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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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儿。对不起。对不起。”燕洵已是痛苦流涕，淳儿抬头，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放着嘴里抿了抿“呸，呸，咸的。”
“淳儿，不要再想过去了好吗？我发誓我会过去都给补上，所以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不会再让你收苦了。”
淳儿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不，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苦。燕洵哥哥，你不欠我了。今早，那个媒婆说我手臂上红痣是守宫砂，我不知道那天我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但我并被人轻薄。所以我决定了要把自己给别人。”
“什么？”燕洵不明白欣喜之感从何而来，此时便觉怀里的淳儿更加珍贵，他紧盯住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敢给别人，你就死定了。”
淳儿许是发作好了，眼睛闭上又睡去了。燕洵将她抱到床上，轻抚着她的脸庞，“淳儿，我会让你不恨我的，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陪着我。”
淳儿醒来，整个人轻松不少，“好久没睡那么舒服了。嗯，好香啊。”
见餐桌上摆满了自己爱吃，她急忙下床吃去了。“你醒了”燕洵正端着一碗粥进来，送到她面前“尝尝，我叫厨房做的你最爱吃的燕窝粥。”
“燕窝粥。很贵哎。”淳儿接过来，放了下来“以前不知道民生疾苦，这一碗燕窝粥，可以抵得平民人家三个月口粮了。以后，别给我弄这个了。这些年，我在若水村，他们用自己山药，舀成山药糊糊可比燕窝粥好吃多了。”
“好，以后叫厨房弄”。”燕洵微笑着说道：“昨晚，你也没吃什么。多吃点，待会儿带你出去。”
“去哪儿？”淳儿塞了块口糕进嘴，燕洵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碎屑“你去了就知道了。”
淳儿狐疑着打量他“你没发烧吧。我看你双目通红，一夜没睡啊。他们很不喜欢我来的话，不如你，你大发慈悲放我回若水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回去，这样等楚将军处理完宇文钥的事情，定会回到燕军的。”
“不可能。”燕洵否决她的提议，顺道还警告“对了，不管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有句话我要再说一遍，你敢给别人就死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淳儿不明所以，燕洵也没深究下去。
用过早餐，燕洵拉着淳儿来到马场，士兵领来一匹美丽的白马，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正盯着淳儿打量“哇，真漂亮。”淳儿走上前欣喜地抚摸着它。
“喜欢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燕洵接过士兵端来的马鞍，羊皮面料，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飞天的图案，边缘镶嵌五色珠宝。“等我给它上了马鞍，带你溜一圈。”
淳儿摇摇头“大宛名驹，长于雪山和山林之处，宝马配英雄。淳儿，不是英雄，受不起。燕王，还是把它给别人吧。”
“你虽不是英雄，可你将来可以嫁给英雄。”燕洵上前替马上鞍“好了，上去试试。”
“不要，我在若水村里根本用不着这么好的马。此马精贵，还要留给有缘之人。”淳儿转身要走。被燕洵拦下“你以前看到这些定会欢喜。我知道你已不同，但身逢乱世，连骑马逃命都不能做好，你想想看魏贵妃在九泉之下能心安吗？”
“我骑不骑马，和我母妃何干？再说我马术一直不好。你也知道我缠着你练了有多久，也没有长进。”淳儿索性蹲坐在地上耍赖“反正这马我不要，骑术我更加不会学。”
