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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风流唐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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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戈人群中拔起老高,拼命去挑那个后场篮板。皮球在他指尖上弹跳起来,轻松地掉进了热火自己的球篮中。

    哨声一响,最后这个入球奠定了热火再一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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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2008赛季开赛十场比赛,热火输掉了八场。要说输给国王马刺什么的强队就罢了,可偏偏赢的两场就是一对国王一对马刺,其他如对着山猫老鹰之流居然全输。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几乎每场都是打到最后一球才能分出胜负,而运气总是离热火差那么一点点。假如是那些只看数据不看比赛来评球的人,一定会得出热火今年状态大跌的结论。可与之相反的是,每场比赛的场面都非常精彩,从观众爆满的上座率就能看出来。

    针对维德的离去,有不少无聊作家搬出奥胖子当年跟其他两位知名后卫的恩怨来大写特写。与之前的两次不同,这次离开球队的是后卫,而不是他这个中锋。

    除了铁杆球迷外,一般的球迷已经开始纷纷叫嚷,抗议球队成绩太差。要求换球员、换教练,甚至换老总。

    菲帅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按照他设计的阵容进行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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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唐戈这小子真那么邪?”奥胖子坐在更衣室一角心下嘀咕。尽管外界大肆炒作说他今年状态大幅下滑不再是地球上最有统治力的中锋无法带领球队赢得胜利云云,但他自己心下清楚,自己依然状态上佳,只要他站在篮下,对手就别想在热火的篮筐下肆野。联想起烧烤事件,以及一连串的输球,奥胖子也不得不怀疑起衰人唐戈的“人品问题”来。

    链子哼着米国腔调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不采白不采”精赤着上身从奥胖子身边经过。

    奥胖子一把拉住他:“我草,别走。你丫的不是说有个什么驴半仙给你算命,说你有什么金运?你还是李连杰的师弟?少林寺出来的?赶快想个法子,帮咱们球队恢复声誉啊!”奥胖子已经把京片子运用得溜熟了。据他说是为了2008可以去北京开演唱会之用。

    链子用力地挠着自己的肚皮,雪花般的白肉上显出一条条的红印。他带着满足的表情说:“老子当然在走金运,这几天万金油又帮我们接到了个大广告,兜兜说赚的钱够买一个养牛场的,嘿嘿,等老子退役了天天去吃巴比Q……啥?转运?你说衰人?”

    链子把他脑袋里贫瘠的知识翻了又翻,什么跳大神、拜观音、转风车、黑狗血……一切他所知道的“宗教仪式”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有什么能起到立杆见影的作用的。链子的英文本就水过矿泉水,兜兜此刻还在快乐地洗白白,要他来解释那些名词给奥胖子听,不如杀了他更痛快。链子憋了半天,忍不住骂道:“辣块妈妈的,干脆以后最后几分钟不让那衰人上场不就OK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奥胖子拍拍脑袋,拿了本热火比赛的记录册来看。果然,这赛季赢的那两场,衰人唐戈都因为犯规次数过多而没有在比赛第四节出现。而输掉那些场次,他在场上离终场时间越近的,输的就越邪门,总是会有些千奇百怪的花样出现。奥胖子哼了一声道:“作为球队的队长,我有义务向教练提出合理的建议……马的,看以后谁还能怀疑我的统治力……”说着,他大踏步向更衣室外走去。

    “我说胖子,等等!”链子大声喊。

    奥胖子决心已定,只摆摆手,全不理链子的挽留。

    链子:“你丫要出去,多少也穿条裤子吧?”

    奥胖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腰间只围了条浴巾,煞是性感得紧,连忙想退回来,却已经被一直守侯在更衣室外的记者喀嚓喀嚓地照了无数张照片。

    第十一场比赛,在奥胖子死缠硬磨之下,菲帅只得答应第四节把唐戈放在板凳上。

    嘿,你还别说,前三节跟对手打得难解难分,最后那十几分钟热火就是大爆发,怎么投怎么有,怎么防对手怎么丢。这一节居然打出个三十比八的大高潮出来。最后结果热火赢了足足二十二分!这成绩搁到前三年,那算个鸟。但放到今年,哇噻,简直是过年一般。热火球员发疯了般又叫又跳,一个接一个跑去握着唐戈的手,热泪盈眶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谢谢谢谢谢谢你……”

    唐戈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莱利老总的办公室里,两位NBA名帅又在探讨研究。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莱利皱紧眉头敲着桌子。在他面前是详细到不能再详细的热火比赛记录。

    菲帅喝着一杯贵到千猪卖血都买不起的洋酒作沉思状,一脸大胡子的他看起来跟马克思一样睿智。

    菲帅说:“从个人特点上来看,唐戈适合快攻,迪特适合阵地战。但唐戈的防守能力实在高强,一对一盯人就可以防死对方明星级的球员。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现象……”

    莱利说:“以我在NBA这么多年的经验,唐戈简直就是比乔丹还神奇的一个迷呀……”

