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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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奎元对孙立人说：“我次主要是来和蒋先生协商一下共同抗战的问题，也顺便来看看你。”孙立人说：“别饶弯子了，快点告诉我这次搭苏联有什么收获，还有和苏联签定的协议内容，你们发来的电报模模糊糊的，也不明白到底怎么样了！”马奎元：“早知道你要问，本来有司令准备给你写封信了，我想去见蒋先生的时候可以顺便来看看你，也就自告奋勇的转达。”孙立人知道要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否则起码也要带封信，而不是这样口头转达，他吩咐警卫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后，马奎元对他说：“这次战斗总的来说伤亡不是很大，主要是飞机损失教多。我们一共损失了六万多人，将士们经过战争的考验也慢慢成熟起来，这是我们非常愿意看到的。我们担心的是我们在和苏联的战斗中过早的暴露了我们最大的底牌——第一机械化军的强大的力量，失去了对东北日军实行“机械化绞杀”的突袭的机会，面临的将是一场硬仗要打。德国机械化部队在欧洲的出色表现已经引起了很多国家的重视，日本对我们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强大的机械化力量戒心非常大，已经开始加大装备的战防炮的数量，尽力提高他们的反坦克火力。装甲力量运用出色的话，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的，尤其是在东北这种适合机械化作战的地方。
反而我更担心的是空军，在这次空战中我们的歼击机性能还是很出色的，取得了不小的战果，相比德国空军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德国在西班牙内战中的时候派遣的也是我们歼击机的最初型号和苏联的伊—15和伊—16作战，结果苏联飞机损失惨重，那个时候也成就了梅塞施密特战斗机的赫赫威名。现在我们和苏联作战的时候，我们空战损失虽然是一比五，大家都清楚苏联飞行员是什么人，都是一些刚出飞行学院和没有什么经验的菜鸟，后来他们派遣了一些相对有经验的飞行员来了后空战损失降到了一比四和一比三，甚至有一次空战损失达到一比二了。
我们飞行员对空战还是没有完全掌握熟练,苏联人用四、五架换我们一架战斗机我们也和他们消耗不起，他们是生产能力是我们的几十倍，我们刚刚才开始生产，每月全力生产产量不过二十余架战斗机。这次作战前后苏联和我们交战中损失的战斗机、轰炸机达到了近三千架，除了空战中击落一千四百三十二架战斗机外，被我防空力量击落五百二十架，被我敌后部队和轰炸部队炸毁六百八十架，他们自己在战场由于自身故障和其他原因消耗的四百多架。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次空战我们打得亦非常的辛苦，我们苦心建设的航空部队损失大半。八百余架歼击机损失了近六百架，其中包括空战损失了三百六十架，被地面炮火击落一百七十架，自身原因损失八十架，所幸因为防备甚严，没有被苏联破坏和轰炸损失。俯冲轰炸机亦损失大半，损失了近二百一十架，大多是在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对地面部队支援和轰炸苏联纵深的时候被击毁的。
我们实在是不再具备和苏联再战的条件，要战亦损失惨重，也要被迫放弃正面防御作战。空中力量已经是我们军事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果没有空中力量的支援，地面攻势绝对不能长久。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的飞行员损失倒不是非常大，百分之七十的飞行员跳伞逃生了，绝大部分被地面人员找到。他们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财富，飞行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他们靠长期的飞行才能掌握真正的战斗技巧，靠实战才能掌握真正的经验，这点来不得任何的虚假。空战靠是就是他们平时训练出来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依靠训练出来的自己直觉作战。德国为了对付苏联也下了血本，我们和他们做了多年的交易，虽然他们也按照比国际价格略低的价格和我们进行贸易，却从来没有对我们进行援助。这次开战后，德国就对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援助，他们运来了我们急需的飞机、坦克、大炮，相关的各种技术兵器的资料图纸也都进行免费的转让，这很让我们喜出望外。两百架歼击机和一百架俯冲轰炸机以及两百辆二号和三号坦克以及其他通讯、后勤等装备也一起运了过来。
