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佛子他不谈恋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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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梨苏带着一身的宝贝离开了晏清，宋一宁有多心痛就不多赘述。只不过他也有对付的法子，竟放下了手上堆积着的许多琐事，前去拜访了清峰。
清峰与晏峰本就大不一样，不用提仙气缭绕，整个山门都说肃穆的气氛，饶是在外自有威严的宋一宁到了也稍微收敛了自己常年与俗务打交道而有的轻浮的心绪。
好在，身为一个掌门，他修为并不低，很快就穿过了清峰搁下的种种禁制，到达了剑阁前。
剑阁没有伺候的小童，门外的弟子都在清峰半山上，这里倒落了个清静。
只不过——今日又有不同。
原些时日平静无波的剑阁中传来了小姑娘甜美的声音，她该是在与衍一说话，嘴里跟含了颗糖儿似的，蜜蜜地钻进人心里面去。
"师父，你说这花将要开了，可我怎么还没见着？"
衍一手上取了小灵壶，里面盛着的是清峰灵脉下一支灵泉中取来的水，单单是被他拿着，灵气都将要四溢出来。
趴在亭子当中的栏杆上的云轻看了那灵壶，眼中浮现出"想要"的情绪来。
衍一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却不多言。
剑修一道，讲究的就是吃常人不常吃之苦，走常人不常走的大道。他知道云轻是个女孩子，或许心性不如那些男子坚韧，但是她身上的天赋，从来都不比自己差。因着如此，他对云轻也多了几分纵容。
但是必要的修行还是不能少，而所有的想要，也要等她自己去得到才行。
给院中这株青灵枝浇着水，那宋一宁的身形就逐渐浮现。剑阁常人不得入，就是宋一宁也不例外，故而这道虚影也不过是门外的投射。
宋一宁按辈分算的话，与衍一左右不过平辈的身份，对着他，衍一并未多客气。
"有何事？"
他性子冷淡，能有这么一句话都是难得。
宋一宁向来清楚自己这个师叔的性格，听得他回话，便知道他心情并不算太差，便作揖，与衍一打招呼后，才说明来意，"有件事要与剑主商量。"
衍一最是看不过晏峰中的人一句话掰成三四句话来说的行事，听得宋一宁还是这幅作态，手上的灵壶也被收好了，一阵灵气波动过去，那灵壶就消失不见，而那青灵枝摇曳在风中，似乎是想要亲近亲近衍一。
"有事便说。"
他的脸更冷淡了，宋一宁一瞧便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于是赶忙把事情给说了个明白，"那摇光私自离开了山门，如今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不知剑主可有消息。"
褚丽苏之前犯下的事实在是招惹了衍一的底线，他如今听得她的名号也足够心情糟糕上一阵子了，脸黑着，实在不明白这等小事宋一宁何必过来与自己说。
"她走便走了，历练而已。"
他这话一说，宋一宁也就知道了在他这里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苦笑一声，说，"剑主有所不知，摇光走便走了，她是连带着云寄瑶一块带走了。"
云寄瑶的名号，连带着一问三不知的云轻也听过一耳朵。
蓬莱至宝，府内灵气比一处灵脉还更完善，而其内阵法更是能蕴养灵脉，提炼灵气。修炼一道讲究的不过就是将灵气化为己用，由此便可知云寄瑶的作用有多大了。
只不过这云寄瑶只有蓬莱血脉才能进得去，也使得众人即使眼热，却也没有办法下手去抢。
云轻尚且知道的灵宝，衍一自然清楚。他更加清楚的是，这件至宝本就属于蓬莱，说到底的确与晏清无甚关系。
明白了宋一宁的意思之后，他直接挥手赶客了。
"够了，晏清何时落魄至此，竟需要眼红蓬莱的东西？"
话音一落，那道虚影就消失了，而原本在剑阁门外的宋一宁一眨眼也到了山门外。
