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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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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影窗前已是晨,为何不见旧时人。西风有酒徒一醉,人生何时不消魂。

    玉衡峰上唯一的二层木屋中,天落坐在窗口旁,感受着屋内浓郁的元灵之气,看着窗外的那片葱绿,浅饮了一口烈酒,深深的陷入沉思。

    服用了“破境丹”之后,经过日夜的炼化,此时的天落已然突破,如今凝元境小成,在下山调查玉清死因之时,手中也算是多了一丝胜券。

    “噔,噔,噔……”一串轻巧的脚步声响起。

    “师傅,你是想我老姐了嘛?”林萱抱着一本和他体型完全不成比例的古书,好奇的来到了天落跟前。

    天落也从思绪中抽离,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宝贝徒弟,很是喜爱,遂一想他的老姐林萱,此时定然形势不妙,自己有心帮忙,此时却只能守在玉衡峰里,借助青山剑宗的势力保护林榛。

    见天落看向自己,林榛天真的面庞上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将那本天落一直不肯离身的古书拿到面前,指着上面记载的一段话,“师傅,你看这無山、無水、無世界 ,無花、無果、無欲求 ;正直当中 ,何以自知,天地相向,未见其不知,是什么意思?”

    天落一怔,惊讶的看着林榛,“不是说让你看书上面记载的兵阵之法和世间百态嘛?”

    《天筑》整本分为上下一十六册,而十六册之下,又涵盖了太多的分类,极其的庞杂。

    这本书,本就大的有些不合比例,字又小,纸张也薄,其中记录之内容,可谓五花八门,而要说有多少字,天落也计算不出来。

    要说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天落似乎也有些说不好,只是在书的最后,这位神秘作者留下了一句:“如果后人得之,可令天地变色,鬼神妒之。”

    天落虽然觉得这只是一句笑话,可再一想其中的一些内容,心中又有些疑虑。

    似乎将这本书全数进于脑中,真就可以天地为棋,而这行走在五州大陆上的一切,也无非就是一颗棋子而已,着实可怕,那可不是金无屹这样一位枭雄可以比的。

    天落也是担心这林榛通读,最后走上极端,便想将其撕去一半,只给他看一些有关兵阵之法。

    只要这林榛将其领悟,在这五州大陆,运筹帷幄,鼎足天下绰绰有余。

    而一些人心之数,诡道之法,还是不要去碰触的好,结果这本书怎么撕也撕不烂。

    而在自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这林榛有些竟然都能背下来了,最后索性,一整本,就直接给他看。

    林榛聪明好学,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天落看到这孩子,必然是捧着一本大书,仔细背读,而有不明白的问题,也是第一时间的问天落。

    只是天落很不喜欢这样,毕竟这书中很多的内容,即便此时的自己也不明白,更何谈和别人解释。

    天落看了看林榛所指之处,正是心境经,而一看到这里,天落就有些头痛,自己要是能做到如这心境经多记这般,恐怕就成圣人了,哪还会为这凡世所扰。

    不紧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一脸童真的林榛,“我都说了,这些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看了。”

    “哦。”林榛嘟这小嘴,一脸的失望。

    看到这,天落的心似乎被林榛那失望的小脸触动了,但是没有办法,里面太多的内容不适合这孩子看,或者不适合这个世间之人看。

    宠爱的拍了拍林榛的小脑袋,“这本书,只给你看两年。”

    “什么?”林榛那可爱的小脸似乎都要扭曲了,对这本书可是喜爱的不得了,甚至每天吃饭都要捧着看,而如今一听,只给自己看两年,这哪能受得了。

    有些情绪激动,小脸上的表情完全已经不符合他的这个年纪,“师傅,你赖皮,送人的东西还要拿回去!”

    天落看着眼前人小鬼大模样的林榛,不仅好笑,同时又有些尴尬。

    心思急转直下,微微一笑,摆出了一番“仁师”风范,“等你到十岁了,师傅就叫你飞天遁地之法,这本书就没什么用了!”

    林榛一听,心中一喜,光听着就好玩,笑嘻嘻的看着天落,“我就说嘛,师傅最好了!”

    天落尴尬一笑,这孩子还这么小,跟着他也不想家,要知道此时他的父母和姐姐的近况,不知道会不会哭闹一番。

    林榛坐在地上,望着棚顶,人小鬼大的似乎在感慨 ,“我要是能把这书里的内容都学透了,即便是老姐身在千里之外,我也定能算出她正在做什么!”

    天落震惊的看着此时正在仰望棚顶,不断感慨的林榛,心中更是千头万绪,似乎抓住了一根什么,便可抽丝剥茧。

    天落双目圆瞠,紧盯着林榛手上抱着的《天筑》,后背发寒,“天地色变,鬼神妒之?”

    这本书是天落有了记忆,就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自己不能是第一个看过这本书的人,而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是否都如同自己这般熟读于心,更有甚者,编著这本书的人是否还活着?

    天落此时的惊恐,不是常人就可以理解的,因为他由这本书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金无屹,想起了和他在金军大帐里的对话,

    虽然当时的天落认为金无屹这无非就是痴人之言,要不是因为他是金州的一州之主,天落都会认为他是个疯子。

    如果这本书的作者还活着,或者有一个如同自己这般熟读这本书的人在世,为了打成某种目的,以“天地为局,人为棋”真的就做不到嘛?

