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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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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兴前后态度变化使得程瑗更加嫉妒不甘。

    她费尽心思讨好温兴,最后却给他人做嫁衣,尤其想到她傻子一样次次挑|衅,而薄初把她当笑话看,程瑗就忍不住心底的怒火。

    表面上为生日宴,实则是“相亲”的宴会趋近尾声。

    温予宁走到哪都是发光体,当他含笑的站到薄初旁边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变的暧|昧了然。

    他轻轻揩去薄初唇角的奶油,嗓音温柔道,“要不要回去?”

    薄初身上穿着他的外套,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衬得她格外娇小,仰着脸的时候,清澈的琥珀色水眸轻眨,微微嘟起嘴。

    可爱的温予宁想要不管不顾的亲上去。

    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余光瞥见那些人的视线,他心底有一丝烦躁。

    什么劳什子的宴会,耽误他和女朋友,哦不,未婚妻培养感情。

    想到面前的女孩已经升为他的未婚妻,温予宁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深情。

    微凉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脸,柔嫩的触感让他不由喟叹出声,“真好,看来把你娶回家指日可待。”

    薄初吃蛋糕吃的津津有味,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提醒他,“哥哥,醒醒,我还没毕业呢。”

    “还早么?”他挑了挑眉,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低着头,“你现在已经踏入社会,何况下学期本来就是实习期,也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

    说着,他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好笑道,“虽然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小朋友,但是毕不毕业在我这没差别。”

    他随时都可以拉人去领证。

    读懂他言下之意的薄初瞪了他一眼。

    就不能让她多享受几年未婚时光?

    温予宁一本正经道,“你也知道,我这种大龄剩男都比较恨娶。”

    薄初,“……”

    恨娶是什么鬼?

    醒醒,你的总裁包袱呢?

    不远处商界名流侃侃而谈,这厢两个主人公丝毫没有去应酬的迹象,躲在角落里甜蜜。

    温兴正被人拉着讨好,无意间瞥见亲密无间的两人,一张脸登时沉了下来。

    薄奕端着酒杯慢吞吞的走过来,抿了口,意味深长道,“温先生,听说您之前不怎么满意我妹妹?可否告知我原因?”

    温兴,“……”

    那丫头居然还告状?!

    自知不能得罪人的温兴强颜欢笑,硬生生改了措辞,“我是担心薄小姐孩子心性,只是谈恋爱玩玩,而予宁比她大六岁,日常生活中难免有摩擦,我也是担心两人没有共同语言。”

    “啊,这样啊,”薄奕若有所思的点头,“我还以为您是看不上我们家,九宝从小被宠坏了,有时候说话也没个遮拦,希望您别和小辈计较,毕竟您去世以后她还要和你儿子过后半生呢。”

    温兴,“……”

    不小心听见的某老板,“……”

    这薄总……

    是真敢说啊。

    那位老板感叹着,小心翼翼的观察温兴的脸色。

    果不其然,他脸色阴沉,又要忍着怒气,握着拐杖的手都气到颤抖。

    老板,“……”嗨呀,突然有一丝解气。

    其实有不少人想借由讨好温兴而达到和温予宁合作的目的,结果话也说了,礼也送了,合作却成了泡影,因此,许多商界老板对温兴都是心存不满的。

    若非顾忌温予宁,他们可能要一起怼死温兴。

    呸,人渣!

