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 17.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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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日记，楚凡凉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与错，都是人罢了。
打开房门，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和老板娘之间，今天总有一个人要去直面命运。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没什么好评价的，只是最后一眼，正如之前所说，他也离死不远了。
楚凡凉开始安静的搜索整栋房子，处处的诡异，脚步声，笑声，水滴声，天花板上的弹珠声，幻想丛生。
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不愁会发疯。
人呢？没了？不能呀……
楚凡凉找着找着开始觉得不妥了，她要是一直这么藏着，今晚过去我就订单失败了，这算不算人财两空？
“朱媚！我知道你在，出来，我们谈谈好吗？”他叫着老板娘的名字。
“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很抱歉我私自看了你的日记，但是我都知道了。”
楚凡凉看着四周，只有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反应。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不是警察，没有那个警察会带着电锯对吧，所以我们可以谈谈。”
“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并不能让你自己好受，你丈夫也不会再爱你。”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话音刚落，楚凡凉猛地听到墙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达发动声。
快步拉开距离，几乎是同时，木质的墙板中间捅出了一条链刃！
嗡嗡嗡——
电锯快速的切割着并不厚重的墙板，老板娘臃肿的身形慢慢浮现，扭曲的脸上尽是疯狂！
“接受现实吧，你丈夫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蛋，他或许曾经爱过你，但已经不爱了。”
“不，不不，你知道什么？我们，我们会很幸福，对，我们会很幸福，只要你们不来打扰！”
老板娘挥舞着电锯，状似疯魔。
“不来打扰？想想那些被你剥皮的无辜女人，这一切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她们打扰了你什么？”
楚凡凉继续往后退。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你不
知道！”老板娘在哭。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老板娘说着撕开了自己的衣裙。
一瞬间，楚凡凉扭头就吐。
发黄溃烂的皮肤上针脚细密的缝制着一块块发白的，腐败的，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皮肤，随意一阵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
皮肤相接处血肉模糊，蜂窝，满目疮痍，隐隐有着细长的蛆虫从中翻腾。
不停地向外流出脓黄色的粘液，几乎遍布全身。
有些地方针线断开，皮与皮互相翻卷，展开，如同熟透果实的外衣。露出内部丝毫看不出组织性的烂肉，满是孔洞，随着移动向外渗脓。
蚁巢，面条，米粒，切开的面包……
楚凡凉吐的不能自已。他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眼前这般生与死，介乎生死之间强行，紧密，诡异的结合，他又长见识了。
“看吧，为了他，为了我的他！”老板娘一脸的自豪。
“咳，你病了。”楚凡凉强忍着不适。
“放下吧，我不是你的敌人，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老板娘愣了愣，“孩子，他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对，孩子，你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吗？”
“可是，她们不会饶了我的，她们不会饶了我的！”
“嘘，嘘，冷静，没事的，我会和她们谈谈的，别怕，别怕，为了你们的孩子，我需要你去自首，告诉真正的警察你都做了些什么，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的孩子。”
楚凡凉尽力安抚着。
“但是，我把你搞死了，就同样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吗？！”
说着老板娘再次上前。
“唉，红袖，轻一点。”楚凡凉说了这句话反而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顿时屋内一阵阴冷，不知从何处延展开的黑暗快速吞噬着屋内的一切，好似白日鬼域！
“她们来了，她们来了，不，你，你不是她们，你，你是谁，你不要过来——”
老板娘不间断的尖叫戛然而止。
黑暗散去，只见老板娘双眼无神的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尽管你是种种伤害的受害者，但你也是许多惨剧的始作俑者，谁也不能赦免你的罪过。但这一切都不应该和你的孩子有任何瓜葛，他是无辜的。”
楚凡凉蹲下来看着她，眼里满是苦涩。
“我会让红袖帮你去自首，然后她会把你的脑子全部搅乱，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但愿这能让你轻松些。你会在监狱生下你的孩子，但愿他命好。”
楚凡凉起身，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栋满是痛苦与无奈的房子里了。
轻唤了声红袖，楚凡凉捡起一旁的电锯，准备离开。
“哈，哈哈，第，第四个，个，哈哈哈。”身后传来老板娘断断续续的声音。
楚凡凉闻言猛地转身，看到老板娘最后指着被她破开的墙壁后面，她的神智开始一点点被红袖所主导。
楚凡凉顾不上这些，快速越过那面墙，只见里面是一间密室。
一个全身赤 裸的女体正静静的被摆放在正中央，身上的皮肤一块块的空缺，只留下暗红的凹陷。
满地都是血，楚凡凉走上去甚至有些发粘。
一旁，一块块苍白的皮肤被清洗干净，像衣服一样被晾在衣架上，正缓缓地摆动着。
“哈，昨，昨天才，昨天才碰到的，你，嘿，你来晚了，哈哈。”
身后老板娘苟延残喘的讥讽。
“红袖！把她杀……把她…把她…”楚凡凉怒吼，喊到一半却不知如何继续。
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楚凡凉想点根烟，手却把烟抖到了地上。
砰——楚凡凉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又点了根烟，狠狠的嘬了一口，闭上眼。
良久，老板娘不再挣扎了，静静的站起身，在一旁等着。
“去自首吧。”楚凡凉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老板娘依言去打电话。
