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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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虎和树猫见紫羽答应了帮他们交学费，兴奋得不得了。
而正在他们高兴之余，紫羽却狡猾地说：“那你们今晚可要睡好了，明天可能会有点忙！”
“明天不是去交学费吗？能有多忙？”忍虎并不以为然。
“我没说明天交学费呀！”
“那明天我们去干嘛？”忍虎似乎觉得被坑了。
“明天跟我去猎兽。”
“明天跟你去猎兽？你不是说要去鬼尘学院吗？怎么要跑去猎兽？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呀！”
“鬼尘学院是一定要去的，但前提是得有学费才行呀！”紫羽一脸的得意。
“不会吧？你把客栈卖了，那些钱呢？”忍虎不解。
“你以为鬼尘学院是什么地方？鬼尘国第一灵术贵族学院呀，我哪有这么多的钱交学费呀！”
“你没钱那你答应帮我们交学费？”忍虎已经感觉到了，紫羽是在坑他们两个。
“所以明天就去赚嘛，顺便把我的学费也赚了！”紫羽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得意。
“哇，你这么坑？故意让我们帮你去赚学费？”
“不准反悔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就要全都听我的哟，不然就掉粪坑里被屎噎死的！”有把柄在手，紫羽也不怕被他们看穿。
“好吧，你赢了，那明天能赚够学费顺利进去吗？”忍虎觉得既然被坑了就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不能进去鬼尘学院，就得看我们的本事了，说不定遇到一个病得快死的稀罕灵兽，而且它内丹值钱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学费了呢！”
“哪会有这等好事，如果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呢，要多久才能赚够学费？”
“嗯……一个人的学费要一万金币，三个人要三万……”紫羽细心算了一下，然后终于算出来了，说：“也不多，三个人的学费大概要三年吧！”
“三年？”忍虎和树猫不禁被吓了一跳。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遇到一些好点的内丹，可能一年半载也就行了！”
“有没有再快的可能？”树猫知道不能等。
“有啊，除非你们很能打，或者有奇迹被我们捡到个稀有内丹喽！”
“如果我说我很能打，明天可以去报名吗？”
“你们很能打？”紫羽用着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们，讽刺地说：“你们要是很能打，还用得着进鬼尘学院找一个不出名的家伙去帮忙？而且当初我收留你们的时候，还不是个个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以你们的水平，没有一年半载，估计是进不了了。”
“我……”忍虎想要解析，但紫羽却没有再和他扯下去，打断地说：“好啦，早点睡啦，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猎兽呢！”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不然还能怎样，客栈都打烊了，对了，借个手来用一下！”紫羽说着便把忍虎的手一把拿过来，放在石桌上，把脸靠了上去，就这样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忍虎实属无奈，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呢。
树猫庆幸地轻吠两声，然后趴在地上，也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颗流星在天际坠落，划出一道与这无比黑暗的天空格格不入的闪光。
四周静得出奇，就连虫鸣也没有半分，但即便如此寂静，在河边依旧伴着两个熟悉的影子，不是树猫和忍虎又是谁？
“这颗流星真美啊！”忍虎仰望着天空感叹了一句。
“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看流星了吧！”
忍虎微笑了一下，敷衍地说：“那你一定许了愿望吧？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要不你猜猜？你不是每次都能猜中吗？”
这时忍虎变得有些惆怅起来，淡淡地说：“但愿你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狗吧！”
“如果我真的想变成一个狗呢？你会和兰溪说我是为了救我哥而死在了天使界吗？”树猫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要变成狗，怎么不问问我答不答应呢？”
“你答不答应关我什么事？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变不变是我的事！”树猫似乎并没有想去考虑忍虎的感受。
“看来你和仙子呆久了，性格都有点像她了呀！”
“唉！总好过她像我们吧？”
“是啊，要是她也像我们一样该多好啊，这样也许她会考虑加入我们猛虎家族的！”
树猫惆怅地叹了口气，担心地说：“也不知道她和梦灵现在怎样了！”
“算了，不说她们了，说说我们吧！”
“我昨天简单心慧了！”树猫这时也放下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认真。
“怎么可能？你做梦梦到的吧！”
“不，是真的，天蓝玉笛的笛灵用千年修行让她的元神幻化成了灵体。”树猫挺认真的，忍虎也觉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那她……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昨天也见到笛灵了，但和上次见的笛灵不太一样，完全就是两个人，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都是在梦里见到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来了，总感觉怪怪的，头又开始疼了，而且体内偶尔会有一股不稳定的力量在和我的力量相呼应，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凝聚能量，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能量了！”
