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 4.疯狂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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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害怕极了，我杀过猪，宰过羊，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红袖都被吓傻了，正要叫出来时我捂住了她的嘴。还好那天店里没别人，我让红袖把店关了。自己拖着那两个杂碎的尸体进了后厨。”
“我很慌，完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满脑子都是没了我红袖怎么办，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大宝贝儿。”
老板梦呓般地诉说着一切血腥的开始，讲到这里，他神经质的扯了扯嘴角，目光狂热的看向了那台鲜血淋漓的绞肉机。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嘿嘿，对，没错，我把他们绞了！有点俗套对吧，但就是这样人们才不会想到我真的会这样做！哈哈！”
“……你知道吗，当我把他们绞成肉馅的时候，当我把他们包进包子里蒸熟的时候，嘿嘿，尤其是当我看到客人们吃着包子满嘴流油朝我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忽然，我觉得，我觉得，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他们，他们和猪羊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且……”
老板神情诡异的舔了舔嘴唇。
“他们的味道比猪羊更好！”
“……我上瘾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更受欢迎的人气，也许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卖的味道，又或许是那种，那种满足感……平等，是的，在我的刀下，人人平等！”
老板显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狂热中。
“既然如此，你女儿呢？”沉默了许久的楚凡凉出声询问，没什么好办法，他腿上的伤越来越疼了，伤口处感觉一跳一跳的。他只好顺着老板，尽力的拖延时间。
“……从那天开始，我迷上了，嗯，哪个词怎么说？杀人烹尸？但是…但是我的红袖吓坏了，我替她向学校请了病假，她好几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但是她知道，那些被我做成包子的人的惨叫，我知道她听得到。我一度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管不住自己，我不想这样，尽管我很想这样，但是，但是我不想这样。”
“红袖不再出门了，红袖的动静越来越轻了，很难想象一
个饭馆老板的孩子却骨瘦如柴。我几度几乎跪下来求她吃些东西，向她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但是每一次我这样求她的时候红袖都会说‘爸，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知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关于这里的传言是真的，原来这里死了的人真的走不掉。房间里奇怪的响动越来越多，红袖一个人低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我几乎不敢睡着，我怕那些人会在我睡着时害我，我几乎不睡，所以我做了更多的包子。”
老板显得有些失落，楚凡凉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直到有一天，在我忍不住睡着时，我突然被头顶的一阵冷风惊醒，我看到，我，我看到红袖，红袖她居然，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裙子，手里还举着我的那把刀！”
楚凡凉的腿更疼了。
“我几乎发狂，揪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她，她，我的红袖居然说：
‘他们太吵了。’”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错觉，楚凡凉居然也跟着说出了这句话。
“红袖脸上一点表请都没有，我可是她爸爸啊！”老板并没有发现楚凡凉的异常。
“我的红袖太虚弱了，她都没有反抗，等我反应过来时，她 ，红袖她已经去了……”
老板的神情慢慢变得平静如初。
“我不会让她走的。”
“我把她做成了我的招牌。”
“她剩的不多了，。”
“她只能是我的。”
“任何一个想点她的人都变成包子了。”
“就剩你了。”
老板一句接着一句没有任何停顿。
“你很幸运，一般我都不会啰嗦这么多的，其实我也不想杀你的，毕竟你只是个送外卖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明明我并没有收到任何订单，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都要死。”
老板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要怪就怪你发现了红袖的尸骨吧，你不死这一切
都会露馅，我还没玩够呢！”
说着，老板手中的刀快速剁下。
啪——
屋内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楚凡凉还没反应过来，大腿上一阵摩擦骨骼般地剧痛传来。那节穿透他大腿的断骨竟挣脱出他的血肉，如子弹般射向老板。
铛啷——
老板惨嚎一声丢掉菜刀，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一个通透的血洞！
楚凡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屋内温度骤降，明明没有窗子的屋子里却吹起了阵阵阴风。只见老板正要弯腰捡刀，却诡异的开始漂浮起来！
“放我下来，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老板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喊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冥冥中楚凡凉仿佛看到无数支离破碎的人影一起把老板抬了起来，向着那台绞肉机走去。
嗡——
绞肉机自己发动了起来，老板就像一具玩偶般“飞”进了绞肉机的入口里，顿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巨兽咀嚼般的声音传来。鲜血横流，楚凡凉觉得屋内就像是起了一阵血色的雾，浓稠而令人窒息。
……
“……这……”楚凡凉实在形容不出他此时的心情，这惊魂的一夜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多年所建立起来的一切。。
他发现一直捆着自己的锁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他一脸迷茫的站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对，赫然发现自己腿上的伤也已经完好如初，不对，不能这么形容，就连裤子都是完整的样子，就像是从没受过伤一样！
楚凡凉决定放弃思考这一切，他现在只想回家。
犹豫再三，他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断骨，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
几经波折，楚凡凉最终还是躺在了他宿舍的床上，尽管后脑勺肿起了一大块，他还是很快的睡了过去。
