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武林新贵 > 101.最原始的冲动

101.最原始的冲动

作者:坑爹白菜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于凡突然朗朗一笑,说道:“年轻朋友,想阁下必是青海喀尔厄寺,哈伯大师门下,今夜之事,其咎亦非全在你方,本帮并非想多造杀孽,王达之死,只怪他平日种的恶因太多……”他说到这里,目光微微一凛。又道:“令师兄阿涂克大侠,并未受伤,仅是被本帮主以‘错脉闭穴’手法,暂时制住他右臂的三条脉络而已,稍停自会恢复……”

    黄安国豪迈的带笑插口道:“乔兄,这位年轻朋友的头巾,请交还……”

    乔无天浓眉一展,大步向前,将那方黄色丝质头巾,交在“黄巾紫玉”李蕃手中。大声说道:“小友,你那金铃镖上的功夫,如再有五年火候,老夫今夜便要吃个大亏了!”

    李蕃玉面一红,低首无语。

    于凡又道:“便请二位回山后,转告令师此事始末之详细情形,是非曲直,本帮主当待大师的谕示行事。”

    跌坐地下的“贯日圣手”这时已缓缓起身。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这时竟显得十分孱弱。他黯然叹息,双手抱拳道:“于帮主能如此宽恕在下兄弟,殆非预料所及,在下等这就回山,向家师自领处分。”

    阿涂克言下十分黯然懊丧,因为自己在青海足可睨视一时的高手,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于凡朗声说道:“朋友有这种化干戈为玉帛的决心,甚令在下钦仰。”忽然,他脑海又想起“紫仙子”出走之事。心中一阵惘然,下面的话已自打住。

    “贯日圣手”阿涂克观颜察色,又细细一想。不由恍然悟道:“于帮主,刚才在下兄弟于那客栈门墙之外,曾与一紫衣姑娘发生误会,未知那姑娘是否与贵帮尚有渊源?”

    于凡闻言之下,眼中闪起一道希冀的火花。急道:“不错,那位姑娘乃是在下好友,未知目前她在何处?”

    “贯日圣手”“啊”了一声。又将头转了过去。眼中透着询问的色彩,瞧着他师弟李蕃。

    “黄巾紫玉”面上一热。讷讷说道:“那紫衣姑娘似是染恙在身,与我们发生冲突后,在下即将她送至一座破旧的木屋之内……”

    “黄巾紫玉”说话,极有分寸,他既不说出“紫仙子”失手遭擒之事,也未说明当时动手经过。因为。“黄巾紫玉”这时才知道,自己所掳少女,乃是与“阎罗帮”同属一脉,若明言被掳,这些会令对方难堪的字眼,将会使对方不悦。还是不说为妙。

    于凡略一沉吟,回头对“排云掌”乔无天道:“乔堂主,帮中各人是否都已醒了?”

    乔无天摇头道:“没有,本座接得守卫弟子传报后,已嘱其不要惊动各人,只有本座与吴堂主前来。”

    于凡这才释念,因为他不愿深爱自己的陈和和,再起相似的误会。

    “诛杀剑”黄安国此刻一见于凡默默沉吟。心中已略为想起。他是为了什么!不由缓步向前,低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依本座之见,帮主还是亲走一遭为佳。”

    于凡是怕稍停,自己亲自去劝解夏盈盈时,又会再生波折,故而取决不下。难得黄安国竟能猜透他的心事。于凡向黄安国会心的一笑,这一笑,却多少包含了一些苦涩的意味。

    黄安国暗暗握了一下于凡的双手,这紧紧的一握,便传达了不少的激励。

    这时,黄安国已躬身道:“便请帮主亲自一行,本座与乔、吴二位堂主先行返回客栈,恭候归来。”说着,他回头向二人一使眼色,自己当先行去。

    “排云掌”乔无天如何知道,这其中尚有许多儿女私情的牵连?他巨口大张,正待说话,见多识广的吴天忙拉他一把,同时退去。

    “黄巾紫玉”向前来,向于凡说明了隐匿夏盈盈的那座木屋。低声告别之后,二人皆面现愧色,抱起地下“夺命鬼”王达的尸体,匆匆消失在黑夜之中。

    于凡独自怔了一会儿,才展开身形,向“黄巾紫玉”指明的方向奔去。

    原来,“紫仙子”夏盈盈,因为感怀身世凄凉,对自己真挚的爱意无所寄托,凄苦之下,便含着热泪悄然离去。当然,她自那寒冷肃杀的夜风中归来,而未能见得到心上人进一步的慰藉,是促使她悄然出走的主要原因。她的脑海中,一直幻映着陈和和与心上人儿,那种轻怜蜜爱的情景,而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得到相同的待遇?一个人在悲寂凄苦的时候,思想往往会钻向紧缩的牛角尖。而且,又有几个人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一想呢?

