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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归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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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头骆驼背上坐的全是身披淡青色斗蓬的女子,英姿奔近。

    到得近前,只见她们胸前都绣着一只黑色的鹫鹰,神态狰狞,更衬托的众女子气势非凡。

    众女翻身下了骆驼,急奔到童姥身边拜伏在地,不敢抬头看她。童姥哼了一声:“你们都当我是死人了对不对?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对不对?你们自由了,可以无法无天的逍遥快活了对不对?”她每说一句,领头的那位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的老妇人就重重的磕一个头,嘴里说着不敢,头上已是一片水光湛然,身子也在发着抖。

    童姥伸手使劲捶着自己的大腿道:“你们若是心疼姥姥,怎么又只来了这么一点人手?”那老妇人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于们个个都急的不得了”童姥怒道:“放屁!放屁!”那老妇人道:“是!是!”我在一旁冷冷道:“童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们大老远的从缥缈峰灵鹫宫找到这里来已经算不容易了。现在距离那里少说也有数百里之遥了吧?看你平时对待下属们可不算太好,她们能找你算是不错的了。”

    众女看向我的眼光里却并没有一丝感激之色,反而有种愤怒写在脸上。

    “师姑,这里没您老人家的事。我在教训我的属下。”童姥脸上一片红,那是超级大还丹开始发挥效果的现象。

    相信李秋水此刻也有同样的现象吧。若是不赶快将这两人安置好,恐怕呆会还会掐起来。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李秋水那边,神秘兮兮的说:“童姥,你能不能让这些闲杂人等退下?我有一件关于这画轴的事要跟你说。”

    童姥怒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余婆,你把那张画卷拿来我看。”

    那叫余婆的老妇人答应一声,将晒在石上的画卷双手捧了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童姥手上。

    童姥一边接过画卷,一边指着我道:“这位是我师姑。你们向她行礼罢。”又指着虚绣道:“这位是我师侄,两人都曾救过我的性命,你们当以主人事之。”

    众女一听,一齐向我和虚竹下拜,我连忙将他们一一扶起道:“大家都是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多礼,更不准跪拜,否则我决不轻饶。”这话说地确实古怪,不过却是希望她们能够改掉自认为奴婢的惯性思维。在古代。女性这种自认低人一等的习惯确实是令人着恼。天山童姥虽然将她们自苦难中解救出来,并教给她们武功,却仍然没有教给她们进一步的自尊自爱自信自强。

    “虚竹,你以后就是缥缈峰灵鹫宫的新主人。这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虚绣一听,不由的大惊失色,双手乱摇:“师伯。这万万不可”

    “什么不行?她们九天九部奴婢办事不力,没能及早救驾。以至我受尽乌老大的欺辱地,又被李秋水这贱人逼到要散功丧命”

    那群女子吓的浑身发抖。一齐跪在地上磕头求道:“奴婢该死,尊主开恩。”童姥又道:“总算这昊天部地奴婢找到了我,她们可以网开一面,断手断脚。任由你处置去罢。”众奴婢称谢不已,又向虚绣叩谢。唬的虚绣双手乱摇,不知如何是好了。

    童姥道:“我命在顷刻,那贱人先我而死。又得了你这么个传人,可以说死也瞑目了,难道你竟不肯答允吗?”虚竹挠着头:“这个”

    “难道那个梦中的姑娘你也不想见?你还是答应了吧。”虚竹一听她提到梦姑,立刻血气上涌,低声道:“好,我同意!”脸上红红的像极了纯情少男。

    童姥大喜,点了点头,眼光再次转向那张画卷之时,脸色却大变:“咦?”那是一种又惊又喜的神色,细细的看了看,突然间哈哈大笑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之中,两行浊泪滚滚而下,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去。

    虚竹一惊,伸手去扶。众女子也围上来,哭声大起,看样子是真地很伤心。我抱着小兽,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上去察看。对于超级大还丹,我还是有着十足地把握。这从我刚才对李秋水的查看就可以得出结论。天山童姥此刻不过是因为丹力泛滥,身体太过疲累而睡着地正常反应罢了。

    好在虚竹并没有探她的鼻息,否则一下子就可以断定她不过是假死罢了。众女每一个都是童姥在危急关头救出来的,虽然平时管教的严厉了一些,却人人都是感激她地恩德,此刻个个梨花带雨,哭的甚是伤心。童姥脸色红润,看起来却像是回光返照时的那种红。静静的仿佛一个婴儿般躺在虚竹怀里。

    我慢慢走过去,伸手在童姥身上点了几下。在别人看来,我是想用内力振发她地元阳,好让她起死回生,所以众女和虚竹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位童姥的师姑。不过,我却是在闭住童姥的睡穴,好让她体内的超级大还丹行效更加的完全。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嘿嘿,师姐,终究还是你先死一步。到底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却是李秋水的声音。此刻她慢慢的撑着地半坐起来,脸上也是红通通的,显然药力发作,一时半会是死不掉了。

    她用龟息**苦苦等了这么久,此刻才终于肯“复活”过来。背靠在树上,伸手冲虚竹招了招:“贤侄,你把那幅画拿过来我看看,为什么姐姐又哭又笑的走了。我很好奇。”

    虚竹轻轻扳开童姥的手,将画拿了过来。那画虽然被水浸的透了,有些水晕,可是那像极了我的宫装美女却仍是凝眸浅笑,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李秋水接过画,先向众女横了一眼,淡淡笑道:“你们主人和我苦斗了几十年,终于拼了个两败俱伤。你们这些萤烛之光,也想与日月争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