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chapter 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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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 就像太极的图案，非黑即白，黑白交错。
凌晨时分存在寂静幽深只有一两盏路灯提供照明的街心公园, 自然也会有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喧嚣夜店。
在闵蕤和金秦宇身处街心公园为了镜头前的综艺效果而互相刻意做出腐女喜闻乐见的亲密举动时，在江南区的夜店里有两个大男人坐在vip的席位中借助着酒精和鼓点进行着所谓的“寒暄”。
“为了荧幕前的形象考虑，在艺人的团综里我可不能以醉鬼老板形象出现，”嘴上虽是这么说, 但朴振英转头便学着007系列电影中詹姆斯·邦德的语气对着酒吧穿着紧身白衬衣的美女侍应生道：“ dry matinni, shaken not stirred. ”
杨贤朔本来就近的眼睛更是笑成一条连起来的短线。凭借着多年的交情, 目睹朴振瑛一把年纪还对着侍应生故作风情地挤眉弄眼杨贤朔总不至于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装模作样。”
“时代的洪流如此, 你我都是小人物, 只能被潮流席卷。”朴振瑛别有深意地转过头去看向杨贤朔，原本就偏黑的肤色在阴影处更是自带黑白特效, 眼白和眼珠的对比格外强烈, 他同时耸了耸肩膀，不怎么情愿地承认道, “英语好的人总是拥有更多的机会。”
杨贤朔不买他的账：“所以你jyp就招揽那么多的外籍练习生？”
朴振瑛招外籍练习生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么浅的理由，还得顺着这根鱼线慢慢上拉看清鱼饵, 才能推测他想钓上的究竟为何物：“你yg旗下的艺人可没有哪个英语太差的吧？”
他不得不佩服老狐狸杨贤朔, yg是很少有外籍艺人, 就算有还是韩裔。公司里没出道的练习生他不了解, 但是已出道的艺人，特别是组合内的队长，哪个不是英语说的贼溜？
比起朴振瑛直接对外国人敞开门户以接纳的态度包容他们, 杨贤朔逼着旗下韩裔艺人学好英语日语这招不是更损吗？
这样能在不损失海外市场的同时，还可稳固国内市场，封住某些保守人士的口。
两位不仅是个人，还带着旗下的艺人们走到如今的高度，那都不会是傻白甜。童心未泯的确能给身为制作人的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但作为成功的商人，老谋深算才能走的更远。
杨贤朔和朴振瑛都犯过错，现如今他们彼此都不会计较更加谨慎地处事。
“中国话还真是博大精深，如果不是本土长大，凭借后天的努力，还真不一定能学好。”杨贤朔毕竟是有求于朴振瑛，便先松了口，接过侍应生送来的已经调好的酒，双手递给朴振瑛。
虽然两人是多年的“朋友”，但该有的礼节可从来没有少。
朴振瑛淡淡说了句谢谢哥，品了一口点的那杯干马蒂尼，眉头深深地皱起来，辛辣的酒味随着喉咙灌入胃中。
杨贤朔带着笑意看朴振瑛强装淡定，推过去一杯夜店一开始给他们送上来的免费柠檬茶。
朴振瑛拿起那杯泡着柠檬片的白开水，一口灌了下去，才感觉那种灼烧感褪去不少：“果然不应该跟着年轻人学电影情节。”
“詹姆斯.邦德也不年轻了。”杨贤朔接过侍应生戴着白手套递过来的一瓶酒，“斯米诺红牌伏特加，这可是《明日帝国》中出现多次的好酒，跟白酒尝起来差不多，来一杯？”
朴振瑛举起自己的三角酒杯对着他摇了摇头：“多喝几次就行了。”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喝干马蒂尼，不适应只是一时，但他更深层的目的还是不想在这样关键的谈判局喝醉，再中杨贤朔这个老狐狸的套。
杨贤朔耸了耸肩，也不勉强：“行吧。”
“中国话是挺难的。”朴振瑛又抿了一口酒，盯着正在倒酒的杨贤朔，“不过他们中国人想要学好韩国话也不容易。”
