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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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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俊美的脸庞于月光下清冷坚毅,他手腕一转,毛猴拿着的匕首‘咣当’一声徒然落地,接着又是一脚被踹出极远。

    “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离开?”傅程风站起身掸了衣襟“本少将若不如此说,又怎能吸引你出来,毛猴,你究竟是谁?”

    犀利的目光扫视他身上,毛猴心尖一颤,纵身飞跃跳窗而逃,傅程风撑着窗沿紧盯那即将融入黑夜的身影,身形一闪,也跳窗而出。

    毛猴腿脚利索,几下攀爬便出了酒馆后院,他没敢去找周大娘,而是摸着黑,往自己家中跑去。

    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等他躲进破旧的茅草房后,才微微喘口气。

    ‘沙啦’——

    “谁?!”

    纸页翻动的细碎声在屋里异常清脆,毛猴瞪大了眼只见墙角唯一的矮木桌前,如豆粒大小的烛火把女子身形拉扯极长,忽明忽暗,听见呼喊声,那女子缓缓转头,清秀的脸庞似滑下两行青涩的泪,毛猴一愣,转而又变得狰狞。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儿,三更半夜单闯男人屋子,果然是个贱……”

    “他在哪儿?!”

    毛猴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怜香一把抓住脖领子使劲儿推到墙上,挂着泪珠的眼睛迸射出异常凶狠的光,她右手紧攥着写满字迹的纸张,厉声道:

    “赵虎呢,他在哪儿?你手里怎么会有他的信件,他人呢,你说!”

    毛猴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立马推开温怜香,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纸,嘴角冷笑一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碰他的东西。”

    “我是他将要明媒正娶的妻,有什么不配?!你又是谁,配什么拿他的东西!”

    “就凭我跟大哥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几经波折,生死患难,其情谊,岂是你这女人能懂的?”

    温怜香脸色不明,毛猴嗤笑地带有几分得意之时,一句‘原来如此’缓缓从他身后炸响,他墓地转头,傅程风站立大门前,神情满是严肃。

    “怪不得你的身手有几分傅家军的影子,果真是我等麾下之人,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而你,又为何在此处?”

    “一胆小之辈,不足挂齿。”毛猴摘下头上戴的针织帽,恭恭敬敬地朝傅程风施礼“我无父无母,无名无姓,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后来村里遭遇土匪,是傅大将军带着兵马来剿灭,更是大哥收留了我。”

    “我在军中归入编撰,却因身份户籍的原由无法正式写进名册,大哥曾说等战事结束就带我进京迁户籍,可……”

    傅程风听后点点头:“那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针对温姑娘,你可知,她是赵虎未过门的妻子。”

    “妻子?哈哈哈……”毛猴似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她不过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看她的发誓,看她的身形装扮,哪一点像待嫁的闺阁小姐。”

    “无非打着找人的幌子,来装装样子罢了。”

    “并非如此。”傅程风摇摇头“她并没有嫁人,这个发髻不过是对她父母催婚的权宜之计。”

    “怎么会……”

    毛猴震惊,温怜香缓缓卷起左臂上的长袖,也不顾男女有别,白皙纤细的肌肤便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上面一点朱红在烛火地照耀下更为刺目。

    毛猴难以置信地看着,良久良久,他膝盖弯曲‘扑通’一声跪地上,嘴唇颤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嫂、嫂子……”

    “不要说这些,他呢?我就问你他人呢?!”

    毛猴把头上戴着的针织帽拿下来,小心地放到温怜香面前,又膝行地退后几步,“大哥在这……”

    “你说什么……”温怜香不自觉地倒退两步,她看着桌面上破旧又带有几分熟悉的帽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马上摇头制止那个可怕的猜想。

    “我没问你这些……我在问你他在哪儿?在哪儿?!”

    温怜香上前抓住毛猴的衣领子,直视他的眼睛似要从中看出拙劣谎言的痕迹,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那深褐色的瞳孔中除了浓浓的哀伤和悲切之外,一点多余能够质疑他的情感都没有。

    温怜香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她却又不想明白,只能抓住他的衣领子,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人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好像只要她一直问下去,就会有一个能让她不陷入噩梦的答案。

    毛猴眼前蒙上雾气,他拿袖子使劲儿一擦,双手握拳似用了平生最大气力一字一顿道:“大哥他……没了……”

    紧抓他的手顿时没了气力,温怜香眼神失了光,喃喃自语地不断重新,“没了……没了……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没了?!他那么好……他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你是不是骗我?!”

    温怜香猛地扣住他的脖颈,毛猴脸色涨紫,似没想到明明是脆弱如娇花的闺阁女子,被刺激后手劲儿能如此之大,但他没有反抗,任由温怜香拼命发泄似地扣住他。

    “好了。”

    傅程风本不打算插手,却也不能眼瞅着一条生命断送在自己面前,他走去轻巧地化解开温怜香的力道,又拽她往后十几步,确保一个安全距离,才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毛猴剧烈咳嗽几声缓口气,脸上露出嘲讽般的苦涩,“说白了,就是我们这样的贱民给权贵铺垫的垫脚石。”

    “少将军,您可记得七年前的荧惑之乱?”

    ‘荧惑之乱’这四个字一出,傅程风无可谓不震惊,但也马上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轻咳掩饰,无意道:“自然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毛猴沉浸悲痛,没有察觉傅程风一瞬间的不自然,继续道:“说来惭愧,我本是八年前要参加荧惑之乱的将士,可那时我的心系到一名女子身上,想要跟她远走高飞,不再干这些出生入死的事儿。”

    “大哥知道后,二话没说替我上了战场,可没想到那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