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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蜘蛛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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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威尔一路上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是不是的下马来牵马而行,对着每一个经过的精灵打招呼。

    在密林中,出了国王和他的孩子,没有任何贵族,这是瑟兰迪尔规定的,他可以借此保证自己的权力被最大化。瑟兰迪尔是一个年轻时候出去冒险过的精灵,他讨厌那些贵族横行导致贪得无厌的人类,也厌烦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霍比特人,他构建了一个只属于密林的社会结构。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他让密林中的人足够团结,他们平等而又和善,精灵们的得天独厚让他们本身对于权力的要求就很淡漠,加上适当的训练,每个人都是战士。

    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领导他们的精灵王必须优秀到无可挑剔,所有精灵都对他心悦诚服才可以。

    瑟兰迪尔,就是这样一个精灵。

    奥利威尔坐在马上,看着精灵们看着瑟兰迪尔的时候眼睛里的狂热和崇拜,就知道自己ada的威望到底有多高了。密林里,瑟兰迪尔就是一切的真理,精灵们把他们的狂热崇拜都摁在了心里,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是瑟兰迪尔支撑起了密林,也是他铸造出了这里的巩固和强大。

    瑟兰迪尔一身华服,头上戴着王冠,坐在大角鹿上。大角鹿并不经常被使用,瑟兰迪尔教导过奥利威尔,大角鹿是他的同伴,他们合作的时候只会有战争。

    不过现在是例外,瑟兰迪尔必须要让他的子民看到他们的国王健康而且强大,大角鹿也会使他们希望见到的。

    健壮结实的大角鹿并不畏惧于被精灵们包围,他走的悠闲自在,还会有心情去偶尔摆动他巨大的鹿角,以免碰到一些调皮的精灵幼崽。

    瑟兰迪尔是骄傲的,高贵的,甚至不可一世,但奥利威尔与他不同。

    密林的大王子对所有人都很亲切,他会用自己最大的善意来对待每个精灵,这方面奥利威尔做得很好。

    牵马而行的奥利威尔笑着接过了有一个精灵少女递过来的花枝,要知道,这个时候能开的花并不多,奥利威尔回头,看着装满了马鞍的众多鲜艳的菊花有些无奈。

    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少女们的好意,她们拥有最单纯善良的感情,这让奥利威尔觉得弥足珍贵。

    经过了最后一个精灵们聚居的树屋,已经是中午,虽然是阴暗的密林现在也会亮上一些。奥利威尔看了一眼坐在小矮马上的莱戈拉斯——小王子坚持要骑一匹马——拥有金色长发的莱戈拉斯看上去仍然兴奋,丝毫看不出倦怠。

    奥利威尔笑了笑,从马背上取下了一个用木头雕成的杯子,里面盛放着甘甜的果酒,这种酒并不醉人,像是果汁一样好喝,是刚刚的精灵送给他的,奥利威尔觉得自己的小王子会需要他的:“莱戈拉斯,喝一些。”

    小王子双手接过了那个杯子,必须要捧着才能拿得稳当。扒开塞子,小王子闻都不闻就直接倒进了嘴巴里。

    瑟兰迪尔的好酒量完完整整的遗传给了小王子,整整一杯果酒下肚,莱戈拉斯脸色丝毫不带红晕。他笑着把杯子递了回去:“谢谢你,奥利威尔。”

    奥利威尔笑笑,拿回了杯子,重新牵上了黑马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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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已经接近密林深处,他们需要折返。

    但是突然,身着金甲的密林侍卫猛地从树冠上草丛里冒了出来,在瑟兰迪尔面前站成一排。而身着普通便服的精灵们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箭头对准了阴暗幽深的密林深处。

    奥利威尔皱起眉头,相对于其他精灵,他对于敌人的观察能力并不强,等到精灵们都已经警戒完毕,奥利威尔才听到了声音。

    那种沙沙的声响,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瑟兰迪尔坐在大角鹿上,微微皱眉看着远处。

    没过多久,黑压压的一片就从密林深处涌了出来。奥利威尔总算想起来那种熟悉的声音是什么,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巨大的蜘蛛出现在眼前,他们的眼睛看上去依然那么吓人。

    下意识的伸出手臂,一把捞起了坐在小矮马上的莱戈拉斯,奥利威尔把小王子牢牢地抱在怀里,用斗篷将他完全遮盖。

    瑟兰迪尔看着这些蜘蛛,要知道,精灵王并不喜欢这么丑陋的生物,他皱着眉头,低声道:“列队,杀掉,一个都不要放过……”