杨贤朔淡淡瞥了他一眼：“这倒不像个喜欢用外国人做组合rap担当的制作人说出来的话。”
朴振瑛往后一仰身子：“我跟哥的追求又不一样。”
比起曾经以“徐泰志和孩子们”组合出道的杨贤朔而言，朴振瑛自认为他在当代韩国乐坛所做的贡献不如杨贤朔，更何况这些年来比起如日中天的s.m和yg，jyp一直都是三大的倒数，甚至在盈利额数字上屡次被好几家小公司超过。
外界传三大公司传的神乎其神，但哪家小公司又是完全没有背景的？
“所以就放任手底下的能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杨贤朔这话已经有些戳心了。
他们坐的位置离舞台较远，是圈状围成的沙发式卡座，杨贤朔和朴振瑛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圆圈的缺口处。
朴振瑛眯起眼睛，在绰约的灯光中对视上杨贤朔那双眼睛。
这句话，很显然就是引出今晚他们讨论话题的鱼饵。
无论杨贤朔指的是cube的代表理事洪盛成，还是bighit的法人方时震，都足以让朴振瑛在今晚的谈话局中翻脸。
杨贤朔如果语气不慎，很容易就会让他和朴振瑛多年来的交情毁于一旦。这样戳人家心窝子，要是朴振瑛喝上头了，泼他一脸酒也不至于太过分。
但幸亏马蒂尼辛辣的口感让亚洲人的味蕾无法接受，朴振瑛并没有品几口酒，脑子反而在微量酒精的刺激下转的更快。
“你是想说方时震家的那个小子？”话题又绕了回来，朴振瑛此刻没必要继续绕弯子，反而很坦诚地说，“昨天是跟他吃了顿饭，那孩子也在场。”
杨贤朔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添了一杯伏特加，直觉感到接下来的话题他需要用喝酒这个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情绪：“哦？”
老板带艺人出席，要么该艺人是公司台柱子，准备靠他来吸纳投资在酒桌上拉拢人脉；要么就是这是场谈判局，想对外推出这位艺人，带他来只是为了谈判时增减砝码。
方时震跟闵蕤的关系杨贤朔早在当年闵蕤拒绝他的邀请后的调查中心知肚明，那时闵蕤还不是条小狐狸，他对那臭小子的态度也要随意很多。
之所以还要装这么一下子，杨贤朔是不想暴露他曾经想挖bighit最大股东兼制作人的侄子去yg这件囧事。
“你不知道吗？”朴振瑛淡淡扫了一眼正在端着酒杯喝酒的杨贤朔，翘起二郎腿，“我以为哥当年撬墙角失败之后还会去查一查人家的底。”
杨贤朔刚喝进嘴里的伏特加又喷回酒杯中。
瞥了一眼浮着白沫的一杯酒，杨贤朔把玻璃杯放回桌面上，遇到这样恶心的事，他是再也不想碰酒了。
就跟当年他第一次挖角不成，从那以后就yg就变得愈发高冷，甚至都不太愿意破格收来自别家的练习生了。
那个臭小子！
这种事也拿出去说？他以为拒绝了yg他就能很自豪？
杨贤朔眼底翻涌的情绪极大地愉悦了到此为止哪怕是被求但仍然没有占到上风的朴振瑛。
朴振瑛转了转脑袋活动脖子：“哥也不用太生气，这话是方时震说的。”
“都一样。”那臭小子不乱说，有谁会知道？
杨贤朔面色阴沉：“所以方pd还顺道说了他觉得yg在针对他们家的事？”
“不至于。”朴振瑛摆了摆手，“哥自己做的还怕人家发现了？”
方时震没那么单纯，更何况他身旁还坐着闵蕤。
实际情况是，方时震还没有说完闵蕤当年拒绝签约yg的事，就已经被打断了。
“并没有签约这回事。”闵蕤按着方时震宽厚的肩膀让他只能坐在座位上，而自己却端起高脚杯面对朴振瑛，嘴角噙着生意场上常见的客套笑容，单边梨涡在灯光的照耀下加深了他精致的脸部轮廓的少年感，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语气真诚，“只是杨贤朔社长无意间在网上看见我发布的小视频，然后出于友好请我去yg看了一场精彩的月末评价考核。”
他的声音极具辨识度的磁性少年音，又善于用鼻音加深或减弱语气，听入耳中自然极为熨帖妥当。
但说的再真诚，咂摸过来意思还不就是一样的。
不存在挖角的心思又怎么会让别家练习生到自家看月末评价？他朴振瑛又不是不认识杨贤朔。
杨贤朔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心中小九九，听到这话只是冷哼一声：“事实证明我眼光不差。”
对闵蕤个人成见再深，成就摆在那里，不容忽视。不然也不会让三大公司的两位老板聚在此处讨论他一个人。