“好啊，你不好好给我学。我就永远不许你回到若水村，给我永远待在这里直到会为止。”燕洵弯下身，把她拉了起来，淳儿不甘愿地说道：“你以前都不好好教我，现在良心发现晚了。”
“对，是晚了，才要更快教你。”燕洵拖着她，强行上马，“来，抓缰绳。”他严厉地说道：“今天练不好，就别吃饭。”
“哪有这样的，你简直是虐待人。”淳儿生气地说道。
“再啰嗦，到晚上你都吃不到饭了。”燕洵摆出一副严师模样，淳儿无奈只得顺从。
她手拉缰绳好半天，那马连动都不动“奇怪，你怎么不走啊？”
“这要往上提一提。”燕洵抓着她双手教导，马便缓步向前，淳儿感受到耳边他的呼吸，羞红着脸“我，我们靠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燕王，您还是下去教我吧。”
“废话少说，待会儿这马要是惊了，追都追不上。来，用双腿夹紧马腹，然后扬鞭，先轻点，让它小跑会儿。”燕洵将马鞭递给她，淳儿听从指示，那马果然小跑了，随后燕洵教她如何掌握挥鞭力度，以及敲击马的位置，淳儿也从散漫的态度中认真起来，“这里吗？”她指着马后腿的位置问道：“敲击的话，它就狂奔起来。但万一碰到阻碍，怎么转弯啊？”
“很简单，往反方向转动缰绳，不过要要有段距离，马的眼睛在两侧，所以奔起来不知前方何物。这需要骑马的人注意，快到再拉缰绳容易人仰马翻。怎么要不要奔起来感受一下。”
淳儿胆怯地说道：“想，可每次都摔下来很痛。”
“别怕，不是有我呢。到时候这要摔了，我定会护着。”燕洵保证道。
淳儿信心满满地笑着，扬鞭而下，白马瞬间飞驰起来，让人感受到疾如闪电的快感“驾，驾”手中的鞭子又打了两下，速度更快，人简直像飞翔似的，淳儿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待注意到前面的树木，已经晚了，转动缰绳，马匹受惊，向上扬起马蹄，把他俩震了下去。淳儿以为会很疼，但身子掉入温暖的怀抱，抬头看向燕洵，他用身子给自己当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后背，皱眉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怎么还出错。”
“呵呵呵”淳儿傻笑起来。
“笑什么？”
“我笑身下有只大花猫，和小时候一样，每次我要摔了，你总会护我。嘴上叫苦连连，手抱我很紧。”淳儿感怀地擦了擦他脸上尘土“起来吧，我会好好学的，不过学完后，我要回家了。燕洵哥哥，我们终是要说再见的，以后你就是燕王，我就是水享。”
“但我不想和你说再见，”淳儿刚想起身，燕洵又把她拉回怀中，双手箍住她的细腰，和她对视道：“淳儿，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把自己当成谁，你只是我的淳儿，而我就是你的燕洵哥哥，我知道以前我让你伤心了，我可以等，等你忘了所有重新接纳我的时候。我们永远不要说再见了好吗？”
“燕王，许是摔糊涂了。”淳儿盈盈笑说：“我们之间国仇家恨，你砍了我哥哥手臂，长安街上的弃之不顾，我们怎么可能还能没事的在一起。我知道定是楚将军不在，你太孤单了，说胡话可以理解。”
“我没有说胡说。”燕洵坚定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阿楚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场镜花水月，我越是要执着去抓，就越是虚幻。我真的太笨了，不是自己的偏要。而把最珍贵给弄丢了。淳儿，不许走了。我是孤单，没你我剩下就只有孤单了。”
“晚了，放过我吧。”淳儿祈求着“我们好聚好散。”
燕洵放开双手，她慢慢站起，没有回头朝外走去。独留燕洵一人躺在草地上，他坐起身，注视着淳儿离去的背影，叹息道：“看来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纳我。”
淳儿走出马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的叫声“元淳公主且慢。”
她回头，仲羽走了过来“公主，刚刚和燕王在做什么呢？”
“哦，他在教我骑马。”淳儿瞧着她要发火的样子，感受到阵阵醋意，简直和当年自己很是相似，尴尬地说道：“只是教骑马。然后不小心摔了，仲羽将军别误会。”
仲羽愤恨地说道“误会，楚将军随燕王去了舀关，但回来却是你。你知道将领们对此都非常不满，你知道多少人恨不得把你扒皮碎骨，以报当年红川之仇。仲羽奉劝公主，不要出来，省得大家看了难受。还有离燕王远点，你们现在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若换作以前，淳儿早就发作，此刻她恭顺地说道：“水享明白，仲羽将军教训的是，水享自当遵从。”
