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瓦伦丁堡治下第三联防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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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怎么回事？”帐篷外的争执声随着矛盾不断升级变得越发响亮，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现象，不仅仅预示着原住民和玩家们随时会因此发生暴动冲突，可以算得上震天响的争吵声也大大提高了被树林黑暗中的其他存在发现的可能性。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的我也因此赶紧钻出了帐篷。
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我心中的不安，所有人——无论是原住民还是旅行，他们一个个都双手紧紧握着各自的武器，每个人脸上狰狞的表情和不断争吵时喷出的唾沫星子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都显得异常明显。
好吧，我的突兀出现仅仅只是让争吵的局面稍稍停滞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更加激烈地爆发出来，也许我对目前多方僵持不下的争吵局面唯一的帮助就是，那些对我保有怨恨和成见的玩家们显然找到了主要目标，铺天盖地向我袭来的职责声大大掩盖了其他人的声音，也算是给他们难得的思考时间了。
“混蛋！你还有脸这样悠哉悠哉地出现！”异常尖锐的女孩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的熟悉，应该就是我之前在帐篷中听到的想要为了月姐姐报仇的女生吧，我看着眼前一脸雀斑的女孩心里还有些讶异。
雀斑？不像是系统额外调整的样子，这时代的女孩子还会得雀斑？
“呵呵，如果你想要和我在帐篷里单独聊聊，我倒是不介意。”我歪着头有些好笑地调侃着，谁会在游戏里惧怕和其他人产生冲突？至少我那个年代里，无论有着怎样的实名制度，虚拟玩家之间可永远不存在真正的绅士风度。
“你！无耻之尤！去死吧你！”好吧，看起来这个时代的人都似乎不能接受任何的调侃一样，就像是最初我遇到嘉儿那样的状况，一言不合眼前这个高出我半个头的丫头就高举着手中的长剑向我冲了过来。
能级9.8？新手村中最高等级的野外生物（即使是先前我遭遇的鱼人领袖）都不会超过9级，这一路上攻击我们的野兽们也大多浮动在8、9级，所以我身边的这些玩家们应该和我一样都只是10级的才对，这丫头的能力实力居然比人物等级还低？不过话说，能级系统居然不像等级系统一样，即使在非组队状态下都可以侦查玩家实力？这个实力核定方式看起来真是越来越不靠谱的样子啊喂！
暗自吐槽了坑爹古怪的能级系统，手上也不会闲着，稍稍抬起了握住73式长剑的右手，在全力量的加点方针下非常轻松地架住了女玩家来袭的攻击。
“玩家请注意！由于你自身携带罪孽（1），对方携带罪孽（0），当前旅行者冲突下你将被定义为被动方。”
呵，系统不提示我还真忘了这一茬，在虚拟星里玩家间的攻击或杀戮行为不再会简单地通过“红名”这样的方式定义，而是通过潜在的“罪孽数量”判定，不过具体惩罚措施和罪孽的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还没被玩家杀死过，当然也不想。
“行了，没兴趣和纠结这些事，好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还想要继续攻击的女玩家，我就感到一阵头痛，好吧我把以前那句“这个时代的玩家普遍能力素质更高”的话收回，还是有一些不顾大局和游戏环境肆意任性的家伙存在的，并且不少。
我稍稍用力借着长剑向前推了一把，非常“绅士”地将女孩推开，看着周围明显向着我又再靠近一步的玩家无奈地说道，“伙计们冷静点，你们想干掉我，可以，我也不想解释我之前的做法。但私人恩怨我们可以先放下么？还是说你们想被狼群发现，接着全部被全部咬死之后和我一起再从新手村的传送阵站点重新来过？即使是最近的白一卫城听说也要整整一天的行程呢，不是么？”
“混蛋，别想扯开话题，你！你干嘛呀，别拉我！”
“行了！住嘴！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孩被身边的男玩家控制住，我向那个男生看了看，听声音分辨大概是先前那个主张要苏菲亚交出线路图，确保众人即使赶到白三卫城的玩家。
“你，恢复得怎么样？”
“苏菲亚！”我回头看着人群中向我走来的医护兵，苏菲亚的脸上满是爆炸时附着的烟硝和灰尘，而自双眼一直蜿蜒蔓延到下巴的两道刺眼泪痕更是平添了一份憔悴，我低了地头开口唤了她一声之后，突然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不内疚，你当时做得并没有错，说的也没有错。”
好吧，该死的战斗癫狂。我倒不是想以此为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恶劣行径和性格，但在一群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玩家甚至游戏原住民面前那样张扬自己的本性，说实在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这也不符合一个游戏老手应有的作风，战斗癫狂这个技能在自行进入的前提下对于玩家心智的影响实在是有些大了。
摇了摇头，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好吧不谈了，我只希望你别太在意我的行为。另外，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昏迷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如你所见，一部分人想要你的命，一部分人想要走。”医护兵脸上隐藏不住的复杂表情，更加加深了她身上那股憔悴虚弱的形象，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所承受的和失去的东西对于一个20岁上下的女孩来说，的确有些多了。“而我想要回头去找雷克斯...”
