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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炼金过程重复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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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胸前爆出一道血花,

    一道深深的伤口由锁骨处斜延伸至下腹,

    是及时拯救人质的代价。

    吸血鬼侦探沉默不动,思想却在奔流。

    解决了。是是吗?是真的吗?

    但是那个问题连结过去和现在的问题。有事情解释不了。

    身体。开膛手杰克是如何存在的?嗯,它的本体其实是一把武器,有灵魂有生命的武器,可以控制手持着它的人类**。好吧,这点没问题,但它转移后呢?原来的宿主怎么办?是死亡?失忆?

    如果当年开膛手转移宿主后,旧宿主继续存活,保留记忆,那追踪它有什么难度?最少荣格这个天才不会说出“很难才确定”一类的话。而且刚才开膛手让我说了那么久的推理,对它一点好处也没有,除非九十九个真话后,第一百个谎话就会被当成真。

    我最擅长的就是反利用对方攻势中的破绽来反击。

    所以不好!

    “爱罗妮!”青年往拥抱着的二人冲去。须臾,两道身影再度交错,雪莉跃到更远处的大街上,不过这次是一个人。

    青年胸前爆出一道血花,一道深深的伤口由锁骨处斜延伸至下腹,是及时拯救人质的代价。

    “视视觉系你没事吧?”爱罗妮忙上前扶着对方。

    同一时间,本已开始消失的灰界再次发动。不,方才应该是假装的消失吧,因为灰界控制者还在。

    “老天,你真是难缠,阿海。”雪莉,不,应该还是杰克道,声音和刚才不同,多了压抑着的愤怒,其手中是刚才瞬间从后腰处拔出的匕首“我错以为是同伴的人啊,在码头那时还有其它时间,我应该杀掉你的。”

    青年喘了口气,静静的道:“嗯开膛手,师父最初的估计反而才是正确的,你的假扮对手能力,其实是杀死对方后侵入对方**一类吧?

    “你后来之所以一直和我演推理相声,拚命说真话,就是想掩饰两个谎话“武器控制**”以及你的真身就是那把断掉的武器其实只是雪莉的神圣武器罢。啊,最重要的是,让我们以为雪莉还活着,投鼠忌器,是两重的安全机制。”

    “是的,我的虚幻知音。本来我打算借此假扮成开膛手已被消灭,完全装成你们的同伴,同时借此肯定封印“第一原质”的哲学之蛋的真货所在方便离开灰界后下手。”

    银凌海登了一下,终于明白了那个不协调的地方。

    在医院时,威廉明明最初还自信满满的说:“不过你们放心,开膛手想再组合贤人石的计划不会成功的”

    但当知道爱罗妮也来了灰界后,威廉的态度立即改变。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项链要是如此重要,他带进来灰界干什么?不是等同把第一原质送上门吗?

    两枚一模一样的项链威廉先后谈及此事不自然的舌舌吐吐,以及假货毁掉后的那句话:“这是我进入灰界前嗯,匆忙准备了的,真的其实就在”

    因为没有时间准备,只能把两枚项链调包,而且本来依规定爱罗妮见习骑士是不会负责这种危险任务的,所以第一原质一定在灰界范围外,但少女意外的行动令威廉的安全计划弄巧反拙。所以真货就是爱罗妮项上的那条项链。

    黑猫想了想,转向威廉,道:“我完全明白了,因为第一原质没法毁灭,当年荣格唯有把它封印在项链中,回到家乡告诉当时的家主,然后嗯,你们就要每代保存着这个定时炸弹般的“宝物”和其有关的真相吧。”

    “是的,我们把第一原质代代相传。”威廉叹了口气,无奈道:“要是让骑士团内部或是外人知道此事,整个家族都有灭亡危机,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只能一直当个“炸弹看守人””

    “唔,谢谢你们替我解释。”杰克笑了一下“不过我讨厌有人抢我的对白,而且贤人石的本体其实就和我结成一体。现在我已得回被分开封印的能量,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啊,还有事物的完整性,你们可不可以让我破坏这最后的哲学之蛋。”

    “”“天地良心,我最大的目的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就和所有人类一样好吧,统治世界这些小事我们暂且别提它,只要你们诸位别反抗,把项链交出来”开膛手忽温柔的微笑起来,道:“之后你们可以成为我的臣不,是同伴。特别是你,阿海,我的同类,你不是被人类驱逐畏惧吗?你不是看不过眼光明那一边的行事作风吗?那就过来这一边:黑暗的一边,我们成为同伴吧。”

    银凌海沉默,然后站在少女前方,摇头道:“吸血鬼侦探第二守则:只要接了委托,就全力以赴,永不放弃这是我刚刚定下的。”

    其余各人也帅气的点头嗯,躺在地上呻吟叫痛的蜃楼除外。

    “原来是这样又是这样吗?我再努力,都只不过是一头“异物”吗”开膛手苦笑了一下,匕首不住振动,再道:“算了,人类终究不过是一团肉本来没有核心部分下发动贤人石是很危险的,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嗯,零或一百的赌博不过天火将近,大家都没有时间,对不?”

