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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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刚到东京的渡边在一家餐馆打工，由于餐馆老板和渡边同为大阪人再加上出于对渡边的认同，老板不仅一周结算一次工资有时候还会多给一点，而且每天还会给渡边留上一份晚餐。
这一天渡边像往常一样在放学之后来到餐馆打工，刚进门便被餐馆老板叫到了休息室。
“这是上周的工资，你也注意一点身体。”老板带着一丝丝的大阪口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褐色的信封笑呵呵的递给渡边，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开口道：“今天还是猪排饭，就放在后厨，你赶紧吃吧。”
“谢谢老板！”渡边接过信封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里，带着一丝笑意来到后厨。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六点，餐馆迎来了一波用餐高峰，吃完猪排饭的渡边戴着橡皮手套穿着橡皮围裙麻利的在后厨洗着盘子。
几个小时后，在厨房收拾完的渡边脱下橡皮手头和橡皮围裙，用毛巾擦汗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吵架声，急匆匆赶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有个年轻人吃完饭不给钱想要溜走，被服务员拦下以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平时笑呵呵的老板大为光火。
最后渡边看着这吃霸王餐的年轻人有点可怜，也许是出于同情心，拦下了打算打电话报警的饭店老板，帮年轻人付了饭钱。
当然老板最后也没收钱，还一个劲教育渡边别被这种人骗了，敢吃霸王餐的不会有什么好人。
下班之后换完衣服的渡边一如往常的收拾好东西，跟老板和餐馆的同事们告别，骑着自行车前往租住的公寓，没想到在半路上又碰到了刚才吃霸王餐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渡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现在身份没钱，也没亲戚朋友在东京，我找不到地方住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只要一晚上就好。”
渡边深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干脆利落的拒绝之后用力地蹬着自行车离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骑到一半后渡边又鬼使神差的骑了回去，看到那个年轻人路灯下孤独的背影，一下子让他想起当初刚来东京的自己，心软之下喊住了他，“你有身份证吧？拿出来给我看看！”
年轻人赶紧掏出身份证递给渡边同时开口说道：“我叫小林直也，茨城出身，没有爸爸妈妈，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没有钱了，而且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不然我也不会在餐馆那么做，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好吗？”年轻人一脸恳求之色看着渡边。
渡边仔细的看完身份证之后同意了年轻人的请求，让他坐在后座，骑着自行车带着他来到自己租住的公寓。
到了第二天，渡边看他实在可怜而且也没地方去就同意了他再住几天的请求，最后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小林直也背着一个大包神神秘秘的回到了公寓。
“这是劳力士吧？这个是什么牌子？小林你哪来的这么多手表？”渡边看着满床铺手表不时拿起一个来确认是什么牌子。
“别看了，都是假的。”
“啊？假的？”渡边一脸懵逼的看着小林问道：“那你搞这么多假的手表来干什么？”
“我打算这样。”小林在渡边耳边仔细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渡边听完之后明显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小林：“这行吗？还会有这么蠢的人？”
“怎么不行！你要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喜欢贪便宜而且自以为聪明的。”
被说服之后的渡边同意了小林的计划，俩人分工合作很快就第一次行动。在第一次完成之后的渡边有些惴惴不安，等了几天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俩人很快又进行了第二次，之后每当有需要的时候俩人都会来上一次。
“在想什么呢？”告别居酒屋之后来到大街上，景子搂住小林的脖子，打断了他的回忆。
小林笑了笑，亲了景子一口说道：“就是在想和正洋哥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差点被拆穿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正洋哥我们这次的行动呢？”