    …

    宴会结束后,薄初陪温予宁送走所有客人。

    看到程瑗怨恨的眼神,薄初美滋滋的搂紧了温予宁的胳膊,一脸的“单纯无辜”。

    薄奕,“……”

    他单纯可爱的妹妹终究还是被这个斯文败类污染了。

    其实薄奕也不是自己过来的,只不过郑嘉宇害怕和薄奕一起出现会惹来非议,就呆在酒店等他。

    于是,原本想要拉着薄初一起走的薄奕接到了来自“老婆”的威胁电话,只能委屈巴巴的滚了回去,临走还不忘警告温予宁要老实做人。

    对此,薄初在心底非常歉意的跟他说了声对不起。

    嗯,今晚温予宁做不做人她不知道。

    反正她不准备做。

    ——

    无视温兴的冷脸,带人回到家后。

    宽敞明亮的客厅。

    温予宁坐在沙发里,朝楼上扫了眼。

    他觉得薄初有些奇怪。

    神秘兮兮的,还不让他上楼。

    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非常别扭,这让有着轻微洁癖的温予宁几乎要忍受不了。

    在喝了三杯白开水后,温予宁还是忍不住抬脚朝楼梯走去。

    他倒要看看薄初在搞什么鬼。

    属于薄初的那间卧室房门紧闭,他抬手敲了敲门,低声询问,“九宝?在里面做什么?”

    然而,他的卧室却突然打开。

    薄初探出头,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怎么上来了?我还要一会儿。”

    刚洗完澡,床还没来得及收拾。

    温予宁皱起眉,瞥见她露出的半边白皙肩膀,问道,“不冷吗?”

    薄初摇摇头,“你先去我卧室坐会儿,五分钟后你就可以进来了。”

    想起她今天似乎还没拿出自己的礼物,温予宁挑挑眉,好整以暇的打量她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慌得一批的表情,笑了笑,“怎么?送个礼物这么费时费力?”

    薄初心虚的别开脸,支支吾吾,“就等一下,很快的。”

    温予宁啧了声,确定她是真的不打算让自己进卧室,便说,“你把衣服给我,我洗个澡。”

    “好的!”

    薄初立马答应,砰的关上门。

    不到半分钟,便拎着他的换洗衣物再次打开门,“给。”

    温予知抱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走廊稍微有些凌乱,“……”

    女朋友再也不是那个踏进他房间就会脸红的女朋友了。

    她已经进化成为这间卧室的女主人。

    卧室里的薄初却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平静淡然,反而脸红红的,站在浴室门口手足无措。

    她用手捂住脸,好一会儿才把羞涩抛开。

    原本整洁的床上凌乱的丢着几件清凉至极的衣服。

    她把空调温度调高,而后,表情仿佛壮士赴死一样的走进柔软的大床。

    对着镜子把猫耳发箍戴好,薄初咬着唇,看着镜子里面容羞涩的女孩,为自己加油。

    都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害羞什么?

    加油!

    今晚一定可以把他拿下!

    想到男人紧致结实的腹肌,修长的双腿,薄初觉得自己整个人充满斗志。

    把云淡风轻的男人逼到狂乱什么的,想想都振奋人心。

    这么想着,她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清冷的面容陡然添了些魅惑动人,一水润明亮的眼眸仿佛有千言万语等待着诉说,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每褪下一件衣服,她的呼吸便会急促几分。

    十分钟后。

    薄初裹着浴巾钻进被窝。

    长发的猫耳女孩看起来软糯可欺。

    她用手机给温予宁发了条消息,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被窝里,等着男人进来亲手拆他的生日礼物。

    “咔哒”

    门缓缓打开。

    薄初紧张的攥着手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心跳如擂鼓。

    温予宁拿着粉色毛巾擦拭头发,目光随意的往床上扫了眼,说,“怎么今天洗澡这么快。”

    薄初心里嘀咕,当然是为了准备别的。

    她动了动身体,觉得臀下面不是很舒服。

    以往他的卧室里充其量会有淡淡的空气清新剂味道,现在却是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淡雅香气。

    甜甜的,诱惑着人不停嗅闻。

    温予宁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住。

    他看向我在被窝里两手捂着脑袋的薄初,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你想做什么?”

    薄初分外无辜的回视,“礼物在那。”

    梳妆台上的确有个黑色的小盒子。

    他将毛巾随意的搭在肩膀上,伸手拿过礼盒。

    没等他打开,薄初紧接着暗示意味浓重的出声,“你不准备拆主要礼物吗?那个只是附赠的。”

    温予宁,“?”

