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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斗室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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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阁下还想重施敌伎,施放迷药么?”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我不信你今日能逃出方家大院。”

    李寒秋道:“在下并未存心想逃,不过,在下相信,我如埋骨此室,至少有一两个人陪着我葬身此地。”

    蒙面人道:“你好像很自信。”

    李寒秋道:“不错,在下早已有备,你如再想施用迷药伤人,那倒来必能够如愿了。而且在下相信,先被迷药所毒的,应该是方院主。”

    蒙面人道:“你究竟是何许人物,似是有意和老夫作对?”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只怪阁下所作所为太伤天害理了。”

    蒙面人突然哈哈一笑,道:“骂得好,当今之世,敢这般骂老夫的人实还不多。”

    目光转到方秀的面上,接道:“方院主自己估量,是否可取此人之命?”

    方秀道:“这个,属下不敢断言。”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好,你心中如无把握胜人,那就请把宝剑给我。”

    方秀略一沉吟,缓缓递上了宝剑。

    蒙面人接到在手,缓缓说道:“老夫适才见到了你的剑法”

    李寒秋道:“怎么样?”

    蒙面人道:“一般人决然不是易破解”

    李寒秋道:“阁下呢?”

    蒙面人答非所问地道;“你认识南天一公俞白风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说认识俞白风,那无疑是自承身份了。”心中念转,口中却反问道:“阁下呢?”

    蒙面人道:“老夫既然问你,自然是认识俞白风了。”

    李寒秋道:“那是说阁下也想到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道:“尚未肯定。”

    李寒秋道:“但我已认定你的身份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知老夫是什么人?”

    李寒秋道:“谭药师。”

    蒙面人突然沉吟不语,过有一刻工夫之后,才冷笑两声,道:“你脸上涂有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不错,在下相信,你已猜到我是什么人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心中既明知老夫已知你身份,那就该除去脸上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你已默认了是谭药师,为何还要戴着蒙面黑纱?”

    蒙面人冷冷说道:“如是老夫取下蒙面黑纱,你是否也除去脸上的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不过,那要阁下先取下了。”

    蒙面人道:“好。”伸手揭开了垂蒙在脸上的黑纱。

    大约是方秀也未见过那蒙面人的真正面目,是以当那面人揭开面纱时,方秀却最先把目光转注到蒙面人的脸上。

    李寒秋目光到处,不禁为之一呆。

    那是一张很怪的脸,隆鼻环目,叫人说不出他哪里丑,但却有着一种使人心悸的阴森之气。

    这张奇脸并非是谭药师。

    方秀望了那一张怪脸之后,匆匆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人冷森森地说道:“除下你脸上的药物吧!”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如是真的知晓了我的身份,怎的不直接呼叫出我的名字?而且这张怪脸,我又从未见过。”

    一时间,心念转动,不知是否该除下脸上的易容药物。

    那怪人又缓缓戴上了蒙面黑纱,道:“老夫取下面纱甚久,你们已看清楚老夫的真面目。”

    李寒秋道:“在下不相信那是你真正的面目。”

    蒙面人道:“老夫既然戴着面纱,为何还要再戴面具?”

    李寒秋道:“那不是谭药师的面目。”

    蒙面人冷冷说道:“老夫本就不是谭药师,不过,老夫却识得谭药师。”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情此景,我是非要一口咬定他是谭药师才成。”

    原来,见过那一张怪脸之后,李寒秋亦闹得心中毫无把握。”

    因为,那张奇怪的脸,只要使人看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去。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举手之间,抹去脸上的易容药物,就是**裸的真正面目,但阁下那张脸,却不是庐山真面目。”

    蒙面人怒道:“老夫擒你之后,还怕瞧不到你的真面目么?”

    语声一顿,道:“方秀,不用照武林规矩比试,召来高手,合力攻他,最好能生擒住他。”

    方秀口中应道:“东主说的是,不过”

    蒙面人道:“不过怎样?”

    方秀道:“如若咱们能够合力把他逼出此室,那就有希望生擒他了。”

    言下之意,那无疑说明了以他个人之力,无法胜得李寒秋了。

    蒙面人略一沉吟,道:“如若咱们联合出手,是否可以逼他离开呢?”

    方秀道:“如若东主出手,逼他离此,那是易如反掌了。”

    蒙面人道:“好,我助你一臂之力,逼他退出此室。”

    方秀长剑一挥,当先攻了上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被逼出此室,不论是否会身遭生擒,那苹儿就有身遭伤害的可能,如我能坚守于此,把他们堵在室内,至少苹儿可以免去身遭奸污之危,如是他们几人无法离开此室,不论他们有什么恶毒的手段,也是无法施展了。”

    心中风车般打了几个转,念头暗定,不待那方秀攻势展开,挥剑还击。

    这次,李寒秋为了阻止两人的联手攻势,顾不得暴露身份,用出了七绝剑法,以攻代守。刹那间,只觉得剑光闪转,有如流星飞芒,分袭向方秀和蒙面人。

    那蒙面人劈出两掌,人已被凌厉的剑势逼住,难再雷池一步。

    方秀攻出两剑,骇然失声,道:“七绝魔剑。”

    蒙面人道:“不错,小心了。”

    李寒秋奇招连出,一连攻出了十几剑,迫得那蒙面人和方秀退到木榻旁侧,才停下剑势,冷冷说道:“两位联手之势,也不过如此啊!”方秀道:“阁下如若能不用七绝魔剑,方某人很难猜透你的身份,可惜你忍不住了。”

    李寒秋道:“知道我是谁又能如何呢?我在杀死你之前,还要你看清楚我,我要你心中明明白白地死在何人之手。”

    方秀道:“你是李寒秋?”

