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机械世界的人类君主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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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君王从拐角处走出，他眼球微转，抬起手指着院子里的玩家，对家政机器人命令道：“带走，关起来。”
高玟几人没再反抗，那些家政机器人甚至帮他们拿着武器，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反抗。
沈玉衡靠近君王，猛地抬手抓住君王后脑的发丝，强行压着对方低下头。
“好哥哥。”沈玉衡笑得眼眸微弯，他嘴唇轻啄着君王的嘴角，软着声音问道：“你都知道多少？”
玩家的来历，世界的变化，还有……对方是否知道自己。
君王眼球明显地下移，他的瞳孔略微收缩，紧紧盯着沈玉衡泛着水光的嘴唇。
君王任由自己的头发被“脆弱”的人类抓着，他只是抿了一下嘴唇，试探道：“我可以要报酬吗？”
他脸上的表情冰冷，眼神更是因为数据流动而显得骇人，可是说出的话语却像是初次恋爱的毛头小子。
一举一动都带着微妙的激动与小心翼翼。
沈玉衡手指下移，掐着君王的后颈，吻了上去。
等沈玉衡面若桃花的推开君王，他忍不住抱怨道：“机器人不需要呼吸，是不是有点犯规了。”
君王低下头，主动靠在沈玉衡的肩膀处，他额头轻蹭着沈玉衡的颈侧，语气疑惑：“人类唾液是由99%以上的水构成，极少数固体成分、无机物和有机物。”
“嗯？”沈玉衡眨眨眼，伸手揉了揉君王刚刚被自己扯的发丝处。
君王直起身子，他双手捧着沈玉衡的脸颊，指腹忍不住按着沈玉衡柔软的脸颊。
看着沈玉衡被迫分开的嘴唇，君王的眼里数据飞快闪过，忍不住提问：“可是你咬我的时候，我感觉好甜。”
“抱着你的时候，会捕捉到香气。”
君王试探地伸出手臂，一点点把沈玉衡搂入怀中，轻声说道：“感受到你体温的时候，我的模拟心脏每分钟跳动次数会增加17%。”
沈玉衡心头对于醒来看不见君王的不爽一点点消失。
君王语气疑惑却又诚恳：“这就是人类之间的爱情吗？”
“这是喜欢？”君王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沈玉衡，脸颊忍不住靠近沈玉衡，与对方轻贴着。
“不，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不懂情爱的机器人，却因为虚无缥缈的第六感，主动对沈玉衡剖析自己错乱程序的起因。
【啊啊！！这是机器人对吧，天啊！】
【他真的是疑惑自己数据的特殊变化，最后得出自己爱小猫的时候，感觉瞳孔亮度都提高了。】
【让不懂情爱的机器人爱上自己，不愧是斩boSS的高手，沈猫猫！】
【喵喵喵！（举手）】
沈玉衡眨眨眼，忍不住露出笑容，他踩着君王的脚尖轻压着，凑近道：“哥哥，我想看看机器人的器械更换。”
“？”君王歪歪头，不太明白，却顺从沈玉衡的力气，跟着对方走进了寝室。
机器人与人类的差别，在这种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还要更换吗？”君王脊椎处的数据线路固定着沈玉衡躲闪的动作，他的眸子里隐约有红光闪烁。
沈玉衡抬手抵在了对方的脸上，却能感受到些许濡湿。
“你……”沈玉衡气地一笑，磕磕绊绊地说道：“学坏的，会得真快。”
君王笑了一下，不同于数据库中的指数，他这次的笑容变得温柔真切。
“我叫陆东序。”陆东序凑到沈玉衡的耳边，又补充道：“编码是A-A001。”
沈玉衡也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是沈玉衡。”
……
替换的机械零件扔了一地。
而星球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12点，整座宫殿仿佛陷入了死寂。
陆东序笔直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被沈玉衡不断拨弄着，沈玉衡戳着陆东序的脸颊，小声嘟囔着：“哥哥，美人？”
