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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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把简槐拉到身后，紧张地看他们二人打成一团。
张道士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把剑，他们打得很激烈，火花四射，但在气场上年轻男人明显狠压张道士一筹。
年轻男人高高跃起，左手结着奇怪的手印，右手横剑当头朝张道士的脑袋拍下去。
张道士不敢硬接，趴着地面滚开，狼狈难看。他恼羞成怒边躲边骂：“白里尘，我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你追我多少年了？我都躲到江城来了还不肯放过我？”
被喊作白里尘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取人灵魄天理不容！这等败类，是我们白家的污点，我今天要为师父清理门户！”
“有没有搞错，我又没有拜入白家，怎么成你们的门户了？”张道士哭丧着脸，“得，我打不过你，我躲还不行吗？”
他们没有再打几个来回，张道士就灰溜溜地逃跑了。
白里尘冷淡地朝张道士逃跑的方向看一眼，就收起剑朝房里面走。
我连忙追上前，着急地问：“这就让他跑啦？你怎么不去追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张道士和这个白里尘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白里尘要收拾他，容易得很。
白里尘扫了我一眼，不应。他态度很冷漠高傲，倒是问起我的伤：“你没事吧？”
我刚刚被推倒在地上，手肘磨破了点皮，他看的位置就是这个伤口，我说道：“没事，谢谢你啊。”
最近总是受伤，我都习惯了。
白里尘不再理我，继续朝里面走。
那些刺猬看到白里尘，吓得到处乱窜，现场一片婴孩哭声，好瘆人。
白里尘也不说话，扬起剑就劈，一剑一个准，不到半个小时，那些刺猬就被白里尘杀得只剩下尸体。
这么血腥的场面，我看得心里发毛，贴着墙壁动也不敢动。简槐比我更害怕，躲到我身后直发抖。
等到白里尘收剑，我才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白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刺猬啊？”
白里尘又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用剑挑了一只刺猬丢到我的面前，说道：“你看，这些刺猬刺头发白，都是害过人的畜生。还有，它们的眼睛呈赤红色，鼻头白色，这些都是吃过人的证明。如果不趁早收拾它们，只怕以后会害更多的人。”
我想起刚刚那刺猬肚子里掉出来的两截手指头，心里有些慌，虚心请教：“白先生，刚刚有只刺猬坐在我的肩膀上。”我把简槐拉过来，“我妹妹能看到它，可为什么我却看不到？”
“那只畜生已经修成了妖，虽然不能化人形，但却可以随意隐身藏匿。”白里尘盯着简槐，“你说这个小女孩能看见隐身的刺猬？”
我点头。
白里尘的眼神顿时变得隐晦，仔细地观察简槐。
我以为他会问简槐的来历，可他却转头问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女孩子，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想做什么？你们想在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他刚问完，我就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们的防备和警惕。难道他怀疑我们来这里是和张道士一样，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连忙把对张道士编的那套说了一遍，“我们只是跟着那只隐身的刺猬找到这里来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白里尘明显不信我这套，原本就冷清的态度变得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声音都完全冷下来，“你们出去！”
“那这些刺猬怎么办？”我试探地问：“还有那个张道士，我们要不要报警？”
“这事警察管不了。”白里尘瞥我一眼，语气里已经夹上厌恶：“带着你所谓的妹妹走吧，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个白里尘太嚣张了，一见面不问底细就要对我们不客气。
我决定无视他，自顾自地走到水池边上。
刚刚简槐说水池里好像有东西，可惜光线不亮看不明白。现在灯全亮了，又不用担心那些刺猬会突然来攻击，我靠近水池边上要看个究竟。
水池里果然养了一群鱼。
这些鱼长得挺怪，头很圆，身体是侧扁型的。还有，它们的眼睛也是红色的，长相看起来有几分凶恶。
我想靠过去看清楚一点。
“小心！”
白里尘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一边，可还是慢了一步，几条鱼跃起海面朝我窜上来，一张嘴就咬向我的脚。
鱼的牙齿很锋利，还好我穿的是长裤，否则肯定要被它们咬下一块肉来。
白里尘用剑把那些死咬住我裤脚不放的鱼挑开，朝我冷道：“你在找死！滚开！”
我惊魂未定，就算白里尘鄙视我，我也懒得计较，拍着心口问：“这是什么鱼？这么恐怖？”
白里尘全当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后烧成灰丢进水池里。而后他把食指和中指并排划过剑刃，眼睛里映着刀锋，突然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他剑尖直指那群鱼，在水池上方左右划拉几下，那群鱼突然剧烈地摆动尾巴，纷纷沉入池底。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像个神仙似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界被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用剑，还耍得这么帅气。
