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工坊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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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堡，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地翻阅着各种计划时，耳边传来了管家弗洛托的汇报声。
‘这么快就搞定了？’
今早才刚下命令，他们动作竟然如此麻利。
我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一些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瓦里亚商队至今为止所犯下的种种不良行径的大致清单，从上层领导的问题一路说到下面员工的行为。
尽管调查结果显示，并没有发现足以让整个商队停摆的重大罪状，但这些也足够了。
在卡尔德里克，领主即代表法律。
无论瓦里亚是否违法，并不重要。
关键在于，即使我想立即解散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有趣的是，之前弗洛托给我详细介绍领主职责的时候，都没提到过领主对自家领土内的绝对权威。
只是提了几点约束：由君主制定的伟大宪法、各领主间互不干涉的铁律，以及不得对他国行使独立军事权力的规定。
只要不破坏君主制的基本架构，实际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
我之所以进行这样的调查，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一点良心上的考量。
虽然通过游戏我知道瓦里亚商队有点像反派，但实际了解仅限于此。
仅仅因为我个人对他们不满，便无理由地针对他们，岂不是太霸道？
“管家。”
“是的，第七领主。”
“请将瓦里亚商会的首领和阿尔基马斯工坊的主人斯嘉丽都请到城堡来。对待工坊主人时要礼貌且尊重。”
“遵命，我立刻去安排。”
弗洛托毫无惊讶之色，也没有任何质疑，回答完便迅速离去。
看来他已经从我这一系列指示中摸清了我的意图。
我再次看向地图，完成手头工作后悠闲地等待着两人到来。
刚才还说很快会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哈哈。
————
在阿尔基马斯工坊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丝冷峻的气氛。
瓦里亚一边品味着茶水，一边平静地说：
“果不其然，在这里聚集了众多匠人，连茶水都格外香醇，真想学一学这其中的秘密。”
坐在对面的斯嘉丽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你还是适量品饮为好，毕竟这茶或许过于精细，不适合你那粗糙的口味。”
“希望你别误解我真诚的赞美。”
“我们言归正传吧。若是浪费了你们瓦里亚大忙人的宝贵时间，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瓦里亚嘴角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要说的是什么呢？无非是重提那个我一直提出的提议，而工坊主人也总是会一如既往地拒绝。”
斯嘉丽依旧冷静地回答：
“你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利用你们的资金大规模生产阿尔基马斯药剂，并且榨取我们工匠们的技艺。”
“正如别人所说，工坊主人对我们集团抱有太多的负面偏见。”
“究竟是谁一手制造了这种偏见？阻断配送材料、逐一拉拢我们的客户，甚至直到几年前还在调动各种琐碎手段对工坊施压？”
坐在瓦里亚旁边戴着眼罩的男人巴克嘿嘿一笑：
“工坊主人，说话可要小心哦。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证据就这般指责我们可不公平。”
“……哈！”
“长老们是怎么看的呢？为了工坊的未来，忠心耿耿的家臣们是不是应该打破家族首领的固执己见呢？”
站在斯嘉丽附近的一位老者哼了一声：
“为了工坊的未来，这个提议绝对不能接受。”
“哈哈，真是毫无道理。我们集团会提供工坊生产药剂所需的所有资源和资金。这样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吗？”
“代价则是工坊的技术和家族首领的能力。你们很可能已经在附近的弗莱克城开设了一个工坊。几年后，他们就会逐步吸收我们大部分技术，再一个个地挖走工坊的合作伙伴。最终，我们的工坊将慢慢衰落，或者你们会迫使我们将工坊管理权交给你们。还有比这更精密且狠毒的策略吗？”