    四周的气温瞬间下降,空气更湿更冷,地面也微微振动起来。

    杰克轻喝一声,匕首扭曲伸长,成为一把约八十厘米长,单刃的长刀,刀身略弯,刀锷往刀尖弯曲成烈火状,刀柄上则是无数哭泣着的人脸刻纹。

    四周建筑物晃动,空间突然开阔起来,地上的混凝土变成一层细砂,黑影由虚至实,变成包围各人的环形建筑,内围为沿斜上伸延的石制看台,而台较后方则是希腊立柱和罗马式拱门。

    出现的竟是一个圆形斗兽场(amphitheatre)。

    “我知道了是斗兽场一九八八年,考古学家在离前方不远处的市政厅地下,偶然发现了部分遗址,应该就是罗马人造的”躺在地上的蜃楼死性不改的作解说,当然这当儿没有人理会。

    杰克也是一脸愣住的表情,忽猛地笑得泪水直流“天,这是根据我的“存在”和本质而搜寻重现的过去情境,所以我原来真的是囚徒命运的囚徒命运的角斗士吗?”

    开膛手手中的长刀刀身开始出现裂痕,它再看看观众席上虚幻不实的人影,道:“那么,决定我我们命运的观众又是什么人?”

    地面又再次振动,一根约七十米高的石柱于杰克身后拔地而起,最顶端是个作默祷状的女性石像。须臾,石像“活了”歌声响起,莫扎特的魔笛。

    “是是在地底的”铁伊和四武难得同时口吃道。

    雾散开,虚空中逐渐出现熟悉的怪物:溶解者和切割者,而且数目还不是普通的多,大约,嗯,一、二百头吧。

    “吸血鬼银凌海,你知道吗?你厌恶黑暗,但又被光明排斥,你是头黑白两边都不是,孤独的完全怪物。”杰克举起手中长刀指天,忽又轻声道:“我有机会杀你的,我装成雪莉的时候,我有机会的,但我放过了你。因为一头孤独的怪物瞬间以为,遇上另一头相同的怪物同伴,竟在可以下手的时候手下留情这就是世上第一好笑的事。”

    柱子旁传来隆隆声音,冒出两具巨大的人型骨架,其上开始逐渐长出肌肉和内脏。

    “给我上。”杰克伸刀往前一指。

    果冻和持斧生物疯狂往众人冲去。

    “可以略为控制这群怪物了吗这次命运的零或一百赌博我又赢了我这个命运的赌徒手风很顺啊。”杰克笑了一下,刃身再出现一道裂痕。

    利斧和果冻状的身体同时飞扑而至,枪声和斩击声等连续响起。

    “砰”、“砰”、“砰”、“砰”、“砰”斧柄折断,果冻身体粉碎,拚命保护爱罗妮的青年肩膀洒下血花。然后,黑影在他身侧,其视觉盲点处出现,是开膛手。

    “我可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幕后指挥的人啊!”杰克笑了一声,刀往前侧劈,侦探再次挂彩,开膛手复以一足为轴,旋身扑至对手身前,曲肋由下至上,顶向其下颌。

    骨裂声响起,青年双脚离地。开膛手不可思议的连续动作,一记直踹把对手踢飞开。

    “既然变成配角,就给我退场吧。”

    吸血鬼重重摔落地上,数十道利斧立时往其身上招呼。各人激战和惨叫声响起,即使不提快要出现的**者,如无意外,

    整个团队会在五分钟内灭顶。

    “啪。”开膛手站前一步,激战的声阏似被大雾隔开,整个空间彷佛只剩下两人:杰克和爱罗妮。

    “我是被绑在赌桌上的赌博,每次都要被逼下注零或一百,幸好我每局都赢。女孩,交出那项链,世界之王是很忙的。”