就连小屁孩简槐都对着手指头两眼冒星星，“哥哥好厉害。”
白里尘蹙眉，似乎很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
他收起剑离开了这里。
我壮着胆子靠近水池朝里面看了一眼，那些会咬人的鱼纷纷翻着肚子沉在池底，应该是死了。
可是，我一直以为鱼死了是浮上水面的。
“姐姐你看。”简槐突然指着池底说：“里面有骨头。”
我凑近一点，果然看到了白色的骨头堆叠在池底。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具尸体，反正整片池底都是森森白骨。
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拉着简槐朝外面跑出去。
经过院子的时候，发现白里尘还没有走。他正坐在院中央的凉亭里，抱着剑闭着眼睛，脊背挺直，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似的。
他刚毅的脸庞映在灯光里，那些温暖灯光就像从他的侧脸倾泄出来一般，让他看起来像神祗一般不可侵犯。
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姥姥说的，他是我的大造化？
他能帮助我吗？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白里尘睁开眼睛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先生，您还没走啊？”我谄媚地笑着，“我们正要去找您呢。”
白里尘重新闭上眼睛，看样子并不打算理会我。
“白先生，那些鱼到底是什么鱼？为什么池底会有那么多的人骨？”我不死心地问：“你和张道长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清理他？”
白里尘突然抽出剑朝旁边的石凳劈过去，石凳的表层狠狠被劈开一道很重的剑痕。
“再吵，下一剑就落到你身上。”
他的语气清清淡淡，可是话里的内容却让人惊心动魄。
“先生您别生气，我知道是我刚刚没有说老实话，才会惹得你不高兴。”我连忙说：“实许告诉您，我叫简语菲，这是我的妹妹简槐。我来这里找张道长，是受了一位老爷爷的托付。”
白里尘终于肯施舍给我一个目光，“那个老爷爷，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爷已经死了三年了，却被张道士压在树底下，还被吸走灵力，现在已经灰飞烟灭。”我说：“我答应过他，要替他揭开张道长的真面目。”
白里尘沉凝了半响，从他好看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
我暗暗翻白眼，脸上却笑得那叫一个甜，笑咪咪地凑近白里尘，“白先生，你用的是什么剑？怎么会这么厉害？还有，你的名字真好听。”
白里尘比我光明正大多了，直接赏我一个白眼，冷淡地说：“滚！”
我连忙把简槐拉到身后，紧张地看他们二人打成一团。
张道士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把剑，他们打得很激烈，火花四射，但在气场上年轻男人明显狠压张道士一筹。
年轻男人高高跃起，左手结着奇怪的手印，右手横剑当头朝张道士的脑袋拍下去。
张道士不敢硬接，趴着地面滚开，狼狈难看。他恼羞成怒边躲边骂：“白里尘，我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你追我多少年了？我都躲到江城来了还不肯放过我？”
被喊作白里尘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取人灵魄天理不容！这等败类，是我们白家的污点，我今天要为师父清理门户！”
“有没有搞错，我又没有拜入白家，怎么成你们的门户了？”张道士哭丧着脸，“得，我打不过你，我躲还不行吗？”
他们没有再打几个来回，张道士就灰溜溜地逃跑了。
白里尘冷淡地朝张道士逃跑的方向看一眼，就收起剑朝房里面走。
我连忙追上前，着急地问：“这就让他跑啦？你怎么不去追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张道士和这个白里尘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白里尘要收拾他，容易得很。
白里尘扫了我一眼，不应。他态度很冷漠高傲，倒是问起我的伤：“你没事吧？”
我刚刚被推倒在地上，手肘磨破了点皮，他看的位置就是这个伤口，我说道：“没事，谢谢你啊。”
最近总是受伤，我都习惯了。
白里尘不再理我，继续朝里面走。
那些刺猬看到白里尘，吓得到处乱窜，现场一片婴孩哭声，好瘆人。
白里尘也不说话，扬起剑就劈，一剑一个准，不到半个小时，那些刺猬就被白里尘杀得只剩下尸体。
这么血腥的场面，我看得心里发毛，贴着墙壁动也不敢动。简槐比我更害怕，躲到我身后直发抖。
等到白里尘收剑，我才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白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刺猬啊？”
白里尘又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用剑挑了一只刺猬丢到我的面前，说道：“你看，这些刺猬刺头发白，都是害过人的畜生。还有，它们的眼睛呈赤红色，鼻头白色，这些都是吃过人的证明。如果不趁早收拾它们，只怕以后会害更多的人。”
我想起刚刚那刺猬肚子里掉出来的两截手指头，心里有些慌，虚心请教：“白先生，刚刚有只刺猬坐在我的肩膀上。”我把简槐拉过来，“我妹妹能看到它，可为什么我却看不到？”
“那只畜生已经修成了妖，虽然不能化人形，但却可以随意隐身藏匿。”白里尘盯着简槐，“你说这个小女孩能看见隐身的刺猬？”
我点头。
白里尘的眼神顿时变得隐晦，仔细地观察简槐。
