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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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馆？！”
文皓的话将在场的人狠狠地震慑了一番，“踢馆”这个词比较特殊，不同于“切磋”、“友谊赛”等词带有尊重性质，“踢馆”就是赤裸裸的表示“我看不起你们”的意思，火药味极浓，不给对方留下任何脸面。
所以这句话在所有人听来是狂傲无比的，就算不是职业选手，在场的人都是一个大学里面的佼佼者，岂能容忍他人如此蔑视自己？
“你的素质教养就这么高吗？”玉永亮脸色低沉地嘲讽道，“还是你认为我们青鸟的学生是软柿子？”
文皓微微一笑，转身拨开人群，在最近的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道：“车轮赛，不限人数，不限挑战次数，输一场，我走，老师，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生狂妄！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道，特别是有些本就对何冬青的决定有几分意见的人，一下子就被激起了战意。
“呵呵……”威严受到挑衅，玉永亮的脸仿佛要滴出墨来，不怒反笑道，“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还真想踢馆？”
“老师说得对！”
突然，一道尖锐地话语从人群里传出，“就算你是队长的朋友，我们也不能容许你在这里撒野！”
循着声音，说话的青年有着一双奇特的上吊眼，身材中等，相貌普通，是那种进入漫漫人群就立马消失无踪的类型，身上本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唯有一点令人颇感熟悉，那便是他上身所着的天青色短袖。
没错，如果文皓有努力去回忆的话，就会发现，这名青年，竟然是当初周年庆典八强赛上被他强势淘汰出局的对手——高洪泉。
“你要上？”
文皓斜了高洪泉一眼后，却是没有认出他来，而高洪泉似乎也同样没有认出文皓，毕竟当时二人只是一面之缘，加之中间又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会忘了对方的长相也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高洪泉居然也是青鸟大学的学生，同时还是校队的成员，假如文皓想起来的话，可能就会感叹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啊！
“我……”高洪泉顿时语塞，但他既然站了出来，怎么可以被对方简单一句话给呛回去？
咬咬牙，高洪泉说：“也罢，那就让我来挫挫你这嚣张的气焰！”
对于高洪泉的出头，玉永亮并不是十分赞同：“我可还没有允许这次挑战！”
“老师，人家都踩到我们头上了，我们怎么可以忍气吞声啊！”蒲公泽显然也有些恼火，站出来对玉永亮大声道，“既然他敢夸下这般海口，那让我们来试试他的深浅又有什么不对？正好我整天内战都打到烦了！”
弓长生推了推眼镜，同样上前进谏：“老师，如果他真的能够战胜我们在场所有人，那这事再考虑考虑也未尝不可，毕竟您也知道学校批下来的经费并不充足，他是唯一一位愿意以这么低的聘请金就任教练的人。”
“老师，我也觉得这样稳妥！”
“老师你还不相信阿泉的实力吗？阿泉！就让大家再见识下青鸟第一弹药专家的厉害呗！”
“老师……”
有蒲公泽和弓长生带头，一众队员接连跟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无一例外，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这位所谓的“教练”究竟有几把刷子，能够让他们的队长如此器重！
“男生真的是……”段晴雪拉着莫潇潇走到另外一边，远离了男生群众，但是一双美目仍滞留在文皓的身上，“潇潇，你怎么想？”
“学姐，我认为让他试试是可行的。”莫潇潇温和地笑道，“我们就算不相信他的实力，也该相信队长的眼光对吧？”
“你说的也没错……”段晴雪绸缪道，“就希望这家伙不是像我们队里这群男生一样光有一腔热血，喜欢意气用事就好了。”
“男孩子有活力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你还小，以后就知道，男人还是要稳重点的好。”
“哦……”