    “你你别过来”爱罗妮下意识摸摸戒指,长条状的黑影于虚空中浮现,却并非熟悉的链锯,而是一把普通,无任何装饰的双刃长剑,刃身甚至有多道缺角,犹如一把报废的武器。

    “噢,不给吗?但你手中这把东西神圣武器是展现自己灵魂本质的东西,你其实是很害怕对吧?”杰克笑了一下,道。

    不不不

    “你害怕吗?你痛苦吗?只有自己一个,身旁没有任何同伴同类,而且快将死去欢迎来到我:开膛手杰克一直身处的世界啊。”

    不不不好害怕有没有人能帮我

    “噢,又是一脸“有没有人能帮我”的讨厌蠢样,有同伴很了不起吗?好吧,你求救啊噢,我忘了,你的同伴朋友都快要死光光啦啊!不,雪莉就在这儿,这儿站着的可是完完全全是雪莉的存在喔!啊,不对,我在刺入对方心脏时,就可完全侵蚀对方精神和**,所以你的雪莉姐姐一早就已经死了。”

    不不我我很担心,我担心大家,担心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那无声火也真傻,有这样的决心,最后关头又犹豫,人就是一堆在黑白之间摆来摆去的肉,恶心。好吧,你要我让你吗?但你可以攻击我吗?舍得攻击眼前这个雪莉吗对了,我可以获知宿主所有记忆和能力唔,啊哈!记得在牛顿时我不,雪莉问你的那道问题吗?你心爱的人遇险,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你要怎么办?”

    “别别过来”少女手在抖,剑也在抖。

    “所以要做的事,其实只有一样。”杰克再笑,刀身裂痕高速扩张。

    成功了,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在命运赌局的最后一局,我也是大获全胜。

    即使是孤独一个的大获全胜。

    “别别”

    “你要是怕,转过身去吧,我喜欢背刺人类临死扭曲的脸令我恶心。你要是想转身逃跑也可以,我愿意让你带着一丝希望的死去。”

    风起了,灰雾以二人为中心,如旋涡般卷动。开膛手的刀又再出现一道新痕。

    好害怕好害怕没办法了吗没有人能帮我吗

    “女孩,你就孤独无助的死去吧!之后我再取那项链。”杰克高举手上长刀,道。

    空间倏地晃动起来,地上的砂石突又变回混凝土,同时二人身旁各现出一道半透明身影。

    “什么人?”

    蓝发黑衣,手执长剑,半透明的身影竟是雪莉。

    “雪莉姐姐?”

    “嗄嗄”眼前的雪莉没响应,只是紧盯着杰克的方向,身上伤痕累累,拚命喘气。

    杰克,即现在雪莉形像身旁也出现一道半透明身影,是一名穿着斗篷,脸上防毒面罩破掉三分之二的青年。

    实体的杰克喃喃道:“是最初那时候的情形吗?竟在这时候重现?”

    远古的过去、不久之前的过去和现在竟于瞬间重迭。

    过去的杰克身后远处出现一道身影,是无声火,看样子是想赶来支持,不过他不会来得及,杰克当时也没发现,所以才有之后的一切。

    过去的雪莉厉喝一声:“开膛手!”

    过去的杰克道:“幸好在你被怪物打得重伤时偷袭你,否则我还真的没胜算啊不过为何你不逃走呢,我比较喜欢背刺,你知道。”

    “雪莉姐姐”爱罗妮喃喃道。

    “逃走?”半透明的雪莉卓剑前指,朗声道:“我曾教过我弟子,神圣骑士不会逃避敌人。我们必站在光明那一边,抗击黑暗。”

    属于过去的风吹起,女骑士短发轻扬。蓝发女子就似死而复生,要与赤发少女并肩作战。

    “雪莉姐姐”

    因为我,故这个问题、这个考验才会出现,他们才会遇险,所以要做的事,其实只有一样。

    你知道我们神圣骑士的作战服饰为什么以黑色为主色吗?

    两个问题,一个答案:牺牲。

    过去和现在的开膛手同时前冲。

    半透明的女骑士身影往前冲去,似要替少女抵挡敌人的攻击,可惜这只是过去的幻像。

    武器被挑飞,过去的杰克之刀子没入雪莉心脏。

    “喔。”过去的雪莉轻叫了一声,脸容扭曲。

    现在的杰克当然没停下,身子穿越过去的幻影,继续往呆立着的爱罗妮冲去。

    “爱罗妮”雪莉的过去幻像3轻轻说了一声,同时持刀子青年的身体开始裂开。

    牺牲有两种,都是痛苦的。第一种是牺牲自己,那比较好,因为痛的只是自己的身体。第二种则是牺牲自已重视的人或物,那比较糟,因为痛的是自己的心。

    所以天使有时候要穿着黑衣出现。

    “雪莉姐姐”少女泪流,手却已经没有抖。不逃走,不再害怕。

    杰克的刀斩至,当然是实质。

    破烂的长剑垂在地上,不,是插在地上。

    放弃了吗?