“老公？”甜软的称呼喊出，陆东序还是紧闭着双眼，就连仿真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很好，叫老公都不起来，真睡着了。
沈玉衡这才回过头，看着周围红着眼睛，围绕床铺站了一圈的家政机器人。
“我爱你。”十二位家政机器人表情一致，他们一齐开口，说出令人心慌的示爱：“我想要亲吻你，拥抱你，想要把*伸到……”
后面的污言秽语沈玉衡自动屏蔽。
人类保护条例的第一条：【夜晚12点以后，请保持在床上的禁止状态。】
可惜，这座星球最强的君王陆东序已经陷入沉睡，其他的机器人，在沈玉衡看来不过是一堆会动的废铁罢了。
卧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守卫在门口的警卫机器人对着家政机器人举起枪支：“警报！发现失控机器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周围的错乱的机器人发出刺耳的噪音，然而陷入休眠中的陆东序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沈玉衡坐了起来，他轻揉一下侧腰，忍不住垂眸感叹一句：“真厉害。”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却让周遭的机器人直接开始暴动。
十二位家政机器人用僵硬的声音尖叫着：“为什么！你应该爱我，你应该爱我的。”
而滑动到沈玉衡身边，想要保护沈玉衡的警卫机器人也陷入了怪异的程序中。
只见这些警卫机器人中心的暗红肉球突突跳动着，更是肉眼可见开始扩大。
周身飞舞的机械臂上拿着各种不同的枪械，它的播音器里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兹拉——爱！兹——你！”
警卫机器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出机械臂想要抓住沈玉衡带着指印的脚踝。
沈玉衡屈指勾着滑落胸前的发丝，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他略微红肿的嘴唇吐露出无情的话语：“丑死了。”
机械臂一顿，随后直接转化为枪口，对着沈玉衡的大腿动脉打了上去。
“砰！”
千钧一发之际，沈玉衡已经抬起腿，直接踩在了警卫机器人的机械臂上，枪口强行对准地面，打出一个泛着焦味的孔洞。
沈玉衡还有空回过头，把被子拉到陆东序的胸口，看着如睡美人般乖巧躺着的陆东序，沈玉衡忍不住笑了一下。
“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玉衡站起身，身上的睡衣是陆东序特意拿来的布料。
柔软得如同把月光披在身上，不会他磨到的皮肤。
沈玉衡怕疼，喜欢在陆东序面前露出娇气的一面，但是他的人生大半在痛苦中度过。
饥饿、寒冷、被殴打的痛苦，药物的折磨，他都品尝过。
沈玉衡抬起手，脸颊轻贴在手腕处柔软的布料上，语调平静柔和：“爱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还爱我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
沈玉衡笑得温柔，然而却反手夺下了警卫机器人手中的枪支，对着一旁站立家政机器人直接开了枪。
在他从床铺离开的瞬间，卧室四角内藏匿的机械臂也对沈玉衡伸出了手。
沈玉衡直接抬脚踹开了琉璃模样的窗户，从中跳了出去。
夜晚的宫殿走廊里有着昏暗的灯光，一个个机器人开始跟在沈玉衡的身后奔跑着，他们嘴里嘟囔着爱，发红的电子眼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红痕。
沈玉衡把没能量的枪支翻转过来，用枪托打在墙壁上。
他踩着墙壁上出现的坑洞，整个人直接跳到了宫殿的屋顶之上。
“哇偶。”沈玉衡站在宫殿的最高处，看着这座星球中心城镇的模样，忍不住发出喟叹声。
【靠。好恶心。】
【这星球……是活的？】
【那些机械臂又过来了！】
沈玉衡看着与白天截然相反的城市，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城市的地下资源早已被掏空，替换成了动力齿轮。
