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李克己与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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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他妈的每次看到希望的时候，你都要给我们当头一棒？”
“三年前，你带着黄金左手让我们的希望破灭；两年前，你带着欧阳武豪和叶钦再一次让我们的希望破灭；去年，你又带着刘坤前来，又一次打碎了我们的希望；今年，今年你他妈又带着这两个新人来，又一次把我们从希望的大门前滚开。”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他妈的要多少次你才能玩得开心？！”
“到底你要夺走我们几次梦想你才高兴？！”
全场震惊，没有想到这个平常看着还算斯文的教练居然会说出这些话，他对李克己狂吼不止，而且他的表情疯狂近乎歇斯底里。也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看似刚强的胖子教练居然会泪如泉涌，痛不欲生。
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连比赛的胜利欢呼也都戛然而止。
站在一中队防守区的半场边上的李克己把头转过去，这一次他没有避让，对上了罗教练的双眼。
罗教练就站在二中队的防守区的半场边上，他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李克己，拿双眼中饱含怨恨。
两人就这样隔着中线，如幕府年代准备对决的武士一般，李克己表情严肃，罗教练愤恨难平。
继续沉默几秒之后，李克己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以为，真的是我把你们的希望给击破的吗？”
李克己的这句话有点让人无法理解，他亲自带领的一中队打赢了二中队，夺取了最后一个入选地区赛的名额，不是他打破二中队的希望，又会是谁呢？
“不是你？难道还他妈的是我不成？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亏得老子当年信了你来和我专研跑轰战术，然后把我们的战术全部研究了个一干二净，再来和我们对抗是不是简单了许多？”泪流满面的罗教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用癫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是的，就是你。”李克己的回答很平静。
“是老子？我草XX的……”
罗教练的内心显然达到一个爆炸的临界点了，他愤然出击，向李克己狂奔过来。
罗教练在快要靠近李克己的时候，左脚用力踩地，轰的一下高高跃起，这是一个飞翔的胖子，与李克己同样一米八几的他，看起来却像是两三个李克己一般。跃起的罗教练这要是一下子砸下去，估计田野这种会当场砸得小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李克己仍然是站在原地不动，他很平静，只是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看来对这件事情他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的。
“砰！”
李克己一下子被按倒在地，他的后背重重的砸在木质地板之上，发出轰然巨响，罗教练并没有停止他的暴行，左手一下子抓起李克己的黑色领带，将他的脖子连带头一下子拉了起来。
观众们都惊呆了，二中队的队员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练虽然对他们凶，但是没有真正的拿他们怎样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田野看着这样的场景，与周围的一中队队员一样，也是惊呆了，不过他们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的教练被打了，他们能站得住？
同样是热血青年，他们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纷纷朝李克己那边跑去，就连性格软弱的赵恒远都紧跟在队伍的后方。
王瑶他们七人看到这个场景，跟着朝这边跑了过来。
“你们要去干什么？！”白桦想留住田野他们，但是怎么可能。
李克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田野他们不要过来。
欧阳武豪一下子把所有人拦住。
“队长！让我们过去，不然教练出事情怎么办？”田野大声吼道。
这就是中二少年了，说什么都不行，干一架才爽。
然而欧阳武豪并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手拦住众人，并对他们摇了摇头。而林业也在一旁拉住一些比较冲动的高一新生，高三的反而要理智许多，但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说理智就理智的，也只有欧阳武豪他们这种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老球员才会冷静的看待这样的事情。
“死肥猫，难道你忍心看教练被打？今天你不让我们过去，连你一块打！”田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欧阳武豪依然是张开双手，拦着众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田野只打了后面的两节比赛，体力还很足，用力几下，就冲破了欧阳武豪与林业的阻拦，向李克己和罗教练那边冲去。
“站住！”欧阳武豪终于说话了，“田野，你想让我们球队解散吗？！”
听到这句话，田野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球队就会解散呢？
“如果我们在这里打架，球队就会被学校解散，也会被国家三年内禁止参加体育类的比赛，听懂了吗？不止是篮球不能参加，其他的只要是我们一中的，都不能参加！”欧阳武豪没有转过身来，他的这些话，是对所有一中队的队员说的。