我亲自和苏联人进行谈判，狠狠的出了口气。和苏联人作战我们也占了大便宜，根据停火协议，苏联被围困的士兵可以回国，每个士兵苏联政府必须支付二千卢布，军官按照级别逐步提高，否则他们将被关进战俘营享受我们战俘在苏联的待遇。我们开出的价码也不是很高，在苏联人眼里这些钱比那些红军命运要轻得多，我们很快就如愿已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战俘是个大问题，苏联人不会放弃他们，问题解决不好很有可能重开战端。我们提出金钱也远比其他东西容易让苏联人接受，如果不乘机小宰他们一笔，他们还会以为我们怕他们了。苏联人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拖延，在一翻讨价还价后爽快了签定了条约，毕竟这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们更关心那些被困的苏联军人的命运。要求在我们签定了战俘方面的条约后立刻对被困红军提供必要的补给，我们毫不手软的伸手要钱，补给我们有，可是这是钱卖来的，没有钱我们无法提供给他们。苏联谈判人员气得要死，他们说：‘你们不是刚才要过钱了吗？’我就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说：‘刚才是你们的赎身钱，我们说放你们走，但我们也没有说要给你们饭吃啊！’在苏联谈判人员低声骂着‘该死，你们这些中国人都是吸血鬼……’中签定了另一份条约以高于国际价格五倍的从我们这里购买了一批粮食医药和被服等用品给被困的红军士兵，我现在想起那些老毛子的样子还想笑，也很出了口心中的闷气……”
孙立人听了也笑起来说：“这肯定不是你和司令的主意，我想应该出自我们的‘黄老财’的手笔吧！也亏他想得出来，这么正大光明的敲竹杠，而且是从苏联这样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敲出来的。这么多年了，只有这次让列强低下了头，道理是打出来的，尊敬也是打出来的，没有实力我们现在还在日本的铁蹄下呻吟，更不用说让苏联这个强国低姿态的和我们谈判。”马奎元也点头说：“是啊，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在山东的时候看见外国人欺负中国人就萌生了投军报国的念头。我们国人被列强用枪炮把原来闭关锁国的极端打碎，从‘泱泱上国’的自豪转变到现在的‘媚洋崇外’，心境急剧的转变有内部和外部的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中国一直饱受列强侵略，已经失去了民族的脊梁——自信。自信不是说出来的，是要靠打出来。我们现在已经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自信、自强的民族来实现我们的强国的梦想，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民富国强。哦，对了，我帮于豹给你带了一支托卡列夫手枪，是他从一个苏联将军身上缴获的。那小子也混得不错，上次进攻表现很好，听说准备要提上来当师长了。这个家伙很奇怪，你说他文化少吧，他偏偏有中国农民似的狡猾，打仗没有说的，说他苯，吃亏的事情从来没有让他碰上。很难想象你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性格、习惯什么都不像嘛！”
想起当初自己这样一个比较内向的人进入军营就感受到朝气而被深深的吸引，心里感叹不已，这段时候有时候回想起来真像在做梦一样。想起在新兵营的种种趣事，战友情深，孙立人也不由说：“我们军队的团结是任何部队都没有办法与之相比的，在我们进入部队的那一刻，所有战友都是自己的兄弟，那种感情一批批的士兵从军营带回了家乡，虽然我们现在是集团军的长官了，可是我始终没有忘记和我一起的战友。他们或朴实或调皮，平时也有矛盾，也有争吵，可是大家都当战友是兄弟，只要有任何事情都会不顾旧怨团结起来，互相信任，相互依靠！这是我们最优良的传统，它保证了我们部队强大战斗力。”马奎元说：“是啊，军队是如此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国家何尝不是如此？我甚至有些赞同蒋先生整编军队的做法，只是他没有更深一层建立一支国家军队想法。他在整编中偏袒自己的嫡系部队，大肆打压地方武装实为不智。如果他真的希望建立一支国家军队，那么需要的是一支不受派别限制的国防武装。蒋先生现在的做法加深了各种武装对蒋的偏见，很不利于中国统一的抗战。”
孙立人眼睛冒着精光说：“无论司令将来这样，我一定跟他，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马奎元说：“你知道司令不喜欢打内战，陕西现在是**朱、毛的天下，山西是阎百川的天下，山东也有个韩复渠，这几个地方政府都没有什么大害，反倒是政府管辖的鱼米之乡的两湖那些地方的日子难过点。这样司令真的能够取得的地方只有宁夏、甘肃、青海这几个偏远之地而已，但这里一向民风彪捍，政府一直管辖不利，有很多的土匪之类的武装，治安极乱，最重要的是人口稀少。可是要打败了日本人就什么都不用发愁了，就靠东北这一块宝地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如果再向北发展的话，那就如虎添翼了。最近我们的目标只是来打倒日本人，只要打倒了他们，我们就能够实现强国梦想的第一步，我们以后发展将无可限量。”
