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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存心要坏他的名声

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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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1  章  存心要坏他的名声

    陈景亭明明是笑着说话,柳文茵却觉得胳膊有点疼。

    好像被折断翅膀的雀儿,就是她。

    见她面色不似刚才那般红润,陈景亭便不再唬她,面色如常道:“动筷吧。”

    他不再找茬,柳文茵松了一口气。

    怕他喝了酒会发疯,道:“世子爷伤还没好,不宜饮酒。”

    “嗯。”

    陈景亭嘴角弯了弯,“不是谁都能让本世子喝酒的。”

    柳文茵:“……”

    食不言,寝不语,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细嚼慢咽,没有丁点声音,就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成亲已久,但陈景亭是第一次与柳文茵同桌吃饭。

    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的人,第一次留意姑娘家吃饭的样子,说不出来哪里好看,就是让他移不开眼。

    知道多说无益,只要他不说话,不做越界的举动,柳文茵便随他去了。

    等她放下筷子,陈景亭才回过神来,“饱了?”

    “嗯。”

    “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柳文茵颔首,“您慢用。”

    “你让本世子吃你的剩菜?”

    柳文茵:“……”

    唤来赵妈妈,把她面前的两盘菜撤了下去,剩下的一桌子菜她都没有动过。

    “世子爷,需要给您重换一桌吗?”

    油盐不进是什么感觉,陈景亭算是体会到了。

    盯着柳文茵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个危险的笑容,“往年守岁总觉得无趣,今年倒是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了,只是明日还要开祠堂祭祖,不宜折腾太晚,现在便去梳洗吧。”

    屋外的人把陈景亭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赵妈妈立马指挥丫鬟去打热水,伺候两位主子歇下,脸上挂着笑,那真是过年了。

    柳文茵若是听不明白,那她就是个傻子,没再与陈景亭争辩,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没人能拦得住他。

    与其寄希望在他身上,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把事情推过去。

    淡淡地扫了眼陈景亭,便跟着丫鬟去了浴房。

    热水已经备好,柳文茵对银心说:“换瓶花露,今日想闻月季香。”

    “世子妃,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柳文茵沐浴的时候不喜太多人伺候,一旁只有银心跟着她。

    等人一走,她便褪了衣物,拿簪子刺破指尖,蹭了一点点在亵裤上,又搓了一把,晕染成无意蹭上的样子。

    换下来的衣裳搭在架子上,银心没第一时间发现,而是像往常一样替柳文茵捏肩按摩。

    柳文茵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若是太早让银心发现,估计陈景亭会看穿。

    若是拖太久,又可能会错失良机。

    突然肚子一阵绞痛,腰窝处更是疼得脱力,猝不及防,柳文茵趴在了浴桶边上,眉眼之间满是痛苦的神色。

    银心被吓到了,“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肚子疼。”

    柳文茵的月信就在这几日,以前从来没疼过,这次却来得猛烈又突然。

    银心吓坏了,“赵妈妈,你们快来!”

    守在浴房门口的丫鬟们连忙进来帮忙,几人合力把柳文茵扶出浴桶。

    又是一阵绞痛。

    银心看着柳文茵腿上的痕迹,脸都吓白了,难道……这是世子爷的孩子?

    已经没空去想时间对不对得上的问题,一边给柳文茵裹上毯子,一边大喊:“快去请大夫!”

    动静太大,陈景亭想不知道都难。

    “怎么回事?”

    浴房里花香馥郁,却还是让陈景亭捕捉到了血腥味,又见柳文茵疼得直不起腰,以为她受伤了。

    沉着脸把人抱出浴房,“喊大夫来。”

    柳文茵疼得要死,心里却是松快无比。

    不管陈景亭是不是来真的,现在,她暂时是安全的。

    “世子爷,不用喊大夫。”

    陈景亭不听,把她放在床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世子在苛待你。”

    东院并非没有眼线,若是不请大夫,别人估计以为他们在遮掩什么。

    柳文茵突然放弃了劝说的念头,不管外边的人怎么想,大夫来过,二哥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能放心。

    默默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世子爷,您让银心进来。”

    银心是负责近身照顾柳文茵的,陈景亭自知自己不会照顾人,立马把银心喊了进来。

    柳文茵对她耳语了几句,银心恍然大悟,脸上终于回了点血色,连忙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幸好世子妃只是来了月信,若真是滑胎,所有伺候的人,怕都要没命了。

    这时,负责收拾浴房的丫鬟,也在柳文茵的衣物上发现了血迹,送到赵妈妈面前。

    赵妈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倒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底下的人伺候得不用心,害世子妃受了伤,弄明白是怎么个事,这会儿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放心了,只有陈景亭还黑着脸。

    帐幔飘落,银心在里面伺候柳文茵换衣服。

    陈景亭几次想掀开帘子,看看是什么个情况,可又莫名觉得这么做有些失礼,会冒犯了柳文茵。

    真是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考虑过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气恼地推开窗户,让冷空气涌进来,刺激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偏过头,见银心拿出来一条沾着血迹的毯子。

    陈景亭的脸更黑了。

    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是不是存心要坏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