树猫把自己这一天不舒服的情况说了出来，可忍虎并不在乎，挑逗地说：“你不会被笛灵上身了吧？”
树猫见忍虎不在意，便也扯开了话题，“管你怎么说，反正在天使界大战之后，这种感觉不止一次了，话说你许了什么愿？”
“要不你也猜猜？”
“但愿你不是诅咒我一辈子做狗吧！”树猫开了个玩笑。
“噗！”忍虎笑了笑，“我也希望我能狠心地好好诅咒你一顿！”
“算了，还是说说那天晚上吧！那天晚上，你真的生我气了？”树猫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较真了。
“生你气？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你不就傻狗样的死猫嘛，我怎么会和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计较呢？”
“说真的！”虽然忍虎并不在意，但树猫却一脸的认真，强调了一次让他回答。
忍虎看到树猫对这个问题挺认真的，便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感叹地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毕竟你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突然变成了这样，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
“那也就是说你真的生气了？”
“也许吧，这是第一次，也但愿是最后一次！”
“那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自己离开吗？”
“除非你没有在我的允许下就死了，否则我不会再弃你而去！”
树猫听了忍虎的回答，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还记得独孤剑吗？”
“当然记得，其实我也很好奇他带你去了青云楼之后，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将要飞升成仙，我会怎么做。”
忍虎回想了一下，记得当年独孤剑是因为上官少羽将要飞升才起了妒忌之心而将其杀死的，便反问树猫：“你会怎么做？”
“说真的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会也杀了我吗？”
“问题是我不一定杀得了你！”
“如果我愿意被你杀呢？”
树猫皱眉想了想，心情沉重地说：“如果……杀死你是唯一可以让你留下的办法，我会杀了你！”
“你舍得？”忍虎不是很相信。
“那如果是你呢？如果是我将要飞升，杀死我是唯一可以把我挽留在你身边的办法，你会杀死我吗？”树猫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他这个问题。
“如果那是唯一……我也会杀死你！”
“你舍得？”树猫反问忍虎一句，听了树猫的问题，忍虎的心犹如被刀狠狠地插了进去一般，一股莫名的痛流边了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无处逃避。
“我……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想你独自飞升。”
“为什么呢？”
“你若飞升了，一定会被抹去所有的记忆，忘掉所有尘世的东西，也会忘了我，如果你把我忘了，我宁愿你死去！”忍虎的回答毫不犹豫，不似半点开玩笑。
“那为何你不选择在我飞升之前就自己死掉呢？这样我即可以飞升成仙，你也不会感到痛苦，不是吗？”
“是吗？那为何刚才你不这样回答我？”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也不希望你会忘记我，所以我不能回答！”
“可是不管谁飞升，谁要死，谁都不愿意，不是吗？”忍虎自信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树猫一定会赞同他的这句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我会选择逆天！”忍虎一字一顿而坚决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可是凭我们就想和天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呀，又谈何逆天？”
“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不要你忘记我，更不允许我忘记你。”
听了忍虎的回答，树猫不免有几分激动，眼里闪过一阵泪光，但并没有流出眼眶。
看到树猫那感动的样子，忍虎挑逗地笑了笑：“怎么？感动到想哭了？”
“谁感动了？谁哭了？我宁愿为一只傻狗哭也不要为你哭呢！”树猫嘴上虽然不承认，但那一抹笑颜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想法。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连傻狗都不如，还说什么生死之交呢，都是骗狗的！”忍虎装着要生气的样子。
“我就骗狗怎么了？你吹得我涨吗？”
“我吹你不涨，但兰溪可以呀，看我回去不和她说你跟心慧的事！”忍虎逗笑着似乎想要威胁树猫。
“少来这套，在这里我们最多打个平手，别忘了小仙也在呢！”
“那我问你个问题。”
“还不是想问小仙和兰溪的事？”
“如果在我和兰溪之间让你去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树猫想逃避这个问题，也许是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答案吧！
“如果能不回答，我就不问了，赶快说，如果我和兰溪吵架了，只能做一个留在你身边，你会选择谁？”
“你怎么就非要问这个问题呢，你就不能问我在我妈和兰溪之间的选择吗？”
“不行，你就是要在我和兰溪之间选一个。”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小仙都不会游泳，我们两个人同时掉下了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我先问的，你要先回答！”
树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有你相伴，我不羡鸳鸯不羡仙！”
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纠结地仰望着天空，缓缓拿起了天蓝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忍虎微微一笑，也拿起炽冥灵笛放在嘴边伴着吹了起来。
雪月冥冥，寒云渺渺，翠凤微微，笛声缓缓，泪光潸潸；夜无言，任寂寥，树无影，任婆娑。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又有几人能明白他们心中的情？（未完待续）