“红袖，辛苦了，我们走吧。”
背起电锯，楚凡凉一天里终于走了出来。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回家吧。”
合上日记，楚凡凉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与错，都是人罢了。
打开房门，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和老板娘之间，今天总有一个人要去直面命运。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没什么好评价的，只是最后一眼，正如之前所说，他也离死不远了。
楚凡凉开始安静的搜索整栋房子，处处的诡异，脚步声，笑声，水滴声，天花板上的弹珠声，幻想丛生。
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不愁会发疯。
人呢？没了？不能呀……
楚凡凉找着找着开始觉得不妥了，她要是一直这么藏着，今晚过去我就订单失败了，这算不算人财两空？
“朱媚！我知道你在，出来，我们谈谈好吗？”他叫着老板娘的名字。
“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很抱歉我私自看了你的日记，但是我都知道了。”
楚凡凉看着四周，只有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反应。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不是警察，没有那个警察会带着电锯对吧，所以我们可以谈谈。”
“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并不能让你自己好受，你丈夫也不会再爱你。”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话音刚落，楚凡凉猛地听到墙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达发动声。
快步拉开距离，几乎是同时，木质的墙板中间捅出了一条链刃！
嗡嗡嗡——
电锯快速的切割着并不厚重的墙板，老板娘臃肿的身形慢慢浮现，扭曲的脸上尽是疯狂！
“接受现实吧，你丈夫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蛋，他或许曾经爱过你，但已经不爱了。”
“不，不不，你知道什么？我们，我们会很幸福，对，我们会很幸福，只要你们不来打扰！”
老板娘挥舞着电锯，状似疯魔。
“不来打扰？想想那些被你剥皮的无辜女人，这一切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她们打扰了你什么？”
楚凡凉继续往后退。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你不
知道！”老板娘在哭。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老板娘说着撕开了自己的衣裙。
一瞬间，楚凡凉扭头就吐。
发黄溃烂的皮肤上针脚细密的缝制着一块块发白的，腐败的，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皮肤，随意一阵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
皮肤相接处血肉模糊，蜂窝，满目疮痍，隐隐有着细长的蛆虫从中翻腾。
不停地向外流出脓黄色的粘液，几乎遍布全身。
有些地方针线断开，皮与皮互相翻卷，展开，如同熟透果实的外衣。露出内部丝毫看不出组织性的烂肉，满是孔洞，随着移动向外渗脓。
蚁巢，面条，米粒，切开的面包……
楚凡凉吐的不能自已。他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眼前这般生与死，介乎生死之间强行，紧密，诡异的结合，他又长见识了。
“看吧，为了他，为了我的他！”老板娘一脸的自豪。
“咳，你病了。”楚凡凉强忍着不适。
“放下吧，我不是你的敌人，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老板娘愣了愣，“孩子，他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对，孩子，你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吗？”
“可是，她们不会饶了我的，她们不会饶了我的！”
“嘘，嘘，冷静，没事的，我会和她们谈谈的，别怕，别怕，为了你们的孩子，我需要你去自首，告诉真正的警察你都做了些什么，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的孩子。”
楚凡凉尽力安抚着。
“但是，我把你搞死了，就同样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吗？！”
说着老板娘再次上前。
“唉，红袖，轻一点。”楚凡凉说了这句话反而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顿时屋内一阵阴冷，不知从何处延展开的黑暗快速吞噬着屋内的一切，好似白日鬼域！
“她们来了，她们来了，不，你，你不是她们，你，你是谁，你不要过来——”
老板娘不间断的尖叫戛然而止。
黑暗散去，只见老板娘双眼无神的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尽管你是种种伤害的受害者，但你也是许多惨剧的始作俑者，谁也不能赦免你的罪过。但这一切都不应该和你的孩子有任何瓜葛，他是无辜的。”
楚凡凉蹲下来看着她，眼里满是苦涩。
“我会让红袖帮你去自首，然后她会把你的脑子全部搅乱，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但愿这能让你轻松些。你会在监狱生下你的孩子，但愿他命好。”
楚凡凉起身，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栋满是痛苦与无奈的房子里了。
轻唤了声红袖，楚凡凉捡起一旁的电锯，准备离开。
“哈，哈哈，第，第四个，个，哈哈哈。”身后传来老板娘断断续续的声音。
楚凡凉闻言猛地转身，看到老板娘最后指着被她破开的墙壁后面，她的神智开始一点点被红袖所主导。
楚凡凉顾不上这些，快速越过那面墙，只见里面是一间密室。
一个全身赤 裸的女体正静静的被摆放在正中央，身上的皮肤一块块的空缺，只留下暗红的凹陷。
满地都是血，楚凡凉走上去甚至有些发粘。
一旁，一块块苍白的皮肤被清洗干净，像衣服一样被晾在衣架上，正缓缓地摆动着。
“哈，昨，昨天才，昨天才碰到的，你，嘿，你来晚了，哈哈。”
身后老板娘苟延残喘的讥讽。
“红袖！把她杀……把她…把她…”楚凡凉怒吼，喊到一半却不知如何继续。
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楚凡凉想点根烟，手却把烟抖到了地上。
砰——楚凡凉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又点了根烟，狠狠的嘬了一口，闭上眼。
良久，老板娘不再挣扎了，静静的站起身，在一旁等着。
“去自首吧。”楚凡凉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老板娘依言去打电话。
“红袖，辛苦了，我们走吧。”
背起电锯，楚凡凉一天里终于走了出来。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