“你想要去你自己去啊！别拉着我们送死！也别妨碍我活下去啊！谁不知道你和雷克斯有一腿，狗男女要死一起去吧！”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说话的那人，那不是一个旅行者，是的，按照我的想法玩家不在乎原住民的想法和性命是很自然的事，就像是虚拟星给予玩家的游戏代号一样，旅行者，仅仅是这个世界的旅游过客罢了。
可现在对苏菲亚嗤之以鼻，破口大骂的竟然是引导小队中的另一名成员。
“你看到了，”苏菲亚淡淡地笑了笑，声音也一如笑容般苦涩，她转着身向着周围的所有人弯了弯身，“我并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只是我本来还心存侥辛以为会有人愿意帮我...”
“大姐头！别害怕什么！我哥不陪你去，我陪你！”
“混蛋，你给我闭嘴！”
“可是大哥，雷克斯以前私下教导我们剑术的时候，你说过要知恩图报的！”
“妈的，我可没让你把命赔进去，给我安静点！”
那是格林兄弟，双胞胎的他们我是很有影响的，在白天他们还是最喜欢跟在雷身后嬉闹的跟班二人组，说起来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引导小队里除了雷，我更熟悉的原住民就是他们二人了。
“小格林不用这样，姐姐明白你的好意，但就像你哥哥说的那样，不需要搭上性命。”
我看苏菲亚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大概猜出了她想要做的事，上前一步开口对她说，“苏菲亚，你想要独自去找雷克斯？”
她有些吃惊地吃看我，好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希望，“是的，路线图我会交给格林兄弟（仅从年龄而言，现在他们是引导小队中年龄最大的两名男性），他们会带领其他人按时回到白三卫城。我...我能否问你，你是否愿意...”
“不，我不会同意的。”还没有听完系统弹出的任务提示音，我就果断开口拒绝了苏菲亚的请求，“我不会陪着你去找雷克斯，甚至我希望你也不要去。”
“为什么？！”苏菲亚脱力的声音仿佛被抽离了最后一股生气，颓然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无力向人群甩出一卷图纸，微微开合的双唇发出细微的，以近乎呢喃的声音。“你们要的，拿去吧。”
“混蛋你想干吗！”先前对我包含的敌意女玩家，一见到我比之其他人都要快一步地从地上捞起仍旧滚动的图纸后冲着尖声嘶叫着，我向她摆了摆手并没想解释太多，实际上我可没兴趣独吞这份地图，只是想要“额外”获得一些信息罢了。
“玩家获取‘引导小队的军事制图’！地图系统正在载入相关图纸信息...载入成功！”
“玩家请注意！你正涉嫌自私抢夺一份军用地图，请尽快将之归还与狮心联盟相关军事组织或人员！否则将可能受到狮心联盟的通缉及惩罚！”
果然！这份地图上详细描绘着瓦伦丁堡周边的大片地形信息！我笑着将打开的军事制图重新卷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粗麻线将其仔细束紧，“我这个人比较多疑，倒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自己确认一下通往白三卫城的路线，格林兄弟你们的做法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我认为都不无道理，但可能两者合二为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合二为一？”格林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随着哥哥沉默着接过了我递去的图纸后，系统便提示我不再涉嫌某种“违法行为”，弟弟则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问道，“你还是想去救援雷克斯大哥的对么？乌鸦大哥！”
“说救援可能并不正确，”我叹了口气，剧烈爆炸产生的强烈火光影响之下，我根本没法锁定雷克斯所在的位置，他身上当时究竟被打上了怎样的光圈标识我是不知道，但其实所有人包括我甚至可能也包括苏菲亚本人，都应该明白作为“引爆人”的雷克斯根本不可能在那样的巨大爆炸下幸存，苏菲亚那么想要去寻找雷克斯，应该也是处于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而心有不甘才是。“对于伙伴，的确无论是人都应该保有‘不抛弃不放弃’的誓言。”
我回过头走向瘫倒在地上已经开始低声啜泣的苏菲亚，“但作为军人，有时候也要认清现实并保持可以称得上是残忍的理智。”
“我们现在连夜赶回白三卫城，你知道我现在为了埃克的事必须要争分夺秒，这些旅行者也有各自的计划，其他的士兵们也是一样。何况你一个人怎么有把握自己是去帮助雷克斯而不是添乱？我不答应帮你现在就去寻找雷，但我许诺你，我会为此重新回到这里，尽我最快的速度。”
...