他看着周边的情形，知道自己这是被衍一给赶了出来，一张脸都气得红透了，对清峰上下更是记了一笔。尤其是那衍一，他理所应当接了那蓬莱的青灵枝，却好意思与自己说这么一番话，怕也不会脸红了！
宋一宁对晏清失去云寄瑶这件事心中依旧不甘，咬咬牙缩地成寸回到了晏峰，但是却放出了消息去，说是摇光仙子离开晏清，身上携带了云寄瑶。
云寄瑶是何等宝贝，就算是没有蓬莱血脉不能进去，那得了这宝贝放在自家灵脉，也大有好处。
得了消息的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盘算，却自恃身份，不愿意被人说是欺辱蓬莱遗孤，端着架子只派了派中天赋修为皆佳的弟子出去历练，是不是嘱咐了别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而这些门派操心的琐事马梨苏一丁点儿也不知道，借着褚丽苏的记忆，她对仙侠世界适应得不错。但是她好歹记得自己身上带着好些好东西，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用了镜花水月，幻化出了另外一张脸，选择留在了晏清势力下的一个小镇子先歇脚。
镜花水月的功效若是平时却是鸡肋，如今马梨苏用来正是合适。
先不说能给自己改头换面，更是能屏蔽自己身上所有的追踪手段。
马梨苏吃着久香楼特供的灵食，对于书中的褚丽苏好几回被衍一带人找到的情节一点都不担心。
褚丽苏再不济，也是衍一的亲传弟子，再来褚丽苏的父母更是在多年前救过衍一一命，修道修心，这样的恩德，衍一如今与褚丽苏下手，估摸着自己也受了不少的反噬。
只不过褚丽苏下药这事实在是有伤天和，功过相抵，两人早已不再相欠。
马梨苏乐得之后与衍一没有这层关系，往后不论是谁先撩谁，多了这么层因果关系，也得不到完全的真心，原主不懂的道理马梨苏懂，她不想给自己留下这么道阻碍，若是没有消她也得想着法子给消了。
久香楼在灵界，用马梨苏的话来说就是连锁的饭店了，不仅吃食灵气充沛，就连味道也好极了。背后的金家可真的会做生意，马梨苏笑着吃完了一桌子吃食，然后招来了店里做工的晏清弟子。
"我记得金家是挂靠在晏清的家族，怎地在晏清的地方还收费这么贵。"
那晏清弟子只当她是来找麻烦的散修，这类散修多半是身上钱财不多，想闹闹事少给些灵石。他在久香楼做的久了，什么人没有见过。
当下便讪笑一声，说，"这位前辈说的话弟子倒是不懂，久香楼的价格处处都一样，何来在晏清就低一些之说？"
马梨苏冷着看了他一眼，说，"怕不是不懂，该是觉得我想要赖下这一账吧！虽同是休市，这位小弟你的态度也太过敷衍轻蔑了些。"
她说着，一块上品灵石就放在了他面前。
那晏清弟子却惶恐了起来，但是好歹也是修炼的人，没有流露出来，他温声与马梨苏沟通，道，"是弟子眼拙，错怪了前辈。"
散修多半囊中羞涩，眼前这位姑娘竟然一出手就是上品灵石，瞧着该是大家族出来的才是。那晏清弟子识时务得很，当下就道歉。
"认错便不用了，我想见见金家的人，还要劳烦你引见一回。"
马梨苏把上品灵石扔给他，转身便不想与他再多说了，端起了刚刚上来的一壶灵茶，端的是悠闲的姿态。
那晏清弟子心下微动，大抵是猜测到了这人是想与金家有些合作，便退下了，直接到了掌柜的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还将那上品灵石拿了出来。
灵石并不能让人多惊奇，但是单单是上品灵石的话，就足够让人惊奇了。
要知道如今灵界与上界连接的天梯已断，偌大的灵界的灵气只能依靠着被几大门派和家族占据着的灵脉维持。而灵石这类蕴含着灵气的货币，下品多的是，但是像马梨苏拿出来的这样纯净和好成色的上品灵石却是不多。
这类灵石，多半只有大门派和大家族有。
掌柜的神色变动些许，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直接启动了传讯灵器，与还在晏清的少主通了消息。
传讯灵器另外一边的金程得了消息，与致景抱歉笑了一声，说，"真是抱歉，久香楼里有些事需要处理一番，与致景想来只能下回再约了。"
