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请君以江山为聘 > 第54章 初遇修罗殿

第54章 初遇修罗殿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怀准也是殷离同着奉祁一道捡回来的,但是初入梵寂谷的前些日子,怀准总是一言不发的。

    但是奉祁还是从殷离和四巫闲谈之际听说过一些。

    怀准的生母乃是青楼的一个女妓,身姿窈窕,年轻时受人追捧。

    但是却也是有自己的心高气傲,直至遇到了戏园的一个戏子,面目清秀俊朗,柔柔弱弱的模样甚是讨人欢喜。

    甚至为了这戏子,她甘愿怀上孩子,有了牵挂。

    有了身孕她的日子便是一落千丈,险些被赶出去。

    生了孩子之后更是窈窕不再,容颜衰老,很快便也失去了唯一的价值。

    而那戏子与其商定,三日后本是要和她私奔出逃的。

    毕竟只是一个戏子,身上也没有多少的钱财可以赎身,两个穷苦的人便是准备一走了之。

    可是女妓没能等来戏子,倒是隔日看见了被戏园追捧的名角,他也不再是那么身无分文的小戏子了。

    有人说是因为园长将其塞入了一个太监的房中,那太监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只是个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此后女妓心灰意冷,留在青楼做起了粗鄙的活,来往的客人也不再挑三拣四了,只求讨一个活计。

    很快,便是有更加年轻貌美的戏子顶替了那个人的位置。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他从默默无闻的戏子变成了那个曾经风光过的角儿。

    可是享受过极尽奢华的生活,戏子怎么甘愿回到以前的生活?

    怀准在青楼渐渐长大了,约莫不过六七岁,便也是粉雕玉琢,颇为讨喜。

    看着生母房中有不同的男人出入,满满的尽是恶心和厌倦。

    直到生母卧病在榻,怀准这才得了准许去找找那个落魄的生父。

    只是没有想到,生父竟是直接想要将怀准塞入那人的房中。

    既然自己不行了,那么总是可以让人代替自己贡献的吧?

    可是怀准却是在所有人熟睡的时候点燃了一场大火,这场大火将整个戏园都吞入腹中,包括那喝醉还梦着美好以后的生父。

    所有的肮脏就被一把火所烧毁,消失殆尽。

    回到那个自己长大的青楼,浮上心头的也只有数之不尽的恶心罢了。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妓,掏出匕首亲自送她离开了人世。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过山盟海誓,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殷离找到他的时候,怀准独自一人坐在青楼的废墟之上,满脸都是漠然。

    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血腥的味道传得到处都是,实在是难闻至极。

    怀准小小的苍白的脸上布满血迹,但都不是他的,只有拿着匕首的手还在微微的颤着。

    有关于会准的一切都在奉祁的脑海中闪过,她好像看见了怀准简单又痛苦的一生。

    一个黑袍男子不紧不慢的踏着步子走来,却是纵身跃上了马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已经被包围的两人。

    鬼信子甩开斗篷就地盘腿坐下,半撑着自己的脸,满是探究。

    “你又是谁?怎么最近老是出现一些我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玄肆皱着眉头看着鬼信子,一言不发。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敛了敛心神,并未搭话。

    鬼信子似乎是来了兴趣,“难道是一个哑巴不成?”

    玄肆挡在奉祁的跟前,却是看见鬼信子只是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忽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子便是背对着玄肆和奉祁,声音清冷且淡漠。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吧。”

    说完,鬼信子便是离开了。

    他的到来好像只是一个意外,他并没有和两人纠缠的意思。

    看着不断逼近的修罗殿等人,玄肆微微锁眉,回眸看着奉祁,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好像死了一样。

    等着玄肆接连解决掉好几个率先冲上来的人的时候,奉祁的眼眸才明显的眨了眨。

    玄肆的腰间挂着配剑,但是手中用的还是那把折扇。

    奉祁直接抽出了玄肆腰间的配剑,便是混入人群之中,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杀戮。

    鲜血不断地喷溅,但是奉祁就像是毫无知觉一般。

    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个身穿蟒袍的人,只是那么一眼,奉祁便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些原本要扑上来将奉祁撕碎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只是静默的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指令。

    男子的半张面孔都隐匿在了阴暗中,但是奉祁还是一眼便是认出来了,竹荪。

    竹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是面对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好似奉祁不是他的敌人,而是珍惜的友人。

    就是这样一副温柔的面孔,毫不留情的欺骗了云笙,也欺骗了云家。

    四目相对,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了良久,奉祁淡淡的说道:“让我先安葬好我师兄的尸体,我自然会跟你离开。”

    原本以为降服奉祁还会面临很多的麻烦,但是难得奉祁此次这么的乖巧。

    竹荪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奉祁,看向了她身后的玄肆。

    玄肆察觉到了目光,轻轻一笑,随即便是将手中满是鲜血的折扇扔到了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

    “小师妹去哪儿我这个大师兄总不能不跟着不是?”