如果只是何冬青一个人的声音，何永亮尚能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压下去，但现在是一整支队伍都在强烈要求应战，那他就要认真地对待了，之所以他今日会如此强烈地反对何冬青的做法，就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人跟他表露了不愿意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当教练的意向。
学校拨给电竞队的运转资金不是很可观，这点他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懂，只要相比较其他体育专业的教练薪金也就立刻了然，他是古董没错，但又不是傻瓜。
其实一开始听说有人愿意接受这等低廉的薪金担任教练时，玉永亮还是很高兴的。他起初的想法是——这位教练可能是刚退役的选手，想要借着青鸟队作为跳板先做出一番事业再往高处发展，所以对薪金方面的要求才会有所降低，正好他们一支小小大学电竞队的要求也不用像职业战队那么高，正好形成一种双赢的局面。
但是，在知晓这位所谓的教练，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社会人士时，玉永亮铁定就不再保持最初的想法，尤其是今日的会面，他对这位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教练，第一印象可谓是糟糕透顶了。
在玉永亮明确下达了逐客令的时候，文皓还硬顶回来，挑战自己的权威，这更是让玉永亮对他丧失所有的耐心了，本想采取强硬手段将文皓驱逐的，但没料到青鸟队的成员们全都中了激将法，个个都卵足了劲想和他大干一场。
“小白是不会输的！”紫婷作为最喜欢热闹的主，见文皓难得强势一次，巴不得他把这里闹得底朝天，一个劲地在他身后加油打气，她相信，小白的技术是无人能敌的（除了网吧里的大块头）！
何冬青眼见局势越演越烈，正想上前阻止时，却被弓长生伸手拉住，回头一看，发现不止弓长生，就连队里仅有的两朵鲜花，也在看着自己，他们的眼底没有对文皓明显的敌意，同时还温存着另外的一样东西——名为期许的情感。
何冬青脑子突然一片清灵，那感觉用茅塞顿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去把账号卡拿出来。”
何冬青转口对弓长生道。
“好的。”
弓长生放开了何冬青的手，推了推眼镜，露出友善的笑容。
文皓扫了何冬青一眼，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即使如此，他也表示出对何冬青做法的赞同，这也是他想要何冬青去做的事情。
“阿泉，用五分钟把他解决了！”
“你说什么呢，以阿泉的实力，三分钟足够了！”
“我觉得谨慎点好，毕竟他是队长看中的人啊！”
有人打了头阵，自然就有人打气。
有了声援，高洪泉信心暴涨，迅速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掏出了自己的账号卡，刷卡登录。
文皓坐下没多久，弓长生很快便抱着一堆账号卡回来，哗啦一下，全放在文皓面前：“种族职业上面都有标签显示。”
“嗯。”只是扫了一眼，文皓便拿起其中一张账号卡——人类漫游枪手。
看到文皓选择的职业，从何冬青那里得到片面信息的弓长生内心微微震惊——
不是用剑魂吗？！
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打算放水？！
弓长生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脸上微有愠色。如果文皓这种时候还放水，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羞辱！他们不是职业选手，但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荣耀和自尊！
即便是技术远超常人的队长，面对队友时也要拿出自己的本命职业来PK！
全力以赴，是对对手的尊重！
纵然心头波动，但弓长生并没有发作，而是默默地抱着剩下的账号卡退下了。
拿到账号卡的文皓可不知道弓长生的内心变化，放水一事他想都没有想过，于他来说，使用漫游和剑魂是没有区别的。
师父打算使用漫游吗？
何冬青固然吃惊，但他知道文皓的漫游也不简单，所以没有弓长生那种反应。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他能耐多大吧！”玉永亮站到了何冬青身旁，以一副教训的口吻道，“冬青同学，你身为队长，要头脑清醒，明辨是非，懂吗？”
“老师，我一直如此。”何冬青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立场。