田野转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李克己，不甘的挥了一下拳头，真是他妈的憋屈！
罗教练半弯着腰，通过李克己的领带李克己的头提起来，怒吼道：“你说是我亲手把我们队伍的希望打破的？”
“是的，是你。”李克己没有还手，但是依然回答着罗教练的话。
“通！”
“去你妈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罗教练一拳打在李克己的肚子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克己受到重击，双眼鼓出，但是依然没有还手，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
“还手啊！怎么不还手呢？嗯？没有话说了吗？”罗教练见到这个场景，一下一下的连续出拳，不过这之后是打在李克己的脸上。
田野看到这个场景，终于是忍不住了，看着就要冲上去，这时保安队的人终于来了。
“田野！”王宇凑上身来，像是有什么话对田野说。
“怎么了？”田野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紧盯着李克己那边，他想如果罗教练还要动手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的。
王宇皱着眉在田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田野便暴走了。
“什么？！你敢拿我开涮？！”
田野一下子揪起王宇的衣领，就要把他提起来，显然王宇说了一些让他激动愤怒的话，然而我他眼中还有质疑和惊慌。
“是真的！刘小发都先去了！”
听王宇的话，田野看了一下观众席，才发现刘小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田野放下王宇，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上场没有多久，他让我等你打完再告诉你，然后就先走了。”王宇理了理衣服说道。
“替我给教练说一声！”
田野再也不管眼前的事情，面色焦急的朝大门冲去。
欧阳武豪他们都疑惑田野的举动，但是目前应该关注的是李克己教练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怎么在意。
在保安队把罗教练和李克己分开之后，场上的情形终于是控制住了一些。
罗教练在喘着粗气，而李克己则是捂住肚子，脸上的破皮处流下的鲜血他反而没有管，西服的脏乱他也没有管。
安保人员要将罗教练带走，但是李克己却拦住了他们。
“嘿，假惺惺，既然老子敢打你，就敢承担这个后果。”罗教练看了一眼捂住肚子的李克己，讥笑着说道。
“你还是没有懂吗？”李克己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罗教练的还是冥顽不化。
“我懂你XXXXX！”
罗教练又一次要冲过来。
“够了！罗立！”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场上也多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各校的教练，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来到了场中，此时说话的正是水西中学的八字胡教练。
八字胡老头看了眼已经疯狂到极致的罗教练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是时候，也该放手了啊。”
罗教练扭头看去，原来是其他三所高中的教练都一齐过来了。
“呵呵，哈哈，你们都帮他是吧？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一伙的！”罗教练又一次吼了起来。
二中队的球员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我以为经过这两场比赛，你会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呢，没有想到你依然如此。”
“我做了蠢事？！”
“对，当年我就给你说过，高中生不适合跑轰，这是对他们身体的一种透支，他们的一生都有可能被你那些所谓的训练计划所改变、他们还年轻，但是你在经历了这么多场比赛之后，还是不知道改变，我们说的话你统统都不听。我以为这两场比赛的对比，你会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你没有，你依然坚持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做法。”
“是你，亲自葬送了球队的希望，而你，也差点葬送了这些年轻人宝贵的身体，我给你做这么多改动，就是看你不愿意改变，所以才会一点点的改着训练策略，让他们的身体不至于受到那么重大的损伤，然而你不明白，你以为我是害你，是害这支队伍。你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自己把这支队伍的希望打破的？”
“你自己问问你们一中队的球员们，他们的身体在晚上睡眠的时候，全身骨头疼痛难耐，他们之所以不说，都是因为你。”
罗教练，听到这个话，把脸转到王瑶的身上去。
王瑶低下头，不愿意回答。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教练，就给我说实话！”
王瑶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这次点了点头。
见到王瑶的反应，罗教练的泪水突然又一次涌出眼眶，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晚了，晚了……”
“我只想，只想赢哪怕，一次，一次就好。”
本来到这个时间，观众们大多都已经散去，但是由于这个事情，则是一个离开的都没有，除了田野。
见罗教练哭得像似小孩子一般，李克己摇了摇头说：“不，还不晚，只要他们从此不再参加剧烈的运动，那么对他们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影响，或许过十来年，还可以再打打篮球也是可能的。”
罗教练听到这些话，转头一下子扑通跪倒在王瑶他们面前。
