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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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华夏的美食，说是问鼎世界绝对不为过，然而对于圆球来说，这些琳琅满目的食物，似乎就只有三个字……
红烧肉啊。
杨飞鸣看着面前的圆球，整个人都是很无奈的，圆球对于红烧肉的热爱已然是达到了种“嗜肉如命”的地步。
烧烤摊上哪里会有红烧肉这种硬菜，结果圆球硬是缠着老板去旁边的还未打烊的饭店里面讨了数盘，这才坐在那里美美地吃了起来。
杨飞鸣奇怪说既然这么easy的话，为什么非要老板去买红烧肉呢？自己去不是更快捷更方便些？
然后圆球说自己买的红烧肉不好吃必须得是别人买的才好吃。这让杨飞鸣无话可说哑口无言像个瓜皮。
圆球就在那跟红烧肉大战三千回合，这边杨飞鸣点了些烤串，要了两瓶啤酒，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对付着。
他点了五花肉、烤韭菜、金针菇还有烤火烧，另外还有烤面包片。啤酒是青岛啤酒，是二厂的，因为二厂的便宜些。
在杨飞鸣看来，五花肉是要比里脊肉要好吃的，五花肉更肥嫩些，在嘴里咬一口之后，那种味道简直无法言说。
然后是烤韭菜和烤金针菇开路，最后是烤火烧和烤面包片垫底，杨飞鸣很少点些别的东西，他不太爱吃海鲜，其他烧烤也不怎么合他的胃口。
所以了，除非是跟别人一起去吃，否则杨飞鸣的面前总是这几样，显得稍微有点寒酸。
当然，他现在也是在跟圆球一起吃烧烤，可是看圆球聚精会神对付红烧肉的模样，显然不像是会跟他一起吃烧烤的人。
圆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恨不得把盘子都塞进肚子里，杨飞鸣暗自咋舌，心说圆球就是圆球，吃多少红烧肉都不会觉得腻。
寻常人可没这个本事。
圆球嘴里忙着，当然没工夫跟杨飞鸣说话，而杨飞鸣也不像三活宝似的那么话唠，就默默地吃着喝着，眉头却是慢慢皱了起来。
在将一串五花肉就着烤火烧吃下去，并且喝了口啤酒之后，杨飞鸣怔怔地望着夜空，忽地轻轻叹了声。
“老杨，你怎么了？”圆球察觉到杨飞鸣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奈何嘴里红烧肉塞得满满当当，只得含糊问道。
“没什么，想起来些往事。”杨飞鸣自嘲地笑笑，对圆球说道，“不如，就陪我喝两杯？”
圆球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红烧肉，他琢磨着啤酒占肚子，要是喝上几杯，那吃的红烧肉肯定就少了，可是看老杨这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说不喝啊……
“喝喝喝！”圆球抄起瓶啤酒，装作很豪爽的样子，嚷嚷道，“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舍命就免了，我没那么能喝。”杨飞鸣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
两人碰了杯，圆球问道：“怎么，老杨，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先前出来吃烧烤的时候，还是跟那些个工友们，现在忽然间就物是人非，有点感慨。”杨飞鸣说道。
“你就胡扯吧你。”圆球却是很不留情面，直接说道，“别当我傻，还工友们，一堆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你就直接说吧，想起哪个妹子了？”
“没有，哪来的妹子。”杨飞鸣赶紧摇头。
“真没有？”圆球眯起眼睛。
“好吧，好吧，有！我承认，确实是想到妹子了，好吧！”杨飞鸣很无奈，只得举双手双脚投降。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圆球得意洋洋地拍拍桌子，说道，“老板，再来两瓶！”
得，看这架势，今天圆球是要跟杨飞鸣怼上了。
“不瞒你说，我谈过不少次恋爱，见识过不少妹子，所以在咖啡馆里面，才会淡定得住。”
杨飞鸣妈妈课堂开课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继续说。”圆球点头道。一脸我很了解你的样子。
“恋爱虽然谈过数次，可是有一次却是最难忘记的。”杨飞鸣的目光游离在夜空之上，苦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感觉还是没怎么变。”
“为什么那么难忘记呢？”圆球继续问道。
“因为……最用心，时间也最长。”杨飞鸣说道，“那次恋爱，我谈了七年，七年……圆球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哇，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很难过吧。”圆球问道，“出了什么问题，是你有了小妹妹，还是人家有了小哥哥？”
“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杨飞鸣叹道，“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中学的时候，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能耐，就只会读书，读得也不好。”
“了解了解，谁还没有年少一无所有的时候呢？”
“那时候的我，就比较蠢吧，傻乎乎的那种，对于感情的理解，就只是停留在言情小说还有电视剧里，看到那些虐狗情节的时候，我就会去想，如果我是男主的话，肯定会不惜一切去呵护女主，才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就这样，在那时候的我看来，感情就该是这样的。”杨飞鸣说道。
