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蛇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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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夺被咬的那天，长老只有一瞬间失态，他把赵夺交给樱七和巫医长照顾，自己带着蛇杖进入神庙闭关，谁都不见。
这事早已经在巫蛊族传开了，好在这是一个善良而沉默的种族，在外人看来他们甚至是阴险的，像身带剧毒的蛊，永远潜伏在暗处，冷不丁地出来咬你一口，一击致命。即使长老不在，即使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事，巫蛊族的族人仍是有条不紊地生活着，一切井然有序，赵夺的窗口不时出现一些新鲜的野果，或者几块烤得刚到火候的熟肉，是好心的族人送来的。
如果这些发生在人类的腾龙帝国一定闹得沸沸扬扬。首先连蒙带骗的江湖道士会把事情渲染一番，说的神乎其神，百姓总是容易被蛊惑的，相信灾难即将来临，接下来的骚动让各城主有的忙了，他们会出动军队镇压，当然，也会雇用那些四处卖命的雇佣兵。一切平息以后把经费上报给王，国库出资，城主和几个大雇佣军团赚的钵满体满，于是皆大欢喜。
人类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也正因为种种复杂的机制让他们工于心计，成为辛泽大路上最智慧最强大的种族。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慢点喝，别呛着……”
……
“你小子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
“嘿嘿。”
有美味的鸡汤，赵夺哪里还顾得上跟巫医长斗嘴，他洋装发火的样子让赵夺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最后一滴鸡汤收入口中，香得直咂嘴，恨不得连碗都吃掉。
吃饱喝足，巫医长开始检查赵夺的伤。赵夺赶紧坐直身子。他相信巫医长的医术，他是他见过的医术最高明的人。
拆开层层的纱布，纱布中掺杂了不同形状的植物，这些功效各不相同，有止血的、止痛的，还有抑制发炎的，这是一道复杂的程序，但在巫医长瘦骨嶙峋的手中，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发挥最大作用守卫着赵夺的左眼。
直到揭开最后一层纱布，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赵夺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让他浑身都舒服了。
“恩，恢复的不错，三天后就可以看见了。”
巫医长用温热的汤汁清理他眼缝中结痂的血，那汤汁也是植物熬出来的，淡淡的泥土味在房间内弥漫。清理干净以后又拿出两颗药丸，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赵夺只觉得一阵清凉慢慢渗透眼皮，大脑也随之清亮了不少，一扫连续几天的阴霾。
他试着转了转眼球，虽然眼睛仍然是闭着的，但眼球已经可以少许转动。
“别乱动！”
见巫医长神情严肃，赵夺赶紧停下动作。
“臭小子，眼球还没长好呢，小心被你转出来，变成独眼瞎子。”
赵夺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笑。
“转出来你就再给我安上呗，万一变成独眼瞎子，正好跟你矮老头子做伴。”
虽然赵夺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樱七却不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还派了两个族内的高手看守着，这可把好动的赵夺憋屈坏了，每天有巫医长的鸡汤滋补，更是觉得浑身的力气没处使，恨不得挠墙。
“大祭司，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大祭司”这个称谓被赵夺喊的多了几分亲昵，不像别人喊出来的，恭恭敬敬，只是一个冰冷的职务，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眼睛痊愈以后看情况决定。”
樱七的声音一贯毫无情绪，对谁都是一个样，赵夺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对她撒娇的欲望。她的话很少，而且向来都只说结果，她绝对不会有那个好心情跟你讨论，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包括赵夺。
无奈地向巫医长抛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巫医长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三天后，巫医长对赵夺的眼睛做了仔细的检查，确定新植入的眼睛已经完全与他的身体融合，成为他的一部分。
清晨，长老出关了，带着那根只有祭祀时才会拿出来的蛇杖直奔赵夺的住处。赵夺看见蛇杖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一轱辘滚下床，跑到离它最远的角落。
“不用怕，它已经回去了。”
长老朝他晃了晃手中的蛇杖，确认了那红色的大蛇已经化为木雕安静地盘在蛇杖上，赵夺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那就开始吧，赵夺，认识一下全新的自己。”
先是一丝光亮刺得他眼睛微微酸痛，赶紧闭了一下眼缓解一会儿，赵夺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重影？
