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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没皮没脸和二皮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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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巫师邓布利多这几个月的日子不大好过,尤其这两天,老邓愁得连一向喜爱的甜食都吃不下去了!

    身份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击败黑魔王的霍格沃兹副校长邓布利多童鞋深感自己任务深重,这些年他一直担心自己的一个学生会走上昔日恋人格林沃德的老路。几年前他接到手下“凤凰社”的消息,称在纯血贵族中间,似乎成立了一个名为“食死徒”的组织,鼓吹巫师的纯血,憎恨“泥巴种和麻瓜”,认为他们玷污了巫师的高贵与纯洁,并且宣扬三大不可饶恕咒。虽然这个组织这几年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活动,但邓布利多依旧惴惴不安。毫不怀疑这个组织出自自己那名野心勃勃的学生之手的老邓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会有另外一个“黑魔王”从英国巫师界崛起,从而给巫师们带来另一场巨大的动乱与灾祸。

    今年年初霍格沃兹还在放寒假的时候,凤凰社的人向他报告在伦敦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一股极大的不明魔法波动(安娜被炸过来了),生怕有什么古怪的邓布利多立刻召集人手赶去察探情况。可是等老邓带着手下人赶到后,却和一群戴着尖帽子蒙着脸穿着黑魔法袍的巫师们相遇并展开了异常激烈的冲突。

    当邓布利多带着手下幻影移形出现在那里时,对方明显认出了自己这个有名的白巫师。让邓布利多没有想到的是,这群着装古怪的巫师一边大喊什么“中计了!”、“狡诈的邓布利多!”,一边迅速地向自己和手下发出了绿色的攻击咒语!凤凰社的成员这时候大部分还没完成幻影移形,眨眼之间伤亡不少,邓布利多条件反射的急着回护自己的手下,等他反应过来,这群黑衣人已经发动门钥匙跑了个溜干净!

    懊恼的邓布利多又急又气,强忍着伤心带着伤亡惨重的手下回到了凤凰社总部,这群人是他背着无能的魔法部暗地里利用自己的名望和保护巫师界安全的号召召集起来的,个个来之不易,如今一下子莫名其妙的折损了这么多人,对老邓来说简直是无法接受的沉重打击!送重伤员圣芒戈、买魔药、安葬手下、安抚家属、送抚恤金、安排人手调查究竟......好几天兵荒马乱的忙碌过后,除了发现自己的存款和凤凰社的活动资金都已空空如也后,老邓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查出来,手下只交给他一个言语含糊的报告:那群人似乎可能大概就是食死徒......

    郁闷的邓布利多无计可施,无论接下来干什么都需要金加隆的支持,现在他最需要的无疑就是资金!虽然霍格沃兹的老校长迪佩特由于年纪太大已经不太管事,这几年几乎逐渐把学校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被视为下一任校长继承人的自己,但是寒假期间副校长想要从学校专用金里挪点钱出来,还是很困难的!

    几乎愁白了头发的邓布利多终于盼来了开学,正当老邓揪着胡子绞尽脑汁打算多设立几个名目,好从校董那多弄来点钱的时候,一个让人悲喜交加的消息传来了:普林斯魔药店开始清仓甩卖!

    那些难得一见的高阶魔药确实让人激动不已,可是看到后面凤凰社急需的魔药价格都被上调了一!倍!本来就一肚子苦水的邓布利多更不淡定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是个老滑头,就连学校医疗翼的药水儿不都见他免费配过一瓶儿,全部需要花钱买!他手底下那群凤凰社成员大多出自格兰芬多,不说个个魔药白痴吧,算上他自己,能利利索索配好一瓶普通伤药的五个手指头就数完了。这回普林斯药店要关门,不说凤凰社,就连霍格沃兹也需要一大笔资金补充这回几乎被老邓搬光了的药柜,否则学生生病受伤到了医疗翼却没药喝,那可就不只是要听庞弗雷夫人怒吼那么简单的事了!春天到了,霍格沃兹这群青春年少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尤其是那群可爱的格兰芬多,总是能有各种理由和原因把他们自己狼狈不堪的送到医疗翼去!每年的这个时候和刚一入冬,医疗翼的魔药总是消耗最快的!可是前阵子邓布利多刚和校董申请了一笔巨额资金,名义就是给医疗翼购进必备魔药!那笔被他拿来充当凤凰社抚恤金的资金,都够买供霍格沃兹全体师生可劲儿用三年的药水儿了,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愁眉不展的邓布利多最终决定还是亲自去魔药店看看,一是那些高级魔药也晃花了白巫师的眼;二是老邓盘算着看看能不能抬出白巫师和霍格沃兹的名头,让老普林斯压压价:一顶为了巫师界的未来——可爱的小巫师们的健康成长的大帽子扣下去,身为巫师界德高望重的魔药大师的老普林斯在这等大义的言论之下,也不得不给他压低点价格吧,说不定在自己言辞劝动之下,这个传闻固执倔强的老头儿还会被激得给出其他什么好处呢!?