“被言情小说和电视剧毒害的一代啊……”圆球叹道。
“所以，在遇到她之后，我就践行了当时我对于感情的理解，拼命对她好，拼命满足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真的是拼了命的。”
“这……算是正常吧，谁追妹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不正常的是，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低太低了。”杨飞鸣摇头道，“所以到后来，矛盾自然而然就在产生。”
他继续说道：“不是我在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而是……我后来遇到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能感觉到开心，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会出差错，而被呵责，跟朋友聚会的时候，稍有不开心，她就会直接给我脸色看。”
“不在乎你的感受，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对吗？”圆球很认真地倾听着。
杨飞鸣默默地点点头，又灌下去杯啤酒。
“我知道，尊严嘛，不论是对于哪个男人来说，尊严都是很重要的。”圆球感慨道，“要不然就会像祁同伟那样，一辈子垮掉。”
很显然，圆球紧跟潮流，对于流行着的文化了解很深入。
“圆球，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杨飞鸣摇头道，“你说的这些话，可不像是个菜鸟能说出来的。”
“没有没有，都是从别人那看来的。”圆球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好像浑然忘了红烧肉就是猪肉做的。
“所以后来，我们不得不分开了。”杨飞鸣说道，“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把我的位置摆得稍微高点，说实在的，她就算对陌生人，都比对我要好。”
“你没法跟她过一辈子。”圆球说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毁了你的。我觉得，你做得对。”
“但是，这都是我的错啊。”杨飞鸣苦笑道，“当时在交往的时候，是我让她觉得，不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却是因为没有尊严、性格不合这种荒唐理由分开了，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蛮可笑的，圆球，你说我算不算个渣男？”
“你要是渣男的话，那你让天底下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渣男情何以堪？”圆球说道，“感情里面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跟双方都有关。”
“老杨，你不容易，将这段感情维系了这么久，要是换我来，肯定撑不住，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下，仁至义尽，好吧？”圆球接着说道。
杨飞鸣沉默，而后说道：“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圆球灌了口啤酒，说道，“那么我能不能问问，既然是这样分开了，你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杨飞鸣的啤酒杯刚刚举到嘴边，却是忽地停住了，他那双平常大多数时候都很是淡定的双眸，这个时候却充满了伤感。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篮球，是她送给我的。”
“第一次打比赛受了伤，是她把我从赛场扶回了家里。”
“第一次打比赛赢了，我就跟她在外面吃了顿烧烤，那时候没什么钱，就五花肉、烤韭菜、金针菇还有火烧面包，对了，还有青岛啤酒。”
“所以，每次看到篮球，每次站上赛场，甚至于每次吃烧烤，我都会……想起她来。七年啊，她的气息，都已经融入到我的生活当中了。”
“可是又如何呢？我们……还是分开了。她是我永远都无法填补的遗憾了。”
圆球听到，杨飞鸣的声音伤感，但更多的却是平淡。平淡得能让他听到这七年来的滴滴点点丝丝缕缕的思念。
“我不懂啊，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会懂呢？”圆球笑道，“跟我说，就是对牛弹琴啊。”
杨飞鸣笑了，他举起酒杯道：“说得对啊，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来来来，喝酒！”
两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拾掇进肚子里，啤酒都喝光之后，就朝着宿舍方向走去。
他们大概直到一点钟，才最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圆球，今天真是要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废话。”
“嘿，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兄弟嘛，排忧解难，应该的！”圆球说道，“你先去睡，我去趟洗手间。”
圆球来到洗手间里，将门插上。
他忽地靠在了门上，双手捂住圆圆的脸颊，肩膀微微抖动着，有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来。