    菲帅白了莱利一眼,心说:“老子给乔丹当了那么多年教练都没出声,你算个虾米啊?”不过这话当然不能直说。菲帅只是说:“我要再做多些实验看看才行。”

    此后的比赛,菲帅果然大胆实验,看看唐戈的“人品”对比赛结果的影响力。果然,如果唐戈呆在场上到结束,输球的几率就高达九成。随着他最后时段上场时间的减少,输球的几率也会成正比的减少。这几乎成了热火不公开的“唐戈定律”。对方教练只要第四节没看到热火的唐戈在场上,就可以准备收拾行李了。如果唐戈出现,则可以去准备香槟。

    随着实验进行,2007年终于结束,时间跨入了2008年。热火的战绩逐渐回升,已经接近五成胜率。尽管进入季后赛应该不成问题,但要想拿常规赛冠军却已经没多少希望了。

    反观西岸,热火的死敌火箭队,以破记录的二十八连胜开局,到目前只输掉一场。范甘迪放话说:“我们要挑战NBA常规赛的胜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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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也唐戈,败也唐戈。

    有着如此能力的唐戈,实在是热火队今年必不可少的战斗力。可是他那衰到不能再衰的人品,却又让大家实在无法放心。平时的训练,唐戈虽然不多说话,却比谁都努力。在场上也非常的拼命。却总是无法打破命运的诅咒。

    尽管没人怪责他,可是唐戈自己的心里,却被压抑到陷入了死结。随着比赛的进行,“唐戈定律”越来越准确,唐戈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别太那什么了,没有你,我们今年的队伍就更差呢。”奥胖子这么鼓励唐戈。可是唐戈却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要不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他收费合理,本事又好。跟他聊聊保证你心情开朗起来!”奥胖子不由分说地塞给唐戈一张名片。

    “或者我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唐戈这么想着,收起了名片。

    周末说到就到,没有比赛,没有训练,黄历上说:适宜出游。

    一辆二手车也从迈阿密市中心开出,向郊外开去。

    “这心理医生有毛病?怎么喜欢在这么偏远的郊外?而且这个地址……白金俱乐部?”唐戈看着手中的名片,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婆,我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今晚晚点才能回来!”奥胖子从豪宅中走出来,吹着口哨走向车库,钻进了自己的爱车里。

    “打个电话去订个妞先……”奥胖子狡猾地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叠名片翻看着,“咦?奇怪?那个白金俱乐部经理的名片呢?我草,这鸟心理医生的名片怎么印得跟丫一个模子啊?SHET……唐戈……”

    不用说,唐戈那衰人拿的是奥胖子那张白金俱乐部某皮条经理的名片。

    “对不起,我们这里只对会员开放。”一栋外表看起来残旧不堪的三层楼外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看到唐戈下了车,马上围了上来。

    唐戈连忙说:“我是奥胖子介绍来的,来找这位DR.克拉克……”说着,掏出奥胖子塞给他的名片。

    保安接过名片看看,烫金花边,防伪水印,隐藏金属线,特殊磁性油墨,果然是货真价实的VIP才可拥有的名片。保安头目通过对讲机跟里面说了几句,连忙必恭必敬地请唐戈进入大门。

    从一座阴森森的电梯进去,一直向下到负十八层才停住。

    电梯门打开,唐戈张大了嘴巴无法动弹,电梯里服务生只是静静在旁边等着,并不出声。

    用你能想到的最奢华的文字来想象吧,我浅薄的文学功底无法描述出这里的景象。当然,唐戈个衰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大惊小怪也不奇怪。

    一个穿着打扮妖里妖气的男人走了上来,一手搭着唐戈的肩膀,先抛了个媚眼再说:“哟,您就是奥胖胖介绍来的?欢迎哟,人家就是克拉克啦~~~”

    唐戈一阵反胃,终于清醒过来,连忙说:“是啊,我叫唐戈,是奥胖子的队友。他介绍我来找Dr.克拉克,说是能帮我解除心理压力……”

    “放心,小衰哥!”那半人半妖的家伙说,“我们这里最擅长的就是帮人解除心理压力,保证你来过以后快活似神仙……那个谁,编号B0207191的,过来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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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场比赛终于来到。对手是西雅图超音速队,队里有热火队用来交换迪特的腋毛安特兹。

    衰人唐戈从进入更衣室起,就一个人用大毛巾盖着脑袋坐在角落。当然,他平时也总是好象不起眼的雕像一般,除了天生闲不住的奥胖子,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而今天,奥胖子正忙着跟链子兜兜大郅研究中国话,根本没时间理旁边的人。

    等到入场的时候,唐戈还是蒙着那条大毛巾。有人开玩笑说:“嘿,我们今天来了个阿拉伯球员。”

    奥胖子正色说:“不要随便搞地域歧视……那个打扮明明是印度阿差的吧?”说着,他用力一拍唐戈的肩膀,这小子马上脚步踉跄歪去了一旁。

    其他球员上场练习投球热身,只有唐戈独自一人在场边压压腿扭扭腰。反正他一向不合群,因此也没人特别在意。

    菲帅把两根小拇指含在嘴里吹了个口哨,把众人召唤到身边来布置战术。助理教练花大虫则隔着众人向超音速球员席那里的腋毛比出粗俗的手势。

    “教练!我有个要求!”有人这么说。众人抬头一看,我靠,居然是衰人唐戈。

    唐戈一把甩掉毛巾,露出一张兴奋冲动的脸:“教练,请让我打满全场!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真的能坚持四十八分钟的!”