    于是盘算得相当好的老邓揣着怀里最近好不容易才划拉来的一点儿金加隆,打算用省下的钱给自己买点儿相中的高级魔药,带着一肚子自认为能解决目前危机的“好主意”,兴冲冲的直奔普林斯药店而来,却不知道那里正有人等着好好修理他呢......

    普林斯药店清仓甩卖的的第二天,再次蜂拥而至的巫师们发现普斯林药店多了一件让他们心跳加速的新设备:在柜台后面的一整面墙上,挂上了魁地奇比赛时才会出现的巨大魔法屏幕,顶端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魔药库存!”下面显示着轮流滚动的魔药名称和后面一串随着价目单上交而不断减少的阿拉伯数字!让巫师们稍稍松口气的是,最底下一行“库存清零请不要继续购买的魔药”后面,还是一片空白!

    心惊肉跳的巫师们看了一眼跳个不停不断减少的数字们后崩溃了,一拥而上去妖精代表那存钱、领取价目单、填表、上交价目单!生怕晚了一步,大屏幕上那些自己心心惦念的魔药后面变个不停的数字就清零了,之后那些可爱的名字在自己还没交上价目单时就出现在最后一行!

    魔药店大厅里再次鸡飞狗跳起来:咒骂别人快了一步抢了自己位子的,交好价目单后喜极而泣的,在价目单上割舍不下苦恼的揪头发的,夫妻俩因为到底是买生子魔药还是买减龄剂而打起来的,拿着双面镜大声念着库存的......

    不管怎么说,生意火爆!柜台后面面瘫金发小伙计依旧不说话只管举牌子。巫师们倒也不敢乱和人家嚷嚷了,这两天没断了有不开眼的巫师跑来捣乱,可惜,无论是胡乱套交情的、抗议的、一门心思要砍价的,还是干脆拎着魔杖要“修理修理”小伙计的,都被魔法部派来的人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再不许进入魔药店!如此一来,还有哪个敢捣乱!?

    不消说,这一套完全现代网购模式的销售策略,肯定是托比亚给老普林斯出的主意。

    那天来接安娜的劳拉女巫抱着结交魔药大师的目的,和斯内普一家说了很多卢森堡大公让亲王因为安娜小姐与巫师们联系上后,与德国的贵族巫师们合作的事。如今在卢森堡,像尤利安这样研究把巫术与现代科技结合的“前卫”巫师不在少数,巫师们利用麻瓜的技术改善着生活,大公让亲王利用巫师的魔法发展着经济,彼此促进中,卢森堡和德国贵族们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尤其是德国的巫师,受益良多。听了这些,老普林斯和托比亚都大感振动,再联系到发生在自家的事,也都深受启发,或许他们可以将步子迈得更大一点,不只局限于修建一个小小的游乐园?

    受到震撼的祖孙三人在劳拉走后又在书房谈了好久,结合托比亚讲述的有关巫师界的剧情,逐渐开明起来的老普林斯也觉得不能再任由巫师界这么封闭下去了。

    商量了很久,老普林斯决定把自己手底下的药剂师们都送到麻瓜界的大学里去重新深造,这件事可以委托老阿什比教授帮忙,低调的进行,由这些对普林斯家族充满归属感与崇拜的药剂师们迈出第一步,来打开巫师固步自封的局面!托比亚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外加拍手称快!