致景知道如今金家的产业的庞大，也明白他的忙碌，与他点点头，表示理解，"说了下回，金兄若再空手来，那子桓便不得空招待了。"
"好好好，下回一定给你带来一壶如新。"
金程与致景好一番告别，才赶回了久香楼。
待在久香楼的马梨苏已经在那晏清弟子惶惶恐恐的眼神里，喝下了第五壶灵茶了。
虽说灵茶是很好的东西，但是灵界的人都知道，这样带灵气的东西使用也要有个度，过了的话，会因为自己身作为容器装不下而造成些不大好的影响。
可是这人简直不能以常理判断，她怎么可以喝下这么多灵茶？！
马梨苏有了褚丽苏的记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比起褚丽苏当局者迷的态度，马梨苏更加清晰的是，长生使费尽心机留下了原主，还把蓬莱的宝贝都给了原主，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原主是他们的孩子。
只不过她再想得多了，就会有一层淡淡的屏障阻碍自己。
马梨苏一口饮下最后一杯灵茶，甩手就把杯子扔向了身后。
她身后姗姗来迟的金程一把接过杯子，风度不变，"这位道友好敏锐。"
马梨苏撑着脑袋看向金程，笑，"不比金家少主敏捷。"
她虽然改变了容貌，但是因为原来就超高的颜值，如今改头换面了也依旧是迤逦的外在，金程见了，眼底也不免划过一道惊艳。
"道友费尽心机，甚至连上品灵石都拿出手了，想来是有要事要与金某商榷了，不知？"马梨苏的话不仅让他意识到她好看的容貌，更是让他看出来眼前的人实力非凡，最好是结交而不能交恶。
与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马梨苏起了身，在周边设下了结界，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了她特地放在那个空间灵器当中的青灵枝。
与在清峰的青灵枝不同，这株青灵枝是雌的。
金程一瞧，眼中全是欲望。
马梨苏手指一动，一缕灵气撞上他的脑袋，让金程清醒过来。
不怪他这么心动，青灵枝生在蓬莱，蓬莱剧变、仙岛沉落之后，就难得一见了。而这样稀罕的青灵枝更是修炼的利器，只将青灵枝培育千年，必能生出一支小灵脉来。虽说生出的只适用于木系修者，但是灵界木系众多，谁不眼红这么一株准灵脉？
只不过青灵枝要生出灵脉，必须了雌雄双株，雄株好找，但是磁株却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就是原本的蓬莱，也少。
想清楚这些时候，金程的眼神就变了，他看马梨苏一眼，说，"不知道友此物从何而来？"
马梨苏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
但是当年摇光仙子何等风光，晏清上下都捧着她，金程早就见过她。眼前这人，他探查过了，并未用障眼法，更没有使用隐匿的道具，是摇光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蓬莱的宝贝多，谁又能真的断定？
马梨苏笑了起来，说，"灵界的人都说蓬莱的宝贝多，却相信蓬莱至今只剩了那摇光一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没有明说，但是这么说也有几分考量。
在小说中，云轻可是使用过了云寄瑶这件宝贝，虽然小说没有直接写出来她的问题，但是她那身份成谜的母亲，与蓬莱多半有些关系。
马梨***自己的判断，也就信誓旦旦地与金程说了这句话。
"这株青灵枝，我想放在你们家的拍卖行拍卖。"
金程从她拿出来之后就已经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他按下心中的想法，也知道挂靠在晏清的金家护不住这样的宝贝，就没再想着让金家拿下了。
不过有这宝贝，他们金家拍卖行，是要真的走入灵界人眼中了。
想着如何将家族发扬光大，金程心中的热血也难捱，语气激动与马梨苏说，"不知道友可有歇脚的地方？"
马梨苏不打算停留，留下青灵枝也只是为了给衍一和云轻制造一些麻烦。