    不。少女深吸一口气,项链彷佛发出某种热力,然后如烈焰般往身体四周扩散,似要把一切完全烧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赤发无风自动,往上飞扬,怒发冲冠。剑柄同时变形,竟长出无数倒刺,直插入其双手肌肤,剑柄倒刺,未伤敌身,先伤己身心。

    同一时间,已扑至对手正前方的杰克,其脚下冒出一道长型剑刃,是弯曲伸长且穿过地底的软剑,和雪莉所用一样的软剑。

    剑刃冒出地面一瞬,剑身忽左右分裂再分裂,分化成无数剑刃,或直往上刺,往先弯曲往斜刺,或往上避开敌人再往回下刺,有如一个巨大的剑球,瞬间把在其中的对手钉在球中央。对方**从可想象的任何角度被刺穿钉住,当然还有对方手中的武器。

    刀山剑海。攻击避无可避。包括伤人者自己的心。

    双手被倒刺割得直流血的少女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赤色液体,和敌人的鲜血同时滋润地面。

    “是引发了第一原质的力量吗?”开膛手吐出一大口鲜血,道:“不过这样用你的寿命不会长的”

    “嗄啊嗄啊”少女没有说话,拚命喘气,五官同时溢血。

    “狄更斯说过:“真是古怪,在伦敦,你可以孤独地生存或是死去””现在的杰克忽大笑道:“命运的赌博零或是一百想不到我在最后一回合赔光了。”

    “哈。”过去的杰克笑了一下,身体再继续裂开,化成碎片往空中飘飞。过去的雪莉则摸向胸前的匕首柄,道:“哈,神圣骑士的身体果然比普通人”

    是的,雪莉已经走了,在这儿的不过是具尸体。

    而没有“历史”的怪物被自己创造的“历史”击败,非常讽刺。

    “说够了。”赤发少女轻声道,手腕一扭,软剑像接到命令般,所有刃身同时扭动。

    剑海刀山。万刃分尸。现在的开膛手和过去的开膛手同时完全粉碎。

    一切幻影消没。

    “再见了,雪莉姐姐不,野兔骑士雪莉安德鲁琼,安息吧,你已完成自己的使命。”

    赤发少女再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倒下。

    灰雾开始消散,真正的消散。

    尾声:炼成后剩下的灰烬

    因为这种想法,

    造成一些最初、最根本,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小悲剧,

    然后不住累积,才有这次悲剧

    一星期后,黄昏,伍诺斯圣母教堂。

    “阿海,你的伤怎么样了?”老太太玛波问道,身旁的威廉帕琴尼也点点头。

    “已经好了,你们的治疗很有效,谢谢,阿嘉莎女士,”身上各处都仍包扎着的青年道:“还有,请叫我作银先生。”

    礼貌有时也是侮辱别人的一种方法。

    “阿海侦探先生,我承认我们这次是有些战略上的错误,但”

    “不,不是的,女士,如果你指那个囚徒困境什么的,我当过警察,我知道,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们和总之,你们喜欢把东西随意分类,随便决定什么是可以牺牲的,什么不。但是谁知道你们的分类是对是错?”

    “”“因为这种想法,造成一些最初、最根本,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小悲剧,然后不住累积,才有这次悲剧我从没看过如此滑稽的悲剧,是的,如果这故事出现在什么推理小说内,大家只会拚命嘲笑作者无聊。”

    “”“对不起,如果这是你们的想法,你们的“本质”我无法认同你们,无法对光明那一边有好感,我大概永不会站在光明那一边请你原谅。”

    中殿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爱罗妮抚摸着怀中的黑猫抚摸着黑猫的下颔,道:“雯妮莎,怎么样,要来我家吗?我家的老鼠很多”

    “吼!”正舒服半眯起双目的黑猫怒吼一声。

    “好吧,不过我家专责甜品的厨师弄的黑布丁很美味。”

    “哼哼有名难吃的英国菜?”

    “还有牛肉腰子派、火腿炖肘子、香草烤鲈鱼,而且重点是,我家的主厨是法国来的喔!”