“他们组合的成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朴振瑛跟闵蕤只有一面之缘，即便对他个人魅力印象颇深，但他还是不认为闵蕤有杨贤朔认为的那样重要，“《花样年华》系列的概念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些年娱乐产业一直都处于过饱和状态，不知名的小组合出身于无背景的小公司想要上位，只会跳刀群舞不行，有一边跳刀群一边全开麦的实力也不够。
杨贤朔承认闵蕤是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就连如果让全志龙回到十年前的状态在如今的韩娱圈带着一整个小组合达到bigbang的高度靠着老路也走不通。
但这不妨碍他使绊子啊。
“你说的对，”杨贤朔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很快就服软道，顺手还是给已经喝完马蒂尼的朴振瑛添上自己那瓶还有大半的伏特加，“但谁不想让自己分到的肉多一点呢？”
jyp内部是没办法消化中国市场这块大肥肉的，能暂时拿得出手投放到中国的艺人只有王嘉迩，分蛋糕也只能分走综艺这一小块。
方时震昨天晚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请曾经的合作伙伴jyp搭个桥。
bighit不想抢走jyp的蛋糕，但是其他方向的蛋糕，他们想挖一两口。
甚至让他们吃最没油水的蛋糕胚也是不介意的。
杨贤朔和方时震都是朴振瑛的老朋友，他们两家会存在利益碰撞，朴振瑛对方时震只是说自己可以提供渠道，但能不能抢到资源还得看各自本事。
杨贤朔却远没有方时震那么好糊弄：“你们公司的jackson难道只想做一个综艺咖吗？”
王嘉迩只是一个艺人，他想跟公司想要的，当然并不一样。
杨贤朔这话当然就是逼着朴振瑛表态。
“唉。”朴振瑛做出一副左右为难的姿态，“订个机票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如今娱乐又不是垄断行业，人家有腿，你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家探亲吧？”
探个狗屁的亲。
杨贤朔在心里啐了一句，要是真的在中国有亲给他探那小子还会留在韩国叫个姓方的胖子叫叔叔？
“百善孝为先嘛。”杨贤朔忍住怒气，面上还是带着笑，“谁还能拦着他回国不成？你我都是艺人出身，当然也都知道成名之后，这家，反而不是那么好回了。”
“你我都是首尔人。家就在当地。”朴振瑛懒洋洋地品了一口酒，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换了只腿搭在上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还能打断人家的腿不成？”
要真有那么容易你以为那小子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在舞台上空翻？
杨贤朔才不是最恨方闵蕤的那个人：“这话倒听着新鲜。我还以为你会顾念着当年共同创业的情谊。”
“他可是后面入股的。”朴振瑛把酒杯放回桌面上，“还挖走了我们公司最厉害的编舞老师。”
孙承德当年在jyp可没那么受待见，朴振瑛这番话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马后炮。
这句似是而非的保证彻底让杨贤朔稳了心，早就忘记当初那杯酒中的乾坤，他拿起靠近自己这边的酒杯就对着朴振瑛举杯示意，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晚安。
我真的要开始减肥了回家真的吃圆了被笑了！
这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 就像太极的图案，非黑即白，黑白交错。
凌晨时分存在寂静幽深只有一两盏路灯提供照明的街心公园, 自然也会有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喧嚣夜店。