云轻是木系的，衍一这么用心对待青灵枝，多半是为了这个好徒弟。只不过一向顺遂的衍一可能不清楚，青灵枝虽能生成灵脉，却不是纯粹的灵脉。
心中笑了笑，便拒了金程，"灵石你记到我的账上，我过些时日会再来的。"
马梨苏带着一身的宝贝离开了晏清，宋一宁有多心痛就不多赘述。只不过他也有对付的法子，竟放下了手上堆积着的许多琐事，前去拜访了清峰。
清峰与晏峰本就大不一样，不用提仙气缭绕，整个山门都说肃穆的气氛，饶是在外自有威严的宋一宁到了也稍微收敛了自己常年与俗务打交道而有的轻浮的心绪。
好在，身为一个掌门，他修为并不低，很快就穿过了清峰搁下的种种禁制，到达了剑阁前。
剑阁没有伺候的小童，门外的弟子都在清峰半山上，这里倒落了个清静。
只不过——今日又有不同。
原些时日平静无波的剑阁中传来了小姑娘甜美的声音，她该是在与衍一说话，嘴里跟含了颗糖儿似的，蜜蜜地钻进人心里面去。
"师父，你说这花将要开了，可我怎么还没见着？"
衍一手上取了小灵壶，里面盛着的是清峰灵脉下一支灵泉中取来的水，单单是被他拿着，灵气都将要四溢出来。
趴在亭子当中的栏杆上的云轻看了那灵壶，眼中浮现出"想要"的情绪来。
衍一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却不多言。
剑修一道，讲究的就是吃常人不常吃之苦，走常人不常走的大道。他知道云轻是个女孩子，或许心性不如那些男子坚韧，但是她身上的天赋，从来都不比自己差。因着如此，他对云轻也多了几分纵容。
但是必要的修行还是不能少，而所有的想要，也要等她自己去得到才行。
给院中这株青灵枝浇着水，那宋一宁的身形就逐渐浮现。剑阁常人不得入，就是宋一宁也不例外，故而这道虚影也不过是门外的投射。
宋一宁按辈分算的话，与衍一左右不过平辈的身份，对着他，衍一并未多客气。
"有何事？"
他性子冷淡，能有这么一句话都是难得。
宋一宁向来清楚自己这个师叔的性格，听得他回话，便知道他心情并不算太差，便作揖，与衍一打招呼后，才说明来意，"有件事要与剑主商量。"
衍一最是看不过晏峰中的人一句话掰成三四句话来说的行事，听得宋一宁还是这幅作态，手上的灵壶也被收好了，一阵灵气波动过去，那灵壶就消失不见，而那青灵枝摇曳在风中，似乎是想要亲近亲近衍一。
"有事便说。"
他的脸更冷淡了，宋一宁一瞧便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于是赶忙把事情给说了个明白，"那摇光私自离开了山门，如今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不知剑主可有消息。"
褚丽苏之前犯下的事实在是招惹了衍一的底线，他如今听得她的名号也足够心情糟糕上一阵子了，脸黑着，实在不明白这等小事宋一宁何必过来与自己说。
"她走便走了，历练而已。"
他这话一说，宋一宁也就知道了在他这里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苦笑一声，说，"剑主有所不知，摇光走便走了，她是连带着云寄瑶一块带走了。"
云寄瑶的名号，连带着一问三不知的云轻也听过一耳朵。
蓬莱至宝，府内灵气比一处灵脉还更完善，而其内阵法更是能蕴养灵脉，提炼灵气。修炼一道讲究的不过就是将灵气化为己用，由此便可知云寄瑶的作用有多大了。
只不过这云寄瑶只有蓬莱血脉才能进得去，也使得众人即使眼热，却也没有办法下手去抢。
云轻尚且知道的灵宝，衍一自然清楚。他更加清楚的是，这件至宝本就属于蓬莱，说到底的确与晏清无甚关系。
明白了宋一宁的意思之后，他直接挥手赶客了。
"够了，晏清何时落魄至此，竟需要眼红蓬莱的东西？"
话音一落，那道虚影就消失了，而原本在剑阁门外的宋一宁一眨眼也到了山门外。
他看着周边的情形，知道自己这是被衍一给赶了出来，一张脸都气得红透了，对清峰上下更是记了一笔。尤其是那衍一，他理所应当接了那蓬莱的青灵枝，却好意思与自己说这么一番话，怕也不会脸红了！
宋一宁对晏清失去云寄瑶这件事心中依旧不甘，咬咬牙缩地成寸回到了晏峰，但是却放出了消息去，说是摇光仙子离开晏清，身上携带了云寄瑶。
