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隋隅而安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失身 要割两次腕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失身 要割两次腕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低低的声音,同我说,“嘘!”

    然后,我听到似乎是门开了。我反手又将他抱住紧紧的,开始发抖,最后连发抖都不利索。我想,可能自己已经是在抽搐了。

    陈腊月忽然一个飞身,从我双手中脱了出去。我不敢看。他似乎是关上了房门,又点燃了蜡烛,坐在床边。我偷眼去看他。

    他转了转眼珠,一点也不诚恳地同我说,“其实没有鬼,是……”他的神色很古怪。

    我转过身,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害怕得很,从床上爬起来,就投入到他的怀抱里,不肯离开。

    他也变得很奇怪,全身特别僵硬,似乎是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但他很大声地对我说,“这,这可是你抱的我,我也要自杀,上吊,割腕。好吧,好吧,天明就送你回家。”

    然后,还很良心发现的,轻轻拍了拍我后背,又把整张床让给我,自己就坐在床边,说,“你睡吧。”又瞪了我一眼,“我不想睡了,被你烦得,我都睡不着。”

    我觉得很是心安理得,他都睡了那么久了,他当然不累了。而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觉,虽然给他一旁看着很难受,但也总比给鬼剜了心好啊。

    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朦胧中,还抓住了一只手,就当是哥哥的手。我终于很安心的睡着了。

    我记得是有那么一会儿,我还在担心,要是我睡着了,这家伙也一定会挤上来,又或者会做出什么事。但我真的是太困了,都没想全,就睡了过去。直到天光入眼。我慢慢醒了,发觉手里,还握着一只大手,像火燎了一样,赶紧松手将它丢到一边去。

    他用另一只手支着床头,紧闭着眼睛打瞌睡,我放开了他的手,他的手就直接滑了下去,撞到床沿“砰”的一声响。

    我赶紧躺回去,装闭眼。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我又睁开眼,他自己睡的才像猪,猪最像他这样。这样也睡得着。

    但是。他从昨夜一直坐在这里的么,我这颗心心真不能支持这种想法,那就不是他的风格。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他是个无赖,而且是臭无赖。

    他的睫毛。忽然动了动,像是要醒了。我连忙将眼光转向别处。他揉着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但姿势特别的皱,还挺愁眉苦脸的,又嘟囔着“我的手都麻了。你占了我的便宜啊。一整夜拉着我的手不放,什么样子啊!我也要自杀,割腕什么的都不够。我要割两次腕,上两次吊。”

    我歪了歪身子,差点直接滚下床去。他这个举止,是在向我撒娇吗。我揉了揉眼,觉得世间之事。全是虚妄,如此想时。难免是用一眼看待怪物般的眼色,来打量着他。

    他看到我的样子,似乎十分的不愿意,简直是咆哮得很有兴致,“你,你那副神情是在做什么?”

    我扁扁嘴,偷眄他一眼,又上下左右转转眼,向他抿抿嘴。同时出了一指,向他指了指屋中央的桌子,那里正有一种薄瓷杯子。我还同他感叹,“其实,这种不算是上好的,没有薄到极致。我知道有一个窑口,烧的一种白瓷薄如纸片儿。放在有字的底面上,甚至能清楚地,透出上面的字迹来。那种瓷缘,想必是极其锋利的。若是与帮主做些自杀成仁的宏愿,想来,万不会失手。”我深情款款,一副为了他好的模样,自己先将自己的心,感动得横七竖八,遭着罪,再用上这副情绪同他说话,觉得十分地诚心。

    他那厢,听得并不受用也很不领情,眸睫抖动频闪得迅速,眸光堆成两颗小火球,眼皮肉跳成一堆,比出两根手指,“我还好心帮你除妖,我看你就是什么妖变来的。昨天,就应该让那妖怪把你给吃了。”明晃晃的,拿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

    他说到妖,我仍心有余悸,肯定是脸色白了白。因为,他的神情已经彻底得意起来了。

    然后,他煞有介事的说,“我倒有个办法,帮你摆脱什么饿鬼,撑鬼,吊死鬼,冤鬼。”我不知道,世间竟有这么多品种的鬼,就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围着我,转了两圈,进一步,十分有把握地,与我娓娓道来,“你扮上个小乞丐,再泼上小半盆鸡血,我敢保证,你方圆百里,再无妖胆敢近身。

    我听了,觉得很对,先是很认可的点头,然后又一次眼巴巴的将他望着,很是心安的,要对他说什么话的样子。他给我的样子,弄毛了,又比出两根手指头,“你不在床上坐着,下来做什么,那你就站在原地吧。”

    我很是顺从地,站在原地,你说,“这扮回小乞丐再泼半盆鸡血,你做了,我与你两个在一处,不就可以省下半盆鸡血了吗。”

    他十分没肚量地,别过头去,最后一眼的眼风,明显是在瞪我。不过,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没皮没脸地,而且颇有些兴致勃勃意味地,凑了过来,还帮我束了发,将我扮成了一个公子模样。他一直问我,家在长安城的哪里啊。

    虽然,他想尽了办法,反复套我的话儿,但我一直不说话。

    我说不出来自己的家在哪里,他就说我是要赖账,不想还他剩下的那半两银子。然后,他一边喝茶,一边瞄我手心里紧握的最后一个珠饰。那是颉利给我的,我现在的心特别乱,这只珠钗插在头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拿在手上,只觉得颉利的气息,在上面融融流动,竟有些浩瀚似海,一会儿的功夫,就凝聚成了他的音容笑貌。

    但这一次,又同时,出现了于关关的音容。我知道无论隔了多少句话,隔了多少时间,隔了多少空间,我一直如此的在意,于关关的出现。纵然也知道,其中些许无奈,些许蓄意,些许假装,我都不曾真正的释然。我还是不能,迈过这些些许,筑成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