    奉祁将利刃插入泥土之中,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竹荪虽是一言不发的,但是却也没有阻止奉祁的意思。

    玄肆伸出手挡住了奉祁,声音轻柔,“还是让我来吧。”

    怀准的死相实在是惨烈,玄肆走进马车挡住了奉祁的视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那木棍取出来的。

    带着怀准的尸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远处便是豆蔻林了。

    而修罗殿的人也只是静静的跟着,没有竹荪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夜风袭过松树林,发出阵阵诡异的响声,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不断地靠近。

    安葬怀准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突出的土堆,像是一座小小的土坟。

    直到看见怀准被厚重的黄土淹没,奉祁眼角的湿润终于忍不住了,化成一滴滴的泪水,不断地流出。

    玄肆只是挡在奉祁的身前,好像与此同时也挡去了其他的东西,这让奉祁心中多了些慰藉。

    有人为奉祁和玄肆绑上了绳索,还不忘遮掩他们的视线。

    过了很久,套在奉祁头上的面罩才被拿开,身侧却是没有玄肆的身影。

    观望四周,只是一间普通的厢房,看不出什么其他的。

    只是修罗殿的人将这个房间团团围住,也不愿解开奉祁身上的绳索。

    玄肆被人粗暴的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直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住,似乎还有人端来了座椅在自己的面前坐下,头上的面罩才被人揭开。

    玄肆看着居高临下的竹荪,心头觉得有些不爽。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自顾自的站起来,虽然双手被绑在身后,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的动作。

    脚尖勾起一侧的凳子,他也在竹荪的跟前坐下,与其保持着平视。

    竹荪身穿黑色的蟒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繁杂的花纹,整个人显得威严了不少。

    他伸手便是想要去摘掉玄肆脸上的面具,而玄肆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声音冷清。

    “想清楚,看见我真面目的人可都死了。”

    竹荪的手果然有所停顿,“你是在威胁我么?”

    玄肆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屑威胁任何人。”

    竹荪还是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但是看着玄肆的目光有了明显的变化。

    一直站在竹荪身后的人便是想要上前打掉玄肆的面具,却是被竹荪抬手阻止了。

    竹荪满是笑意的看着玄肆,“你这个人很危险。”

    “我也这么觉得。”

    “我不打算伤害你们,我要的只有奉祁罢了。”

    玄肆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角分明是在笑的,却是从眼中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奉祁?那不行,难道你养父没有告诉你,奉祁是我的人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玄肆翘起了二郎腿,注视着竹荪。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像是玄肆坐在这里审判罪人,他的威压向来只需要一个眼神。

    “被太监收养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一般的小太监不太一样?”

    “找死!”

    竹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竹荪身后的人已经想要动手了。

    他抽出腰间的利刃便是架到了玄肆的脖颈上,“竟敢对大人出言不逊!”

    玄肆几乎连眼睑都懒得抬一下,“出言不逊?我以为我已经很谦逊了。”

    竹荪忽然笑出了声,似乎是突然来了兴趣,摆了摆手,那人只好退下。

    他站起身来,却是没有继续和玄肆直视,只是甩了甩袖子便是转过身去。

    “暂时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处置你,在此之前,你便是现在这里呆着吧。”

    在玄肆的眼中,竹荪离开的背影实在是有些狼狈,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正是这一阵似有似无的笑声,竹荪的心中也有了些慌乱,他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他不安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语气冰冷,“立刻给我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

    他从未这么不安过,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自己都觉得那是莫大的压力,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哪怕是杀心观音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前脚竹荪刚刚离开,后脚便是有人捧着香炉走了进来。

    香炉里飘出了一股奇异浓郁的香味,玄肆微微锁眉,但是语气依旧轻佻。

    “怎么,是想要把我腌入味么?要吃了我不成?”

    可是没有人回答玄肆的话,那人放下香炉后便也是离开了,房门被紧紧的关上,似乎还伴随着铁链的响声。

    香炉里面的加入了其他的东西,但凡闻之,皆会丧失力气,别说是打架了,就算是正常的活动都很困难。

    而且长期在这样的味道下,还有可能损坏筋脉,此生都不能再习武。

    玄肆干脆闭上眸子,四肢无力的坐在那里,桌子尚能支撑他的身体。

    但是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竹荪要的是奉祁,所以说连那个人也知道了奉祁的真实身份了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处理起来还真的有些困难了。

    要是晚一些撕下那层面具的话,自己也许还可以做些什么,可是现在自己多了许多顾忌。

    除非……

    除非让见到自己的人都无法再开口说话,尤其是盛司卿的人。

    wap.

    /1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