“对不起，孩子们，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都是我……”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罗教练把他一下子磕到木质地板之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然后不断的重复着他不是人的话。
王瑶他们见到罗教练这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如泉涌的一下子朝罗教练扑过来。
“罗教，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们知道你都是为了球队好，我们从来没有埋怨过你……”
二中队一行八人，在一中篮球馆里面，抱在了一块，泣不成声。
思索再三，王宇走到李克己的身旁，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李克己显得有些慌乱，但是他在震惊得眉头连皱几下之后又冷静了下来。
保安队的人在李克己的解释之下，也都离开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在两三分钟之后，罗教练终于恢复正常，起身说：“你是对的，但是我不会对你道歉。”
“我知道，你也不用对我道歉，孩子们原谅你就好。”李克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与罗教练其实在以前是有着多年的交情的，只因各自站的位置不同，才出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了，我马上就会离开二中了，想必二中这两年都不会有篮球部这个部门存在了吧。”罗教练摇了摇头，在王瑶他们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不会，我与学校交谈过了，只要你能放弃现在的这种方法，他们愿意再给你半年的考察时间，如果合格，你可以继续担任，而且他们不会强迫你去完成什么指标，只要学生们不会有事就好。”
“什么？！真的吗？！”罗教练激动得转过身来，他的双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异彩。
不止是罗教练，就连王瑶他们都很是高兴。
“不行了，我不能再当了，我已经不配当教练了。”罗教练红肿激动的双眼，马上又变得暗淡下来。
“教练！”
“教练！”
“教练！”
……
“你还是我们的好教练，请你一定要继续当下去！虽然我们不能打篮球了，但是我们还可以看篮球啊，我们希望能看到你带领二中篮球队成功的那一天！”
王瑶说了这句话，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二中队的粉丝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不就是缺人吗？我今年就加进去，以前没有加是因为训练太苦了。”
“我也是！”
“我明年就考二中加入篮球部！”
“你是个好教练，不要放弃啊，你舍得抛弃我们吗？”
……
看到此情此景，罗教练的泪水又一次涌出。
“各位，我罗立，何德何能啊！”
李克己看到这个场景，知道自己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与其他教练一样的慢慢退开了。
他们都知道。
篮球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篮球的。
“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他妈的每次看到希望的时候，你都要给我们当头一棒？”
“三年前，你带着黄金左手让我们的希望破灭；两年前，你带着欧阳武豪和叶钦再一次让我们的希望破灭；去年，你又带着刘坤前来，又一次打碎了我们的希望；今年，今年你他妈又带着这两个新人来，又一次把我们从希望的大门前滚开。”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他妈的要多少次你才能玩得开心？！”
“到底你要夺走我们几次梦想你才高兴？！”
全场震惊，没有想到这个平常看着还算斯文的教练居然会说出这些话，他对李克己狂吼不止，而且他的表情疯狂近乎歇斯底里。也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看似刚强的胖子教练居然会泪如泉涌，痛不欲生。
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连比赛的胜利欢呼也都戛然而止。
站在一中队防守区的半场边上的李克己把头转过去，这一次他没有避让，对上了罗教练的双眼。
罗教练就站在二中队的防守区的半场边上，他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李克己，拿双眼中饱含怨恨。
两人就这样隔着中线，如幕府年代准备对决的武士一般，李克己表情严肃，罗教练愤恨难平。
继续沉默几秒之后，李克己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以为，真的是我把你们的希望给击破的吗？”
李克己的这句话有点让人无法理解，他亲自带领的一中队打赢了二中队，夺取了最后一个入选地区赛的名额，不是他打破二中队的希望，又会是谁呢？
“不是你？难道还他妈的是我不成？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亏得老子当年信了你来和我专研跑轰战术，然后把我们的战术全部研究了个一干二净，再来和我们对抗是不是简单了许多？”泪流满面的罗教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用癫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是的，就是你。”李克己的回答很平静。
“是老子？我草XX的……”
罗教练的内心显然达到一个爆炸的临界点了，他愤然出击，向李克己狂奔过来。
罗教练在快要靠近李克己的时候，左脚用力踩地，轰的一下高高跃起，这是一个飞翔的胖子，与李克己同样一米八几的他，看起来却像是两三个李克己一般。跃起的罗教练这要是一下子砸下去，估计田野这种会当场砸得小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李克己仍然是站在原地不动，他很平静，只是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看来对这件事情他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的。