“淳儿。对不起。对不起。”燕洵已是痛苦流涕，淳儿抬头，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放着嘴里抿了抿“呸，呸，咸的。”
“淳儿，不要再想过去了好吗？我发誓我会过去都给补上，所以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不会再让你收苦了。”
淳儿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不，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苦。燕洵哥哥，你不欠我了。今早，那个媒婆说我手臂上红痣是守宫砂，我不知道那天我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但我并被人轻薄。所以我决定了要把自己给别人。”
“什么？”燕洵不明白欣喜之感从何而来，此时便觉怀里的淳儿更加珍贵，他紧盯住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敢给别人，你就死定了。”
淳儿许是发作好了，眼睛闭上又睡去了。燕洵将她抱到床上，轻抚着她的脸庞，“淳儿，我会让你不恨我的，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陪着我。”
淳儿醒来，整个人轻松不少，“好久没睡那么舒服了。嗯，好香啊。”
见餐桌上摆满了自己爱吃，她急忙下床吃去了。“你醒了”燕洵正端着一碗粥进来，送到她面前“尝尝，我叫厨房做的你最爱吃的燕窝粥。”
“燕窝粥。很贵哎。”淳儿接过来，放了下来“以前不知道民生疾苦，这一碗燕窝粥，可以抵得平民人家三个月口粮了。以后，别给我弄这个了。这些年，我在若水村，他们用自己山药，舀成山药糊糊可比燕窝粥好吃多了。”
“好，以后叫厨房弄”。”燕洵微笑着说道：“昨晚，你也没吃什么。多吃点，待会儿带你出去。”
“去哪儿？”淳儿塞了块口糕进嘴，燕洵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碎屑“你去了就知道了。”
淳儿狐疑着打量他“你没发烧吧。我看你双目通红，一夜没睡啊。他们很不喜欢我来的话，不如你，你大发慈悲放我回若水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回去，这样等楚将军处理完宇文钥的事情，定会回到燕军的。”
“不可能。”燕洵否决她的提议，顺道还警告“对了，不管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有句话我要再说一遍，你敢给别人就死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淳儿不明所以，燕洵也没深究下去。
用过早餐，燕洵拉着淳儿来到马场，士兵领来一匹美丽的白马，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正盯着淳儿打量“哇，真漂亮。”淳儿走上前欣喜地抚摸着它。
“喜欢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燕洵接过士兵端来的马鞍，羊皮面料，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飞天的图案，边缘镶嵌五色珠宝。“等我给它上了马鞍，带你溜一圈。”
淳儿摇摇头“大宛名驹，长于雪山和山林之处，宝马配英雄。淳儿，不是英雄，受不起。燕王，还是把它给别人吧。”
“你虽不是英雄，可你将来可以嫁给英雄。”燕洵上前替马上鞍“好了，上去试试。”
“不要，我在若水村里根本用不着这么好的马。此马精贵，还要留给有缘之人。”淳儿转身要走。被燕洵拦下“你以前看到这些定会欢喜。我知道你已不同，但身逢乱世，连骑马逃命都不能做好，你想想看魏贵妃在九泉之下能心安吗？”
“我骑不骑马，和我母妃何干？再说我马术一直不好。你也知道我缠着你练了有多久，也没有长进。”淳儿索性蹲坐在地上耍赖“反正这马我不要，骑术我更加不会学。”
“好啊，你不好好给我学。我就永远不许你回到若水村，给我永远待在这里直到会为止。”燕洵弯下身，把她拉了起来，淳儿不甘愿地说道：“你以前都不好好教我，现在良心发现晚了。”
“对，是晚了，才要更快教你。”燕洵拖着她，强行上马，“来，抓缰绳。”他严厉地说道：“今天练不好，就别吃饭。”