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老板那如同梦呓般的话语不断萦绕在楚凡凉耳边。
他也再次见到了那如同破碎瓷器般的白衣女人。
“当时的我害怕极了，我杀过猪，宰过羊，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红袖都被吓傻了，正要叫出来时我捂住了她的嘴。还好那天店里没别人，我让红袖把店关了。自己拖着那两个杂碎的尸体进了后厨。”
“我很慌，完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满脑子都是没了我红袖怎么办，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大宝贝儿。”
老板梦呓般地诉说着一切血腥的开始，讲到这里，他神经质的扯了扯嘴角，目光狂热的看向了那台鲜血淋漓的绞肉机。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嘿嘿，对，没错，我把他们绞了！有点俗套对吧，但就是这样人们才不会想到我真的会这样做！哈哈！”
“……你知道吗，当我把他们绞成肉馅的时候，当我把他们包进包子里蒸熟的时候，嘿嘿，尤其是当我看到客人们吃着包子满嘴流油朝我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忽然，我觉得，我觉得，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他们，他们和猪羊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且……”
老板神情诡异的舔了舔嘴唇。
“他们的味道比猪羊更好！”
“……我上瘾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更受欢迎的人气，也许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卖的味道，又或许是那种，那种满足感……平等，是的，在我的刀下，人人平等！”
老板显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狂热中。
“既然如此，你女儿呢？”沉默了许久的楚凡凉出声询问，没什么好办法，他腿上的伤越来越疼了，伤口处感觉一跳一跳的。他只好顺着老板，尽力的拖延时间。
“……从那天开始，我迷上了，嗯，哪个词怎么说？杀人烹尸？但是…但是我的红袖吓坏了，我替她向学校请了病假，她好几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但是她知道，那些被我做成包子的人的惨叫，我知道她听得到。我一度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管不住自己，我不想这样，尽管我很想这样，但是，但是我不想这样。”
“红袖不再出门了，红袖的动静越来越轻了，很难想象一
个饭馆老板的孩子却骨瘦如柴。我几度几乎跪下来求她吃些东西，向她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但是每一次我这样求她的时候红袖都会说‘爸，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知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关于这里的传言是真的，原来这里死了的人真的走不掉。房间里奇怪的响动越来越多，红袖一个人低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我几乎不敢睡着，我怕那些人会在我睡着时害我，我几乎不睡，所以我做了更多的包子。”
老板显得有些失落，楚凡凉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直到有一天，在我忍不住睡着时，我突然被头顶的一阵冷风惊醒，我看到，我，我看到红袖，红袖她居然，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裙子，手里还举着我的那把刀！”
楚凡凉的腿更疼了。
“我几乎发狂，揪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她，她，我的红袖居然说：
‘他们太吵了。’”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错觉，楚凡凉居然也跟着说出了这句话。
“红袖脸上一点表请都没有，我可是她爸爸啊！”老板并没有发现楚凡凉的异常。
“我的红袖太虚弱了，她都没有反抗，等我反应过来时，她 ，红袖她已经去了……”
老板的神情慢慢变得平静如初。
“我不会让她走的。”
“我把她做成了我的招牌。”
“她剩的不多了，。”
“她只能是我的。”
“任何一个想点她的人都变成包子了。”
“就剩你了。”
老板一句接着一句没有任何停顿。
“你很幸运，一般我都不会啰嗦这么多的，其实我也不想杀你的，毕竟你只是个送外卖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明明我并没有收到任何订单，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都要死。”
老板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要怪就怪你发现了红袖的尸骨吧，你不死这一切
都会露馅，我还没玩够呢！”
说着，老板手中的刀快速剁下。
啪——
屋内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楚凡凉还没反应过来，大腿上一阵摩擦骨骼般地剧痛传来。那节穿透他大腿的断骨竟挣脱出他的血肉，如子弹般射向老板。
铛啷——
老板惨嚎一声丢掉菜刀，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一个通透的血洞！
楚凡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屋内温度骤降，明明没有窗子的屋子里却吹起了阵阵阴风。只见老板正要弯腰捡刀，却诡异的开始漂浮起来！
“放我下来，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老板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喊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冥冥中楚凡凉仿佛看到无数支离破碎的人影一起把老板抬了起来，向着那台绞肉机走去。
嗡——
绞肉机自己发动了起来，老板就像一具玩偶般“飞”进了绞肉机的入口里，顿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巨兽咀嚼般的声音传来。鲜血横流，楚凡凉觉得屋内就像是起了一阵血色的雾，浓稠而令人窒息。
……
“……这……”楚凡凉实在形容不出他此时的心情，这惊魂的一夜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多年所建立起来的一切。。
他发现一直捆着自己的锁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他一脸迷茫的站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对，赫然发现自己腿上的伤也已经完好如初，不对，不能这么形容，就连裤子都是完整的样子，就像是从没受过伤一样！
楚凡凉决定放弃思考这一切，他现在只想回家。
犹豫再三，他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断骨，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
几经波折，楚凡凉最终还是躺在了他宿舍的床上，尽管后脑勺肿起了一大块，他还是很快的睡了过去。
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老板那如同梦呓般的话语不断萦绕在楚凡凉耳边。
他也再次见到了那如同破碎瓷器般的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