面对老者尖锐的话语，瓦里亚发出了嘲笑之声。
“我真羡慕你有志同道合又忠诚的家臣，工坊主人。”
斯嘉丽皱起了眉头。
她已经知道对方试图贿赂几位长老，当然，他的尝试并未成功。
“他们是将一生奉献给我们家族福祉的骄傲之人，我认为不会有人赞同你的观点。”
“确实如此。”
“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威胁了？”
“工坊主人。”
瓦里亚露出了一丝近乎嘲笑的笑容。
“你不必假装镇定。你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
“新任第七领主昨天才刚进城，如今已无代理领主。你觉得这位伟大的领主会对这种琐碎的争执产生丝毫兴趣吗？就算他有兴趣，你觉得他会站在哪一边？他会听从你吗？除非你们家族藏着某种传世神药，如果你将其捐赠给他，或许他可能会支持你。”
巴克插嘴，带着阴险的笑声说：
“或者，既然工坊主人长得漂亮，你可以去诱惑他嘛。毕竟坊间传闻新领主是个男性人类呢。”
“……注意你的言辞。”
一直站在斯嘉丽身后保持沉默的坦恩，此刻咬牙切齿地开口了。
长老们的脸色也因这公然侮辱家族首领的言论而变得严峻起来。
然而，巴克似乎并未听见坦恩的话，依旧保持着那种轻浮的态度继续说：
“以防万一，不如嫁给哪家公子哥儿怎么样？工坊主人年纪还不算太大，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个枯燥无味的地方，你也该体验一下作为一个女人的乐趣。”
“你——！”
坦恩几乎要爆发，但斯嘉丽举起手制止了他。
“你们专程来就是为了进行这种低劣的挑衅吗？真是丢尽了颜面。”
瓦里亚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警告。我希望你为了工坊的未来做出明智的选择，斯嘉丽小姐。”
“……”
“那我们就告辞了。无需送行。”
两位走出房间时，长老们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不请自来，还对工坊进行了威胁。
这让工坊的未来形势变得极其不利，甚至从明天开始，谁也不知道瓦里亚商队会采取什么样的卑鄙手段。
因为就在几年前，所有长老都亲身经历过瓦里亚对工坊极为恶劣的对待，至今回想起来仍令人心有余悸。
斯嘉丽像是头疼一般抚着额头。
“我们晚上再聚一次，开个会怎么样，家主大人？”
“好的，应该如此。那么，暂时……”
斯嘉丽和长老们开始讨论未来的应对策略。
坦恩表情坚定地听着对话，随后悄然离开了房间。
回到城堡，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地翻阅着各种计划时，耳边传来了管家弗洛托的汇报声。
‘这么快就搞定了？’
今早才刚下命令，他们动作竟然如此麻利。
我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一些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瓦里亚商队至今为止所犯下的种种不良行径的大致清单，从上层领导的问题一路说到下面员工的行为。
尽管调查结果显示，并没有发现足以让整个商队停摆的重大罪状，但这些也足够了。
在卡尔德里克，领主即代表法律。
无论瓦里亚是否违法，并不重要。
关键在于，即使我想立即解散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有趣的是，之前弗洛托给我详细介绍领主职责的时候，都没提到过领主对自家领土内的绝对权威。
只是提了几点约束：由君主制定的伟大宪法、各领主间互不干涉的铁律，以及不得对他国行使独立军事权力的规定。
只要不破坏君主制的基本架构，实际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
我之所以进行这样的调查，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一点良心上的考量。
虽然通过游戏我知道瓦里亚商队有点像反派，但实际了解仅限于此。
仅仅因为我个人对他们不满，便无理由地针对他们，岂不是太霸道？
“管家。”
“是的，第七领主。”
“请将瓦里亚商会的首领和阿尔基马斯工坊的主人斯嘉丽都请到城堡来。对待工坊主人时要礼貌且尊重。”
“遵命，我立刻去安排。”
弗洛托毫无惊讶之色，也没有任何质疑，回答完便迅速离去。
看来他已经从我这一系列指示中摸清了我的意图。
我再次看向地图，完成手头工作后悠闲地等待着两人到来。
刚才还说很快会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哈哈。
————
在阿尔基马斯工坊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丝冷峻的气氛。
