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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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空闻到菜香走出屋子,几步跨到石桌,见到菜品稍一迟疑,还是夹了一小口浅尝。

    真铁笑了笑并不理会,心知只猪腿肉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何况配上鲜嫩的食材。

    谢长空不由嗯了一声,手下却不听使唤似的,一筷又一筷往嘴里送。

    真铁对其霸占他人家传宝物之事很是不齿,但自己寄人篱下也不能任性为之,看着谢长空大快朵颐,心里暗骂噎死其才好。

    只一会的工夫,盘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薄薄一层油花。谢长空心满意足,起身说:“想不到你小子手艺倒比武修强得多了,看来老夫留你在此也算有些好处。”

    真铁违心的说:“多谢师伯夸奖,今后炒菜这种小事就交给弟子,也权当是报答您老人家收留之恩。”

    谢长空点头应允,谁知之后十余天顿顿都是要真铁去做竹笋炒肉。幸好那些猪腿剩余不少,用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成问题。

    来散修院半月,真铁四阶巅峰的境界并无变化,只是在吸收了十几颗无影熊的兽丹之后才有所波动,不过距离五阶武灵还有不小的差距。

    这一天清早,谢长空独自踱出散修院,临走之时交代真铁,这几日吃的油腻,做些青菜汤来喝。真铁应了,在屋前选了些翠绿的青菜叶子泡在清冷的泉水里。耳听身后传来凌乱脚步声,真铁走出去一望,只见有三人正站在牌坊下朗声问:“谢师伯可在院中?”

    那三人之中打头的是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子,头戴鎏金双龙冠,身着淡青色长袍,腰间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玉龙佩很是显眼,张口询问的就是他。

    真铁走得近了些,那人见了他显是吃了一惊,转头和后面两人窃窃私语。

    “几位,谢师伯一早就已经出门,并不在院中,你们改日再来吧。”

    那瘦小男子咦了一声,骂道:“沈木!你被老子打傻了吗?忘了那天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你一命的狗样子了吗?见了咱们还不跪下喊祖宗!”

    真铁这才恍然明了,眼前之人是肯定就是华温侯,与之前自己所想略有差别,只一个嚣张跋扈对得上。

    “华师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将沈木打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华温侯微微一愣,发觉眼前沈木的气场和前些日子截然不同了,就连语气都变得高亢有力,完全没有武斗台上的崩溃瘫软,不由厉声喝道:“你这厮还真是健忘,那天你是怎么求我的?况且我已经废了你的修为,你怎么还有脸在冲灵门混日子,赶紧滚回漠关的不毛地晒蛋去!”

    真铁轻蔑一笑,转身就走,白泽提醒道:“小心那小子偷袭。”

    华温侯手中无端多出一杆长枪,双手迎风一抖,三股劲风袭向后背,真铁钟穹随心而起,那三股劲风悄无声息便被化解。

    华温侯愣在当场,后面两人待要出招,真铁抽剑疾风剑虎吟瞬间放出,十几只巨虎傲啸苍天、飞跃奔出。

    华温侯急忙唤出青鬃牛挡在三人身前,巨虎纷纷张口撕咬,青鬃牛长角精光频闪抵头乱撞,也只是击碎四五只,剩余八九只悉数咬中。真铁又是一招气浪之刃,此招带着沈木被杀的仇恨,竟释放出四五十只半月刃牙。

    此时后两人也亮出兵刃,一人持狼牙刀,一人则是细长的唐刀。

    今日沈木战力暴增,完全不是那日武斗场可比,华温侯撑起橙色护罩,身后持唐刀之人则迂回跳起向真铁奔来,头顶兽魂是只巨大棕熊,张牙舞爪、厉声咆哮。

    真铁唤一声:“白泽!”

    白泽闪出,身形却已幻化为白狼王的样子,轻轻一跃就已经跳到灰熊后背,张口咬在脖颈之上,利齿直刺进去半尺。顺势长尾一甩,将持唐刀之人啪的一声抽飞三丈开外。

    华温侯那边堪堪扛过气浪之刃,衣衫已经是支离破碎,却见那人仰面飞回,大叫一声:“唐堂!”

    那人怦然落地,除胸前衣衫稀碎之外,倒也无性命之忧,不过他的兽魂棕熊可就惨得多了,被白泽死死摁在地上肆意啃咬,只剩四足胡乱踢腾,挣扎的气力眼见越来越小了。

    唐堂连忙起身嘶声道:“回!”

    棕熊随即隐回体内,白泽凶猛转头,一双猩红巨目咄咄逼人,张开血口朝三人呲牙,发出摄人心魄的狼嚎。

    唐堂心中打颤,连忙说:“这个沈木有问题,简直强了三倍不止。”

    华温侯面色青紫,实在想不通眼前的沈木,明明已经成了废物,如何在半月之内逆袭成了强者,不过自己已然是五阶武灵巅峰之境界,心中有底,并无太多惧怕。

    但自己除了和云腾在武斗场上吃过亏,还没有其他人可以动得他分毫,不由心下发狠,枪出如龙,唤出百只枪影,凝神一指真铁,漫天枪影铺面而来。

    青鬃牛闷声大叫,双角青光大盛,一瞬就冲到白泽身前。

    白泽只忙着看华温侯的漫天枪影,刚想要为真铁撑起护罩,不成想青鬃牛双角噗的一声刺进前胸,昂头一甩,抛起十丈开外。

    真铁无暇顾及,钟穹护罩慌忙撑起,只觉周身巨震,枪影绵延不绝,纷纷重击护罩,眼见摇摇欲碎。

    白泽吃痛大吼一声,青鬃牛不依不饶,纵蹄飞起,双角又追击而来。

    白泽低骂一声:“你这遭瘟的老牛,找打!”

    青鬃牛听了竟似听得懂了,哞了一声力道更是霸道。白泽俯身冲下,前爪摁在其双角,后足猛然踩下,狠狠抓住后股,而后迅疾拧身掉头,一口死死咬在青鬃牛垂下的那一挂致命要害上。

    青鬃牛双眼圆睁,那处的痛感果然比其他地方厉害得多了,那种痛楚如雷击一般传来,只一下就变得四足瘫软,扑腾一声落地上,一时间无法站起。

    真铁在无边枪影之下如风雨飘摇之枯草,华温侯轻斥一声:“方靖,愣着干什么!快上,沈木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