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孙立人马上问到：“你们这次灭了老毛子六十多万的军队，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马奎元一听这就兴奋起来说：“不打仗不知道老毛子到底有多厉害，要是按照火力来说老毛子的确还略胜我们一筹，可惜他们训练实在是太差了点，加上他们的火炮都重量比较偏大，大量的重火炮都是超过十吨的大家伙，移动太困难了。不过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中国我们黑龙江说工业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就是在十年前也是如此。想少帅从仅仅二五年到二八年三年时间就将沈阳兵工厂枪炮产量扩大为建厂的八倍，成为中国第一的军工厂，各种工业也从小到大，大量的吸引移民，成为中国重工业最强的省份。那时少帅出关的时候被日本人占领的时候私人金库里损失就高达数十亿元，东北积累的财富让人无法想象的。更何况，司令不仅没有拿一分钱，我们这支部队也是靠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经过我们这么多年发展才能形成现在的格局。我们黑龙江工业水平不是我自吹自擂，绝对在亚洲排得上号，这么多战斗机和坦克连小鬼子都没有，我们却拥有就很能说明问题。
我们经过清理，几次战斗缴获步枪四十三万支，手枪三万支，轻重机枪四万挺，各种口径的火炮高达四千门，坦克八百三十辆，飞机两百架和各种汽车、马匹、弹药、器材无数。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苏联已经研制了一种全新的坦克，这种坦克的确是我们机械化部队的劲敌，机动性、防护、火力组合非常好，老式坦克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三七战防炮（反坦克炮）打到它身上像瘙痒一样，非要在极近的距离上开火才能击穿他们的装甲，这种机会在战场上几乎很少出现，因为在远距离上反坦克人员和火炮就会被坦克的火力覆盖。我们装备的四号坦克经过改进才能和这种坦克相抗衡，火力上的差距可以用长管火炮来代替，德国的克鲁伯公司根据我们提供的情报初步认同了我们的意见，德国的坦克专家也提出必须对四号坦克进行改良增加装甲厚度才行。苏联还在战场上实验了很多其他的新的兵器，如他们一种新的飞机性能甚至可以与我们的战斗机相媲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专家们正在研究。”
孙立人仔细的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马奎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高度保密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兴趣缺乏，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等到马奎元说完了，他有些忍不住了说：“老马，你快和说说北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二十九路军被击溃导致吴将军被困了，出了什么事情？”马奎元脸色一下就变了，说：“这次是日本人策反了二十九军一个团，日本人从这股守军阵地悄悄绕到了二十九军的后面，配合前面的强攻两面夹击，赵禹登师长和副军长带兵准备补上口子，可惜为时已晚了，日军大批部队已经冲破了阵地，两人均壮烈牺牲。宋元哲见日军势大变摆了个空城计就私自带部队撤退了，只在撤退前要一个参谋给吴克仁将军一封信，可惜的是这个参谋被日军炮火击中，没有传到，导致坚守阵地的吴克仁将军带领的十余万军队被日军团团围住。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糟糕，日本人在火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强攻屡攻不下，损失极重，我们在得到他们被日军围困后已经组织了空运，并已经派遣部队接应他们突围。最可惜的是为此我们不得不和苏联签定了和平条约，虽然没有什么利益损失，心里却是很不舒服。”
马奎元的话让他沉思良久，方说：“其实我更愿意留在黑龙江和苏联人作战或者在北平和日本人作战，在这里作战的时候指挥受到的干扰非常大，眼铮铮的看着战机溜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事情还发生了很多次，否则那里还让小鬼子如此嚣张。我在这里只能眼看着友军部队一步步的溃败下去，我和将士们拼命只是为了完成司令托付给我们的任务，不想让他失望，加上我们在这里坚持对分散日本的力量有很大的作用才留在这里。政府军队将士们打得很壮烈，也很凄惨，我知道他们这种牺牲完全可以避免。他们的牺牲甚至是不值得的，他们只是被当作了炮灰而没有将作用灵活的运用起来，我看着他们义无返顾的样子心里的话又憋了回来，这是场让人辛酸的战斗。”马奎元理解他的心情，这段时间憋闷气太久了没有发作出来，别人看到了他风光的一面却没看到他风光的背后。
孙立人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马奎元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指挥员尤其是一个独挡一面的指挥员必要的素质。看他好了以后，慢慢的说：“还要过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对平津之敌发起进攻，目的地为东北，在华北方向我们会派遣一批部队来支援你们。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这个计划连蒋先生都不知道……”