“景子你记住了，正洋哥和我们不一样。”小林一脸严肃的看着身边的景子，“他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我不希望再打乱他的生活，你也不许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景子嘟着嘴，白了身边的小林的一眼，“也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还是正洋哥是你女朋友。”
“怎么你还会吃正洋哥的醋？”
“哼！我才没有。”
“哈哈哈，我才发现你吃醋的时候特别可爱。”小林忍不住又亲了景子一口。
两个人就像大街上的情侣一样，一路吵吵闹闹的朝着公寓走去。
渡边从电车站走了出来，晚上的公寓附近非常的安静，他静静地踏着回公寓的路，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铺洒在地面上。
“渡边桑！”
渡边看着不远处向着自己招手的人不由得虚了虚眼，自从上初中的时候得了假性近视之后，他就养成了这个毛病，凡是看不清的时候他都会有这种反应。
“哦，是井上啊。”靠近之后渡边才看清向着自己挥手的是个穿着紫色t恤深色牛仔裤带着平沿帽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叫做井上一望，是附近一家便利店店主的儿子，念完高中以后没读大学，平时除了帮家里看店以外还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过由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且这人也不算坏，再加上熟悉之后还会帮点小忙，渡边和他一来二去之下倒也算是朋友了。
“渡边桑。”井上笑嘻嘻的道：“你这是又去打拳击比赛了吧？改天要是拿了拳击的那个什么金腰带可别忘了我啊，我到时候给当经纪人。”
“你这个家伙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渡边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开口问道:“山本呢？你们俩个人平时不都在一块吗？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了？”
井上接过烟给自己点上在给渡边点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道：“山本那个家伙考上公务员当警察了。”
“那不错啊！你怎么不去考？你要考上了你爸妈也少为你操心了。”
这里说下rb的公务员考试，rb的公务员考试分两种，一种是精英国考，另一种是地方公务员考试。而地方公务员考试是可以允许高中学历来考取的，当然条件放的这么宽也就意味着之后的限制多多。
rb警察升迁不靠功绩，看出身（有没有背景）看人脉（公安委员会有人没）看学历（名校和一个级别，非名校又是一个级别）看考试（国考1类、2类还是地方公务员考试），就是不看功绩。
像山本这种高中学历参加考试获得地方公务员出身的人，每次升迁都得考试，但是不是说你想考试就能参加的，还得论资历，看年资有硬性规定，每一种文凭要几年，比如从巡查升巡查部长，正规大学入职后要1年，短期大学要3年，高中毕业要4年。一直到警视一级都有硬性规定，警视以上是选考，通常地方公务员考试的都没资格参加。只有一级不需要什么，入职年限到了就可以升，那就是给巡查的安慰奖满10年以后，自动升巡查长（反正这东西又不是正式警衔，而是给资深巡查的安慰）。而绝大部分地方公务员出身的也就混个巡查长退休，运气好点能混到警部补退休，至于警部那是给各种实际干活破案的人的。
当然再怎么有天花板混够年头之后年收也够花够养家，而且相对来说rb公务员和一般企业社员收入差距没有那么大，关键还安稳。何况相比平时在街头混日子，考取公务员是一条非常不错的出路了。
“我那不是对看书没办法嘛。”井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从小一看书就发困。”
渡边笑了笑也不说话，又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然后告别。
回到家关了门，渡边先和小橘猫玩了玩，接着拿出铁盒把里面的日元拿出来放到钱包里，准备明天先把欠着的房租付了，省得见到麻生太太以后再听唠叨。
快速的洗完澡后，渡边点了根烟靠着栏杆默默抽着，抬起头发现今天夜空之中的星星特别多也特别好看来着，东京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事，每到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看着夜空的时候能让他心情平缓很多。
其实真要说看着夜空能想些什么，那其实是没有的，就是只抽着烟，心里想要考虑些什么，可是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渡边随意一弹，带着火星的烟头划出一个弧线掉到楼下。关上玻璃移门拉上窗帘，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大多数人在这一刻都已经进入梦中，定好了早晨七点的闹钟，渡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初夏时节蚊子有点多，被叮了之后的渡边下意识的挥手驱赶，尽管蚊子锲而不舍的叮着，但是累了一天的渡边始终没有醒过来。
