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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吃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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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火星传来的消息,奥运男篮的参赛队伍应该远远不止八支……这个……这个……这个……今天天气不错……对了,本文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这是科幻小说嘛……冰天雪地赤身裸体后空翻三百六十度跪求读者原谅,其他队伍?反正也是死跑龙套的,就定义为甲乙丙丁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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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仅剩下最后十秒,中国队落后两分,但控球权在手!米国队采取全场盯人防守,利用球员出色的个人能力来看死中国队。奥胖子在篮下右方死抗住姚明,邓肯在另外一边把链子夹在胳肢窝底下,猫镭死缠住阿联,衰人唐戈跟吕布几乎在玩摔交,迪特伸长双手拦住兜兜的去路。

    菲帅在场边大喊着:“给姚明!给姚明!”花大虫喊着:“给链子!给链子!”板凳上的门特喊着:“给我!给我!”兜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兜兜胯下交叉运球,同时身体向右一斜,作势要传球给姚明。迪特连忙向那个方向堵去。不料兜兜只是虚晃一枪,却从左边突破进入三分线内。唐戈一把推开吕布扑了过来,伸长了手抢球。兜兜脚步略停再起,唐戈扑了个空,再想转身已经来不及。猫镭舍了阿联如猫般窜了过来。兜兜眼睛向上一瞄篮筐,猫镭本能地高高跃起,却被兜兜冲了过去。邓肯甩开链子从左扑来,兜兜向右斜去,几乎与他体毛相撞地避了过去。奥胖子咆哮一声飞扑过来,那无比庞大的身影铺天盖地如乌云般压来。兜兜脚下一慌避无可避,被压了个正着。史上最重的篮球运动员的体重压在了兜兜身上,让他无法喘过气来。兜兜越是挣扎,就越无法挣脱……

    “我靠!”兜兜忍不住骂了出来。睡在隔壁床的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两张床之间的地板上,屁股搁在了兜兜床边,全NBA仅次于奥胖子的一条大腿重重压在了兜兜的心口。难怪会做被奥胖子鬼压身的噩梦。

    兜兜左推右推也不能把链子那条粗腿推下床去,只好自己挪啊挪地爬下床。看看床外天色已经发白,干脆起来算了。洗脸刷牙完毕,他想要踢链子两脚解解恨,又怕中了他的梦中飞腿,恨恨地翻出了房间里所有的被子,把链子埋在了底下。

    兜兜拉开窗帘,喝着杯热茶,看着窗外正在慢慢醒来的京城。虽然天还未全亮,但已有不少汽车和自行车在奔跑。兜兜看着缓慢蠕动的车流,回想起自己出国前的生活,每天早上在路边小摊喝杯豆浆咬根油条,就匆匆骑着车子为两餐奔波。只有每天黄昏去打的那场球才是完全的解脱。那些曾一起在街边打球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楼下不远处有一个铁丝网围起来的水泥篮球场,似乎是某个小区内部的。有几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在上面打球。看着他们粗糙的技术,兜兜微笑了起来。只有当这样的篮球场遍布全国时,我们国家的篮球运动才能真正强起来啊。

    “救命啊!奥胖子压死我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兜兜回头看时,只见漫天飞着被子枕头,链子“蹭”地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脸懵然地站在地上。被子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把他盖在底下。

    链子一把甩掉被子,喘着粗气对兜兜说:“兜哥,我跟你说,我刚梦到咱们跟米国队抢奥运冠军,最后几秒落后两分,我带球突破,被奥胖子给压住了,我靠,那个重啊……”

    兜兜傻笑。链子不明白兜兜为啥傻笑。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房间准备参加今天的训练。姚明刚好也从房间走出来,一看到他们就说:“我跟你们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跟米国打决赛,最后只差两分,我拿着球要扣篮,被死奥胖子给压倒在地,那个死重啊……”

    兜兜跟链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有点白。

    队员们集中在酒店大堂等车。门特跑了过来一脸神秘地说:“兜兜哥,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