他泣不成声。
谁又没有些故事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华夏的美食，说是问鼎世界绝对不为过，然而对于圆球来说，这些琳琅满目的食物，似乎就只有三个字……
红烧肉啊。
杨飞鸣看着面前的圆球，整个人都是很无奈的，圆球对于红烧肉的热爱已然是达到了种“嗜肉如命”的地步。
烧烤摊上哪里会有红烧肉这种硬菜，结果圆球硬是缠着老板去旁边的还未打烊的饭店里面讨了数盘，这才坐在那里美美地吃了起来。
杨飞鸣奇怪说既然这么easy的话，为什么非要老板去买红烧肉呢？自己去不是更快捷更方便些？
然后圆球说自己买的红烧肉不好吃必须得是别人买的才好吃。这让杨飞鸣无话可说哑口无言像个瓜皮。
圆球就在那跟红烧肉大战三千回合，这边杨飞鸣点了些烤串，要了两瓶啤酒，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对付着。
他点了五花肉、烤韭菜、金针菇还有烤火烧，另外还有烤面包片。啤酒是青岛啤酒，是二厂的，因为二厂的便宜些。
在杨飞鸣看来，五花肉是要比里脊肉要好吃的，五花肉更肥嫩些，在嘴里咬一口之后，那种味道简直无法言说。
然后是烤韭菜和烤金针菇开路，最后是烤火烧和烤面包片垫底，杨飞鸣很少点些别的东西，他不太爱吃海鲜，其他烧烤也不怎么合他的胃口。
所以了，除非是跟别人一起去吃，否则杨飞鸣的面前总是这几样，显得稍微有点寒酸。
当然，他现在也是在跟圆球一起吃烧烤，可是看圆球聚精会神对付红烧肉的模样，显然不像是会跟他一起吃烧烤的人。
圆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恨不得把盘子都塞进肚子里，杨飞鸣暗自咋舌，心说圆球就是圆球，吃多少红烧肉都不会觉得腻。
寻常人可没这个本事。
圆球嘴里忙着，当然没工夫跟杨飞鸣说话，而杨飞鸣也不像三活宝似的那么话唠，就默默地吃着喝着，眉头却是慢慢皱了起来。
在将一串五花肉就着烤火烧吃下去，并且喝了口啤酒之后，杨飞鸣怔怔地望着夜空，忽地轻轻叹了声。
“老杨，你怎么了？”圆球察觉到杨飞鸣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奈何嘴里红烧肉塞得满满当当，只得含糊问道。
“没什么，想起来些往事。”杨飞鸣自嘲地笑笑，对圆球说道，“不如，就陪我喝两杯？”
圆球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红烧肉，他琢磨着啤酒占肚子，要是喝上几杯，那吃的红烧肉肯定就少了，可是看老杨这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说不喝啊……
“喝喝喝！”圆球抄起瓶啤酒，装作很豪爽的样子，嚷嚷道，“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舍命就免了，我没那么能喝。”杨飞鸣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
两人碰了杯，圆球问道：“怎么，老杨，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先前出来吃烧烤的时候，还是跟那些个工友们，现在忽然间就物是人非，有点感慨。”杨飞鸣说道。
“你就胡扯吧你。”圆球却是很不留情面，直接说道，“别当我傻，还工友们，一堆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你就直接说吧，想起哪个妹子了？”
“没有，哪来的妹子。”杨飞鸣赶紧摇头。
“真没有？”圆球眯起眼睛。
“好吧，好吧，有！我承认，确实是想到妹子了，好吧！”杨飞鸣很无奈，只得举双手双脚投降。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圆球得意洋洋地拍拍桌子，说道，“老板，再来两瓶！”
得，看这架势，今天圆球是要跟杨飞鸣怼上了。
“不瞒你说，我谈过不少次恋爱，见识过不少妹子，所以在咖啡馆里面，才会淡定得住。”
杨飞鸣妈妈课堂开课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继续说。”圆球点头道。一脸我很了解你的样子。
“恋爱虽然谈过数次，可是有一次却是最难忘记的。”杨飞鸣的目光游离在夜空之上，苦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感觉还是没怎么变。”
“为什么那么难忘记呢？”圆球继续问道。
“因为……最用心，时间也最长。”杨飞鸣说道，“那次恋爱，我谈了七年，七年……圆球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哇，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很难过吧。”圆球问道，“出了什么问题，是你有了小妹妹，还是人家有了小哥哥？”
“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杨飞鸣叹道，“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中学的时候，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能耐，就只会读书，读得也不好。”
“了解了解，谁还没有年少一无所有的时候呢？”
“那时候的我，就比较蠢吧，傻乎乎的那种，对于感情的理解，就只是停留在言情小说还有电视剧里，看到那些虐狗情节的时候，我就会去想，如果我是男主的话，肯定会不惜一切去呵护女主，才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就这样，在那时候的我看来，感情就该是这样的。”杨飞鸣说道。
“被言情小说和电视剧毒害的一代啊……”圆球叹道。