在闵蕤和金秦宇身处街心公园为了镜头前的综艺效果而互相刻意做出腐女喜闻乐见的亲密举动时，在江南区的夜店里有两个大男人坐在vip的席位中借助着酒精和鼓点进行着所谓的“寒暄”。
“为了荧幕前的形象考虑，在艺人的团综里我可不能以醉鬼老板形象出现，”嘴上虽是这么说, 但朴振英转头便学着007系列电影中詹姆斯·邦德的语气对着酒吧穿着紧身白衬衣的美女侍应生道：“ dry matinni, shaken not stirred. ”
杨贤朔本来就近的眼睛更是笑成一条连起来的短线。凭借着多年的交情, 目睹朴振瑛一把年纪还对着侍应生故作风情地挤眉弄眼杨贤朔总不至于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装模作样。”
“时代的洪流如此, 你我都是小人物, 只能被潮流席卷。”朴振瑛别有深意地转过头去看向杨贤朔，原本就偏黑的肤色在阴影处更是自带黑白特效, 眼白和眼珠的对比格外强烈, 他同时耸了耸肩膀，不怎么情愿地承认道, “英语好的人总是拥有更多的机会。”
杨贤朔不买他的账：“所以你jyp就招揽那么多的外籍练习生？”
朴振瑛招外籍练习生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么浅的理由，还得顺着这根鱼线慢慢上拉看清鱼饵, 才能推测他想钓上的究竟为何物：“你yg旗下的艺人可没有哪个英语太差的吧？”
他不得不佩服老狐狸杨贤朔, yg是很少有外籍艺人, 就算有还是韩裔。公司里没出道的练习生他不了解, 但是已出道的艺人，特别是组合内的队长，哪个不是英语说的贼溜？
比起朴振瑛直接对外国人敞开门户以接纳的态度包容他们, 杨贤朔逼着旗下韩裔艺人学好英语日语这招不是更损吗？
这样能在不损失海外市场的同时，还可稳固国内市场，封住某些保守人士的口。
两位不仅是个人，还带着旗下的艺人们走到如今的高度，那都不会是傻白甜。童心未泯的确能给身为制作人的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但作为成功的商人，老谋深算才能走的更远。
杨贤朔和朴振瑛都犯过错，现如今他们彼此都不会计较更加谨慎地处事。
“中国话还真是博大精深，如果不是本土长大，凭借后天的努力，还真不一定能学好。”杨贤朔毕竟是有求于朴振瑛，便先松了口，接过侍应生送来的已经调好的酒，双手递给朴振瑛。
虽然两人是多年的“朋友”，但该有的礼节可从来没有少。
朴振瑛淡淡说了句谢谢哥，品了一口点的那杯干马蒂尼，眉头深深地皱起来，辛辣的酒味随着喉咙灌入胃中。
杨贤朔带着笑意看朴振瑛强装淡定，推过去一杯夜店一开始给他们送上来的免费柠檬茶。
朴振瑛拿起那杯泡着柠檬片的白开水，一口灌了下去，才感觉那种灼烧感褪去不少：“果然不应该跟着年轻人学电影情节。”
“詹姆斯.邦德也不年轻了。”杨贤朔接过侍应生戴着白手套递过来的一瓶酒，“斯米诺红牌伏特加，这可是《明日帝国》中出现多次的好酒，跟白酒尝起来差不多，来一杯？”
朴振瑛举起自己的三角酒杯对着他摇了摇头：“多喝几次就行了。”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喝干马蒂尼，不适应只是一时，但他更深层的目的还是不想在这样关键的谈判局喝醉，再中杨贤朔这个老狐狸的套。
杨贤朔耸了耸肩，也不勉强：“行吧。”
“中国话是挺难的。”朴振瑛又抿了一口酒，盯着正在倒酒的杨贤朔，“不过他们中国人想要学好韩国话也不容易。”
杨贤朔淡淡瞥了他一眼：“这倒不像个喜欢用外国人做组合rap担当的制作人说出来的话。”
朴振瑛往后一仰身子：“我跟哥的追求又不一样。”
比起曾经以“徐泰志和孩子们”组合出道的杨贤朔而言，朴振瑛自认为他在当代韩国乐坛所做的贡献不如杨贤朔，更何况这些年来比起如日中天的s.m和yg，jyp一直都是三大的倒数，甚至在盈利额数字上屡次被好几家小公司超过。
外界传三大公司传的神乎其神，但哪家小公司又是完全没有背景的？
“所以就放任手底下的能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杨贤朔这话已经有些戳心了。
他们坐的位置离舞台较远，是圈状围成的沙发式卡座，杨贤朔和朴振瑛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圆圈的缺口处。