结果在夜晚时，齿轮竟然会被黑红的烂肉包裹着，随着齿轮转动模仿着心脏突突跳动着。
天空中弥漫着无数条数据线路，在发现沈玉衡的瞬间，直接编织成网对他罩了下来。
沈玉衡刚要动手，那张网就瞬间被弄成碎片，飘落下来。
“……请过来。”一个穿着科技服的人类开口，他的双眼也是猩红的样子。
见沈玉衡不动，他眉头微皱一下，又冷冰冰地说道：“中枢系统会捕杀随意出逃的纯种人类，请你靠近我，我会保护优质人类。”
“呵。”沈玉衡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开口：“人类保护守则的第二条，你知道吗？”
【2、如果发现模仿机器人的纯种人类，请报给警卫机器人，或是当场击杀对方。】
对方身体略微紧绷，他又说道：“很抱歉，我虽是高能机器人，但是并不清楚人类保护守则。”
天空中已经凝结出了第二张数据线路网，就在“高能机器人”想要出手时，沈玉衡直接抓住数据网的中心，手臂肌肉微微鼓起，随手用力一拽。
伴随着电流的噼里啪啦声，数据网被生生扯断。
沈玉衡双手互相拍了拍，笑了一下：“保护我？”
“高能机器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在沈玉衡想要开口的瞬间，整个人向下一跳，瞬间消失。
沈玉衡想要查的东西，今晚已经看完了。
他慢悠悠地往寝室走，路上遇见的机器人不是被他拆了，就是一脚踹到墙壁里抠都抠不下来。
仿佛午夜遛弯的沈猫猫迈着轻盈的脚步，重新躺进被窝中。
他感受着陆东序因为休眠而冰冷的身体，忍不住抱怨一句：“好像抱着尸体，啧。”
第二天清晨，陆东序先一步醒来，他目光落在破碎的琉璃窗户，还有地上的枪孔，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管家。”陆东序捂着沈玉衡的耳朵，抬起头对着房间顶部开口。
管家迟缓片刻，才开口：“你好，王。”
下一秒陆东序的瞳孔闪烁红光，管家的数据网络被他侵入。
昨晚发生的一切传入他的数据库中。
见沈玉衡还在睡，陆东序的手臂逐渐融化成一个碗状，直接把沈玉衡抱起来，带出卧室。
————
“所以，我一睡醒就被绑架了？”沈玉衡听着陆东序的解释，忍不住露出冷笑。
陆东序垂着头，低声说道：“在主星的床铺，我就不会陷入完全休眠。”
“而且我不是绑架你。”陆东序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委屈神情，“我们是爱人，要一直在一起的。”
“……”沈玉衡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么。
飞船正在快速行驶着，为了保证体验，并没有高频地使用跃迁。
底色昏暗的宇宙中，星斗光点闪烁着，如同一颗颗珍珠，在幕布上勾勒出美妙的形状。
沈玉衡凑近了飞船的边缘，透明的罩子让他得窥探宇宙面目。
从飞船周围飘过的陨石碎片偶尔会凑到沈玉衡的面前。
陆东序站在沈玉衡的身边，脊椎处的数据线路早已忍耐不住，它们偷偷勾住沈玉衡的腰肢和腿根。
陆东序身上的科技服随着光的变化，散发出不同的流光色调。
不变的是他漆黑的眸子，略显冷凝的表情却在沈玉衡望向他时，努力露出温柔眷恋的笑容。
“真假。”沈玉衡被数据线路卷着腰，强行拉入了陆东序的怀中。
沈玉衡顺势捧着陆东序的脸，蓝眸细细地打量着陆东序的脸，指腹摩挲着对方脸颊侧面的切割线。
“……你不喜欢？”陆东序脸上的表情僵硬下来，他似乎在调试自己的数据，肌肉轻轻抽动着。
沈玉衡笑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不喜欢。”沈玉衡指尖点在飞船墙壁处，语气带着莫名的怒气：“我只是不喜欢你生病。”
陆东序缓慢地眨眼，他在三秒内为自己做了十一次的数据自检。
“我没有生病。”陆东序勾着沈玉衡的指尖，无师自通地轻晃两下，“如果有问题，更换零件就好。”
沈玉衡看着陆东序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机器人会说谎吗？”
陆东序似乎有些疑惑，他低下头双手捧着沈玉衡的手，指腹轻轻摩擦着对方的手背，回应着：“为什么会这么问？”
“……”
沈玉衡抽回手。