“砰！”
李克己一下子被按倒在地，他的后背重重的砸在木质地板之上，发出轰然巨响，罗教练并没有停止他的暴行，左手一下子抓起李克己的黑色领带，将他的脖子连带头一下子拉了起来。
观众们都惊呆了，二中队的队员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练虽然对他们凶，但是没有真正的拿他们怎样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田野看着这样的场景，与周围的一中队队员一样，也是惊呆了，不过他们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的教练被打了，他们能站得住？
同样是热血青年，他们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纷纷朝李克己那边跑去，就连性格软弱的赵恒远都紧跟在队伍的后方。
王瑶他们七人看到这个场景，跟着朝这边跑了过来。
“你们要去干什么？！”白桦想留住田野他们，但是怎么可能。
李克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田野他们不要过来。
欧阳武豪一下子把所有人拦住。
“队长！让我们过去，不然教练出事情怎么办？”田野大声吼道。
这就是中二少年了，说什么都不行，干一架才爽。
然而欧阳武豪并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手拦住众人，并对他们摇了摇头。而林业也在一旁拉住一些比较冲动的高一新生，高三的反而要理智许多，但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说理智就理智的，也只有欧阳武豪他们这种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老球员才会冷静的看待这样的事情。
“死肥猫，难道你忍心看教练被打？今天你不让我们过去，连你一块打！”田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欧阳武豪依然是张开双手，拦着众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田野只打了后面的两节比赛，体力还很足，用力几下，就冲破了欧阳武豪与林业的阻拦，向李克己和罗教练那边冲去。
“站住！”欧阳武豪终于说话了，“田野，你想让我们球队解散吗？！”
听到这句话，田野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球队就会解散呢？
“如果我们在这里打架，球队就会被学校解散，也会被国家三年内禁止参加体育类的比赛，听懂了吗？不止是篮球不能参加，其他的只要是我们一中的，都不能参加！”欧阳武豪没有转过身来，他的这些话，是对所有一中队的队员说的。
田野转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李克己，不甘的挥了一下拳头，真是他妈的憋屈！
罗教练半弯着腰，通过李克己的领带李克己的头提起来，怒吼道：“你说是我亲手把我们队伍的希望打破的？”
“是的，是你。”李克己没有还手，但是依然回答着罗教练的话。
“通！”
“去你妈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罗教练一拳打在李克己的肚子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克己受到重击，双眼鼓出，但是依然没有还手，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
“还手啊！怎么不还手呢？嗯？没有话说了吗？”罗教练见到这个场景，一下一下的连续出拳，不过这之后是打在李克己的脸上。
田野看到这个场景，终于是忍不住了，看着就要冲上去，这时保安队的人终于来了。
“田野！”王宇凑上身来，像是有什么话对田野说。
“怎么了？”田野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紧盯着李克己那边，他想如果罗教练还要动手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的。
王宇皱着眉在田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田野便暴走了。
“什么？！你敢拿我开涮？！”
田野一下子揪起王宇的衣领，就要把他提起来，显然王宇说了一些让他激动愤怒的话，然而我他眼中还有质疑和惊慌。
“是真的！刘小发都先去了！”
听王宇的话，田野看了一下观众席，才发现刘小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田野放下王宇，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上场没有多久，他让我等你打完再告诉你，然后就先走了。”王宇理了理衣服说道。
“替我给教练说一声！”
田野再也不管眼前的事情，面色焦急的朝大门冲去。
欧阳武豪他们都疑惑田野的举动，但是目前应该关注的是李克己教练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怎么在意。
在保安队把罗教练和李克己分开之后，场上的情形终于是控制住了一些。
罗教练在喘着粗气，而李克己则是捂住肚子，脸上的破皮处流下的鲜血他反而没有管，西服的脏乱他也没有管。
安保人员要将罗教练带走，但是李克己却拦住了他们。
“嘿，假惺惺，既然老子敢打你，就敢承担这个后果。”罗教练看了一眼捂住肚子的李克己，讥笑着说道。
“你还是没有懂吗？”李克己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罗教练的还是冥顽不化。
“我懂你XXXXX！”
罗教练又一次要冲过来。
“够了！罗立！”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场上也多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各校的教练，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来到了场中，此时说话的正是水西中学的八字胡教练。
八字胡老头看了眼已经疯狂到极致的罗教练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是时候，也该放手了啊。”