马奎元对孙立人说：“我次主要是来和蒋先生协商一下共同抗战的问题，也顺便来看看你。”孙立人说：“别饶弯子了，快点告诉我这次搭苏联有什么收获，还有和苏联签定的协议内容，你们发来的电报模模糊糊的，也不明白到底怎么样了！”马奎元：“早知道你要问，本来有司令准备给你写封信了，我想去见蒋先生的时候可以顺便来看看你，也就自告奋勇的转达。”孙立人知道要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否则起码也要带封信，而不是这样口头转达，他吩咐警卫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后，马奎元对他说：“这次战斗总的来说伤亡不是很大，主要是飞机损失教多。我们一共损失了六万多人，将士们经过战争的考验也慢慢成熟起来，这是我们非常愿意看到的。我们担心的是我们在和苏联的战斗中过早的暴露了我们最大的底牌——第一机械化军的强大的力量，失去了对东北日军实行“机械化绞杀”的突袭的机会，面临的将是一场硬仗要打。德国机械化部队在欧洲的出色表现已经引起了很多国家的重视，日本对我们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强大的机械化力量戒心非常大，已经开始加大装备的战防炮的数量，尽力提高他们的反坦克火力。装甲力量运用出色的话，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的，尤其是在东北这种适合机械化作战的地方。
反而我更担心的是空军，在这次空战中我们的歼击机性能还是很出色的，取得了不小的战果，相比德国空军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德国在西班牙内战中的时候派遣的也是我们歼击机的最初型号和苏联的伊—15和伊—16作战，结果苏联飞机损失惨重，那个时候也成就了梅塞施密特战斗机的赫赫威名。现在我们和苏联作战的时候，我们空战损失虽然是一比五，大家都清楚苏联飞行员是什么人，都是一些刚出飞行学院和没有什么经验的菜鸟，后来他们派遣了一些相对有经验的飞行员来了后空战损失降到了一比四和一比三，甚至有一次空战损失达到一比二了。
我们飞行员对空战还是没有完全掌握熟练,苏联人用四、五架换我们一架战斗机我们也和他们消耗不起，他们是生产能力是我们的几十倍，我们刚刚才开始生产，每月全力生产产量不过二十余架战斗机。这次作战前后苏联和我们交战中损失的战斗机、轰炸机达到了近三千架，除了空战中击落一千四百三十二架战斗机外，被我防空力量击落五百二十架，被我敌后部队和轰炸部队炸毁六百八十架，他们自己在战场由于自身故障和其他原因消耗的四百多架。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次空战我们打得亦非常的辛苦，我们苦心建设的航空部队损失大半。八百余架歼击机损失了近六百架，其中包括空战损失了三百六十架，被地面炮火击落一百七十架，自身原因损失八十架，所幸因为防备甚严，没有被苏联破坏和轰炸损失。俯冲轰炸机亦损失大半，损失了近二百一十架，大多是在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对地面部队支援和轰炸苏联纵深的时候被击毁的。
我们实在是不再具备和苏联再战的条件，要战亦损失惨重，也要被迫放弃正面防御作战。空中力量已经是我们军事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果没有空中力量的支援，地面攻势绝对不能长久。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的飞行员损失倒不是非常大，百分之七十的飞行员跳伞逃生了，绝大部分被地面人员找到。他们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财富，飞行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他们靠长期的飞行才能掌握真正的战斗技巧，靠实战才能掌握真正的经验，这点来不得任何的虚假。空战靠是就是他们平时训练出来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依靠训练出来的自己直觉作战。德国为了对付苏联也下了血本，我们和他们做了多年的交易，虽然他们也按照比国际价格略低的价格和我们进行贸易，却从来没有对我们进行援助。这次开战后，德国就对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援助，他们运来了我们急需的飞机、坦克、大炮，相关的各种技术兵器的资料图纸也都进行免费的转让，这很让我们喜出望外。两百架歼击机和一百架俯冲轰炸机以及两百辆二号和三号坦克以及其他通讯、后勤等装备也一起运了过来。