    “”“你流口水了吧,嘿嘿,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少女笑了几声,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呜咽道:“现在你走了艾勒里雪莉姐姐奇-書網大家都走了”

    “所以我就是讨厌小鬼。”黑猫忽上前舔舔少女鼻尖,道:“你知道一件事吗?”

    “嗯?”

    黑猫猛地抓了爱罗妮的手一记。

    “啊!很痛啊。”

    “小妹,雪莉她是死了,她的存在不是用**来决定的。”黑猫道:“帕琴尼家的小妹,你听好了,炼金术的本质是令人得到精神上的升华和改变,爱和牺牲也是一样。”

    “”“要是有人敢忘记你朋友的牺牲,或是想令其它人忘记,比如那群长老什么的。你就用你的剑那把软剑让他或是他们不敢这样做。你要是还心中不快意,觉得想要干点什么,就努力站上光明的顶端吧别忘了你终有一天会成为长老之一。”

    “我怎么觉得你在鼓励我干坏事?”少女又哭又笑的道。

    “我是吸血鬼,黑暗那一边的啊,你忘了吗?而且我不介意有个比我蠢的对手。”

    “你说什么算了,雯妮莎,你就别走吧,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女孩,我会在你心中开玩笑!你以为我会说出这样肉麻的对白吗?你要是想见我,抬头抑望夜空,然后低头写信给我,记得附上一张一百万镑支票,吸血鬼侦探社长马上赶至。”

    “什么?一百万英镑?”

    “怎样?好东西当然有个好价钱的啊。”

    “这么便宜,你早说嘛”少女一脸天真的道。

    “唔帕琴尼家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黑猫额头冒汗的道。

    此时玛波、威廉及首席杂务来到少女和猫身旁。黑猫呼的一声,跃到青年肩膀上。

    玛波向二人道:“我本来想告诉你们很多事,甚至尽力替雯妮莎大人解开诅咒的,但我身为光明那一边,现在你你们又决定”

    “你不需要尴尬,”黑猫嗄呼一声,道:“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们会这些东西。”

    玛波没有说话,只把手中一份活页夹递上。

    “这”“根据这次发生了的事,我这几天都在忙,终于找到一些情报,总之,活页夹内有某个人在日本的地址,对方应该会有你想知的答案最少是部分答案。这是我阿嘉莎玛波私人给予吸血鬼侦探的报酬。”

    “这”青年犹豫起来。

    “里面还有伪造的护照文件和一张无限近乎无限信用额度的特别黑卡别担心年费好方便你们行动。”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黑猫听到金钱一类的,双目亮了起来,道:“吸血鬼侦探第三守则:报酬要收足,打折只能在百分之十之内。你瞪什么啊,笨驴,我才是社长啊!”“对不起,传送魔法阵弄好了。”远处传来刚画好法阵的尼考尔的声音。

    一人一猫步至在法阵中央处。

    “银先生。”威廉向青年道:“蜃楼等三人还在养伤,不能下床,他们托我转告一个讯息:“很荣幸和一名高贵的骑士并肩作战””

    “谢谢谢”

    “还有,蜃楼说从你身上找到灵感,想用你作主角写一本小说,就叫吸血鬼侦探日行”

    “请你绝对要阻止他,地球的树木已经不多了。”

    “放心,我尽力。”

    “喂,小妹。”黑猫忽大叫道:“险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少女问道。

    “嗯,那时躲在你胸前,却没地方踏足,这可有点不妙你已经没什么优点了,所以记得要多喝牛奶。”

    “吼!你说什么?出来!我刚想煮猫肉,马上从法阵出来啊”尼考尔向银凌海敬了个礼,青年愣了一下,也马上做出相同动作。

    法阵光芒大盛,青年和黑猫身影却如隐入黑暗中般,逐渐消失。

    稍后。某个地方。

    “喂,笨驴。”

    “师父,怎么了?”

    “你真的不到光明那一边吗?你以往做的事,其实在他们之中很获好评啊。”

    “师父你竟会这么说,你不是一向认为黑暗比较好吗?”

    “开玩笑!我可不会扯这种无耻谎言。我只是说,光明有时和黑暗一样糟,不过在黑暗那一边,你要说的谎会比较少,这是实话。要行恶,有时你只要说实话就成。”

    “师父,我不会站在黑暗那一边,你知道;我也不想站在光明那一边,我知道。我我只是站在某个地方,然后反对黑暗,我只是反对黑暗,真正的黑暗。”

    “原来如此,你这个好吧,灰人灰色的侦探,你的灰化原来没停止,它已在你心中。”

    “嗯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