    菲帅愣了愣,上下打量着唐戈。

    奥胖子插嘴说:“随便啦,反正这场球怎么都无所谓,不影响大局。输了就输了……”

    “我一定会赢的!”唐戈抓着奥胖子的手说。

    “这小子吃错了什么****不成?”链子小声问兜兜。

    兜兜耸耸肩:“鬼才知道……”

    比赛开始。

    奥胖子假意做做动作,根本没跳起两厘米。球权自然落在了超音速手里。

    腋毛此时俨然是超音速的球场老大,几步窜到篮下就伸手要球。链子及时去用大虫流防守法把他顶住,而腋毛也忙用大虫流抢位法来反制链子。两人在裁判眼皮底下你推我掐的,却找不出一点犯规的表象。

    超音速后卫看看腋毛,“嗖”地把球扔了过来。腋毛刚伸手摸到球皮,旁边窜来一人一把把球拍到一边,当然正是衰人唐戈。

    唐戈纵身飞扑抱住球。超音速队员马上如橄榄球员般向他扑去。唐戈连忙原地来个懒驴打滚,再窜了起来,也不传球,自己带着球狂奔对方篮下。超音速队员毕竟无法跑到超音速的速度,眼巴巴地看着这个衰人强暴了自己的篮圈。

    腋毛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老子怎么说也是总冠军戒指得主,居然被你个菜鸟耍了?”(链子:“喂,你个死替补……”)他再次进入热火篮下,却不直接冲进禁区,只在罚球线附近游荡,假装给队友做挡拆,却趁机接球想要突破上篮。

    唐戈见状连忙过来补防,稳稳当当地挡在了腋毛的前进路线上。

    腋毛只轻轻一靠,想要借着唐戈的身体上篮,顺便造他个防守犯规。不想刚一靠上去,唐戈就脚下发软,腾地倒飞出去。腋毛借力失败,自己也扑倒在地。

    裁判哨子一响,腋毛进攻犯规。

    “草!这什么几把事啊!”链子流的口头禅腋毛依然没忘记。

    随后几次进攻,腋毛都死找着唐戈去单挑。不过这唐戈今天不知何故,身体对抗性极差,凡是体毛级的接触都能把他放倒。本来NBA里身体碰撞实属常事,但三次里裁判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吹上一次吧?第一节不过半,腋毛就领到了三次个人犯规,只得乖乖下去坐板凳了。

    本来攻击力就强劲的热火,此刻又有人亢奋起来,自然是无坚不摧。超音速本来就如厕纸般薄弱的防守完全不堪一击,被几头怪兽撕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唐戈屡屡被人轻易撞飞,甚至连跑步看起来都是双脚摇摇晃晃,似乎轻飘飘踩着棉花般。只是他却死不肯下去休息。

    下半场腋毛上来三分钟,就各在唐戈和链子身上吃到一次犯规,只得又下去看队友被前队友蹂躏了。

    第四节比赛开始。唐戈拖着虚浮的脚步依然在场上狂奔。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比嗑了药还不正常。

    菲帅小声嘀咕道:“要是这小子每场都能这么变态,我就……”

    一旁的大虫插嘴道:“你就怎么样?”

    菲帅白了他一眼,口中嗫嗫,却不再出声。

    腋毛在最后五分钟再次出场。链子对腋毛做个鬼脸:“小子,你今天的技术统计不错嘛,5个犯规,其他一片都是零蛋……”

    腋毛骂道:“发克!看我的吧!这场比赛我一定要……我草,都落后了三十分了?我一定要多少捞点技术统计回来!”

    话音刚落,唐戈接兜兜传球,向内线突破。腋毛本能地一伸手,摸到了唐戈的手臂,自己心里立刻叫糟。果然,裁判哨子及时响起。腋毛六犯毕业。而唐戈被他这么一摸,已经摔了出去。

    “用不用假摔得这么卖力啊?”链子过去拉起了唐戈。

    唐戈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的眼中依然射出狂热者般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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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热火队大胜。本塞季以来第一次衰人唐戈打满全场还能大胜的比赛!而且唐戈不但数据出色,对球队的整体贡献也远超出了数据的表现。

    “好小子!”奥胖子用力一拍,唐戈摇晃了两下,飞了出去,撞在链子身上,又弹了回来。

    唐戈靠在奥胖子身上,小声说道:“奥大哥,你介绍给我那个叫‘白金俱乐部’的心理诊所真好,里面的医生护士水平太高了!虽然收费不便宜,但绝对是超值啊!以后我每个星期都要去才行……”

    奥胖子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