    夏盈盈自小闯荡江湖,从来未曾对任何一个男人稍假词色。但是她也是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啊!当她一朝深深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爱会较平常的女子来得更深刻,更隽永。但是,她却未退出一步的,为于凡多想一想。

    她悄自出来后,正翻落院墙,行出未及十丈,已吃早已隐伏暗处的“贯日圣手”及“黄巾紫玉”察觉。二人贸然现身,“紫仙子”骤见暗中有人,心中一惊,已不加考虑的出手击去。但是,她那伤后孱弱的身子,怎能经得起两名青海高手的合力夹攻?

    不出十招,“紫仙子”已被“黄巾紫玉”猝然点中了肘弯的“曲池”穴,倾倒于地。

    “黄巾紫玉”将夏盈盈抱起,飞身而去,将她放置在一幢已经残破了的木屋里面。

    这时,也正是“贯日圣手”与王达会合,骤袭于凡的时候。

    秋夜的寒意,仍是沁人肌肤,银河的群星,亦似禁不起寒风的吹刮,在冷清的眨着眼。

    于凡身形起落间,已奔驰至原先“黄巾紫玉”安置“紫仙子”夏盈盈的那座孤零零的木屋之前。

    这里乃是丰集城内,贫苦民家的汇集之所,只见木屋杂陈,污水横流,显得极为凌乱不堪。

    于凡闪目一瞥眼前的木屋,身形微晃,已若幽灵般飘入那虚掩的门内。黑暗中,他全身微震,一副令人目眦欲裂的景象。已呈现在他的眼前。

    房中。一张陈旧腐朽的床上,正躺着那浑身软麻,不能动弹的“紫仙子”夏盈盈。

    地下,却站着两个身上污秽,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两人正在满面色急的解脱夏盈盈的衣裳。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已令着两个蜡黄汉子面色血红,喘息如牛。

    可怜平日一向冷面冰心。艳如桃李的“紫仙子”夏盈盈,此刻却空具一身武功,只因穴道被点,丝毫发不出劲来。她双目愤怒的圆瞪着,眼角已微微崩裂。面孔却在痛苦与怨恨的交织下扭曲。牙齿已深深陷入下唇之内,丝丝鲜血。正在微微渗出。

    她这时的痛苦、悔恨、羞愧,恐怕用尽了天下的形容词,也不能述其万一。

    这两个猥琐的汉子,自喉中发出一阵“呼噜噜”的急喘,低声狞笑。

    其中,那个身材壮实的人,猥亵的说道:“老三,想不到咱们这座破窑。今天却天降个美人儿下来。嘿嘿!我大尾驴可要先入宝山了。”

    那被称为老三的,突然双目圆瞪。满面通红。嚷道:“大尾驴!平日玩妞儿,都是你先拔头筹,今天我可要先来。”

    那叫做大尾驴的一搔头发,鼻孔嗡动。怒道:“你叫个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蠢相,也他娘的想与老子争入桃花源?”

    两人各不相让,已一声高似一声的争吵起来了。

    于凡双目怒睁,煞气毕露,但是,他内心之中,却万分庆幸自己早来了一步,“紫仙子”尚未遭辱,否则,这如海般的遗恨,就永世难填了。

    这时,那大尾驴倏然怪叫一声,霍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迎空一晃,吼道:“妈的!花老三!平日在赵二爷那里,是谁为你说尽了好话,才给你找来了这份窑子老鼠的嘘谷差事?如今,你狗娘养的竟敢忘恩负义,跟老子抢起娘们来了。”

