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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为江白然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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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但要乱看,而且,目光更名正言顺,肆无忌惮,像是狠不得把人整个扒了看。

    “厉腾,你……”

    顾念微恼。

    “你那未婚妻,没喂饱你吗?”

    女人讥讽的声音落,男人轻轻笑了笑,喉结上下滚了滚,目光如火炬,放肆得不止眼神,还有动作。

    他扣住她的手,将她往浴室方向拉。

    顾念不喜欢男人粗鲁的动作,出口的话,带着怒意:

    “厉腾,请你自重。”

    “自重?”

    厉腾垂目,对上女人微恼的目光: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进卧室,还让男人自重?不自重的不是那个女人吗?”

    “我……”

    顾念发现自己,有理讲不清。

    因为,她遇上的,不是绅士,而是流氓。

    这流氓总在她面前耍。

    在别人面前,高冷范儿,又霸道又酷又拽。

    “你跟我进来,不是想跟我做点什么事儿吗?”

    厉腾扣住她手臂的力道未松,反紧,他拽着她,推门进入浴室,指着浴缸:

    “给我放水。”

    顾念气得真想甩他一巴掌,她又不是他的佣人。

    “凭什么我要给你放?”

    “你自己没长手?”

    “不是想谈吗?”

    厉腾嗓音没了气焰,独剩了温柔:

    “你如果帮我放了水,我就考虑,把团团还给你。”

    顾念盯着他的脸,见他神情严肃,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只得妥协,尽管不乐意,顾念还是动手将水放满浴缸,她顺便往舆洗盆上抓了把花瓣,想往水里撒满花瓣,五指还未张开,就被男人一把紧紧握住:

    “我不喜欢这玩意儿。”

    不喜欢摆在这儿干嘛?

    顾念眉心微折。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喜欢玫瑰花瓣,所以,五年来,舆洗盆上,才一直不停更换着新鲜的花瓣。

    且,每一片,都是经过玉婶精心挑选送上来。

    顾念剥开他的手,正要把花瓣放回去,男人却忽然开口:

    “算了,你放吧。”

    顾念侧目,想在男人平静的面容上探究出一抹为什么,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依他言又将花瓣撒进浴缸。

    指尖试了试温度。

    “可以了,你洗吧,我先出去,洗好了,咱们谈谈。”

    “就站在这儿。”

    “什么?”

    顾念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茫然地问。

    男人喉结一滚:

    “想谈的话,就站在这儿,等我。”

    顾念再也无法忍耐:

    “厉腾,别太过分。”

    厉腾眼眸浅眯:

    “不要以为我在占你便宜,我的腿,好像受伤了,怕裤子脱不下来,你站在这儿,正好可以帮我。”

    顾念真想骂娘。

    生气只是一瞬,她的注意力,忽然就落到了那句‘我的腿,好像受伤了’上。

    回想了下,他骑摩托车去追坏人,又从险境将团团救回,与坏人搏斗了一番,受伤也是正常的事。

    她的整个注意力,都在团团身上,倒是忽略了他。

    “放心,如果我自个儿能行,不会让你帮我。”

    咔嗒。

    空气里响起,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顾念脸又红了。

    她不敢转身,只能杵在原地。

    “这公寓里,只有你与我有亲密关系,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

    温润磁性的嗓音,解释着留她的理由。

    “你可以找肖辰,都是男人,看一下有什么?”

    顾念是实话实说,可话出口,就感觉气氛变了,很微妙。

    迟迟等不到男人跨入浴缸的声音,又听到他嘶的一声传来,顾念忍不住回头,这一看,吓住了。

    男人修长的右腿,膝盖上,大片的於红,伴随着青紫,目光往上,大腿上也有。

    顾念喉咙发紧:

    “你这伤,挺重的,我去叫医生。”

    厉腾叫住了他,他指着自己半垮在膝盖下的裤子:

    “我抬不起脚,你帮一下我。”

    顾念左右为难,迟疑着轻轻抬起那条受伤的腿,她的动作明明很轻了,可男人总是哼哼唧唧的,要不是他略微显白的脸,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裤子往下面拉,擦过伤口时,厉腾蹙了下眉,顾念大气不敢喘,动作非常轻柔,好不容易将裤子脱下来,顾念刚把裤子给他放好。

    男人要求又来了:

    “我这伤,虽然不要命,但是,进去有些困难,帮下我。”

    这要求有点过分了。

    可是,好像又不是无理要求。

    顾念抿了下唇瓣:

    “我去叫肖辰,顺便让裴柏安过来一趟。”

    这狗男人,裴柏安带心理医生过来时,他也没让裴柏安给他瞧瞧,估计是担心着团团,把自己给忘了。

    真是个好父亲。

    见女人要出去,厉腾急了:

    “你叫肖辰来做什么?”

    “让他来看我有多大吗?你不知道男人间,最忌讳这个吗?”

    有这个忌讳吗?