陆东序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似乎有些委屈。
“没有。”君王从拐角处走出，他眼球微转，抬起手指着院子里的玩家，对家政机器人命令道：“带走，关起来。”
高玟几人没再反抗，那些家政机器人甚至帮他们拿着武器，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反抗。
沈玉衡靠近君王，猛地抬手抓住君王后脑的发丝，强行压着对方低下头。
“好哥哥。”沈玉衡笑得眼眸微弯，他嘴唇轻啄着君王的嘴角，软着声音问道：“你都知道多少？”
玩家的来历，世界的变化，还有……对方是否知道自己。
君王眼球明显地下移，他的瞳孔略微收缩，紧紧盯着沈玉衡泛着水光的嘴唇。
君王任由自己的头发被“脆弱”的人类抓着，他只是抿了一下嘴唇，试探道：“我可以要报酬吗？”
他脸上的表情冰冷，眼神更是因为数据流动而显得骇人，可是说出的话语却像是初次恋爱的毛头小子。
一举一动都带着微妙的激动与小心翼翼。
沈玉衡手指下移，掐着君王的后颈，吻了上去。
等沈玉衡面若桃花的推开君王，他忍不住抱怨道：“机器人不需要呼吸，是不是有点犯规了。”
君王低下头，主动靠在沈玉衡的肩膀处，他额头轻蹭着沈玉衡的颈侧，语气疑惑：“人类唾液是由99%以上的水构成，极少数固体成分、无机物和有机物。”
“嗯？”沈玉衡眨眨眼，伸手揉了揉君王刚刚被自己扯的发丝处。
君王直起身子，他双手捧着沈玉衡的脸颊，指腹忍不住按着沈玉衡柔软的脸颊。
看着沈玉衡被迫分开的嘴唇，君王的眼里数据飞快闪过，忍不住提问：“可是你咬我的时候，我感觉好甜。”
“抱着你的时候，会捕捉到香气。”
君王试探地伸出手臂，一点点把沈玉衡搂入怀中，轻声说道：“感受到你体温的时候，我的模拟心脏每分钟跳动次数会增加17%。”
沈玉衡心头对于醒来看不见君王的不爽一点点消失。
君王语气疑惑却又诚恳：“这就是人类之间的爱情吗？”
“这是喜欢？”君王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沈玉衡，脸颊忍不住靠近沈玉衡，与对方轻贴着。
“不，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不懂情爱的机器人，却因为虚无缥缈的第六感，主动对沈玉衡剖析自己错乱程序的起因。
【啊啊！！这是机器人对吧，天啊！】
【他真的是疑惑自己数据的特殊变化，最后得出自己爱小猫的时候，感觉瞳孔亮度都提高了。】
【让不懂情爱的机器人爱上自己，不愧是斩boSS的高手，沈猫猫！】
【喵喵喵！（举手）】
沈玉衡眨眨眼，忍不住露出笑容，他踩着君王的脚尖轻压着，凑近道：“哥哥，我想看看机器人的器械更换。”
“？”君王歪歪头，不太明白，却顺从沈玉衡的力气，跟着对方走进了寝室。
机器人与人类的差别，在这种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还要更换吗？”君王脊椎处的数据线路固定着沈玉衡躲闪的动作，他的眸子里隐约有红光闪烁。
沈玉衡抬手抵在了对方的脸上，却能感受到些许濡湿。
“你……”沈玉衡气地一笑，磕磕绊绊地说道：“学坏的，会得真快。”
君王笑了一下，不同于数据库中的指数，他这次的笑容变得温柔真切。
“我叫陆东序。”陆东序凑到沈玉衡的耳边，又补充道：“编码是A-A001。”
沈玉衡也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是沈玉衡。”
……
替换的机械零件扔了一地。
而星球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12点，整座宫殿仿佛陷入了死寂。
陆东序笔直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被沈玉衡不断拨弄着，沈玉衡戳着陆东序的脸颊，小声嘟囔着：“哥哥，美人？”
“老公？”甜软的称呼喊出，陆东序还是紧闭着双眼，就连仿真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很好，叫老公都不起来，真睡着了。
沈玉衡这才回过头，看着周围红着眼睛，围绕床铺站了一圈的家政机器人。
“我爱你。”十二位家政机器人表情一致，他们一齐开口，说出令人心慌的示爱：“我想要亲吻你，拥抱你，想要把*伸到……”