我亲自和苏联人进行谈判，狠狠的出了口气。和苏联人作战我们也占了大便宜，根据停火协议，苏联被围困的士兵可以回国，每个士兵苏联政府必须支付二千卢布，军官按照级别逐步提高，否则他们将被关进战俘营享受我们战俘在苏联的待遇。我们开出的价码也不是很高，在苏联人眼里这些钱比那些红军命运要轻得多，我们很快就如愿已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战俘是个大问题，苏联人不会放弃他们，问题解决不好很有可能重开战端。我们提出金钱也远比其他东西容易让苏联人接受，如果不乘机小宰他们一笔，他们还会以为我们怕他们了。苏联人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拖延，在一翻讨价还价后爽快了签定了条约，毕竟这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们更关心那些被困的苏联军人的命运。要求在我们签定了战俘方面的条约后立刻对被困红军提供必要的补给，我们毫不手软的伸手要钱，补给我们有，可是这是钱卖来的，没有钱我们无法提供给他们。苏联谈判人员气得要死，他们说：‘你们不是刚才要过钱了吗？’我就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说：‘刚才是你们的赎身钱，我们说放你们走，但我们也没有说要给你们饭吃啊！’在苏联谈判人员低声骂着‘该死，你们这些中国人都是吸血鬼……’中签定了另一份条约以高于国际价格五倍的从我们这里购买了一批粮食医药和被服等用品给被困的红军士兵，我现在想起那些老毛子的样子还想笑，也很出了口心中的闷气……”
孙立人听了也笑起来说：“这肯定不是你和司令的主意，我想应该出自我们的‘黄老财’的手笔吧！也亏他想得出来，这么正大光明的敲竹杠，而且是从苏联这样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敲出来的。这么多年了，只有这次让列强低下了头，道理是打出来的，尊敬也是打出来的，没有实力我们现在还在日本的铁蹄下呻吟，更不用说让苏联这个强国低姿态的和我们谈判。”马奎元也点头说：“是啊，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在山东的时候看见外国人欺负中国人就萌生了投军报国的念头。我们国人被列强用枪炮把原来闭关锁国的极端打碎，从‘泱泱上国’的自豪转变到现在的‘媚洋崇外’，心境急剧的转变有内部和外部的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中国一直饱受列强侵略，已经失去了民族的脊梁——自信。自信不是说出来的，是要靠打出来。我们现在已经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自信、自强的民族来实现我们的强国的梦想，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民富国强。哦，对了，我帮于豹给你带了一支托卡列夫手枪，是他从一个苏联将军身上缴获的。那小子也混得不错，上次进攻表现很好，听说准备要提上来当师长了。这个家伙很奇怪，你说他文化少吧，他偏偏有中国农民似的狡猾，打仗没有说的，说他苯，吃亏的事情从来没有让他碰上。很难想象你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性格、习惯什么都不像嘛！”
想起当初自己这样一个比较内向的人进入军营就感受到朝气而被深深的吸引，心里感叹不已，这段时候有时候回想起来真像在做梦一样。想起在新兵营的种种趣事，战友情深，孙立人也不由说：“我们军队的团结是任何部队都没有办法与之相比的，在我们进入部队的那一刻，所有战友都是自己的兄弟，那种感情一批批的士兵从军营带回了家乡，虽然我们现在是集团军的长官了，可是我始终没有忘记和我一起的战友。他们或朴实或调皮，平时也有矛盾，也有争吵，可是大家都当战友是兄弟，只要有任何事情都会不顾旧怨团结起来，互相信任，相互依靠！这是我们最优良的传统，它保证了我们部队强大战斗力。”马奎元说：“是啊，军队是如此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国家何尝不是如此？我甚至有些赞同蒋先生整编军队的做法，只是他没有更深一层建立一支国家军队想法。他在整编中偏袒自己的嫡系部队，大肆打压地方武装实为不智。如果他真的希望建立一支国家军队，那么需要的是一支不受派别限制的国防武装。蒋先生现在的做法加深了各种武装对蒋的偏见，很不利于中国统一的抗战。”
孙立人眼睛冒着精光说：“无论司令将来这样，我一定跟他，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马奎元说：“你知道司令不喜欢打内战，陕西现在是**朱、毛的天下，山西是阎百川的天下，山东也有个韩复渠，这几个地方政府都没有什么大害，反倒是政府管辖的鱼米之乡的两湖那些地方的日子难过点。这样司令真的能够取得的地方只有宁夏、甘肃、青海这几个偏远之地而已，但这里一向民风彪捍，政府一直管辖不利，有很多的土匪之类的武装，治安极乱，最重要的是人口稀少。可是要打败了日本人就什么都不用发愁了，就靠东北这一块宝地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如果再向北发展的话，那就如虎添翼了。最近我们的目标只是来打倒日本人，只要打倒了他们，我们就能够实现强国梦想的第一步，我们以后发展将无可限量。”
