了,骑什么马,老骨头经不起颠簸。”

    苏同勤不禁感慨道:“记得那年,我十八岁,你十六岁,素不相识,只是在一片草地上骑马,从此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苏太太笑而不语,苏同勤挽住她的手,牵着马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