“身为理科学生，你也知道无论什么理论，都要有足够的实验数据作为基础。”玉永亮道。
何冬青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多余的，这个学校安排的指导老师，对他这个队长一直有或多或少的成见，让事实说话吧！
“房间号6632。”文皓建了房间后公布道。
“嗯……卧槽！”
上吊眼高洪泉搜索完房间号，扑地一声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众人见状纷纷围观，只见银幕上6632号决斗场房间的上方飘扬着一段长长的文字，那是房主自定义的房间名——
热烈恭迎文皓先生上任青鸟队教练！
“砰！”
众人瞬间绝倒。
这他妈还没开打，就已经在庆祝胜利了，而且这还是他自己为自己庆祝，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文皓神色如常地道:“准备好了没有？”
“你会后悔的。”高洪泉阴沉着脸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赤裸裸地藐视，他已经决定待会不留半分面子给这个人，就算是队长的朋友又怎样？
紫婷凑过来看到文皓屏幕上的房间名，笑得花枝乱颤，然而她笑得越开心，训练室内的气氛越僵硬。
玉永亮冷笑道:“技术不知道怎样，捣乱功夫倒是到家了。”
何冬青尴尬地赔笑，文皓的做法他也看不懂。
“开始了？”文皓问。
“开！”高洪泉脸色阴沉。
训练室里的人闻言立刻分成两批队伍，给队友打气加油的全都跑到高洪泉的身后观战，剩下的想看看文皓有几斤几两的例如玉永亮、弓长生等人，则站到紫婷的旁边。
二人身后的人数基本持平，可是拉拉队人数却碾压式地不平衡，除了紫婷和何冬青以外的人，毫无例外全部都站到了高洪泉那边。
这就是所谓的客场作战。
不过文皓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身后有紫婷一个人，就足够了。
戴上耳机，调好鼠标灵敏度，技能键位设定，随机地图生成：天空之城的决斗场，点下准备键，两个人物都被传送到决斗场之内。
“开始了！”
有人道。
天空之城决斗场，位于九霄之上的决斗舞台，没有繁杂的障碍物，就只是一个圆形的露天神殿，位于蓝天白云之中，宽敞明亮。
“居然是这种地图，找死！”高洪泉进入地图的时候，嘴角不禁上扬，这个地图是他们最经常使用的练习图，也是职业比赛里的个人赛，擂台赛的常用地图，由于障碍物稀少，导致投机取巧的方式变少，加之又比酒馆地图宽敞，故更方便双方发挥出真实水平。
可以说，在这个地图里，对战方式简单粗暴，只有实力和实力的碰撞！
角色就位，进入倒计时。
战斗伊始，一名小个子在人群后面悄悄靠近蒲公泽，道:“你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真的有那份实力？”
“肯定是装腔作势居多。”蒲公泽冷哼了一声，盯着小个子温彦昌道，“怎么，你被唬住了？”
“这倒不是。”温彦昌摇头，“我只相信双眼所见。”
“他现在只不过是在用心计，包括那个房间名，都是激将法。”蒲公泽不屑道，“高洪泉会做这个出头鸟，说明已经中了计，这会让他打法突进，丧失冷静的头脑。”
“那你是觉得高洪泉会输吗？”温彦昌反问。
“这可不好说。”
蒲公泽不屑地笑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虚设的。”
“也对。”温彦昌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谈论完毕准备观战时，突然发觉训练室里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前面的人的背影都是显得那么僵硬，仿若石化。
蒲公泽狐疑地通过人头之间的缝隙，看向高洪泉的屏幕，只见灰色的屏幕上大大的两个红色字体十分刺眼——
“失败！”
蒲公泽双眼瞬间瞪得有如铜铃。
温彦昌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怎……怎么可能？！
整个战斗过程……不到一分钟？！
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二人霎时间感觉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
此时此刻。
训练室里，无论是玉永亮，何冬青，亦或是弓长生，段晴雪，无一不是呆若木鸡。
只有紫婷高兴地拍着小手:“吼吼，小白威武！”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惊恐的目光投向那道坐在银幕前的背影，只见那道身影缓缓地把座椅旋了过来，面对众人，也面对着仿若雕塑的高洪泉，不冷不热地道:“你是要继续，还是——”