苏菲亚最后还是认可了我的说法，安宁地缀在向着白三卫城行进的队伍最后，带着一双极其空洞的眸子。
作为玩家的理智毕竟占据上风，我深知我所说的话其中的每一个字都不能称得上出于善心，反而夹杂了不少潜在逼迫的暗示词汇，但这是出于理智我依旧选择了这样做——出于自身安全、任务进度的考虑，我必须优先保全自己的利益，然后再去尽可能地“融入这个世界”。
“苏菲亚，至少我对你的承诺千真万确，以埃克的名义。”少女用那双麻木的眼睛看着我，只是那么一眼之后便转过头继续跟上大部队更加麻木地走着，这让我感到有些内疚。
她是的知道，我只是在逼她做出所有人都希望的选择。
接连发生的事故让整支小队在开始出发之后，就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中，因为惧怕再次遭遇狼群或其他的意外，我们采取了最快地速度穿越了树林，哪怕这可能是所有选择中最为冒进的方法，但已经没有人再去在乎这些。
花费了区区15分钟，每个人都是近乎精疲力竭的状况下，我们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修缮完好的大道，按照地图所示这应该就是白三卫城中唯一向外延伸的一条城市公路，北01号大道。
也是引导旅行者通往白三卫城的固定路线，沿着这条笔直宽敞的大道先前步行30分钟就可以抵达白三卫城，并且也不许再担心在夜晚会受到任何的生物袭击，这条大道上沿途平均设下的10处警戒哨岗即使在战争局面如此动荡的情况下，也能提供充沛的守卫兵力，并且作为白三城唯一一条向外延伸的公路，在公路两侧也可以看到一些写上了古怪文字的奇怪设施。
我能看得懂那些设施上的扭曲文字，只是为了保证不再被强行弹出游戏，也就克制住自己去解读其中含义的念头，这对于我这样好奇心爆棚的家伙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了。
终于，高巍的石砌城墙也逐渐穿过凌晨夜晚的黑幕，慢慢显现在所有人的眼帘中。
“你们正在进入瓦伦丁堡治下第三联防城池的警戒范围，请驻足接受检查！”
“咳咳，怎么回事？”帐篷外的争执声随着矛盾不断升级变得越发响亮，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现象，不仅仅预示着原住民和玩家们随时会因此发生暴动冲突，可以算得上震天响的争吵声也大大提高了被树林黑暗中的其他存在发现的可能性。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的我也因此赶紧钻出了帐篷。
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我心中的不安，所有人——无论是原住民还是旅行，他们一个个都双手紧紧握着各自的武器，每个人脸上狰狞的表情和不断争吵时喷出的唾沫星子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都显得异常明显。
好吧，我的突兀出现仅仅只是让争吵的局面稍稍停滞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更加激烈地爆发出来，也许我对目前多方僵持不下的争吵局面唯一的帮助就是，那些对我保有怨恨和成见的玩家们显然找到了主要目标，铺天盖地向我袭来的职责声大大掩盖了其他人的声音，也算是给他们难得的思考时间了。
“混蛋！你还有脸这样悠哉悠哉地出现！”异常尖锐的女孩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的熟悉，应该就是我之前在帐篷中听到的想要为了月姐姐报仇的女生吧，我看着眼前一脸雀斑的女孩心里还有些讶异。
雀斑？不像是系统额外调整的样子，这时代的女孩子还会得雀斑？
“呵呵，如果你想要和我在帐篷里单独聊聊，我倒是不介意。”我歪着头有些好笑地调侃着，谁会在游戏里惧怕和其他人产生冲突？至少我那个年代里，无论有着怎样的实名制度，虚拟玩家之间可永远不存在真正的绅士风度。
“你！无耻之尤！去死吧你！”好吧，看起来这个时代的人都似乎不能接受任何的调侃一样，就像是最初我遇到嘉儿那样的状况，一言不合眼前这个高出我半个头的丫头就高举着手中的长剑向我冲了过来。
能级9.8？新手村中最高等级的野外生物（即使是先前我遭遇的鱼人领袖）都不会超过9级，这一路上攻击我们的野兽们也大多浮动在8、9级，所以我身边的这些玩家们应该和我一样都只是10级的才对，这丫头的能力实力居然比人物等级还低？不过话说，能级系统居然不像等级系统一样，即使在非组队状态下都可以侦查玩家实力？这个实力核定方式看起来真是越来越不靠谱的样子啊喂！
暗自吐槽了坑爹古怪的能级系统，手上也不会闲着，稍稍抬起了握住73式长剑的右手，在全力量的加点方针下非常轻松地架住了女玩家来袭的攻击。
“玩家请注意！由于你自身携带罪孽（1），对方携带罪孽（0），当前旅行者冲突下你将被定义为被动方。”
呵，系统不提示我还真忘了这一茬，在虚拟星里玩家间的攻击或杀戮行为不再会简单地通过“红名”这样的方式定义，而是通过潜在的“罪孽数量”判定，不过具体惩罚措施和罪孽的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还没被玩家杀死过，当然也不想。