    那叫花老三的,吓得退出两步,继而一狠,也不甘示弱的骂道:“奶奶的,你大尾驴也不过是乌龟手下的一名大茶壶,有什么了不起,你当老子还稀罕不成。”

    于凡冷眼瞧着两人内哄,他微微上前一步,冷削已极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彷若寒冬的冰雪,丝丝砭入肤体,令人听来,全身毫毛直竖。

    室中的两名汉子闻声之下,不由机伶伶的一颤,惶然回头望去。

    于凡一伸手,“唰”的一声,已将手中的火折子燃起。他面上毫无表情,却让一丝微笑,缓缓浮上嘴角。

    这丝微笑,在这两名丑汉眼中看来,实不啻一把锋利森冷的尖刀,是那么的肃杀,那么阴沉。

    那名叫大尾驴的丑汉,犹强自壮胆。颤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他妈的乱闯入别人住宅?”他口中虽然十分蛮横,但便是一个三岁孩童也可看出,他已在深深的畏惧了。

    于凡双目电睁,两道神光,有若两股冷电似的,逼注在大尾驴的脸上。他平淡的道:“你是第一个死!而且将不太舒适的死。”

    那大尾驴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瞧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急抖,迅速将眼光移开。

    于凡的声调虽然如此平淡,但是,他却可会意出,这平淡的语气中,含有多少凄厉恐怖的意味。

    大尾驴受不住,这眼前若山岳般沉重压在他的心上的恐惧。怒吼一声,已挥动着手中匕首,猛戮于凡的胸前。

    于凡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单掌微抬,快得几乎不可察觉的轻轻一晃。

    大尾驴但觉眼前一花,跟着“克喳”一声,那条持刀手臂,已硬生生的被砍落地上。鲜血迸溅中,他已痛得狂号出声,面色惨白。

    于凡仍旧瞧也不瞧这面孔扭曲的大尾驴一眼,转向那已吓得浑身抖索,涕泪横流的花老三道:“你过来,照我的话去做,我会令你好受些……”

    花老三早被眼前凄厉的景象,吓得心如鹿撞,上下牙床交战不已。他抖着声音道:“爷……爷……饶……命……我……我……”

    于凡甚至已连一种最不屑的表情,也懒得做出,他面色平板,好似蜡塑一般。冷冷地说道:“你先拾起地下的匕首,将你这同伴的双耳割下。”

    那名唤花老三的汉子,闻言之下,不由惊得又是一颤。

    于凡冷莫的望着他,不发一言,气氛显得异常冰冷,生硬……

    那花老三暗一咬牙,想到:今日我若不照这煞星的话去做,只怕,我这条命也保不住了。想着,他已畏缩的走近,拾起地下那一把精芒闪闪的匕首,轻轻举起……

    于凡嘴角,掠过一丝残酷的微笑。他漠然道:“鼠辈,你便毫不顾惜你们平日相交的情义么?”

    这花老三闻言之下,不由一愕,惑然不解的瞧着眼前这秀逸无伦,却又心狠手辣的白衣书生。其实,他那装满了污秽及贪婪的头脑中,又怎能知道这“道义”两字的含意呢?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焦黄参差的牙齿,有若一只街头的癞皮狗,讨好向他施舍的路人一样。他阿谀的说道:“这位爷,你不是说,要我割掉这厮的双耳么?”

    于凡心中暗自一凛,他叹息着世人的内心,竟是如此的自私与卑鄙!为着自己的利益,竟不惜出卖己身以外的任何事物,甚至是对他最好的人……于凡正在迷惘的想着,骤然,一声惨呼已起。他转眼望去,只见那花老三已将躺在地下的大尾驴一只耳朵割掉,血淋淋的拿在手中正露出一脸令人作呕的奉承丑态,向于凡邀功似的高举着。

    他恐惶地说道:“爷!小的遵嘱,将这混账的耳朵割下,小的立即再割另一只耳朵……!”

    于凡突然双目怒睁,大喝一声,已遥遥一掌劈出。

    那花老三连人影也未看清,狂飙起处,惨叫一声,已带着满口鲜血被震飞至木屋之外。

    躺在地下的大尾驴,面色凄怖,厉声笑道:“好!好!狼心狗肺的杂种,这叫做报应,哈哈哈!这就是报应……”跟着,他又疯狂的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