瓦里亚一边品味着茶水，一边平静地说：
“果不其然，在这里聚集了众多匠人，连茶水都格外香醇，真想学一学这其中的秘密。”
坐在对面的斯嘉丽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你还是适量品饮为好，毕竟这茶或许过于精细，不适合你那粗糙的口味。”
“希望你别误解我真诚的赞美。”
“我们言归正传吧。若是浪费了你们瓦里亚大忙人的宝贵时间，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瓦里亚嘴角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要说的是什么呢？无非是重提那个我一直提出的提议，而工坊主人也总是会一如既往地拒绝。”
斯嘉丽依旧冷静地回答：
“你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利用你们的资金大规模生产阿尔基马斯药剂，并且榨取我们工匠们的技艺。”
“正如别人所说，工坊主人对我们集团抱有太多的负面偏见。”
“究竟是谁一手制造了这种偏见？阻断配送材料、逐一拉拢我们的客户，甚至直到几年前还在调动各种琐碎手段对工坊施压？”
坐在瓦里亚旁边戴着眼罩的男人巴克嘿嘿一笑：
“工坊主人，说话可要小心哦。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证据就这般指责我们可不公平。”
“……哈！”
“长老们是怎么看的呢？为了工坊的未来，忠心耿耿的家臣们是不是应该打破家族首领的固执己见呢？”
站在斯嘉丽附近的一位老者哼了一声：
“为了工坊的未来，这个提议绝对不能接受。”
“哈哈，真是毫无道理。我们集团会提供工坊生产药剂所需的所有资源和资金。这样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吗？”
“代价则是工坊的技术和家族首领的能力。你们很可能已经在附近的弗莱克城开设了一个工坊。几年后，他们就会逐步吸收我们大部分技术，再一个个地挖走工坊的合作伙伴。最终，我们的工坊将慢慢衰落，或者你们会迫使我们将工坊管理权交给你们。还有比这更精密且狠毒的策略吗？”
面对老者尖锐的话语，瓦里亚发出了嘲笑之声。
“我真羡慕你有志同道合又忠诚的家臣，工坊主人。”
斯嘉丽皱起了眉头。
她已经知道对方试图贿赂几位长老，当然，他的尝试并未成功。
“他们是将一生奉献给我们家族福祉的骄傲之人，我认为不会有人赞同你的观点。”
“确实如此。”
“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威胁了？”
“工坊主人。”
瓦里亚露出了一丝近乎嘲笑的笑容。
“你不必假装镇定。你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
“新任第七领主昨天才刚进城，如今已无代理领主。你觉得这位伟大的领主会对这种琐碎的争执产生丝毫兴趣吗？就算他有兴趣，你觉得他会站在哪一边？他会听从你吗？除非你们家族藏着某种传世神药，如果你将其捐赠给他，或许他可能会支持你。”
巴克插嘴，带着阴险的笑声说：
“或者，既然工坊主人长得漂亮，你可以去诱惑他嘛。毕竟坊间传闻新领主是个男性人类呢。”
“……注意你的言辞。”
一直站在斯嘉丽身后保持沉默的坦恩，此刻咬牙切齿地开口了。
长老们的脸色也因这公然侮辱家族首领的言论而变得严峻起来。
然而，巴克似乎并未听见坦恩的话，依旧保持着那种轻浮的态度继续说：
“以防万一，不如嫁给哪家公子哥儿怎么样？工坊主人年纪还不算太大，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个枯燥无味的地方，你也该体验一下作为一个女人的乐趣。”
“你——！”
坦恩几乎要爆发，但斯嘉丽举起手制止了他。
“你们专程来就是为了进行这种低劣的挑衅吗？真是丢尽了颜面。”
瓦里亚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警告。我希望你为了工坊的未来做出明智的选择，斯嘉丽小姐。”
“……”
“那我们就告辞了。无需送行。”
两位走出房间时，长老们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不请自来，还对工坊进行了威胁。
这让工坊的未来形势变得极其不利，甚至从明天开始，谁也不知道瓦里亚商队会采取什么样的卑鄙手段。
因为就在几年前，所有长老都亲身经历过瓦里亚对工坊极为恶劣的对待，至今回想起来仍令人心有余悸。
斯嘉丽像是头疼一般抚着额头。
“我们晚上再聚一次，开个会怎么样，家主大人？”
“好的，应该如此。那么，暂时……”
斯嘉丽和长老们开始讨论未来的应对策略。
坦恩表情坚定地听着对话，随后悄然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