    天落闭目思索……

    那隐匿于林海之中的无名村落,最后在经过刘家村翻看地图只是发现路程不对。

    那个将自己捡回来,日夜照顾,却始终不肯收自己为义子的牛师傅。

    自己醉酒醒来看到的于生,还有那锈迹斑驳的金剑,盘根错节将自己包裹住的古树。

    那个非要让自己去流云山送信的黎雪。

    那目空一切的紫家大少爷,为何会对自己一介猎人“倾心”,

    如此骄傲之人,他能把入门考核的第一让给自己,会在七峰会武是未战认输?

    那和大师兄时间对不上的“妖星”?

    如果大胆假设,自己因某种原因,深受重伤,牛师傅本就是在那寻找自己多年,由于某种身份的原因,根本就不能手自己为义子,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每次村民一提此事,牛师傅就那么大的反应。

    而自己醉酒醒来,看似只有一晚,实则可能已过十数年,这样也就能解释那古树的根系为什么能将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妖星”和别人看到的时间不一样。

    为救玉清,以身犯险,一个感气镜的小子吸收空冥境圆满的灵气,竟然没被“撑死”,而昏睡多日,即便是当时日夜照顾自己的玉清师姐都已经瘦了好几圈,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影响。

    而这所谓的“天脉”,那也无非是大师兄看的一本“不着调”的书上记载的,更有甚者,这本书都是大师兄杜撰的。

    天落从来不相信这时间会有妖孽一般的天才,一年多的时间里提升九个大境界,即便是所谓的天脉是真的,身体就可以不用饮食供给?

    这一切都不合理!

    《天筑》中也有所记载,当你认为不合理,事实却已然发生,那只能证明你的眼界还未到达足够的高度,这也和金无屹说的话极其的相似。

    而怎样才能让这一切见得合理,天落不断反复试例。

    “辟谷镜?”天落眼角似乎都要撑裂,心中震惊无比。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果天落本身的境界就是辟谷镜,甚至更高,不知什么原因,丧失了记忆,流落在那片山林当中,最终被牛师傅找到。

    也许是因为金甲铁骑,甚至是有人刻意安排,最终打破了这种“安宁”,这似乎也就能解释在那个铁盒之中,牛师傅留给自己的话,不让自己去探知真相。

    而如果这些成立,那这牛师傅未必不是为“高手”,恐怕那些金甲人是伤不了他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已身在“明处”,而牛师傅不得已转明为暗,金蝉脱壳。

    这样那晚做的梦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牛师傅要对自己磕头,而之后定然是将自己埋于那古树之下,长达十几年,最后还是于生驱赶着巨犁兽将自己翻出来。

    天落越想越心惊,后背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那于生和黎雪本就是去那片林海寻找自己,只是于生先找到了。

    那后来的紫枫和白贞,难不成这世间还真有一顿酒肉就可以收复一头凝元境的幽冥翅虎之事,而如此一头妖兽即便是喝了酒,能迷迷糊糊的撞上护山大阵?

    “有人让我去流云山,有人想让我来这青山剑宗?”天落不敢相信的自语起来。

    额头已经冒出了层层的冷汗,最后竟然汇聚成水滴,流下面颊。

    如果真如这般,自己失忆之前便是辟谷镜,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炼,而是找回自己的修为,这一切便都可以解释。

    自己可以感知元气,如果真如所猜测这般,必然回以元气炼体,那验证的方法就简单了。

    天落拿起玉清的随身佩剑,直接冲着手腕就割了下去,“呵呵,果然如此,怪不得从未记得自己受过伤。”

    即便是在那“闹心路”幻境当中,在身上刻字,也无非是留下了一层白色印记,当时的天落疼得咬牙咧嘴,还以为是对自己下不去手,却没想到……

    林榛本来还在因书的问题“仰天长叹”,看到天落竟然用剑自残,吓得睁大了眼睛,跳了起来,“干嘛啊师傅?”

    天落此时有些无奈,看着未曾留下半点印记的手腕,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

    而看到自己的宝贝师父,并没有想象中的血如泉涌,林榛也算是放心起来。

    天落看向窗外,“牛师傅、于生、黎雪、紫枫、白贞、编造“天脉”说法的大师兄,甚至是师傅,应该都是知情人。

    反而偷偷去流云山谋发展的刘盼仙应该不是,而非要跟着自己的陈剑一就不确定了。

    此时的天落,对金无屹的话深信不疑,这五州大地赫然就是一种难以相信的大阵,那东慌旧疾山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长饮血河之水的羊都是辟谷镜?

    摆布人心,天下为棋,天落也是通读《天筑》之人,在大脑不断的尝试与这“神秘人”对弈之时,似乎看到了作为棋子的自己,而这个“神秘人”也定然与玉清的死脱不了干系。

    最后天落尽然哭笑出来,“这本书看来自己是白读了,竟然还没有那野心勃勃的金无屹看的远!”

    而直到此时,天落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些朋友,还真着实有各种各样的目的,而那个自己一直视为仇敌的金无屹,竟然成了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

    手指光华一闪,一个金色的腰牌出现在手中,无奈一笑,“看来我还真得和你一起看看这“下棋”之人,究竟是谁了!”

    看着此时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自己的林榛,一时间有些感慨,希望他们姐妹没参与进来才好。

    来到林榛跟前,一把抢过古书。

    吓得林榛一惊,张牙舞爪想要抓住古书,却因为个子还小,怎么也够不着,气的小脸通红,“师傅,你耍赖,还没到两年呢!”

    天落也没办法,本来是打算给林榛看上两年,但当自己想通了这一切,却后悔了。

    这样的书就不应该留存于世,只能食言了,看着此时气鼓鼓的林榛有些歉然,“去把你剑一师叔叫来!”

    “哼!”不愿意也没办法,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便气鼓鼓的跑下楼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