    顾念语塞,她不是男人,不懂男人的心思。

    “可是,你这么重,我力气小,万一让你二次受伤,我罪过就大了。”

    “你在怕什么?”

    “先不说,咱们又不是没做过,现在,我都成这个样子,能对你做什么?还有,你的颜值,与五年前相比,差远了,我可没兴趣要一个人老色衰的女人。”

    人老色衰?

    顾念气炸了。

    她退了回去,捞起男人那条受伤的腿,动作粗鲁,也不管他疼不疼,直接将他整个就送进了浴缸。

    扑通。

    水花溅起,水落满一地,打湿了瓷砖。看书溂

    男人眸子一凛,抬手勾住女人香软的腰,轻松一捞,女人就落入浴缸,顾念猝不及防呛了口水,等她抹掉脸上的水,男人湿漉漉的脸,就撞进她眼睛。

    她还没反应过来,两片湿濡的唇,已吻住了她,湿濡的吻,霸道又汹涌,像是在发泄,卷着滔天的怒意,又像是带着不甘。

    唇瓣仿若破了,疼得她皱了下眉头,喘不过气来了,她推搡着他胸膛,他却不放手,甚至越吻越起劲,力道慢慢变缓,

    终于,他松开了她,吸了口新鲜空气,指尖掐住粉嫩的下巴,微微抬起,顾念颤抖的目光,被逼与他对上。

    厉腾的黑眸,又黑又亮,浑身气息,更是沉冷逼人。

    脸上,有水珠滴落,眉毛根根竖起来,看着比平时多了分戾气。

    意识到水里的*,顾念心儿跳如雷鼓:

    “不是说对我这老女人没兴趣?”

    厉腾扯唇:

    “记忆复苏,毕竟吃过。”

    顾念气息上涌:

    “你……”

    懒得与他哆嗦,反正,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顾念想要爬出浴缸。

    她起身,手抓住浴缸边缘。

    这一动作,更凸显了她火辣的身材。

    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下面的阔腿裤,紧紧贴在她腿上,两条纤细匀称的腿,露骨的腰线,厉腾无法视线变得火辣,喉结滚了又滚,无法忽略掉全身的燥热,他的手,不由地又勾了过去。

    手臂捞住女人的腰,轻轻一扯。

    顾念整个人又被他勾入怀,这一次,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彼此都能瞧见对方脸上的神情。

    男人眼中的欲念,似乎并不想遮掩。

    “顾念,这五年,我……”

    “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弄死你。”

    顾念大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厉腾怔了怔神,蓦地,他迷离的眸,变得清明。

    声音微冷:

    “为江白然守身?”

    怎么又关江白然的事了?

    顾念都不想理他。

    推开他,扭头就爬出浴缸,水流直接从她身上落到瓷砖上。

    “我去给你叫医生。”

    厉腾冷嗤,目光冷得不能再冷:

    “不用,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她几时希望他死了?

    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都有未婚妻了,还来勾引她,顾念很生气,这时,房门响了。

    玉婶的声音传了进来:

    “少爷,时予肚子疼,都痛哭了。”

    顾念拉开门,跑出去,不过一秒,又返了回来,从壁架上抽了张浴巾,拉开门,再次跑出去。

    厉腾也立刻起身,腿虽然受了伤,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就是被水弄湿后,可能会感染。

    不过,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

    擦干身体,捞了衣服穿上,立刻走出卧室。

    薄时予在喊疼时,玉婶怕惊扰了小团团,早把他抱到楼上客厅沙发上。

    灯光下,薄时予的脸很白,疼白的。

    顾念也很急,她想送薄时予去医院,肖辰拦住了,肖辰正在给裴柏安打电话。

    “怎么回事?”

    厉腾问。

    玉婶答:

    “我给小少爷摸过了,不是阑尾炎的位置,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没一会,裴柏安来了。

    为薄时予诊断后,开了药,离开时,对厉腾嘱咐:

    “吃坏东西了,这两天,饮食清淡点。”

    顾念要去把薄时予抱回房间,被厉腾扣住了手臂,他锐利的目光扫向肖辰,肖辰领了圣意,伸手抱起薄时予,送他回卧室。

    玉婶跟着过去张罗。

    厉腾瞥了眼顾念身上披的浴巾,神色寡淡:

    “你带他去吃了什么?”

    顾念想了想,幽幽吐出:

    “就几串烤串。”

    “咱边摊?”

    厉腾蹙眉。

    顾念没说话。

    厉腾怒了,声音挟裹着冰霜:

    “你不知道他的肠胃从小就很小气?”

    见女人毫无反应,他扯唇笑,声音嘲弄:

    “也是,你从小就当他没生过,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女人为江白然守身,带他儿子去吃路边摊。想到这些,厉腾气坏了。

    “如果是江白然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对待了,是吧?”

    顾念捏紧指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团团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是辛苦带了她五年?”

    顾念气得浑身发抖,不过,她真不想与他吵,所以,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厉腾,我们能不能好说话,我不是有心的,如果我知道时予肠胃不好,是不会带他去吃烧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