后面的污言秽语沈玉衡自动屏蔽。
人类保护条例的第一条：【夜晚12点以后，请保持在床上的禁止状态。】
可惜，这座星球最强的君王陆东序已经陷入沉睡，其他的机器人，在沈玉衡看来不过是一堆会动的废铁罢了。
卧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守卫在门口的警卫机器人对着家政机器人举起枪支：“警报！发现失控机器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周围的错乱的机器人发出刺耳的噪音，然而陷入休眠中的陆东序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沈玉衡坐了起来，他轻揉一下侧腰，忍不住垂眸感叹一句：“真厉害。”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却让周遭的机器人直接开始暴动。
十二位家政机器人用僵硬的声音尖叫着：“为什么！你应该爱我，你应该爱我的。”
而滑动到沈玉衡身边，想要保护沈玉衡的警卫机器人也陷入了怪异的程序中。
只见这些警卫机器人中心的暗红肉球突突跳动着，更是肉眼可见开始扩大。
周身飞舞的机械臂上拿着各种不同的枪械，它的播音器里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兹拉——爱！兹——你！”
警卫机器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出机械臂想要抓住沈玉衡带着指印的脚踝。
沈玉衡屈指勾着滑落胸前的发丝，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他略微红肿的嘴唇吐露出无情的话语：“丑死了。”
机械臂一顿，随后直接转化为枪口，对着沈玉衡的大腿动脉打了上去。
“砰！”
千钧一发之际，沈玉衡已经抬起腿，直接踩在了警卫机器人的机械臂上，枪口强行对准地面，打出一个泛着焦味的孔洞。
沈玉衡还有空回过头，把被子拉到陆东序的胸口，看着如睡美人般乖巧躺着的陆东序，沈玉衡忍不住笑了一下。
“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玉衡站起身，身上的睡衣是陆东序特意拿来的布料。
柔软得如同把月光披在身上，不会他磨到的皮肤。
沈玉衡怕疼，喜欢在陆东序面前露出娇气的一面，但是他的人生大半在痛苦中度过。
饥饿、寒冷、被殴打的痛苦，药物的折磨，他都品尝过。
沈玉衡抬起手，脸颊轻贴在手腕处柔软的布料上，语调平静柔和：“爱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还爱我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
沈玉衡笑得温柔，然而却反手夺下了警卫机器人手中的枪支，对着一旁站立家政机器人直接开了枪。
在他从床铺离开的瞬间，卧室四角内藏匿的机械臂也对沈玉衡伸出了手。
沈玉衡直接抬脚踹开了琉璃模样的窗户，从中跳了出去。
夜晚的宫殿走廊里有着昏暗的灯光，一个个机器人开始跟在沈玉衡的身后奔跑着，他们嘴里嘟囔着爱，发红的电子眼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红痕。
沈玉衡把没能量的枪支翻转过来，用枪托打在墙壁上。
他踩着墙壁上出现的坑洞，整个人直接跳到了宫殿的屋顶之上。
“哇偶。”沈玉衡站在宫殿的最高处，看着这座星球中心城镇的模样，忍不住发出喟叹声。
【靠。好恶心。】
【这星球……是活的？】
【那些机械臂又过来了！】
沈玉衡看着与白天截然相反的城市，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城市的地下资源早已被掏空，替换成了动力齿轮。
结果在夜晚时，齿轮竟然会被黑红的烂肉包裹着，随着齿轮转动模仿着心脏突突跳动着。
天空中弥漫着无数条数据线路，在发现沈玉衡的瞬间，直接编织成网对他罩了下来。
沈玉衡刚要动手，那张网就瞬间被弄成碎片，飘落下来。
“……请过来。”一个穿着科技服的人类开口，他的双眼也是猩红的样子。