“哪有这样的，你简直是虐待人。”淳儿生气地说道。
“再啰嗦，到晚上你都吃不到饭了。”燕洵摆出一副严师模样，淳儿无奈只得顺从。
她手拉缰绳好半天，那马连动都不动“奇怪，你怎么不走啊？”
“这要往上提一提。”燕洵抓着她双手教导，马便缓步向前，淳儿感受到耳边他的呼吸，羞红着脸“我，我们靠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燕王，您还是下去教我吧。”
“废话少说，待会儿这马要是惊了，追都追不上。来，用双腿夹紧马腹，然后扬鞭，先轻点，让它小跑会儿。”燕洵将马鞭递给她，淳儿听从指示，那马果然小跑了，随后燕洵教她如何掌握挥鞭力度，以及敲击马的位置，淳儿也从散漫的态度中认真起来，“这里吗？”她指着马后腿的位置问道：“敲击的话，它就狂奔起来。但万一碰到阻碍，怎么转弯啊？”
“很简单，往反方向转动缰绳，不过要要有段距离，马的眼睛在两侧，所以奔起来不知前方何物。这需要骑马的人注意，快到再拉缰绳容易人仰马翻。怎么要不要奔起来感受一下。”
淳儿胆怯地说道：“想，可每次都摔下来很痛。”
“别怕，不是有我呢。到时候这要摔了，我定会护着。”燕洵保证道。
淳儿信心满满地笑着，扬鞭而下，白马瞬间飞驰起来，让人感受到疾如闪电的快感“驾，驾”手中的鞭子又打了两下，速度更快，人简直像飞翔似的，淳儿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待注意到前面的树木，已经晚了，转动缰绳，马匹受惊，向上扬起马蹄，把他俩震了下去。淳儿以为会很疼，但身子掉入温暖的怀抱，抬头看向燕洵，他用身子给自己当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后背，皱眉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怎么还出错。”
“呵呵呵”淳儿傻笑起来。
“笑什么？”
“我笑身下有只大花猫，和小时候一样，每次我要摔了，你总会护我。嘴上叫苦连连，手抱我很紧。”淳儿感怀地擦了擦他脸上尘土“起来吧，我会好好学的，不过学完后，我要回家了。燕洵哥哥，我们终是要说再见的，以后你就是燕王，我就是水享。”
“但我不想和你说再见，”淳儿刚想起身，燕洵又把她拉回怀中，双手箍住她的细腰，和她对视道：“淳儿，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把自己当成谁，你只是我的淳儿，而我就是你的燕洵哥哥，我知道以前我让你伤心了，我可以等，等你忘了所有重新接纳我的时候。我们永远不要说再见了好吗？”
“燕王，许是摔糊涂了。”淳儿盈盈笑说：“我们之间国仇家恨，你砍了我哥哥手臂，长安街上的弃之不顾，我们怎么可能还能没事的在一起。我知道定是楚将军不在，你太孤单了，说胡话可以理解。”
“我没有说胡说。”燕洵坚定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阿楚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场镜花水月，我越是要执着去抓，就越是虚幻。我真的太笨了，不是自己的偏要。而把最珍贵给弄丢了。淳儿，不许走了。我是孤单，没你我剩下就只有孤单了。”
“晚了，放过我吧。”淳儿祈求着“我们好聚好散。”
燕洵放开双手，她慢慢站起，没有回头朝外走去。独留燕洵一人躺在草地上，他坐起身，注视着淳儿离去的背影，叹息道：“看来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纳我。”
淳儿走出马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的叫声“元淳公主且慢。”
她回头，仲羽走了过来“公主，刚刚和燕王在做什么呢？”
“哦，他在教我骑马。”淳儿瞧着她要发火的样子，感受到阵阵醋意，简直和当年自己很是相似，尴尬地说道：“只是教骑马。然后不小心摔了，仲羽将军别误会。”
仲羽愤恨地说道“误会，楚将军随燕王去了舀关，但回来却是你。你知道将领们对此都非常不满，你知道多少人恨不得把你扒皮碎骨，以报当年红川之仇。仲羽奉劝公主，不要出来，省得大家看了难受。还有离燕王远点，你们现在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若换作以前，淳儿早就发作，此刻她恭顺地说道：“水享明白，仲羽将军教训的是，水享自当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