“行了，没兴趣和纠结这些事，好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还想要继续攻击的女玩家，我就感到一阵头痛，好吧我把以前那句“这个时代的玩家普遍能力素质更高”的话收回，还是有一些不顾大局和游戏环境肆意任性的家伙存在的，并且不少。
我稍稍用力借着长剑向前推了一把，非常“绅士”地将女孩推开，看着周围明显向着我又再靠近一步的玩家无奈地说道，“伙计们冷静点，你们想干掉我，可以，我也不想解释我之前的做法。但私人恩怨我们可以先放下么？还是说你们想被狼群发现，接着全部被全部咬死之后和我一起再从新手村的传送阵站点重新来过？即使是最近的白一卫城听说也要整整一天的行程呢，不是么？”
“混蛋，别想扯开话题，你！你干嘛呀，别拉我！”
“行了！住嘴！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孩被身边的男玩家控制住，我向那个男生看了看，听声音分辨大概是先前那个主张要苏菲亚交出线路图，确保众人即使赶到白三卫城的玩家。
“你，恢复得怎么样？”
“苏菲亚！”我回头看着人群中向我走来的医护兵，苏菲亚的脸上满是爆炸时附着的烟硝和灰尘，而自双眼一直蜿蜒蔓延到下巴的两道刺眼泪痕更是平添了一份憔悴，我低了地头开口唤了她一声之后，突然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不内疚，你当时做得并没有错，说的也没有错。”
好吧，该死的战斗癫狂。我倒不是想以此为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恶劣行径和性格，但在一群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玩家甚至游戏原住民面前那样张扬自己的本性，说实在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这也不符合一个游戏老手应有的作风，战斗癫狂这个技能在自行进入的前提下对于玩家心智的影响实在是有些大了。
摇了摇头，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好吧不谈了，我只希望你别太在意我的行为。另外，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昏迷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如你所见，一部分人想要你的命，一部分人想要走。”医护兵脸上隐藏不住的复杂表情，更加加深了她身上那股憔悴虚弱的形象，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所承受的和失去的东西对于一个20岁上下的女孩来说，的确有些多了。“而我想要回头去找雷克斯...”
“你想要去你自己去啊！别拉着我们送死！也别妨碍我活下去啊！谁不知道你和雷克斯有一腿，狗男女要死一起去吧！”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说话的那人，那不是一个旅行者，是的，按照我的想法玩家不在乎原住民的想法和性命是很自然的事，就像是虚拟星给予玩家的游戏代号一样，旅行者，仅仅是这个世界的旅游过客罢了。
可现在对苏菲亚嗤之以鼻，破口大骂的竟然是引导小队中的另一名成员。
“你看到了，”苏菲亚淡淡地笑了笑，声音也一如笑容般苦涩，她转着身向着周围的所有人弯了弯身，“我并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只是我本来还心存侥辛以为会有人愿意帮我...”
“大姐头！别害怕什么！我哥不陪你去，我陪你！”
“混蛋，你给我闭嘴！”
“可是大哥，雷克斯以前私下教导我们剑术的时候，你说过要知恩图报的！”
“妈的，我可没让你把命赔进去，给我安静点！”
那是格林兄弟，双胞胎的他们我是很有影响的，在白天他们还是最喜欢跟在雷身后嬉闹的跟班二人组，说起来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引导小队里除了雷，我更熟悉的原住民就是他们二人了。
“小格林不用这样，姐姐明白你的好意，但就像你哥哥说的那样，不需要搭上性命。”
我看苏菲亚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大概猜出了她想要做的事，上前一步开口对她说，“苏菲亚，你想要独自去找雷克斯？”
她有些吃惊地吃看我，好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希望，“是的，路线图我会交给格林兄弟（仅从年龄而言，现在他们是引导小队中年龄最大的两名男性），他们会带领其他人按时回到白三卫城。我...我能否问你，你是否愿意...”