他捂住自己的右眼，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又大又清晰，他甚至能看到藏在巫医长皱纹中的灰尘，樱七遮脸的黑纱极其细腻，但此刻他能看清每一根丝线的纹路。又赶紧捂上左眼，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样。
赵夺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们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跑到镜子跟前，脑袋“轰”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两道深深的伤疤自左眉开始锋利地延续到眼睛下面一公分的位置，让少年的脸看上去异常狰狞，原先漆黑的瞳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蛇王一模一样的血红色瞳孔。此时因为紧张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瞳孔边缘不规则地紧缩着，像是被人抓在手里用力揉捏。
“眼睛和赵夺的身体融合得很好，灵力一点都没有减弱。”
巫医长向长老报告着赵夺的情况，长老微微点头，表情凝重。
“天意，赵夺是蛇王选中的继承人，巫蛊族未来的长老。”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夺真不知道现在该生气还是迷惑，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赵夺，随我去神庙，慢慢告诉你。”
丢下这句话，长老拿起蛇杖出了门。心里有太多疑问，赵夺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神庙内，墙壁上的油灯不紧不慢地燃烧着，火苗闪烁，给建筑渲染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开阔的祭祀台上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方桌，方桌两端各有一个蒲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老走上祭祀台，在一个蒲团上坐下，轻轻地把蛇杖放在桌上。
“孩子，过来，坐下。”
赵夺耐着性子，一屁股坐在长老对面。
“你是蛇王选中的人，以后你要继承我的位置，保护整个巫蛊族，责任重大，你能肩负得了吗？”
不可能吧？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异类，虽然他也想为族人做点什么，但是去参加长老选拔绝对只是走个过场，巫蛊族怎么可能把权利最高的长老之位给一个外人。
“弄错了吧。”
长老摇摇头，又点点头。像是看透了赵夺的心思一般。
“没错，蛇王确实不会把长老之位交给一个外族，所以他夺去了你一只眼睛，但也给了你一只更好的。现在你正式成为巫蛊族的一员了。”…,
好？他到现在看东西都有重影，被这只眼睛搞得头晕眼花，除了红色的瞳孔比较拉风以外，他还真没觉得哪里好。
“你的左眼是七步赤练蛇蛇的眼睛，它与蛇王是近亲，剧毒无比，数量稀少，一生修炼的灵气都聚集在双眼，这只眼睛内封印着七步赤练蛇的魂魄，有了它你几乎可统领世间所有的蛇类。蛇眼是罕见的灵物，能得到一只，便是修真者不可多得的福气，另一只眼被巫医长做成药膳，已经被你吃了，以后修炼起来会更快。”
有这么好？赵夺赶紧静心运气，用意念贯通周身的经脉。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经脉中游走着，那力量实在太弱了，断断续续，即使集中意念，也无法捕捉。
睁开眼睛，长老正严肃地审视着他。
“感觉到变化了吗？”
“是，那是什么？”
“蛇眼的灵力。你现在还太弱，蛇眼会随着你的修炼越来越强，当你的修炼达到元气境界，它就能发挥出所有灵力了。”
“元气境界？很厉害吗？”
“很厉害。”
“比长老您还厉害吗？”
长老慈祥地看着赵夺，伸手撸了撸花白的胡须。
“赵夺，你记着，在这个世界上强大固然是好的，但有些东西比强大更重要。”
比强大更重要的东西？他竖起耳朵想听听这比强大更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长老叹了口气，没了下文。
“作为巫蛊族未来的长老，强大是你带领全族在辛泽大陆立足的根本。从今天起我会辅导你修炼，彻底抛弃人类的思想，以巫蛊族的方式修炼，你能做到吗？”
赵夺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他对这片土地充满了热爱，虽然外界谣传巫蛊族冷酷阴险，但他却在这里得到了最真实的温暖。这里的人长相丑陋，不善表达感情，却是最善良的。他由樱七抚养，基本上吃百家饭长大，哪一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呢，他又何尝不是把这里的长辈当做自己的父母？长老的话点燃了他内心深藏的责任感，他唯一的报答方式就是做一个合格的长老。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巫蛊族！我是被人类抛弃的，现在我选择抛弃人类的身份！”
赵夺的口吻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
“巫蛊族的修真方法在辛泽大陆属于上不了台面的“野路子”，与其他种族的修炼方法截然相反。
其他种族修炼首先讲究练气，修真大都遵循由聚气到凝水再到金丹的过程，讲究的是积累和凝聚。修炼的过程及其艰辛，在整个大陆上能达到金丹境界的不过百人。
金丹以后再修炼能够达到什么水平就没人知道了，据说人类的王室有真龙血脉传承，只有他们才能达到金丹以后的境界，所以王死后魂魄飞升，名列仙位。“
“那可是仙位啊！”
赵夺羡慕地舔了舔嘴唇，长老看他眼中恨不得冒出桃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笑了，这小子好像很渴望变强嘛。
“我一定好好修炼，成为大陆上最强的人，不准任何人欺负咱们！”
少年一扫往日的嬉皮笑脸，眼神坚定，顽皮的少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就连长老也有些不习惯了。还没回过神，赵夺顽皮的嘴脸就显露无疑。