云寄瑶是何等宝贝，就算是没有蓬莱血脉不能进去，那得了这宝贝放在自家灵脉，也大有好处。
得了消息的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盘算，却自恃身份，不愿意被人说是欺辱蓬莱遗孤，端着架子只派了派中天赋修为皆佳的弟子出去历练，是不是嘱咐了别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而这些门派操心的琐事马梨苏一丁点儿也不知道，借着褚丽苏的记忆，她对仙侠世界适应得不错。但是她好歹记得自己身上带着好些好东西，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用了镜花水月，幻化出了另外一张脸，选择留在了晏清势力下的一个小镇子先歇脚。
镜花水月的功效若是平时却是鸡肋，如今马梨苏用来正是合适。
先不说能给自己改头换面，更是能屏蔽自己身上所有的追踪手段。
马梨苏吃着久香楼特供的灵食，对于书中的褚丽苏好几回被衍一带人找到的情节一点都不担心。
褚丽苏再不济，也是衍一的亲传弟子，再来褚丽苏的父母更是在多年前救过衍一一命，修道修心，这样的恩德，衍一如今与褚丽苏下手，估摸着自己也受了不少的反噬。
只不过褚丽苏下药这事实在是有伤天和，功过相抵，两人早已不再相欠。
马梨苏乐得之后与衍一没有这层关系，往后不论是谁先撩谁，多了这么层因果关系，也得不到完全的真心，原主不懂的道理马梨苏懂，她不想给自己留下这么道阻碍，若是没有消她也得想着法子给消了。
久香楼在灵界，用马梨苏的话来说就是连锁的饭店了，不仅吃食灵气充沛，就连味道也好极了。背后的金家可真的会做生意，马梨苏笑着吃完了一桌子吃食，然后招来了店里做工的晏清弟子。
"我记得金家是挂靠在晏清的家族，怎地在晏清的地方还收费这么贵。"
那晏清弟子只当她是来找麻烦的散修，这类散修多半是身上钱财不多，想闹闹事少给些灵石。他在久香楼做的久了，什么人没有见过。
当下便讪笑一声，说，"这位前辈说的话弟子倒是不懂，久香楼的价格处处都一样，何来在晏清就低一些之说？"
马梨苏冷着看了他一眼，说，"怕不是不懂，该是觉得我想要赖下这一账吧！虽同是休市，这位小弟你的态度也太过敷衍轻蔑了些。"
她说着，一块上品灵石就放在了他面前。
那晏清弟子却惶恐了起来，但是好歹也是修炼的人，没有流露出来，他温声与马梨苏沟通，道，"是弟子眼拙，错怪了前辈。"
散修多半囊中羞涩，眼前这位姑娘竟然一出手就是上品灵石，瞧着该是大家族出来的才是。那晏清弟子识时务得很，当下就道歉。
"认错便不用了，我想见见金家的人，还要劳烦你引见一回。"
马梨苏把上品灵石扔给他，转身便不想与他再多说了，端起了刚刚上来的一壶灵茶，端的是悠闲的姿态。
那晏清弟子心下微动，大抵是猜测到了这人是想与金家有些合作，便退下了，直接到了掌柜的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还将那上品灵石拿了出来。
灵石并不能让人多惊奇，但是单单是上品灵石的话，就足够让人惊奇了。
要知道如今灵界与上界连接的天梯已断，偌大的灵界的灵气只能依靠着被几大门派和家族占据着的灵脉维持。而灵石这类蕴含着灵气的货币，下品多的是，但是像马梨苏拿出来的这样纯净和好成色的上品灵石却是不多。
这类灵石，多半只有大门派和大家族有。
掌柜的神色变动些许，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直接启动了传讯灵器，与还在晏清的少主通了消息。
传讯灵器另外一边的金程得了消息，与致景抱歉笑了一声，说，"真是抱歉，久香楼里有些事需要处理一番，与致景想来只能下回再约了。"
致景知道如今金家的产业的庞大，也明白他的忙碌，与他点点头，表示理解，"说了下回，金兄若再空手来，那子桓便不得空招待了。"
"好好好，下回一定给你带来一壶如新。"
金程与致景好一番告别，才赶回了久香楼。
待在久香楼的马梨苏已经在那晏清弟子惶惶恐恐的眼神里，喝下了第五壶灵茶了。
