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农家科举之路 > 第五百一十六章 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第五百一十六章 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阁外狂风呼啸。

    吹的窗纸簌簌作响。

    沈怀舟摔在雕龙床榻之上,金绣鸾凤锦被大力皱压,他只觉得手腕禁锢一松,带着凉意的身子就这样覆了上来。

    融雪化在身上,这湿意让他微微发抖。

    “京中传闻,师父不喜女色,有癖好或隐疾,是以宗亲才会过继嗣子,让个外人进家门。”

    “今日,朕便让他们看看,传闻清心寡欲的太傅,是否有癖好隐疾。”

    沈怀舟指尖一颤,全身血色瞬间褪去,脸色发白。

    他腰间被禁锢住,一双手,极近残暴褪下他腰上的宫绦。

    “住手!”

    他怒斥一声,眼中慌乱,但话音刚落,黑暗里的手不仅扯下他的宫绦,更是连带里衣,一起撕扯开来。

    苏琉玉握着他劲瘦的腰,冰凉的指尖触及到滚烫的肌肤,她感受到身下人,发了个冷颤。

    她在这漆黑的暗色里,看向他。

    她的师父,大雅端正之君子,世家礼仪表率,温润隽雅,清风霁月,都不足形容他一分。

    但此刻,这般俊秀谪仙的男子,额发半湿,略带狼狈的躺在床上。

    她握住他腰间的手一紧,神色清明不少。

    想把他半敞的衣衫轻轻搂住。

    但刚刚触及衣角,就被一个巴掌打的耳膜嗡鸣。

    这声音,又响又脆,在她耳边炸开。

    让她脸颊滚烫,嘴中噙血。

    “混账,你还有没有点礼仪廉耻!”

    沈怀舟手骨发抖,半敞着衣襟,狼狈的流下泪来。

    住手!

    往日的教养学识让他觉得侮辱不堪,但打完她,只觉得心中钝痛,仿佛一把剑刃刺穿心口,绞的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苏琉玉垂眸,舔了舔嘴角溢出来的血,觉得发苦。

    沈怀舟想推开她,从这里逃出去。

    但他刚刚坐起身,双肩就被死死扣住,重新压倒在床上。

    她对上他厌恶的眼眸,那是第一次,从他师父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

    她的师父,惯会纵着她,那双眼,如皓空朗月温润如水,最最漂亮不过。

    但现下,这神色让她呼吸都梗痛起来。

    两人六年师徒,从不逾越。

    估计刚才亵渎之举,怕是彻底断了师徒情分,再也无法回头。

    她垂眸,深吸一口气,低低的嗓音在这黑暗里响起。

    “这朝华阁本是湖心僻静幽闭之所,不会惊扰旁人,但师父若在吵,朕就让六库司管事按照侍寝的规矩办了,让殿廊外的宫人,听着朕在此处要了你。”

    她死死的扣住他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沈怀舟眸中带着害怕和绝望,他看到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带着大魏天子位于外人前的尊贵和疏离。

    “明日,师父在京中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你是朕的人,只能在这宫里,哪里都去不得。”

    明明是冷硬不过的语气。

    但一滴泪却从她脸颊滴落,烫在他手背之上。

    下一刻,沈怀舟只觉得唇上一凉。

    几乎残暴的咬了他一口。

    沈怀舟死死拽进身下的锦被,绝望的闭上眼,不忍再看。

    ......

    殿外覆雪,窗棂含霜。

    内寝未燃火炉,刺骨的凉意让苏琉玉醒了过来。

    她睁开酸涩的眼,看身侧人睡着,悄声下了床。

    两人衣服滑落在地,她捡起来,一层一层的穿上。

    随后又把他的外衫拧起,准备放在床上。

    只是刚刚拿起,有个东西,便掉落在地。

    红纸封的红包,厚厚的,银票一角露在外面。

    那是顺启三年的压岁钱。

    按照往年,在除夕之夜,苏琉玉磕头拜年后便会拿到,然后两人煮雪饮酒,一同守岁。

    她把红包拿起来,细细收到他怀里,没有再拿。

    外头雪又大了不少。

    苏琉玉穿上靴子,把冒着冷风的窗户关上,准备踏入殿外。

    “若是皇上顾忌你我多年情分,便不要把此等不堪之事,现于人前。”

    沙哑的嗓音在殿内环绕。

    让苏琉玉脚步死死顿住。

    “朕喊人过来伺候,晚上再来看师父。”

    “不必。”话音刚落,就被截住。

    “你我师徒,情分已尽,只希望就此别过。”

    恩断义绝。

    字字诛心。

    苏琉玉没有回头。

    她看向窗外大雪,又看向湖心外的高挂的盘龙红灯。

    “长姐出嫁了。”

    她苦笑道:

    “今年,朕二姐三姐的婚事也快了,娘亲虽说陪朕,但她不喜后宫,姐姐们一走,怕是要苦熬渡日,朕心不忍,只能放手。”

    “丞相生着病,大哥重伤未愈,以前家里人,都走了。”

    “原想着,还有师父能日日陪着,如今,好像也留不住了。”

    “昨夜,实属朕大逆不道,师父要走,朕不拦着,但且让朕缓上一阵,等这一阵过去,放师父回家团聚。”

    她踏出一步,想了想,又道:

    “若是师父不想见朕,朕自不会为难,以后......”

    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没有以后了。”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再也未看他一眼。

    顺启四年,开年之初,在这阖家团圆的大喜之日。

    她一个人,落寞的走回承明大殿。

    还是批折子去吧。

    但她恍然想起。

    近半月日夜勤政,已经把这三日空了出来,准备高高兴兴回家,和家人团聚守岁。

    再没有折子可批了。

    她脚步止住。

    在这空荡荡的后宫有片刻的茫然。

    不知道去哪里。

    有来处,无归途,不过如此。

    她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去六库司拿了一坛酒,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准备明年的新政。

    夜深,朝华阁。

    世安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公子,把茶盏送上。

    “公子,喝口茶吧。”

    他又道:

    “昨个儿夜里,公子被皇上带进了宫,家里头瑾哥儿有夫人照顾着,夫人问公子,什么时候回去,瑾哥儿年岁小,正是和人亲近的时候,想让公子多和哥儿相处相处。”

    提到瑾哥儿,沈怀舟眼眸动了动。

    “去回了家里吧,嗣子一事,就算了。”

    世安微微错愕。

    “皇上为了这事和公子吵架了?”

    他又道:

    “皇上多依赖公子,估计开始接受不了,到后面习惯了就好了,皇上是个懂事的,不会为难公子。”

    “别再提她。”

    沈怀舟闭上双目。

    “以后,都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