“有请下一位？”
“踢馆？！”
文皓的话将在场的人狠狠地震慑了一番，“踢馆”这个词比较特殊，不同于“切磋”、“友谊赛”等词带有尊重性质，“踢馆”就是赤裸裸的表示“我看不起你们”的意思，火药味极浓，不给对方留下任何脸面。
所以这句话在所有人听来是狂傲无比的，就算不是职业选手，在场的人都是一个大学里面的佼佼者，岂能容忍他人如此蔑视自己？
“你的素质教养就这么高吗？”玉永亮脸色低沉地嘲讽道，“还是你认为我们青鸟的学生是软柿子？”
文皓微微一笑，转身拨开人群，在最近的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道：“车轮赛，不限人数，不限挑战次数，输一场，我走，老师，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生狂妄！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道，特别是有些本就对何冬青的决定有几分意见的人，一下子就被激起了战意。
“呵呵……”威严受到挑衅，玉永亮的脸仿佛要滴出墨来，不怒反笑道，“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还真想踢馆？”
“老师说得对！”
突然，一道尖锐地话语从人群里传出，“就算你是队长的朋友，我们也不能容许你在这里撒野！”
循着声音，说话的青年有着一双奇特的上吊眼，身材中等，相貌普通，是那种进入漫漫人群就立马消失无踪的类型，身上本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唯有一点令人颇感熟悉，那便是他上身所着的天青色短袖。
没错，如果文皓有努力去回忆的话，就会发现，这名青年，竟然是当初周年庆典八强赛上被他强势淘汰出局的对手——高洪泉。
“你要上？”
文皓斜了高洪泉一眼后，却是没有认出他来，而高洪泉似乎也同样没有认出文皓，毕竟当时二人只是一面之缘，加之中间又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会忘了对方的长相也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高洪泉居然也是青鸟大学的学生，同时还是校队的成员，假如文皓想起来的话，可能就会感叹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啊！
“我……”高洪泉顿时语塞，但他既然站了出来，怎么可以被对方简单一句话给呛回去？
咬咬牙，高洪泉说：“也罢，那就让我来挫挫你这嚣张的气焰！”
对于高洪泉的出头，玉永亮并不是十分赞同：“我可还没有允许这次挑战！”
“老师，人家都踩到我们头上了，我们怎么可以忍气吞声啊！”蒲公泽显然也有些恼火，站出来对玉永亮大声道，“既然他敢夸下这般海口，那让我们来试试他的深浅又有什么不对？正好我整天内战都打到烦了！”
弓长生推了推眼镜，同样上前进谏：“老师，如果他真的能够战胜我们在场所有人，那这事再考虑考虑也未尝不可，毕竟您也知道学校批下来的经费并不充足，他是唯一一位愿意以这么低的聘请金就任教练的人。”
“老师，我也觉得这样稳妥！”
“老师你还不相信阿泉的实力吗？阿泉！就让大家再见识下青鸟第一弹药专家的厉害呗！”
“老师……”
有蒲公泽和弓长生带头，一众队员接连跟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无一例外，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这位所谓的“教练”究竟有几把刷子，能够让他们的队长如此器重！
“男生真的是……”段晴雪拉着莫潇潇走到另外一边，远离了男生群众，但是一双美目仍滞留在文皓的身上，“潇潇，你怎么想？”
“学姐，我认为让他试试是可行的。”莫潇潇温和地笑道，“我们就算不相信他的实力，也该相信队长的眼光对吧？”
“你说的也没错……”段晴雪绸缪道，“就希望这家伙不是像我们队里这群男生一样光有一腔热血，喜欢意气用事就好了。”
“男孩子有活力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你还小，以后就知道，男人还是要稳重点的好。”
“哦……”
如果只是何冬青一个人的声音，何永亮尚能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压下去，但现在是一整支队伍都在强烈要求应战，那他就要认真地对待了，之所以他今日会如此强烈地反对何冬青的做法，就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人跟他表露了不愿意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当教练的意向。