    正好老头儿由于各种原因对英伦巫师们存了一肚子气,一肚子坏水的祖孙婿俩嘀嘀咕咕的就研究出一个“清仓甩卖”的主意,熟知心理学的艾琳也忍不住过来出谋划策:普斯林家族的秘库里,这些昂贵的高阶魔药经过历代族人的累积真是遍地都是,白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都拿出来换成药剂师们在麻瓜界的学费和生活费,金加隆在古灵阁换成英镑可是很合适的!而且高阶魔药在普林斯不值钱,在别的巫师眼里,一辈子能见到那么一眼都是梅林的恩赐了!把这些香喷喷的诱饵丢出去,哪个巫师还能有自制力来看那些普通的魔药!等到口袋里的钱被掏空了,魔药店关门了,所有药剂师被带到麻瓜界,普通药剂被消耗一空,这群一脑子浆糊的混蛋们就该傻眼了!而没了金加隆,没了药剂补充,甭管黑魔王白巫师,只能老老实实灭火儿!小心眼儿的老普林斯得意洋洋的幻想起来......

    在托比亚额外的建议下,老普林斯找了几个熟人,除了必须要联系的猫头鹰邮局和古灵阁,这次的清仓甩卖普林斯家族把魔法部也拉下了水。这主要是怕以后事情闹得太大引起公愤,利用其它几家转移一下目标,而且历来朝廷有人好办事,不是么......

    坏心眼儿的老头儿喝了减龄剂,亲自跑到药店当小伙计,这么一出热闹的大戏不亲眼看一看岂不是太亏,说不定还能堵着几个看不顺眼的人修理修理呢!于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被传说“疯了”的魔药大师老普林斯先生摇身一变,就成了魔药店里那个面瘫举牌的金发小伙计!斯内普夫妇对于老普林斯的这种不着调行为相当无语......

    可是戏看多了也挺无趣的,下午的时候老普林斯就趴在柜台里昏昏欲睡,手里的活儿也被别的伙计接过去了。正当金发青年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盘算是不是该回家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觉的时候,门口进来的一个人让老普林斯昂扬的斗志立刻燃烧起来!把因为大老板守在一边而战战兢兢的小伙计划拉到身后,金发青年蹭到第一排斗志昂扬的亲自备战!身后一堆小牌子预备......

    邓布利多一进魔药店,被汹涌激动的人群也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面色慈和一脸微笑的和巫师们打起招呼来,身为白巫师,要时时刻刻保持正面形象。可惜,今天所有的巫师都是高阶魔药的忠实粉丝,见到霍格沃兹的副校长也只是匆匆的瞄了一眼就各忙各的去了,有实在熟悉不好意思装没看见的巫师也只是扬起手对他说了句“嗨”就连忙走开。郁闷不已的邓布利多以前在公众场合还真没被这么冷落过,白巫师甚至眼尖的看见了几个最近总是和他哭穷的凤凰社成员举着价目单飞快挤进了那边的柜台......尴尬的邓布利多只好装作不在意的随着人群走到领取报价单的柜台前,排队等着。

    药店伙计手很快,没一会儿就排到了,接过价目单后,一脸微笑的邓布利多靠在柜台上不肯走,刚要开口套瓷儿,反应极快的伙计就一指旁边柜台的金发青年:“有疑问那边请!”后面的巫师也大喊起来:“前边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领完快点走,没看后边这么多人!”,等邓布利多一回头想要解释解释,喊声就更大了:“白巫师也不能耽误别人的事儿啊!”,“出名了不起啊!领完没呢!领完快闪开!”......排在老邓后面颤颤巍巍的老巫师连魔杖都掏出来了:气得面色发紫的老巫师刚才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青年抢了先,好不容易挪着步子排到队伍里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怎么着,前面儿这位又来捣乱!?今天他领不到价目单他就和这群混蛋拼了!!别看他人老了眼神儿不好用,魔力可是依旧又稳定又充足!甩起魔杖来更是一个顶俩!

    见势不妙的邓布利多立刻识相的挪到旁边的柜台排队,咨询的巫师也有不少,虽然罗利巴索的问题一大堆,可是都老普林斯举着牌子飞快的打发掉了,很快就轮到了老邓。

    等老邓笑眯眯的凑过来时,金发小伙计依旧困倦不已的搭拉着脑袋,对伟大的白巫师讨好的笑容视而不见。老普林斯早就被托比亚警告过,邓布利多这老贼头最擅长和人谈心时用摄魂取念查探别人的秘密,要不是西弗大脑封闭术特别厉害,肯定也没少被这么粗暴的搜查过!