“那个，我要是修炼得好，您能让巫医长给我炖鸡吃吗？……这个……修炼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嘛。”
赵夺被咬的那天，长老只有一瞬间失态，他把赵夺交给樱七和巫医长照顾，自己带着蛇杖进入神庙闭关，谁都不见。
这事早已经在巫蛊族传开了，好在这是一个善良而沉默的种族，在外人看来他们甚至是阴险的，像身带剧毒的蛊，永远潜伏在暗处，冷不丁地出来咬你一口，一击致命。即使长老不在，即使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事，巫蛊族的族人仍是有条不紊地生活着，一切井然有序，赵夺的窗口不时出现一些新鲜的野果，或者几块烤得刚到火候的熟肉，是好心的族人送来的。
如果这些发生在人类的腾龙帝国一定闹得沸沸扬扬。首先连蒙带骗的江湖道士会把事情渲染一番，说的神乎其神，百姓总是容易被蛊惑的，相信灾难即将来临，接下来的骚动让各城主有的忙了，他们会出动军队镇压，当然，也会雇用那些四处卖命的雇佣兵。一切平息以后把经费上报给王，国库出资，城主和几个大雇佣军团赚的钵满体满，于是皆大欢喜。
人类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也正因为种种复杂的机制让他们工于心计，成为辛泽大路上最智慧最强大的种族。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慢点喝，别呛着……”
……
“你小子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
“嘿嘿。”
有美味的鸡汤，赵夺哪里还顾得上跟巫医长斗嘴，他洋装发火的样子让赵夺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最后一滴鸡汤收入口中，香得直咂嘴，恨不得连碗都吃掉。
吃饱喝足，巫医长开始检查赵夺的伤。赵夺赶紧坐直身子。他相信巫医长的医术，他是他见过的医术最高明的人。
拆开层层的纱布，纱布中掺杂了不同形状的植物，这些功效各不相同，有止血的、止痛的，还有抑制发炎的，这是一道复杂的程序，但在巫医长瘦骨嶙峋的手中，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发挥最大作用守卫着赵夺的左眼。
直到揭开最后一层纱布，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赵夺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让他浑身都舒服了。
“恩，恢复的不错，三天后就可以看见了。”
巫医长用温热的汤汁清理他眼缝中结痂的血，那汤汁也是植物熬出来的，淡淡的泥土味在房间内弥漫。清理干净以后又拿出两颗药丸，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赵夺只觉得一阵清凉慢慢渗透眼皮，大脑也随之清亮了不少，一扫连续几天的阴霾。
他试着转了转眼球，虽然眼睛仍然是闭着的，但眼球已经可以少许转动。
“别乱动！”
见巫医长神情严肃，赵夺赶紧停下动作。
“臭小子，眼球还没长好呢，小心被你转出来，变成独眼瞎子。”
赵夺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笑。
“转出来你就再给我安上呗，万一变成独眼瞎子，正好跟你矮老头子做伴。”
虽然赵夺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樱七却不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还派了两个族内的高手看守着，这可把好动的赵夺憋屈坏了，每天有巫医长的鸡汤滋补，更是觉得浑身的力气没处使，恨不得挠墙。
“大祭司，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大祭司”这个称谓被赵夺喊的多了几分亲昵，不像别人喊出来的，恭恭敬敬，只是一个冰冷的职务，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眼睛痊愈以后看情况决定。”
樱七的声音一贯毫无情绪，对谁都是一个样，赵夺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对她撒娇的欲望。她的话很少，而且向来都只说结果，她绝对不会有那个好心情跟你讨论，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包括赵夺。
无奈地向巫医长抛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巫医长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三天后，巫医长对赵夺的眼睛做了仔细的检查，确定新植入的眼睛已经完全与他的身体融合，成为他的一部分。
清晨，长老出关了，带着那根只有祭祀时才会拿出来的蛇杖直奔赵夺的住处。赵夺看见蛇杖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一轱辘滚下床，跑到离它最远的角落。
“不用怕，它已经回去了。”
长老朝他晃了晃手中的蛇杖，确认了那红色的大蛇已经化为木雕安静地盘在蛇杖上，赵夺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那就开始吧，赵夺，认识一下全新的自己。”
先是一丝光亮刺得他眼睛微微酸痛，赶紧闭了一下眼缓解一会儿，赵夺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重影？
他捂住自己的右眼，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又大又清晰，他甚至能看到藏在巫医长皱纹中的灰尘，樱七遮脸的黑纱极其细腻，但此刻他能看清每一根丝线的纹路。又赶紧捂上左眼，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样。