虽说灵茶是很好的东西，但是灵界的人都知道，这样带灵气的东西使用也要有个度，过了的话，会因为自己身作为容器装不下而造成些不大好的影响。
可是这人简直不能以常理判断，她怎么可以喝下这么多灵茶？！
马梨苏有了褚丽苏的记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比起褚丽苏当局者迷的态度，马梨苏更加清晰的是，长生使费尽心机留下了原主，还把蓬莱的宝贝都给了原主，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原主是他们的孩子。
只不过她再想得多了，就会有一层淡淡的屏障阻碍自己。
马梨苏一口饮下最后一杯灵茶，甩手就把杯子扔向了身后。
她身后姗姗来迟的金程一把接过杯子，风度不变，"这位道友好敏锐。"
马梨苏撑着脑袋看向金程，笑，"不比金家少主敏捷。"
她虽然改变了容貌，但是因为原来就超高的颜值，如今改头换面了也依旧是迤逦的外在，金程见了，眼底也不免划过一道惊艳。
"道友费尽心机，甚至连上品灵石都拿出手了，想来是有要事要与金某商榷了，不知？"马梨苏的话不仅让他意识到她好看的容貌，更是让他看出来眼前的人实力非凡，最好是结交而不能交恶。
与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马梨苏起了身，在周边设下了结界，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了她特地放在那个空间灵器当中的青灵枝。
与在清峰的青灵枝不同，这株青灵枝是雌的。
金程一瞧，眼中全是欲望。
马梨苏手指一动，一缕灵气撞上他的脑袋，让金程清醒过来。
不怪他这么心动，青灵枝生在蓬莱，蓬莱剧变、仙岛沉落之后，就难得一见了。而这样稀罕的青灵枝更是修炼的利器，只将青灵枝培育千年，必能生出一支小灵脉来。虽说生出的只适用于木系修者，但是灵界木系众多，谁不眼红这么一株准灵脉？
只不过青灵枝要生出灵脉，必须了雌雄双株，雄株好找，但是磁株却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就是原本的蓬莱，也少。
想清楚这些时候，金程的眼神就变了，他看马梨苏一眼，说，"不知道友此物从何而来？"
马梨苏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
但是当年摇光仙子何等风光，晏清上下都捧着她，金程早就见过她。眼前这人，他探查过了，并未用障眼法，更没有使用隐匿的道具，是摇光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蓬莱的宝贝多，谁又能真的断定？
马梨苏笑了起来，说，"灵界的人都说蓬莱的宝贝多，却相信蓬莱至今只剩了那摇光一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没有明说，但是这么说也有几分考量。
在小说中，云轻可是使用过了云寄瑶这件宝贝，虽然小说没有直接写出来她的问题，但是她那身份成谜的母亲，与蓬莱多半有些关系。
马梨***自己的判断，也就信誓旦旦地与金程说了这句话。
"这株青灵枝，我想放在你们家的拍卖行拍卖。"
金程从她拿出来之后就已经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他按下心中的想法，也知道挂靠在晏清的金家护不住这样的宝贝，就没再想着让金家拿下了。
不过有这宝贝，他们金家拍卖行，是要真的走入灵界人眼中了。
想着如何将家族发扬光大，金程心中的热血也难捱，语气激动与马梨苏说，"不知道友可有歇脚的地方？"
马梨苏不打算停留，留下青灵枝也只是为了给衍一和云轻制造一些麻烦。
云轻是木系的，衍一这么用心对待青灵枝，多半是为了这个好徒弟。只不过一向顺遂的衍一可能不清楚，青灵枝虽能生成灵脉，却不是纯粹的灵脉。
心中笑了笑，便拒了金程，"灵石你记到我的账上，我过些时日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