    “Shut Up!”兜兜、链子和姚明一起说。

    门特委屈地说:“我还没说完呢啊,我是说我梦到……”

    “你小子还说?”链子一把提起门特,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几巴掌,然后扔到一边。

    门特躲得远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自己小声嘀咕着:“梦见兜兜成了我姐夫都要挨打?这什么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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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天的训练,吸引了大量国内外媒体的注意力。球队还没进球场,中外各路记者和有关系的人就已经在门口排满了。菲帅特别开恩,今天允许记者进场观看,但严禁喧哗、制造噪音、影响训练,未到许可时间严禁采访,否则罗德曼伺候。

    十几号球员刚从更衣室出来,某不长眼的记者手中相机闪光灯一闪,兜兜眼皮一跳,大虫立刻冲了出来,掐着脖子把那记者给扔了出去。其他人立刻仔细检查手中的相机。有比较仔细的甚至用黑胶布把闪光灯贴住,以免意外“走光”。

    大家正在场内热身,突然有个女声大喊:“链子go go go!爱老虎油!”声音未落,大虫已经冲了过去。却听“哎哟哎哟”几声惨叫,大虫抱着手指蹲在地上泪眼汪汪。

    链子抬头看去,嘿,他那钢管美眉正在记者群中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

    链子挑挑眉毛,把钢管带到一边没人的角落。链子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混在记者群里?”

    钢管说:“我是以米国代表队的安全官员身份跟队来的,刚下飞机,听说你们在这里训练,我就跑过来了。想我不?啥也别说了,先来咀一个……啾~~~”

    两人正在表演双头怪儿童buyi版,忽然听到训练场传来“哗”的惊叹声。惟恐天下不乱的链子连忙探头去看。看到眼前的情景,链子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只见一个胖大汉子全身包得严严实实,鸭舌帽高领风衣白手套长牛皮靴子,连脸上也戴着口罩和墨镜,正鸵鸟立鸡群地站在记者中间。而众记者不管菲帅的禁令围着他拼命照个不停。瞎子都能看出,有这等身形的,除了那最爱出风头的死胖子就不会有别人。

    链子分开人群,把这个胖子解救了出来。兜兜也被链子一把拉着,再加上凑热闹的钢管美眉,四人躲到了禁止记者进入的小黑屋。

    “你们一定猜不到我是谁吧?”

    奥胖子扯下口罩墨镜,甩下头顶的鸭舌帽,露出油光闪亮水流成河的一颗大黑脑袋。看看没人露出任何惊奇的表情,奥胖子翻翻白眼喘着粗气说:“草啊,真几把热……”

    兜兜问道:“大老远的来了不回酒店休息去,打扮成这个样子干吗?”

    奥胖子眨眨眼说:“今天我可是史上最大的大侦探福尔摩斯……我是受命秘密前来的,莱利老总千叮咛万嘱咐,叫我要跟你们说好,回头一定要续签合同啊!”

    链子耸耸肩:“我全看兜哥的,他说是啥就是啥。”

    兜兜淡淡一笑:“我不是跟他说了吗?现在我们要全心备战奥运,一切事情打完奥运才考虑。再说了,你不都宣布退役了吗?我们是好兄弟,要以你马首是瞻啊。”

    奥胖子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捞起风衣袖子擦着脸上不知道是眼泪鼻涕还是汗水的水迹,哽咽着说:“兜兜,我果然没看错你。打一辈子篮球,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搭档……”

    兜兜拍拍奥胖子的大肚皮说:“行啦行啦,乖,别哭了。打到决赛时别压我身上就行。”

    奥胖子挺挺胸:“那当然,咱们是好兄弟,我压谁也不能压你啊。谁要是敢压你,老子就去压扁他!