罗教练扭头看去，原来是其他三所高中的教练都一齐过来了。
“呵呵，哈哈，你们都帮他是吧？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一伙的！”罗教练又一次吼了起来。
二中队的球员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我以为经过这两场比赛，你会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呢，没有想到你依然如此。”
“我做了蠢事？！”
“对，当年我就给你说过，高中生不适合跑轰，这是对他们身体的一种透支，他们的一生都有可能被你那些所谓的训练计划所改变、他们还年轻，但是你在经历了这么多场比赛之后，还是不知道改变，我们说的话你统统都不听。我以为这两场比赛的对比，你会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你没有，你依然坚持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做法。”
“是你，亲自葬送了球队的希望，而你，也差点葬送了这些年轻人宝贵的身体，我给你做这么多改动，就是看你不愿意改变，所以才会一点点的改着训练策略，让他们的身体不至于受到那么重大的损伤，然而你不明白，你以为我是害你，是害这支队伍。你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自己把这支队伍的希望打破的？”
“你自己问问你们一中队的球员们，他们的身体在晚上睡眠的时候，全身骨头疼痛难耐，他们之所以不说，都是因为你。”
罗教练，听到这个话，把脸转到王瑶的身上去。
王瑶低下头，不愿意回答。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教练，就给我说实话！”
王瑶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这次点了点头。
见到王瑶的反应，罗教练的泪水突然又一次涌出眼眶，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晚了，晚了……”
“我只想，只想赢哪怕，一次，一次就好。”
本来到这个时间，观众们大多都已经散去，但是由于这个事情，则是一个离开的都没有，除了田野。
见罗教练哭得像似小孩子一般，李克己摇了摇头说：“不，还不晚，只要他们从此不再参加剧烈的运动，那么对他们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影响，或许过十来年，还可以再打打篮球也是可能的。”
罗教练听到这些话，转头一下子扑通跪倒在王瑶他们面前。
“对不起，孩子们，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都是我……”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罗教练把他一下子磕到木质地板之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然后不断的重复着他不是人的话。
王瑶他们见到罗教练这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如泉涌的一下子朝罗教练扑过来。
“罗教，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们知道你都是为了球队好，我们从来没有埋怨过你……”
二中队一行八人，在一中篮球馆里面，抱在了一块，泣不成声。
思索再三，王宇走到李克己的身旁，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李克己显得有些慌乱，但是他在震惊得眉头连皱几下之后又冷静了下来。
保安队的人在李克己的解释之下，也都离开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在两三分钟之后，罗教练终于恢复正常，起身说：“你是对的，但是我不会对你道歉。”
“我知道，你也不用对我道歉，孩子们原谅你就好。”李克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与罗教练其实在以前是有着多年的交情的，只因各自站的位置不同，才出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了，我马上就会离开二中了，想必二中这两年都不会有篮球部这个部门存在了吧。”罗教练摇了摇头，在王瑶他们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不会，我与学校交谈过了，只要你能放弃现在的这种方法，他们愿意再给你半年的考察时间，如果合格，你可以继续担任，而且他们不会强迫你去完成什么指标，只要学生们不会有事就好。”
“什么？！真的吗？！”罗教练激动得转过身来，他的双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异彩。
不止是罗教练，就连王瑶他们都很是高兴。
“不行了，我不能再当了，我已经不配当教练了。”罗教练红肿激动的双眼，马上又变得暗淡下来。
“教练！”
“教练！”
“教练！”
……
“你还是我们的好教练，请你一定要继续当下去！虽然我们不能打篮球了，但是我们还可以看篮球啊，我们希望能看到你带领二中篮球队成功的那一天！”
王瑶说了这句话，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二中队的粉丝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不就是缺人吗？我今年就加进去，以前没有加是因为训练太苦了。”
“我也是！”
“我明年就考二中加入篮球部！”
“你是个好教练，不要放弃啊，你舍得抛弃我们吗？”
……
看到此情此景，罗教练的泪水又一次涌出。
“各位，我罗立，何德何能啊！”
李克己看到这个场景，知道自己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与其他教练一样的慢慢退开了。
他们都知道。
篮球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篮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