“不，我不会同意的。”还没有听完系统弹出的任务提示音，我就果断开口拒绝了苏菲亚的请求，“我不会陪着你去找雷克斯，甚至我希望你也不要去。”
“为什么？！”苏菲亚脱力的声音仿佛被抽离了最后一股生气，颓然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无力向人群甩出一卷图纸，微微开合的双唇发出细微的，以近乎呢喃的声音。“你们要的，拿去吧。”
“混蛋你想干吗！”先前对我包含的敌意女玩家，一见到我比之其他人都要快一步地从地上捞起仍旧滚动的图纸后冲着尖声嘶叫着，我向她摆了摆手并没想解释太多，实际上我可没兴趣独吞这份地图，只是想要“额外”获得一些信息罢了。
“玩家获取‘引导小队的军事制图’！地图系统正在载入相关图纸信息...载入成功！”
“玩家请注意！你正涉嫌自私抢夺一份军用地图，请尽快将之归还与狮心联盟相关军事组织或人员！否则将可能受到狮心联盟的通缉及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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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二为一？”格林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随着哥哥沉默着接过了我递去的图纸后，系统便提示我不再涉嫌某种“违法行为”，弟弟则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问道，“你还是想去救援雷克斯大哥的对么？乌鸦大哥！”
“说救援可能并不正确，”我叹了口气，剧烈爆炸产生的强烈火光影响之下，我根本没法锁定雷克斯所在的位置，他身上当时究竟被打上了怎样的光圈标识我是不知道，但其实所有人包括我甚至可能也包括苏菲亚本人，都应该明白作为“引爆人”的雷克斯根本不可能在那样的巨大爆炸下幸存，苏菲亚那么想要去寻找雷克斯，应该也是处于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而心有不甘才是。“对于伙伴，的确无论是人都应该保有‘不抛弃不放弃’的誓言。”
我回过头走向瘫倒在地上已经开始低声啜泣的苏菲亚，“但作为军人，有时候也要认清现实并保持可以称得上是残忍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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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亚最后还是认可了我的说法，安宁地缀在向着白三卫城行进的队伍最后，带着一双极其空洞的眸子。
作为玩家的理智毕竟占据上风，我深知我所说的话其中的每一个字都不能称得上出于善心，反而夹杂了不少潜在逼迫的暗示词汇，但这是出于理智我依旧选择了这样做——出于自身安全、任务进度的考虑，我必须优先保全自己的利益，然后再去尽可能地“融入这个世界”。
“苏菲亚，至少我对你的承诺千真万确，以埃克的名义。”少女用那双麻木的眼睛看着我，只是那么一眼之后便转过头继续跟上大部队更加麻木地走着，这让我感到有些内疚。
她是的知道，我只是在逼她做出所有人都希望的选择。
接连发生的事故让整支小队在开始出发之后，就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中，因为惧怕再次遭遇狼群或其他的意外，我们采取了最快地速度穿越了树林，哪怕这可能是所有选择中最为冒进的方法，但已经没有人再去在乎这些。
花费了区区15分钟，每个人都是近乎精疲力竭的状况下，我们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修缮完好的大道，按照地图所示这应该就是白三卫城中唯一向外延伸的一条城市公路，北01号大道。
也是引导旅行者通往白三卫城的固定路线，沿着这条笔直宽敞的大道先前步行30分钟就可以抵达白三卫城，并且也不许再担心在夜晚会受到任何的生物袭击，这条大道上沿途平均设下的10处警戒哨岗即使在战争局面如此动荡的情况下，也能提供充沛的守卫兵力，并且作为白三城唯一一条向外延伸的公路，在公路两侧也可以看到一些写上了古怪文字的奇怪设施。
我能看得懂那些设施上的扭曲文字，只是为了保证不再被强行弹出游戏，也就克制住自己去解读其中含义的念头，这对于我这样好奇心爆棚的家伙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了。
终于，高巍的石砌城墙也逐渐穿过凌晨夜晚的黑幕，慢慢显现在所有人的眼帘中。
“你们正在进入瓦伦丁堡治下第三联防城池的警戒范围，请驻足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