    说起这个,当年在霍格沃兹,老普林斯比邓布利多小三个年级,而且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没什么交集,对老邓真不大了解。虽然后来一直也没什么交集,但由于邓布利多在公众中的正面形象,老普林斯对他到也没什么恶感。可是现在听了孙女婿的话,一想起要不是孙女婿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自己心爱的小孙孙就会被这老东西和这老东西最得意的徒弟给欺负成那样,爱护短的老普林斯就恨不得抽出魔杖把邓布利多一个阿瓦达给撂倒!

    所以现在老普林斯对邓布利多教授可是提防着呢,完全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即使自己魔力深厚,对方也轻易奈何不了自己,不过小心无大错么!

    于是只见老邓和蔼地笑了半天,小伙计依旧蔫头耷拉脑的不理会,老邓正纳闷儿,他旁边拐过去和别的伙计咨询的巫师好心的建议:“有问题直接问,这个小巫师不会说话,他会把回答举在牌子上给你看的!”老邓:rz......

    无可奈何的老邓只好主动开口再次套瓷儿:“小伙子发色真特别,你是普林斯先生家的亲戚?当年我们还在霍格沃兹念书时,我还是普林斯先生的师兄呢!我们那时关系不错,看见你就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啦!时间过得真快!好几年没见到老普林斯了,他身体还好么?”

    正宗老普林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没说过也叫关系不错?跟你打过招呼不就是你铁哥们儿了!?”小牌子一举:“染着玩得”,之后拿出魔杖一挥,直接用变形术把自己头发变成了海蓝色,惹来一阵惊呼(都是魔药店里的伙计传来的,被大老板不着调的行为吓着了)!

    老邓一噎,呵呵的尴尬笑了两声:“哦,这样啊,哈哈......那你知道你们老板在哪么?生意这么好,他都不会来看看?”

    老普林斯继续低头翻白眼:老板就在你眼前站着呢,可惜贵人多忘事您没看出来,继续小牌一举:“不知道!没来!”

    遇上这么一个主,老邓更郁闷了,憋了半天只好继续说道:“那要是普林斯先生来了,您能给我带个口信么?”

    老普林斯不耐烦,也不说正事总拉关系,真讨厌,这回举出一个字超大的大牌子:“邓布利多也不能硬拉关系!有事请咨询,没事轻快给后面的顾客让地方!”

    邓布利多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耳尖的听见身后一下子安静了一下,又猛地响起更大的喧哗和小心翼翼的私语,无奈之下老邓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次我是代表霍格沃兹来为医疗翼买药的,想找普林斯先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适当降低一下价格?霍格沃兹是伦敦巫师界小巫师的摇篮,我们的医疗翼也是免费为学生提供魔药的,但学生太多,经费由不足,老普林斯先生一直以来又是巫师界鼎鼎有名德高望重的魔药大师,所以......”

    老普林斯低着头撇撇嘴,不去看做出一脸为难像的邓布利多,回身示意伙计,柜台后面的魔法屏幕立刻换了画面,几行大字轮流滚动播出:“普林斯药店在闭店期间,为霍格沃兹派出专属药剂师免费为小巫师配制魔药。只要有医疗翼医生开具的相关证明且情况属实,每学期霍格沃兹每名小巫师均有资格在专属药剂师处免费领取魔药,特此通告!此过程均由魔法部和霍格沃兹校董事会监督!”大厅里盯着屏幕的巫师们忍不住热烈的鼓起掌来!

    有点儿发傻的老邓猝不及防的眼看这一幕发生,脑子里只回响着一个声音:“完!了!”

    金发小伙计又利索的的从背后摸出块牌子:“邓布利多先生,您知道您刚才又套瓷又给我们老板戴高帽子想占便宜的行为可以怎么形容么?”

    潜意识里觉得不妙但是大脑依旧在巨大的打击之下处于当机状态没有回神的邓布利多呆呆的回了一句:“怎么形容?”

    金发小伙计神采奕奕的举出另一块大牌子:“把您的脸皮从中间均匀分开,左边的挪到右边去,然后您原地转圈儿,这样大伙就会发现,您一会儿没皮没脸,一会儿二皮脸......”

    看见牌子上的字,巫师们都呆了一呆,接着又猛地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