“所以，在遇到她之后，我就践行了当时我对于感情的理解，拼命对她好，拼命满足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真的是拼了命的。”
“这……算是正常吧，谁追妹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不正常的是，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低太低了。”杨飞鸣摇头道，“所以到后来，矛盾自然而然就在产生。”
他继续说道：“不是我在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而是……我后来遇到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能感觉到开心，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会出差错，而被呵责，跟朋友聚会的时候，稍有不开心，她就会直接给我脸色看。”
“不在乎你的感受，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对吗？”圆球很认真地倾听着。
杨飞鸣默默地点点头，又灌下去杯啤酒。
“我知道，尊严嘛，不论是对于哪个男人来说，尊严都是很重要的。”圆球感慨道，“要不然就会像祁同伟那样，一辈子垮掉。”
很显然，圆球紧跟潮流，对于流行着的文化了解很深入。
“圆球，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杨飞鸣摇头道，“你说的这些话，可不像是个菜鸟能说出来的。”
“没有没有，都是从别人那看来的。”圆球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好像浑然忘了红烧肉就是猪肉做的。
“所以后来，我们不得不分开了。”杨飞鸣说道，“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把我的位置摆得稍微高点，说实在的，她就算对陌生人，都比对我要好。”
“你没法跟她过一辈子。”圆球说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毁了你的。我觉得，你做得对。”
“但是，这都是我的错啊。”杨飞鸣苦笑道，“当时在交往的时候，是我让她觉得，不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却是因为没有尊严、性格不合这种荒唐理由分开了，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蛮可笑的，圆球，你说我算不算个渣男？”
“你要是渣男的话，那你让天底下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渣男情何以堪？”圆球说道，“感情里面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跟双方都有关。”
“老杨，你不容易，将这段感情维系了这么久，要是换我来，肯定撑不住，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下，仁至义尽，好吧？”圆球接着说道。
杨飞鸣沉默，而后说道：“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圆球灌了口啤酒，说道，“那么我能不能问问，既然是这样分开了，你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杨飞鸣的啤酒杯刚刚举到嘴边，却是忽地停住了，他那双平常大多数时候都很是淡定的双眸，这个时候却充满了伤感。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篮球，是她送给我的。”
“第一次打比赛受了伤，是她把我从赛场扶回了家里。”
“第一次打比赛赢了，我就跟她在外面吃了顿烧烤，那时候没什么钱，就五花肉、烤韭菜、金针菇还有火烧面包，对了，还有青岛啤酒。”
“所以，每次看到篮球，每次站上赛场，甚至于每次吃烧烤，我都会……想起她来。七年啊，她的气息，都已经融入到我的生活当中了。”
“可是又如何呢？我们……还是分开了。她是我永远都无法填补的遗憾了。”
圆球听到，杨飞鸣的声音伤感，但更多的却是平淡。平淡得能让他听到这七年来的滴滴点点丝丝缕缕的思念。
“我不懂啊，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会懂呢？”圆球笑道，“跟我说，就是对牛弹琴啊。”
杨飞鸣笑了，他举起酒杯道：“说得对啊，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来来来，喝酒！”
两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拾掇进肚子里，啤酒都喝光之后，就朝着宿舍方向走去。
他们大概直到一点钟，才最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圆球，今天真是要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废话。”
“嘿，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兄弟嘛，排忧解难，应该的！”圆球说道，“你先去睡，我去趟洗手间。”
圆球来到洗手间里，将门插上。
他忽地靠在了门上，双手捂住圆圆的脸颊，肩膀微微抖动着，有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来。
他泣不成声。
谁又没有些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