学校拨给电竞队的运转资金不是很可观，这点他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懂，只要相比较其他体育专业的教练薪金也就立刻了然，他是古董没错，但又不是傻瓜。
其实一开始听说有人愿意接受这等低廉的薪金担任教练时，玉永亮还是很高兴的。他起初的想法是——这位教练可能是刚退役的选手，想要借着青鸟队作为跳板先做出一番事业再往高处发展，所以对薪金方面的要求才会有所降低，正好他们一支小小大学电竞队的要求也不用像职业战队那么高，正好形成一种双赢的局面。
但是，在知晓这位所谓的教练，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社会人士时，玉永亮铁定就不再保持最初的想法，尤其是今日的会面，他对这位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教练，第一印象可谓是糟糕透顶了。
在玉永亮明确下达了逐客令的时候，文皓还硬顶回来，挑战自己的权威，这更是让玉永亮对他丧失所有的耐心了，本想采取强硬手段将文皓驱逐的，但没料到青鸟队的成员们全都中了激将法，个个都卵足了劲想和他大干一场。
“小白是不会输的！”紫婷作为最喜欢热闹的主，见文皓难得强势一次，巴不得他把这里闹得底朝天，一个劲地在他身后加油打气，她相信，小白的技术是无人能敌的（除了网吧里的大块头）！
何冬青眼见局势越演越烈，正想上前阻止时，却被弓长生伸手拉住，回头一看，发现不止弓长生，就连队里仅有的两朵鲜花，也在看着自己，他们的眼底没有对文皓明显的敌意，同时还温存着另外的一样东西——名为期许的情感。
何冬青脑子突然一片清灵，那感觉用茅塞顿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去把账号卡拿出来。”
何冬青转口对弓长生道。
“好的。”
弓长生放开了何冬青的手，推了推眼镜，露出友善的笑容。
文皓扫了何冬青一眼，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即使如此，他也表示出对何冬青做法的赞同，这也是他想要何冬青去做的事情。
“阿泉，用五分钟把他解决了！”
“你说什么呢，以阿泉的实力，三分钟足够了！”
“我觉得谨慎点好，毕竟他是队长看中的人啊！”
有人打了头阵，自然就有人打气。
有了声援，高洪泉信心暴涨，迅速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掏出了自己的账号卡，刷卡登录。
文皓坐下没多久，弓长生很快便抱着一堆账号卡回来，哗啦一下，全放在文皓面前：“种族职业上面都有标签显示。”
“嗯。”只是扫了一眼，文皓便拿起其中一张账号卡——人类漫游枪手。
看到文皓选择的职业，从何冬青那里得到片面信息的弓长生内心微微震惊——
不是用剑魂吗？！
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打算放水？！
弓长生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脸上微有愠色。如果文皓这种时候还放水，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羞辱！他们不是职业选手，但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荣耀和自尊！
即便是技术远超常人的队长，面对队友时也要拿出自己的本命职业来PK！
全力以赴，是对对手的尊重！
纵然心头波动，但弓长生并没有发作，而是默默地抱着剩下的账号卡退下了。
拿到账号卡的文皓可不知道弓长生的内心变化，放水一事他想都没有想过，于他来说，使用漫游和剑魂是没有区别的。
师父打算使用漫游吗？
何冬青固然吃惊，但他知道文皓的漫游也不简单，所以没有弓长生那种反应。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他能耐多大吧！”玉永亮站到了何冬青身旁，以一副教训的口吻道，“冬青同学，你身为队长，要头脑清醒，明辨是非，懂吗？”
“老师，我一直如此。”何冬青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立场。
“身为理科学生，你也知道无论什么理论，都要有足够的实验数据作为基础。”玉永亮道。
何冬青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多余的，这个学校安排的指导老师，对他这个队长一直有或多或少的成见，让事实说话吧！