忍虎和树猫见紫羽答应了帮他们交学费，兴奋得不得了。
而正在他们高兴之余，紫羽却狡猾地说：“那你们今晚可要睡好了，明天可能会有点忙！”
“明天不是去交学费吗？能有多忙？”忍虎并不以为然。
“我没说明天交学费呀！”
“那明天我们去干嘛？”忍虎似乎觉得被坑了。
“明天跟我去猎兽。”
“明天跟你去猎兽？你不是说要去鬼尘学院吗？怎么要跑去猎兽？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呀！”
“鬼尘学院是一定要去的，但前提是得有学费才行呀！”紫羽一脸的得意。
“不会吧？你把客栈卖了，那些钱呢？”忍虎不解。
“你以为鬼尘学院是什么地方？鬼尘国第一灵术贵族学院呀，我哪有这么多的钱交学费呀！”
“你没钱那你答应帮我们交学费？”忍虎已经感觉到了，紫羽是在坑他们两个。
“所以明天就去赚嘛，顺便把我的学费也赚了！”紫羽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得意。
“哇，你这么坑？故意让我们帮你去赚学费？”
“不准反悔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就要全都听我的哟，不然就掉粪坑里被屎噎死的！”有把柄在手，紫羽也不怕被他们看穿。
“好吧，你赢了，那明天能赚够学费顺利进去吗？”忍虎觉得既然被坑了就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不能进去鬼尘学院，就得看我们的本事了，说不定遇到一个病得快死的稀罕灵兽，而且它内丹值钱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学费了呢！”
“哪会有这等好事，如果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呢，要多久才能赚够学费？”
“嗯……一个人的学费要一万金币，三个人要三万……”紫羽细心算了一下，然后终于算出来了，说：“也不多，三个人的学费大概要三年吧！”
“三年？”忍虎和树猫不禁被吓了一跳。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遇到一些好点的内丹，可能一年半载也就行了！”
“有没有再快的可能？”树猫知道不能等。
“有啊，除非你们很能打，或者有奇迹被我们捡到个稀有内丹喽！”
“如果我说我很能打，明天可以去报名吗？”
“你们很能打？”紫羽用着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们，讽刺地说：“你们要是很能打，还用得着进鬼尘学院找一个不出名的家伙去帮忙？而且当初我收留你们的时候，还不是个个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以你们的水平，没有一年半载，估计是进不了了。”
“我……”忍虎想要解析，但紫羽却没有再和他扯下去，打断地说：“好啦，早点睡啦，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猎兽呢！”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不然还能怎样，客栈都打烊了，对了，借个手来用一下！”紫羽说着便把忍虎的手一把拿过来，放在石桌上，把脸靠了上去，就这样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忍虎实属无奈，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呢。
树猫庆幸地轻吠两声，然后趴在地上，也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颗流星在天际坠落，划出一道与这无比黑暗的天空格格不入的闪光。
四周静得出奇，就连虫鸣也没有半分，但即便如此寂静，在河边依旧伴着两个熟悉的影子，不是树猫和忍虎又是谁？
“这颗流星真美啊！”忍虎仰望着天空感叹了一句。
“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看流星了吧！”
忍虎微笑了一下，敷衍地说：“那你一定许了愿望吧？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要不你猜猜？你不是每次都能猜中吗？”
这时忍虎变得有些惆怅起来，淡淡地说：“但愿你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狗吧！”
“如果我真的想变成一个狗呢？你会和兰溪说我是为了救我哥而死在了天使界吗？”树猫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要变成狗，怎么不问问我答不答应呢？”
“你答不答应关我什么事？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变不变是我的事！”树猫似乎并没有想去考虑忍虎的感受。
“看来你和仙子呆久了，性格都有点像她了呀！”
“唉！总好过她像我们吧？”
“是啊，要是她也像我们一样该多好啊，这样也许她会考虑加入我们猛虎家族的！”
树猫惆怅地叹了口气，担心地说：“也不知道她和梦灵现在怎样了！”
“算了，不说她们了，说说我们吧！”
“我昨天简单心慧了！”树猫这时也放下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认真。
“怎么可能？你做梦梦到的吧！”
“不，是真的，天蓝玉笛的笛灵用千年修行让她的元神幻化成了灵体。”树猫挺认真的，忍虎也觉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那她……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昨天也见到笛灵了，但和上次见的笛灵不太一样，完全就是两个人，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都是在梦里见到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来了，总感觉怪怪的，头又开始疼了，而且体内偶尔会有一股不稳定的力量在和我的力量相呼应，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凝聚能量，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能量了！”
树猫把自己这一天不舒服的情况说了出来，可忍虎并不在乎，挑逗地说：“你不会被笛灵上身了吧？”
树猫见忍虎不在意，便也扯开了话题，“管你怎么说，反正在天使界大战之后，这种感觉不止一次了，话说你许了什么愿？”
“要不你也猜猜？”