    兜兜隐隐觉得身体深处似乎有个小家伙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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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就赖着不走的奥胖子以“侦察敌情”为借口坐在菲帅旁边看中国队训练,不时学着菲帅的招牌动作把两根小拇指塞到嘴角吹口哨,可惜他那大嘴漏风,吹出来都是“嘶……嘶……”的声音。

    兜兜链子大郅看奥胖子耍宝看得多了,姚明也见识了不少,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当然,还有门特和阿往两个死脸皮厚的就是陪奥胖子耍宝最多的。其他人没怎么这么近距离看过奥胖子嬉皮笑脸的样子,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看个不停。一旁负责训练他们防守大虫忍不住骂道:“看我!看我!你们光看那死胖子有个鸟用?我防他还不是一顶一个跟头?”

    奥胖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个死老头子……不是说你,菲尔,你心境年轻着呢……就你现在那小体格还想防住太阳系第一中锋?别扯蛋了,小心教坏小孩子。什么?单挑?谁怕谁啊……”说着甩掉外套,露出里面超人式的紧身衣,大跨步走入场中。

    花大虫对莫科和阿联打个眼色,示意他们好好看着。两个耍宝怪在篮下开始你顶我我挤你地表演起了世界顶级内线攻防。阿联在NBA里也曾跟奥胖子对位打过几次,却是落了下风,此时当然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花大虫如何抗住奥胖子。莫科一向只能从录象里看,今天能得到如此三百六十度近距离学习机会,自然是看得大呼过瘾,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一秒好戏。

    大虫死抗了约莫十分钟,稍感体力不支。毕竟已经四十好几奔五十的人了,抗着世界最重的大肉团子,怎么可能不吃力?他趁着未露败相跳开一边说道:“死胖子,我这样级数的人,就算赢了你脸上也没什么光彩。现在我随便从中国队揪个出来就能抗住你,你信不信?”

    奥胖子撇撇嘴,扫了一眼中国队成员说道:“除了姚明和链子,嗯,兜兜是我好兄弟也不算,其他人让你随便挑,谁能跟我打十个球进五个,我就……”

    “你就怎么样?”花大虫马上把话赶住。

    奥胖子翻翻白眼,噎了半天说:“我就请全队的人去北京最贵的夜总会——那家什么地上人间还是什么的——哈皮一晚上!”

    众球员正眼睛放光,个个摩拳擦掌时,姚明喝住了奥胖子:“死胖子,你是想用美色消耗我们体力不是?你要真输了,就随便请我们去顺风之类的小店吃个饭就行。”

    奥胖子嘿嘿一笑:“没问题,不过我要赢了你们可要请我去夜总会!来吧!”

    听到顺风,有几个球员和场边的工作人员开始流口水。

    花大虫装作很随便的样子一指:“你,最弱的莫科,你来跟奥胖子单挑。”莫科领命。奥胖子上下打量了莫科一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虫一声哨子响,两人开始一对一斗牛。

    莫科先持球进攻。他带着球站在三分线外拍啊拍,眼睛盯着奥胖子的脚步,做出伺机突破的样子。奥胖子站在罚球线内巍然不动,俨然泰山一般。

    莫科看看奥胖子没有出来的意思,瞄了瞄篮框,奥胖子还不动。莫科火了,抬手一个三分,球“嗖”地穿心落网。八一队的中锋投三分都是有传统的,胖子要是知道莫科算是大郅的后辈,估计就不会这么拿大了。

    奥胖子看着莫科如此轻松就搞了个三分,瞪了瞪死鱼眼,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奥胖子带球强攻篮下。莫科坐低身子,扎稳马步,用尽全身力气抵住奥胖子的后腰,不让他往篮下靠近一步。奥胖子哼了一声,身体向后一斜,三百多斤的重量一下冲击过来,莫科脚下一个踉跄,奥胖子马上占了有利位置,抬手一个挑篮,球进了。周围围观的中国队球员不禁一起发出了惋惜的叹声。

    莫科再次站在三分线外。奥胖子这次往前走了点,站在了罚球线上。莫科扬手假意要投篮,奥胖子动都不动。莫科再次扬手,奥胖子还是不动。莫科第三次扬手,球划着漂亮的弧线,穿针入网。奥胖子瞪了瞪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莫科,看来是要重新给眼前这个小子打分了。