朴振瑛眯起眼睛，在绰约的灯光中对视上杨贤朔那双眼睛。
这句话，很显然就是引出今晚他们讨论话题的鱼饵。
无论杨贤朔指的是cube的代表理事洪盛成，还是bighit的法人方时震，都足以让朴振瑛在今晚的谈话局中翻脸。
杨贤朔如果语气不慎，很容易就会让他和朴振瑛多年来的交情毁于一旦。这样戳人家心窝子，要是朴振瑛喝上头了，泼他一脸酒也不至于太过分。
但幸亏马蒂尼辛辣的口感让亚洲人的味蕾无法接受，朴振瑛并没有品几口酒，脑子反而在微量酒精的刺激下转的更快。
“你是想说方时震家的那个小子？”话题又绕了回来，朴振瑛此刻没必要继续绕弯子，反而很坦诚地说，“昨天是跟他吃了顿饭，那孩子也在场。”
杨贤朔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添了一杯伏特加，直觉感到接下来的话题他需要用喝酒这个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情绪：“哦？”
老板带艺人出席，要么该艺人是公司台柱子，准备靠他来吸纳投资在酒桌上拉拢人脉；要么就是这是场谈判局，想对外推出这位艺人，带他来只是为了谈判时增减砝码。
方时震跟闵蕤的关系杨贤朔早在当年闵蕤拒绝他的邀请后的调查中心知肚明，那时闵蕤还不是条小狐狸，他对那臭小子的态度也要随意很多。
之所以还要装这么一下子，杨贤朔是不想暴露他曾经想挖bighit最大股东兼制作人的侄子去yg这件囧事。
“你不知道吗？”朴振瑛淡淡扫了一眼正在端着酒杯喝酒的杨贤朔，翘起二郎腿，“我以为哥当年撬墙角失败之后还会去查一查人家的底。”
杨贤朔刚喝进嘴里的伏特加又喷回酒杯中。
瞥了一眼浮着白沫的一杯酒，杨贤朔把玻璃杯放回桌面上，遇到这样恶心的事，他是再也不想碰酒了。
就跟当年他第一次挖角不成，从那以后就yg就变得愈发高冷，甚至都不太愿意破格收来自别家的练习生了。
那个臭小子！
这种事也拿出去说？他以为拒绝了yg他就能很自豪？
杨贤朔眼底翻涌的情绪极大地愉悦了到此为止哪怕是被求但仍然没有占到上风的朴振瑛。
朴振瑛转了转脑袋活动脖子：“哥也不用太生气，这话是方时震说的。”
“都一样。”那臭小子不乱说，有谁会知道？
杨贤朔面色阴沉：“所以方pd还顺道说了他觉得yg在针对他们家的事？”
“不至于。”朴振瑛摆了摆手，“哥自己做的还怕人家发现了？”
方时震没那么单纯，更何况他身旁还坐着闵蕤。
实际情况是，方时震还没有说完闵蕤当年拒绝签约yg的事，就已经被打断了。
“并没有签约这回事。”闵蕤按着方时震宽厚的肩膀让他只能坐在座位上，而自己却端起高脚杯面对朴振瑛，嘴角噙着生意场上常见的客套笑容，单边梨涡在灯光的照耀下加深了他精致的脸部轮廓的少年感，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语气真诚，“只是杨贤朔社长无意间在网上看见我发布的小视频，然后出于友好请我去yg看了一场精彩的月末评价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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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的再真诚，咂摸过来意思还不就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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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朔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心中小九九，听到这话只是冷哼一声：“事实证明我眼光不差。”
对闵蕤个人成见再深，成就摆在那里，不容忽视。不然也不会让三大公司的两位老板聚在此处讨论他一个人。