“但愿你不是诅咒我一辈子做狗吧！”树猫开了个玩笑。
“噗！”忍虎笑了笑，“我也希望我能狠心地好好诅咒你一顿！”
“算了，还是说说那天晚上吧！那天晚上，你真的生我气了？”树猫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较真了。
“生你气？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你不就傻狗样的死猫嘛，我怎么会和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计较呢？”
“说真的！”虽然忍虎并不在意，但树猫却一脸的认真，强调了一次让他回答。
忍虎看到树猫对这个问题挺认真的，便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感叹地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毕竟你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突然变成了这样，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
“那也就是说你真的生气了？”
“也许吧，这是第一次，也但愿是最后一次！”
“那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自己离开吗？”
“除非你没有在我的允许下就死了，否则我不会再弃你而去！”
树猫听了忍虎的回答，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还记得独孤剑吗？”
“当然记得，其实我也很好奇他带你去了青云楼之后，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将要飞升成仙，我会怎么做。”
忍虎回想了一下，记得当年独孤剑是因为上官少羽将要飞升才起了妒忌之心而将其杀死的，便反问树猫：“你会怎么做？”
“说真的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会也杀了我吗？”
“问题是我不一定杀得了你！”
“如果我愿意被你杀呢？”
树猫皱眉想了想，心情沉重地说：“如果……杀死你是唯一可以让你留下的办法，我会杀了你！”
“你舍得？”忍虎不是很相信。
“那如果是你呢？如果是我将要飞升，杀死我是唯一可以把我挽留在你身边的办法，你会杀死我吗？”树猫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他这个问题。
“如果那是唯一……我也会杀死你！”
“你舍得？”树猫反问忍虎一句，听了树猫的问题，忍虎的心犹如被刀狠狠地插了进去一般，一股莫名的痛流边了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无处逃避。
“我……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想你独自飞升。”
“为什么呢？”
“你若飞升了，一定会被抹去所有的记忆，忘掉所有尘世的东西，也会忘了我，如果你把我忘了，我宁愿你死去！”忍虎的回答毫不犹豫，不似半点开玩笑。
“那为何你不选择在我飞升之前就自己死掉呢？这样我即可以飞升成仙，你也不会感到痛苦，不是吗？”
“是吗？那为何刚才你不这样回答我？”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也不希望你会忘记我，所以我不能回答！”
“可是不管谁飞升，谁要死，谁都不愿意，不是吗？”忍虎自信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树猫一定会赞同他的这句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我会选择逆天！”忍虎一字一顿而坚决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可是凭我们就想和天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呀，又谈何逆天？”
“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不要你忘记我，更不允许我忘记你。”
听了忍虎的回答，树猫不免有几分激动，眼里闪过一阵泪光，但并没有流出眼眶。
看到树猫那感动的样子，忍虎挑逗地笑了笑：“怎么？感动到想哭了？”
“谁感动了？谁哭了？我宁愿为一只傻狗哭也不要为你哭呢！”树猫嘴上虽然不承认，但那一抹笑颜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想法。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连傻狗都不如，还说什么生死之交呢，都是骗狗的！”忍虎装着要生气的样子。
“我就骗狗怎么了？你吹得我涨吗？”
“我吹你不涨，但兰溪可以呀，看我回去不和她说你跟心慧的事！”忍虎逗笑着似乎想要威胁树猫。
“少来这套，在这里我们最多打个平手，别忘了小仙也在呢！”
“那我问你个问题。”
“还不是想问小仙和兰溪的事？”
“如果在我和兰溪之间让你去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树猫想逃避这个问题，也许是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答案吧！
“如果能不回答，我就不问了，赶快说，如果我和兰溪吵架了，只能做一个留在你身边，你会选择谁？”
“你怎么就非要问这个问题呢，你就不能问我在我妈和兰溪之间的选择吗？”
“不行，你就是要在我和兰溪之间选一个。”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小仙都不会游泳，我们两个人同时掉下了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我先问的，你要先回答！”
树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有你相伴，我不羡鸳鸯不羡仙！”
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纠结地仰望着天空，缓缓拿起了天蓝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忍虎微微一笑，也拿起炽冥灵笛放在嘴边伴着吹了起来。
雪月冥冥，寒云渺渺，翠凤微微，笛声缓缓，泪光潸潸；夜无言，任寂寥，树无影，任婆娑。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又有几人能明白他们心中的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