我以为他会问简槐的来历，可他却转头问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女孩子，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想做什么？你们想在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他刚问完，我就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们的防备和警惕。难道他怀疑我们来这里是和张道士一样，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连忙把对张道士编的那套说了一遍，“我们只是跟着那只隐身的刺猬找到这里来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白里尘明显不信我这套，原本就冷清的态度变得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声音都完全冷下来，“你们出去！”
“那这些刺猬怎么办？”我试探地问：“还有那个张道士，我们要不要报警？”
“这事警察管不了。”白里尘瞥我一眼，语气里已经夹上厌恶：“带着你所谓的妹妹走吧，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个白里尘太嚣张了，一见面不问底细就要对我们不客气。
我决定无视他，自顾自地走到水池边上。
刚刚简槐说水池里好像有东西，可惜光线不亮看不明白。现在灯全亮了，又不用担心那些刺猬会突然来攻击，我靠近水池边上要看个究竟。
水池里果然养了一群鱼。
这些鱼长得挺怪，头很圆，身体是侧扁型的。还有，它们的眼睛也是红色的，长相看起来有几分凶恶。
我想靠过去看清楚一点。
“小心！”
白里尘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一边，可还是慢了一步，几条鱼跃起海面朝我窜上来，一张嘴就咬向我的脚。
鱼的牙齿很锋利，还好我穿的是长裤，否则肯定要被它们咬下一块肉来。
白里尘用剑把那些死咬住我裤脚不放的鱼挑开，朝我冷道：“你在找死！滚开！”
我惊魂未定，就算白里尘鄙视我，我也懒得计较，拍着心口问：“这是什么鱼？这么恐怖？”
白里尘全当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后烧成灰丢进水池里。而后他把食指和中指并排划过剑刃，眼睛里映着刀锋，突然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他剑尖直指那群鱼，在水池上方左右划拉几下，那群鱼突然剧烈地摆动尾巴，纷纷沉入池底。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像个神仙似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界被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用剑，还耍得这么帅气。
就连小屁孩简槐都对着手指头两眼冒星星，“哥哥好厉害。”
白里尘蹙眉，似乎很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
他收起剑离开了这里。
我壮着胆子靠近水池朝里面看了一眼，那些会咬人的鱼纷纷翻着肚子沉在池底，应该是死了。
可是，我一直以为鱼死了是浮上水面的。
“姐姐你看。”简槐突然指着池底说：“里面有骨头。”
我凑近一点，果然看到了白色的骨头堆叠在池底。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具尸体，反正整片池底都是森森白骨。
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拉着简槐朝外面跑出去。
经过院子的时候，发现白里尘还没有走。他正坐在院中央的凉亭里，抱着剑闭着眼睛，脊背挺直，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似的。
他刚毅的脸庞映在灯光里，那些温暖灯光就像从他的侧脸倾泄出来一般，让他看起来像神祗一般不可侵犯。
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姥姥说的，他是我的大造化？
他能帮助我吗？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白里尘睁开眼睛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先生，您还没走啊？”我谄媚地笑着，“我们正要去找您呢。”
白里尘重新闭上眼睛，看样子并不打算理会我。
“白先生，那些鱼到底是什么鱼？为什么池底会有那么多的人骨？”我不死心地问：“你和张道长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清理他？”
白里尘突然抽出剑朝旁边的石凳劈过去，石凳的表层狠狠被劈开一道很重的剑痕。
“再吵，下一剑就落到你身上。”
他的语气清清淡淡，可是话里的内容却让人惊心动魄。
“先生您别生气，我知道是我刚刚没有说老实话，才会惹得你不高兴。”我连忙说：“实许告诉您，我叫简语菲，这是我的妹妹简槐。我来这里找张道长，是受了一位老爷爷的托付。”
白里尘终于肯施舍给我一个目光，“那个老爷爷，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爷已经死了三年了，却被张道士压在树底下，还被吸走灵力，现在已经灰飞烟灭。”我说：“我答应过他，要替他揭开张道长的真面目。”
白里尘沉凝了半响，从他好看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
我暗暗翻白眼，脸上却笑得那叫一个甜，笑咪咪地凑近白里尘，“白先生，你用的是什么剑？怎么会这么厉害？还有，你的名字真好听。”
白里尘比我光明正大多了，直接赏我一个白眼，冷淡地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