赵夺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们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跑到镜子跟前，脑袋“轰”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两道深深的伤疤自左眉开始锋利地延续到眼睛下面一公分的位置，让少年的脸看上去异常狰狞，原先漆黑的瞳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蛇王一模一样的血红色瞳孔。此时因为紧张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瞳孔边缘不规则地紧缩着，像是被人抓在手里用力揉捏。
“眼睛和赵夺的身体融合得很好，灵力一点都没有减弱。”
巫医长向长老报告着赵夺的情况，长老微微点头，表情凝重。
“天意，赵夺是蛇王选中的继承人，巫蛊族未来的长老。”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夺真不知道现在该生气还是迷惑，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赵夺，随我去神庙，慢慢告诉你。”
丢下这句话，长老拿起蛇杖出了门。心里有太多疑问，赵夺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神庙内，墙壁上的油灯不紧不慢地燃烧着，火苗闪烁，给建筑渲染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开阔的祭祀台上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方桌，方桌两端各有一个蒲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老走上祭祀台，在一个蒲团上坐下，轻轻地把蛇杖放在桌上。
“孩子，过来，坐下。”
赵夺耐着性子，一屁股坐在长老对面。
“你是蛇王选中的人，以后你要继承我的位置，保护整个巫蛊族，责任重大，你能肩负得了吗？”
不可能吧？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异类，虽然他也想为族人做点什么，但是去参加长老选拔绝对只是走个过场，巫蛊族怎么可能把权利最高的长老之位给一个外人。
“弄错了吧。”
长老摇摇头，又点点头。像是看透了赵夺的心思一般。
“没错，蛇王确实不会把长老之位交给一个外族，所以他夺去了你一只眼睛，但也给了你一只更好的。现在你正式成为巫蛊族的一员了。”…,
好？他到现在看东西都有重影，被这只眼睛搞得头晕眼花，除了红色的瞳孔比较拉风以外，他还真没觉得哪里好。
“你的左眼是七步赤练蛇蛇的眼睛，它与蛇王是近亲，剧毒无比，数量稀少，一生修炼的灵气都聚集在双眼，这只眼睛内封印着七步赤练蛇的魂魄，有了它你几乎可统领世间所有的蛇类。蛇眼是罕见的灵物，能得到一只，便是修真者不可多得的福气，另一只眼被巫医长做成药膳，已经被你吃了，以后修炼起来会更快。”
有这么好？赵夺赶紧静心运气，用意念贯通周身的经脉。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经脉中游走着，那力量实在太弱了，断断续续，即使集中意念，也无法捕捉。
睁开眼睛，长老正严肃地审视着他。
“感觉到变化了吗？”
“是，那是什么？”
“蛇眼的灵力。你现在还太弱，蛇眼会随着你的修炼越来越强，当你的修炼达到元气境界，它就能发挥出所有灵力了。”
“元气境界？很厉害吗？”
“很厉害。”
“比长老您还厉害吗？”
长老慈祥地看着赵夺，伸手撸了撸花白的胡须。
“赵夺，你记着，在这个世界上强大固然是好的，但有些东西比强大更重要。”
比强大更重要的东西？他竖起耳朵想听听这比强大更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长老叹了口气，没了下文。
“作为巫蛊族未来的长老，强大是你带领全族在辛泽大陆立足的根本。从今天起我会辅导你修炼，彻底抛弃人类的思想，以巫蛊族的方式修炼，你能做到吗？”
赵夺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他对这片土地充满了热爱，虽然外界谣传巫蛊族冷酷阴险，但他却在这里得到了最真实的温暖。这里的人长相丑陋，不善表达感情，却是最善良的。他由樱七抚养，基本上吃百家饭长大，哪一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呢，他又何尝不是把这里的长辈当做自己的父母？长老的话点燃了他内心深藏的责任感，他唯一的报答方式就是做一个合格的长老。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巫蛊族！我是被人类抛弃的，现在我选择抛弃人类的身份！”
赵夺的口吻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
“巫蛊族的修真方法在辛泽大陆属于上不了台面的“野路子”，与其他种族的修炼方法截然相反。
其他种族修炼首先讲究练气，修真大都遵循由聚气到凝水再到金丹的过程，讲究的是积累和凝聚。修炼的过程及其艰辛，在整个大陆上能达到金丹境界的不过百人。
金丹以后再修炼能够达到什么水平就没人知道了，据说人类的王室有真龙血脉传承，只有他们才能达到金丹以后的境界，所以王死后魂魄飞升，名列仙位。“
“那可是仙位啊！”
赵夺羡慕地舔了舔嘴唇，长老看他眼中恨不得冒出桃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笑了，这小子好像很渴望变强嘛。
“我一定好好修炼，成为大陆上最强的人，不准任何人欺负咱们！”
少年一扫往日的嬉皮笑脸，眼神坚定，顽皮的少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就连长老也有些不习惯了。还没回过神，赵夺顽皮的嘴脸就显露无疑。
“那个，我要是修炼得好，您能让巫医长给我炖鸡吃吗？……这个……修炼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