    薄初慢慢的把手放下来。

    粉白的猫耳招摇的彰显着存在感。

    温予宁发现自己的视线移不开,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泛红的脸颊。

    喉结滚动,身体里的躁动因子一触即发。

    薄初的手在被窝里动作,解开浴巾,继续嗓音温软的说,“你…真的不打算亲自来吗?”

    可能是酒精作祟,温予宁有一瞬间觉得,面前那个娇美的女孩化身为魅惑的女妖,引诱他沉沦。

    “……”

    美色当前,还是自己最爱的女孩,他如果放过就不是男人了。

    前一秒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后一秒就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住,只嗓音沙哑的劝她,“别闹,我不想你后悔。”

    薄初拧着眉,反问,“婚都订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犹豫什么?”

    犹豫什么?

    当然是怕吓到她。

    单身二十八年积攒的东西,如数交给她,会疯的吧……

    温予宁猛地转身,“我今晚睡你的卧室。”

    薄初,“???”

    就这?

    我衣服都脱了你就这么对我?

    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但温予宁的确不像作假。

    冲动之下,薄初也没管自己的羞涩腼腆,从被窝里钻出来,扑过去。

    背上猛地一重,温予宁一个踉跄,却还是急忙抬手稳住她的身体。

    然而,触手可及的是毛茸茸的触感。

    他惊愕的胡乱摸索两下,就听背上的小姑娘哼唧了声,发热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不依不饶的凑过来引诱他,“哥哥…”

    “你的礼物是我呀~”

    草!

    他深邃幽暗的眼眸深处燃起火光,身体渐渐呈现出最真实的反应。

    还忍什么?

    温予宁满脑子都是她最后那句话。

    礼物是她…

    寿星拆礼物理所当然。

    原本看到男泛红的耳朵薄初还有些骄傲,产生了调侃的心思。

    但等到被压在床上,直面男人敛去温和斯文,露出的霸道强势一面,她才慌了。

    她张了张嘴,没什么底气的说,“你,小心点。”

    温予宁勾唇轻笑,手指不停游移,“乖,火是你撩出来的,自然是你负责,从现在开始,别让我从你嘴里听见拒绝的话。”

    说着,他笑容温柔,手中却毫不留情的将毛茸茸的猫尾扯下来,“因为,没用啊~”

    薄初脸色通红,“……”

    我踏马就不该造孽。

    一整个晚上,足够薄初明白禁欲的男人惹不得。

    尤其是禁欲二十八年的。

    她的腰,腿,嗓子,仿佛已经废了。

    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强颜欢笑,今天也是“快乐”的和男朋友联络感情的一天呢。

    ……

    日落西山,薄初从沉沉的睡眠中幽幽转醒。

    身体沉重酸痛,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温予宁的确履行了他的话,没让她嘴里出现半个拒绝的词。

    “醒了?”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薄初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下。

    温予宁打开灯,坐在床边。

    看到她神情茫然恍惚的模样,轻笑了声,语气温柔,“感觉怎么样?”

    薄初动了动腿,说,“还没死…”

    温予宁没忍住,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

    待人急促的呼吸时,才忍住笑说,“宝贝,你太漂亮了,我没把持住。”

    薄初的表情扭曲了瞬,阴恻恻的警告,“别跟我提昨晚的事情。”

    温予宁俯身,凑近她耳畔,“记得昨晚叫我什么吗?”

    薄初表情空白,“……”

    记忆回笼。

    她有些想当场去世。

    她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劣根性,什么斯文儒雅,都是假的!

    然而,就在薄初想表演什么叫血溅当场时,温予宁却又突然温柔宠溺的说,“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们两个的名字这辈子都会捆在一起,就像我们不会分开一样。”

    微凉的唇印在她眉心。

    “以后不论如何,我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