几年前刚到东京的渡边在一家餐馆打工，由于餐馆老板和渡边同为大阪人再加上出于对渡边的认同，老板不仅一周结算一次工资有时候还会多给一点，而且每天还会给渡边留上一份晚餐。
这一天渡边像往常一样在放学之后来到餐馆打工，刚进门便被餐馆老板叫到了休息室。
“这是上周的工资，你也注意一点身体。”老板带着一丝丝的大阪口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褐色的信封笑呵呵的递给渡边，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开口道：“今天还是猪排饭，就放在后厨，你赶紧吃吧。”
“谢谢老板！”渡边接过信封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里，带着一丝笑意来到后厨。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六点，餐馆迎来了一波用餐高峰，吃完猪排饭的渡边戴着橡皮手套穿着橡皮围裙麻利的在后厨洗着盘子。
几个小时后，在厨房收拾完的渡边脱下橡皮手头和橡皮围裙，用毛巾擦汗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吵架声，急匆匆赶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有个年轻人吃完饭不给钱想要溜走，被服务员拦下以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平时笑呵呵的老板大为光火。
最后渡边看着这吃霸王餐的年轻人有点可怜，也许是出于同情心，拦下了打算打电话报警的饭店老板，帮年轻人付了饭钱。
当然老板最后也没收钱，还一个劲教育渡边别被这种人骗了，敢吃霸王餐的不会有什么好人。
下班之后换完衣服的渡边一如往常的收拾好东西，跟老板和餐馆的同事们告别，骑着自行车前往租住的公寓，没想到在半路上又碰到了刚才吃霸王餐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渡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现在身份没钱，也没亲戚朋友在东京，我找不到地方住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只要一晚上就好。”
渡边深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干脆利落的拒绝之后用力地蹬着自行车离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骑到一半后渡边又鬼使神差的骑了回去，看到那个年轻人路灯下孤独的背影，一下子让他想起当初刚来东京的自己，心软之下喊住了他，“你有身份证吧？拿出来给我看看！”
年轻人赶紧掏出身份证递给渡边同时开口说道：“我叫小林直也，茨城出身，没有爸爸妈妈，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没有钱了，而且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不然我也不会在餐馆那么做，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好吗？”年轻人一脸恳求之色看着渡边。
渡边仔细的看完身份证之后同意了年轻人的请求，让他坐在后座，骑着自行车带着他来到自己租住的公寓。
到了第二天，渡边看他实在可怜而且也没地方去就同意了他再住几天的请求，最后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小林直也背着一个大包神神秘秘的回到了公寓。
“这是劳力士吧？这个是什么牌子？小林你哪来的这么多手表？”渡边看着满床铺手表不时拿起一个来确认是什么牌子。
“别看了，都是假的。”
“啊？假的？”渡边一脸懵逼的看着小林问道：“那你搞这么多假的手表来干什么？”
“我打算这样。”小林在渡边耳边仔细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渡边听完之后明显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小林：“这行吗？还会有这么蠢的人？”
“怎么不行！你要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喜欢贪便宜而且自以为聪明的。”
被说服之后的渡边同意了小林的计划，俩人分工合作很快就第一次行动。在第一次完成之后的渡边有些惴惴不安，等了几天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俩人很快又进行了第二次，之后每当有需要的时候俩人都会来上一次。
“在想什么呢？”告别居酒屋之后来到大街上，景子搂住小林的脖子，打断了他的回忆。
小林笑了笑，亲了景子一口说道：“就是在想和正洋哥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差点被拆穿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正洋哥我们这次的行动呢？”