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孙立人马上问到：“你们这次灭了老毛子六十多万的军队，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马奎元一听这就兴奋起来说：“不打仗不知道老毛子到底有多厉害，要是按照火力来说老毛子的确还略胜我们一筹，可惜他们训练实在是太差了点，加上他们的火炮都重量比较偏大，大量的重火炮都是超过十吨的大家伙，移动太困难了。不过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中国我们黑龙江说工业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就是在十年前也是如此。想少帅从仅仅二五年到二八年三年时间就将沈阳兵工厂枪炮产量扩大为建厂的八倍，成为中国第一的军工厂，各种工业也从小到大，大量的吸引移民，成为中国重工业最强的省份。那时少帅出关的时候被日本人占领的时候私人金库里损失就高达数十亿元，东北积累的财富让人无法想象的。更何况，司令不仅没有拿一分钱，我们这支部队也是靠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经过我们这么多年发展才能形成现在的格局。我们黑龙江工业水平不是我自吹自擂，绝对在亚洲排得上号，这么多战斗机和坦克连小鬼子都没有，我们却拥有就很能说明问题。
我们经过清理，几次战斗缴获步枪四十三万支，手枪三万支，轻重机枪四万挺，各种口径的火炮高达四千门，坦克八百三十辆，飞机两百架和各种汽车、马匹、弹药、器材无数。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苏联已经研制了一种全新的坦克，这种坦克的确是我们机械化部队的劲敌，机动性、防护、火力组合非常好，老式坦克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三七战防炮（反坦克炮）打到它身上像瘙痒一样，非要在极近的距离上开火才能击穿他们的装甲，这种机会在战场上几乎很少出现，因为在远距离上反坦克人员和火炮就会被坦克的火力覆盖。我们装备的四号坦克经过改进才能和这种坦克相抗衡，火力上的差距可以用长管火炮来代替，德国的克鲁伯公司根据我们提供的情报初步认同了我们的意见，德国的坦克专家也提出必须对四号坦克进行改良增加装甲厚度才行。苏联还在战场上实验了很多其他的新的兵器，如他们一种新的飞机性能甚至可以与我们的战斗机相媲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专家们正在研究。”
孙立人仔细的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马奎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高度保密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兴趣缺乏，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等到马奎元说完了，他有些忍不住了说：“老马，你快和说说北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二十九路军被击溃导致吴将军被困了，出了什么事情？”马奎元脸色一下就变了，说：“这次是日本人策反了二十九军一个团，日本人从这股守军阵地悄悄绕到了二十九军的后面，配合前面的强攻两面夹击，赵禹登师长和副军长带兵准备补上口子，可惜为时已晚了，日军大批部队已经冲破了阵地，两人均壮烈牺牲。宋元哲见日军势大变摆了个空城计就私自带部队撤退了，只在撤退前要一个参谋给吴克仁将军一封信，可惜的是这个参谋被日军炮火击中，没有传到，导致坚守阵地的吴克仁将军带领的十余万军队被日军团团围住。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糟糕，日本人在火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强攻屡攻不下，损失极重，我们在得到他们被日军围困后已经组织了空运，并已经派遣部队接应他们突围。最可惜的是为此我们不得不和苏联签定了和平条约，虽然没有什么利益损失，心里却是很不舒服。”
马奎元的话让他沉思良久，方说：“其实我更愿意留在黑龙江和苏联人作战或者在北平和日本人作战，在这里作战的时候指挥受到的干扰非常大，眼铮铮的看着战机溜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事情还发生了很多次，否则那里还让小鬼子如此嚣张。我在这里只能眼看着友军部队一步步的溃败下去，我和将士们拼命只是为了完成司令托付给我们的任务，不想让他失望，加上我们在这里坚持对分散日本的力量有很大的作用才留在这里。政府军队将士们打得很壮烈，也很凄惨，我知道他们这种牺牲完全可以避免。他们的牺牲甚至是不值得的，他们只是被当作了炮灰而没有将作用灵活的运用起来，我看着他们义无返顾的样子心里的话又憋了回来，这是场让人辛酸的战斗。”马奎元理解他的心情，这段时间憋闷气太久了没有发作出来，别人看到了他风光的一面却没看到他风光的背后。
孙立人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马奎元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指挥员尤其是一个独挡一面的指挥员必要的素质。看他好了以后，慢慢的说：“还要过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对平津之敌发起进攻，目的地为东北，在华北方向我们会派遣一批部队来支援你们。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这个计划连蒋先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