见沈玉衡不动，他眉头微皱一下，又冷冰冰地说道：“中枢系统会捕杀随意出逃的纯种人类，请你靠近我，我会保护优质人类。”
“呵。”沈玉衡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开口：“人类保护守则的第二条，你知道吗？”
【2、如果发现模仿机器人的纯种人类，请报给警卫机器人，或是当场击杀对方。】
对方身体略微紧绷，他又说道：“很抱歉，我虽是高能机器人，但是并不清楚人类保护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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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电流的噼里啪啦声，数据网被生生扯断。
沈玉衡双手互相拍了拍，笑了一下：“保护我？”
“高能机器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在沈玉衡想要开口的瞬间，整个人向下一跳，瞬间消失。
沈玉衡想要查的东西，今晚已经看完了。
他慢悠悠地往寝室走，路上遇见的机器人不是被他拆了，就是一脚踹到墙壁里抠都抠不下来。
仿佛午夜遛弯的沈猫猫迈着轻盈的脚步，重新躺进被窝中。
他感受着陆东序因为休眠而冰冷的身体，忍不住抱怨一句：“好像抱着尸体，啧。”
第二天清晨，陆东序先一步醒来，他目光落在破碎的琉璃窗户，还有地上的枪孔，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管家。”陆东序捂着沈玉衡的耳朵，抬起头对着房间顶部开口。
管家迟缓片刻，才开口：“你好，王。”
下一秒陆东序的瞳孔闪烁红光，管家的数据网络被他侵入。
昨晚发生的一切传入他的数据库中。
见沈玉衡还在睡，陆东序的手臂逐渐融化成一个碗状，直接把沈玉衡抱起来，带出卧室。
————
“所以，我一睡醒就被绑架了？”沈玉衡听着陆东序的解释，忍不住露出冷笑。
陆东序垂着头，低声说道：“在主星的床铺，我就不会陷入完全休眠。”
“而且我不是绑架你。”陆东序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委屈神情，“我们是爱人，要一直在一起的。”
“……”沈玉衡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么。
飞船正在快速行驶着，为了保证体验，并没有高频地使用跃迁。
底色昏暗的宇宙中，星斗光点闪烁着，如同一颗颗珍珠，在幕布上勾勒出美妙的形状。
沈玉衡凑近了飞船的边缘，透明的罩子让他得窥探宇宙面目。
从飞船周围飘过的陨石碎片偶尔会凑到沈玉衡的面前。
陆东序站在沈玉衡的身边，脊椎处的数据线路早已忍耐不住，它们偷偷勾住沈玉衡的腰肢和腿根。
陆东序身上的科技服随着光的变化，散发出不同的流光色调。
不变的是他漆黑的眸子，略显冷凝的表情却在沈玉衡望向他时，努力露出温柔眷恋的笑容。
“真假。”沈玉衡被数据线路卷着腰，强行拉入了陆东序的怀中。
沈玉衡顺势捧着陆东序的脸，蓝眸细细地打量着陆东序的脸，指腹摩挲着对方脸颊侧面的切割线。
“……你不喜欢？”陆东序脸上的表情僵硬下来，他似乎在调试自己的数据，肌肉轻轻抽动着。
沈玉衡笑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不喜欢。”沈玉衡指尖点在飞船墙壁处，语气带着莫名的怒气：“我只是不喜欢你生病。”
陆东序缓慢地眨眼，他在三秒内为自己做了十一次的数据自检。
“我没有生病。”陆东序勾着沈玉衡的指尖，无师自通地轻晃两下，“如果有问题，更换零件就好。”
沈玉衡看着陆东序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机器人会说谎吗？”
陆东序似乎有些疑惑，他低下头双手捧着沈玉衡的手，指腹轻轻摩擦着对方的手背，回应着：“为什么会这么问？”
“……”
沈玉衡抽回手。
陆东序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似乎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