“景子你记住了，正洋哥和我们不一样。”小林一脸严肃的看着身边的景子，“他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我不希望再打乱他的生活，你也不许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景子嘟着嘴，白了身边的小林的一眼，“也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还是正洋哥是你女朋友。”
“怎么你还会吃正洋哥的醋？”
“哼！我才没有。”
“哈哈哈，我才发现你吃醋的时候特别可爱。”小林忍不住又亲了景子一口。
两个人就像大街上的情侣一样，一路吵吵闹闹的朝着公寓走去。
渡边从电车站走了出来，晚上的公寓附近非常的安静，他静静地踏着回公寓的路，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铺洒在地面上。
“渡边桑！”
渡边看着不远处向着自己招手的人不由得虚了虚眼，自从上初中的时候得了假性近视之后，他就养成了这个毛病，凡是看不清的时候他都会有这种反应。
“哦，是井上啊。”靠近之后渡边才看清向着自己挥手的是个穿着紫色t恤深色牛仔裤带着平沿帽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叫做井上一望，是附近一家便利店店主的儿子，念完高中以后没读大学，平时除了帮家里看店以外还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过由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且这人也不算坏，再加上熟悉之后还会帮点小忙，渡边和他一来二去之下倒也算是朋友了。
“渡边桑。”井上笑嘻嘻的道：“你这是又去打拳击比赛了吧？改天要是拿了拳击的那个什么金腰带可别忘了我啊，我到时候给当经纪人。”
“你这个家伙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渡边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开口问道:“山本呢？你们俩个人平时不都在一块吗？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了？”
井上接过烟给自己点上在给渡边点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道：“山本那个家伙考上公务员当警察了。”
“那不错啊！你怎么不去考？你要考上了你爸妈也少为你操心了。”
这里说下rb的公务员考试，rb的公务员考试分两种，一种是精英国考，另一种是地方公务员考试。而地方公务员考试是可以允许高中学历来考取的，当然条件放的这么宽也就意味着之后的限制多多。
rb警察升迁不靠功绩，看出身（有没有背景）看人脉（公安委员会有人没）看学历（名校和一个级别，非名校又是一个级别）看考试（国考1类、2类还是地方公务员考试），就是不看功绩。
像山本这种高中学历参加考试获得地方公务员出身的人，每次升迁都得考试，但是不是说你想考试就能参加的，还得论资历，看年资有硬性规定，每一种文凭要几年，比如从巡查升巡查部长，正规大学入职后要1年，短期大学要3年，高中毕业要4年。一直到警视一级都有硬性规定，警视以上是选考，通常地方公务员考试的都没资格参加。只有一级不需要什么，入职年限到了就可以升，那就是给巡查的安慰奖满10年以后，自动升巡查长（反正这东西又不是正式警衔，而是给资深巡查的安慰）。而绝大部分地方公务员出身的也就混个巡查长退休，运气好点能混到警部补退休，至于警部那是给各种实际干活破案的人的。
当然再怎么有天花板混够年头之后年收也够花够养家，而且相对来说rb公务员和一般企业社员收入差距没有那么大，关键还安稳。何况相比平时在街头混日子，考取公务员是一条非常不错的出路了。
“我那不是对看书没办法嘛。”井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从小一看书就发困。”
渡边笑了笑也不说话，又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然后告别。
回到家关了门，渡边先和小橘猫玩了玩，接着拿出铁盒把里面的日元拿出来放到钱包里，准备明天先把欠着的房租付了，省得见到麻生太太以后再听唠叨。
快速的洗完澡后，渡边点了根烟靠着栏杆默默抽着，抬起头发现今天夜空之中的星星特别多也特别好看来着，东京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事，每到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看着夜空的时候能让他心情平缓很多。
其实真要说看着夜空能想些什么，那其实是没有的，就是只抽着烟，心里想要考虑些什么，可是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渡边随意一弹，带着火星的烟头划出一个弧线掉到楼下。关上玻璃移门拉上窗帘，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大多数人在这一刻都已经进入梦中，定好了早晨七点的闹钟，渡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初夏时节蚊子有点多，被叮了之后的渡边下意识的挥手驱赶，尽管蚊子锲而不舍的叮着，但是累了一天的渡边始终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