“房间号6632。”文皓建了房间后公布道。
“嗯……卧槽！”
上吊眼高洪泉搜索完房间号，扑地一声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众人见状纷纷围观，只见银幕上6632号决斗场房间的上方飘扬着一段长长的文字，那是房主自定义的房间名——
热烈恭迎文皓先生上任青鸟队教练！
“砰！”
众人瞬间绝倒。
这他妈还没开打，就已经在庆祝胜利了，而且这还是他自己为自己庆祝，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文皓神色如常地道:“准备好了没有？”
“你会后悔的。”高洪泉阴沉着脸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赤裸裸地藐视，他已经决定待会不留半分面子给这个人，就算是队长的朋友又怎样？
紫婷凑过来看到文皓屏幕上的房间名，笑得花枝乱颤，然而她笑得越开心，训练室内的气氛越僵硬。
玉永亮冷笑道:“技术不知道怎样，捣乱功夫倒是到家了。”
何冬青尴尬地赔笑，文皓的做法他也看不懂。
“开始了？”文皓问。
“开！”高洪泉脸色阴沉。
训练室里的人闻言立刻分成两批队伍，给队友打气加油的全都跑到高洪泉的身后观战，剩下的想看看文皓有几斤几两的例如玉永亮、弓长生等人，则站到紫婷的旁边。
二人身后的人数基本持平，可是拉拉队人数却碾压式地不平衡，除了紫婷和何冬青以外的人，毫无例外全部都站到了高洪泉那边。
这就是所谓的客场作战。
不过文皓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身后有紫婷一个人，就足够了。
戴上耳机，调好鼠标灵敏度，技能键位设定，随机地图生成：天空之城的决斗场，点下准备键，两个人物都被传送到决斗场之内。
“开始了！”
有人道。
天空之城决斗场，位于九霄之上的决斗舞台，没有繁杂的障碍物，就只是一个圆形的露天神殿，位于蓝天白云之中，宽敞明亮。
“居然是这种地图，找死！”高洪泉进入地图的时候，嘴角不禁上扬，这个地图是他们最经常使用的练习图，也是职业比赛里的个人赛，擂台赛的常用地图，由于障碍物稀少，导致投机取巧的方式变少，加之又比酒馆地图宽敞，故更方便双方发挥出真实水平。
可以说，在这个地图里，对战方式简单粗暴，只有实力和实力的碰撞！
角色就位，进入倒计时。
战斗伊始，一名小个子在人群后面悄悄靠近蒲公泽，道:“你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真的有那份实力？”
“肯定是装腔作势居多。”蒲公泽冷哼了一声，盯着小个子温彦昌道，“怎么，你被唬住了？”
“这倒不是。”温彦昌摇头，“我只相信双眼所见。”
“他现在只不过是在用心计，包括那个房间名，都是激将法。”蒲公泽不屑道，“高洪泉会做这个出头鸟，说明已经中了计，这会让他打法突进，丧失冷静的头脑。”
“那你是觉得高洪泉会输吗？”温彦昌反问。
“这可不好说。”
蒲公泽不屑地笑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虚设的。”
“也对。”温彦昌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谈论完毕准备观战时，突然发觉训练室里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前面的人的背影都是显得那么僵硬，仿若石化。
蒲公泽狐疑地通过人头之间的缝隙，看向高洪泉的屏幕，只见灰色的屏幕上大大的两个红色字体十分刺眼——
“失败！”
蒲公泽双眼瞬间瞪得有如铜铃。
温彦昌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怎……怎么可能？！
整个战斗过程……不到一分钟？！
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二人霎时间感觉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
此时此刻。
训练室里，无论是玉永亮，何冬青，亦或是弓长生，段晴雪，无一不是呆若木鸡。
只有紫婷高兴地拍着小手:“吼吼，小白威武！”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惊恐的目光投向那道坐在银幕前的背影，只见那道身影缓缓地把座椅旋了过来，面对众人，也面对着仿若雕塑的高洪泉，不冷不热地道:“你是要继续，还是——”
“有请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