“他们组合的成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朴振瑛跟闵蕤只有一面之缘，即便对他个人魅力印象颇深，但他还是不认为闵蕤有杨贤朔认为的那样重要，“《花样年华》系列的概念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些年娱乐产业一直都处于过饱和状态，不知名的小组合出身于无背景的小公司想要上位，只会跳刀群舞不行，有一边跳刀群一边全开麦的实力也不够。
杨贤朔承认闵蕤是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就连如果让全志龙回到十年前的状态在如今的韩娱圈带着一整个小组合达到bigbang的高度靠着老路也走不通。
但这不妨碍他使绊子啊。
“你说的对，”杨贤朔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很快就服软道，顺手还是给已经喝完马蒂尼的朴振瑛添上自己那瓶还有大半的伏特加，“但谁不想让自己分到的肉多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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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震昨天晚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请曾经的合作伙伴jyp搭个桥。
bighit不想抢走jyp的蛋糕，但是其他方向的蛋糕，他们想挖一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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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朔和方时震都是朴振瑛的老朋友，他们两家会存在利益碰撞，朴振瑛对方时震只是说自己可以提供渠道，但能不能抢到资源还得看各自本事。
杨贤朔却远没有方时震那么好糊弄：“你们公司的jackson难道只想做一个综艺咖吗？”
王嘉迩只是一个艺人，他想跟公司想要的，当然并不一样。
杨贤朔这话当然就是逼着朴振瑛表态。
“唉。”朴振瑛做出一副左右为难的姿态，“订个机票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如今娱乐又不是垄断行业，人家有腿，你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家探亲吧？”
探个狗屁的亲。
杨贤朔在心里啐了一句，要是真的在中国有亲给他探那小子还会留在韩国叫个姓方的胖子叫叔叔？
“百善孝为先嘛。”杨贤朔忍住怒气，面上还是带着笑，“谁还能拦着他回国不成？你我都是艺人出身，当然也都知道成名之后，这家，反而不是那么好回了。”
“你我都是首尔人。家就在当地。”朴振瑛懒洋洋地品了一口酒，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换了只腿搭在上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还能打断人家的腿不成？”
要真有那么容易你以为那小子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在舞台上空翻？
杨贤朔才不是最恨方闵蕤的那个人：“这话倒听着新鲜。我还以为你会顾念着当年共同创业的情谊。”
“他可是后面入股的。”朴振瑛把酒杯放回桌面上，“还挖走了我们公司最厉害的编舞老师。”
孙承德当年在jyp可没那么受待见，朴振瑛这番话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马后炮。
这句似是而非的保证彻底让杨贤朔稳了心，早就忘记当初那杯酒中的乾坤，他拿起靠近自己这边的酒杯就对着朴振瑛举杯示意，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晚安。
我真的要开始减肥了回家真的吃圆了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