    “伟大的精灵王,我想我们可以做出一些商量。”

    突然,一个属于人类的声音从最前方的蜘蛛口中说了出来。这让精灵们觉得惊讶,或许会有生物是可以说出人言,但是那仅局限于圣洁或者聪慧至极的动物,而不会是面前这种丑陋而又庞大的蜘蛛。

    精灵们看向瑟兰迪尔,希望得到他们伟大的精灵王的指使。

    瑟兰迪尔看着那只蜘蛛,挑挑眉尖,抬了抬手:“暂且退下。”为首的金甲精灵收起了长剑,但是在后面的精灵依然拉满了弓箭,没有丝毫松懈。对此,瑟兰迪尔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他看着蜘蛛,眉头依然紧皱,“说出你来密林的目的,希望那会让我满意。”

    由于瑟兰迪尔的第二句话是用人类的语言说出的,蜘蛛可以听懂,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站在前面的几个蜘蛛似乎兴奋地动了动身体,却被精灵们冰冷的箭头吓得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刚刚说话的那只蜘蛛。

    这只蜘蛛似乎是所有蜘蛛的头目,听声音,他很年轻:“伟大的精灵王,我叫鲁尔,是我们族群的首领。我们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到您的领地,对于前些时间的冒犯,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族人以后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

    瑟兰迪尔听完他说的话,露出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听上去,你只是来道歉。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代价我会接受,但在那之后你要离开密林,永远。”

    “不,伟大的密林之王,请不要赶走我和我的族人,我们没有恶意。”蜘蛛似乎急于解释自己的本意,这让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了嘶嘶声,“我们只是想要一块集聚的地方,是的,不需要很大,很小的一块就可以了。我们不会对你和你的子民造成任何伤害,相对的,我们会帮你们守护密林,不让任何生物破坏它。”

    瑟兰迪尔这次微微沉默了几秒,不过马上,他就开口说道:“不,你太丑陋,我不喜欢丑陋的生物。”

    “我还可以付出别的代价,只要你让我们留下。”

    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没得到满足的利益。奥利威尔看着为首的这只蜘蛛,发觉,他似乎是个有文化的。至少比养在宫殿里头的那只半文盲小红龙来的聪明多了。

    “说出你的代价,只要他可以打动我。”密林之王并非不可说服,他总是理智冷静。

    蜘蛛犹豫了一下,他细长的腿在地上微微跺了几下,最终,他缓慢的开口:“我可以保证,密林之王,在我和我的族人寄居在密林的日子里,我们会保证我们族群的数量永远不变。”

    奥利威尔看了他一眼,这句话的含义,所有精灵都明白。

    保持数量不变,就意味着只要没有老的蜘蛛死去,就不会有新的蜘蛛降生。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残忍的决定,但是对于精灵们而言,这显然是个不错的筹码。

    瑟兰迪尔思考了一下,偏头看着奥利威尔。奥利威尔对那些蜘蛛的战斗力有着直观的理解,事实上,一个普通的密林精灵都能干掉它,只要数量可以控制,并且让他们的居住地被圈定,他并不反对蜘蛛的进驻。

    看出了奥利威尔的态度,瑟兰迪尔甚至没有再问别人,直接看向了那只蜘蛛,声音低沉如水清冽:“只要你遵守诺言,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蜘蛛俯下身体,说道:“感激您的仁慈,密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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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蜘蛛的数量呢?”奥利威尔回到宫殿以后,托着下巴看着萤石灯,喃喃自语,“是不是的派精灵去数数它们然后杀掉多余的么?”

    坐在他旁边擦剑的塞西听了这话,笑起来,表情温柔美丽:“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殿下,我们有很多简单的方式。”

    奥利威尔有了兴趣:“说说看。”

    塞西依然在微笑,看上去善良温暖:“蜘蛛虽然长得丑陋,可他们产下来的蛋是不少鸟雀的美味。我们可以让那些鸟儿是不是得去转一转,只要看到蜘蛛产卵,就戳随它们吃掉,那样自然会让蜘蛛的数量保持住。”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那双绿松石一样的眸子里带着惊讶:“塞西,这真是个残忍的好主意。”

    塞西依然微笑,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