    奥胖子持球进攻,被莫科挡在了罚球线外。奥胖子一个胯下交叉运球,肩膀微耸,莫科中计扑了起来。奥胖子轻松晃了过去,大力灌篮。篮框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奥胖子这手后卫式的动作让众人发出了惊叹声。

    莫科从中圈开始带球。奥胖子已经站到了三分线边,再也不给他机会投三分了。莫科突然加速,绕到底角零度位置,抬头看看篮筐,似乎又要投三分。奥胖子怪叫一声凌空扑来,莫科退后半步,绕过奥胖子身后,大跨步,起跳,扣篮!

    奥胖子哼唧着玩着花样运球,莫科弯下腰看着奥胖子的脚步。奥胖子突然三分线外起手,莫科惊讶地回头看时,身边庞大的一道黑影掠过,腾空跃起,半空中抓住打板弹出的篮球狠狠砸进筐中!哇噻,这可是参加扣篮大赛都能拿高分的动作,居然被奥胖子使了出来!

    这下打成了三比三平,奥胖子终于开始认真了。莫科毕竟经验不足,连着被奥胖子盖了三个大火锅,而奥胖子也连续两次进攻得手。第三次进攻球被砸飞,争抢篮板时莫科完全不是奥胖子的对手,只被丫用屁股一甩,便撞飞去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奥胖子暴力扣篮。

    六比三,奥胖子开始得意了。

    接下来奥胖子进了两球,不过莫科瞎猫碰到死耗子,身体失去平衡时随手抛的一球居然在篮圈上跳了几跳,掉了进去。但马上又被奥胖子灌了一个狠的。

    九比四!奥胖子再进一球就能去夜总会,莫科再进一球就有饭吃!

    奥胖子开球。他刚走到中圈,链子突然在旁边高喊:“暂停!”贼眉鼠眼地把莫科招到了一边去嘀嘀咕咕比比画画。

    奥胖子抗议:“不公平!这个也能喊暂停?”

    充当裁判的花大虫说:“那好吧,为了公平,也让你喊一次暂停玩玩?”

    奥胖子:“*&^%$#……”

    链子传授机宜完毕,拍拍莫科的屁股让他重新上场。旁边的中国队成员——包括球员和工作人员——一起拍手喊着:“加油!加油!”可不知道怎么喊着喊着就变成了“顺风!顺风!”

    莫科用他尚未熟练的大虫流技术来从背后顶住奥胖子。奥胖子轻蔑地撇撇嘴,就算早几年的花大虫亲自来防,也不过是个半斤八两。换成链子或许还能有些效果,你一个混CBA的也想用这些手段防住我?太开玩笑了吧?奥胖子屁股一撅一撅向篮下挤去。

    链子在旁打个眼色,莫科撑在奥胖子背后的手微一用劲,奥胖子只觉得尾龙骨上一麻,忍不住打个冷战,手一软,皮球掉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莫科飞扑过去抱球在手,就地打了个滚,蹭地跳了起来,连忙带球到三分线外。

    奥胖子这时若贴上去防守的话,莫科也未必能再成功得分,但他还在怀疑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没把那顿饭放在心里,因此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狐疑地看着链子。莫科见这机会,冲入三分线内,罚球线内一步飞身胯下换手拉竿大风车扣篮!

    “耶!顺风!”中国队发出胜利的欢呼。

    “马的,死链子,你这是什么下流招数?”奥胖子说。

    链子莫测高深地嘿嘿一笑:“这是我们中国五千年文化的精髓——点穴!我师兄李连杰教我的!”

    奥胖子再傻也知道他在扯蛋,忍不住骂道:“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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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克!”吃完顺风的一顿晚饭,奥胖子看着手中的帐单忍不住骂道,“姚明这小子不厚道啊!”奥胖子决定奥运对上中国队,一定要在姚明脑袋上好好扣个篮才行!

    (有关“顺风”的价格,请咨询各位的北京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