    李寒秋道:“太极剑李清尘之子,替父报仇。”

    蒙面人突然接口说道:“你认为那七绝魔剑,当真是剑道中无敌之学?”

    李寒秋道:“谭药师,不论你化身千万,我都能认出是你。”

    蒙面人放声而笑,道:“原来,你认为老夫是谭药师。”

    李寒秋道:“是的,我不懂何以不敢以真面目和方秀相见。”

    蒙面人道:“你想证实老夫,究竟是何许人,只有一个法子。”

    李寒秋道:“什么法子?”

    蒙面人道:“用你七绝魔剑,胜我手中之剑。”

    李寒秋道:“好,我如能胜我你,该当如何?”

    蒙面人道:“放你离开此地。”

    李寒秋道:“不行,我还要带两个人走。”

    蒙面人道:“苹儿和韩公子?”

    方秀道:“你带苹儿,还有可说,为什么要带走韩公子?”

    李寒秋道:“条件之一,方院主可以不答允,但在下也可以不说明内情。”

    方秀望了蒙面人一眼,道:“东主之意”

    蒙面人略一沉吟,道:“好,如是老夫胜了呢?”

    李寒秋道:“慢着,在下的条件还未说完。”

    蒙面人道:“还有什么条件?”

    李寒秋道:“说出你的身份。”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可以,如是你败了呢?”

    李寒秋道:“如是在下败了,我就束手就缚,任凭处置。”

    蒙面人道:“君子一言。”

    李寒秋道:“驷马难追,不过,要你亲自胜我才成,如是你们群攻得胜,那自然是不能算了。”

    蒙面人道:“好。”

    李寒秋心中暗道:“如若我能胜这蒙面人,再回头对付方秀,自然是容易得多了,能制服两人,想出方家大院,那是易如反掌了。”

    但闻蒙面人沉声喝道:“小心了。”长剑突然一振,直刺过来。

    李寒秋举剑接架,顺手反击。

    刹那间,只见寒光闪烁,剑影纵横,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室中地方狭窄,两人都无法飞跃闪避对方的剑势,全凭剑招变化制敌,但见剑来剑往,招招都是凶险致命的招数。

    李寒秋那七绝魔剑,乃天下至恶至毒的剑招,但那蒙面人却能招招接架。不大工夫,两人已斗了五十余合。

    李寒秋心中暗暗震骇,忖道:“自出道以来,很少有人接得下我十招以上,这蒙面人却能连接数十招不败,至少对那七绝魔剑,有些了解,这一战,只怕是有得打了。”

    但见蒙面人长剑连转,封架开李寒秋绵连的三剑快攻,喝道:“住手。”

    李寒秋停下剑势,道:“什么事?”

    蒙面人道:“今日局势,已很明显,咱们在室中搏斗,只怕很难分出胜败。”

    李寒秋道:“那要怎样?”

    蒙面人道:“咱们无法在斗室中分出胜败了。”

    李寒秋道:“阁下之意呢?”

    蒙面人道:“咱们在外面动手,各人除了剑术之外,还可施展其他武功,也许可以分出胜败了。”

    李寒秋道:“包括施用迷药在内?”

    蒙面人笑道:“怎么,施用迷药,也该算一种暗器?”

    李寒秋道:“很新奇,在下今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等解说。”

    蒙面人道:“就算咱们不再打下去,老夫也不让你再活三天时间。”

    李寒秋道:“为什么?”

    蒙面人道:“因为你已是老夫劲敌之一,当今之世,被我视作敌手者,绝难再活下去。”

    李寒秋道:“在下有这份荣耀,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蒙面人道:“阁下还未答允,是否愿易地一战?”

    李寒秋在:“不可以,我见到的险恶之人太多了,在下不愿再上当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咱们相约的搏斗之时,似乎是忘了先行说明限制于好多回合,如今百招以上,仍然保持着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阁下如不肯易地再战,只怕咱们很难打个胜败出来了。”

    李寒秋道:“两位只要无法冲出这座小室,咱们就不妨在此且持下去。”

    蒙面人道:“你身陷重围,处于绝地,僵持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在下巳然打量过四面的形势,我只要守住这座室门两位很难联手而攻。”

    方秀接道:“区区只要一声呼喝,立时可招来高手,前后夹击。”

    李寒秋道:“他们至多能上来一人,在下自信可以应付。”

    冷笑了两声,接道:“也好让你们的属下,看到你院主之尊的丑态。”

    方秀微微一怔,默然不语。

    原来,李寒秋目光转到那蒙面人的脸上,接道:“如若咱们的武功是真的无法分出胜败,但在下相信,终将有一个结果,而且,将分出生死。”

    蒙面人道:“在此斗室之中,你那七绝魔剑无法伤我,老夫也无法在斗室空间限制之下,破去你七绝魔剑,老夫不相信,你能伤我。”

    李寒秋道:“在下相信一定能够分出胜败。”

    蒙面人道:“老夫倒要请教。”

    李寒秋道:“咱们持此室,都无法进餐,过了一定的时间,体能即将衰退,谁能保持体能,谁就有致胜之望。”

    蒙面人吃了一惊,道:“怎么,你要在这斗室中和老夫僵持上数日之久么?”

    李寒秋道:“这是一个生死结,必然有一个解开这死结的法子,那就是彼此不食不饮,以体能相持下去。”

    方秀心中暗道:“他找我用心在报杀父之仇,不论用什么方法,恐怕都无法说服他了。”

    突然闻蒙面人冷冷说道:“阁下想得很好,可惜你很难如愿。”

    李寒秋道:“为什么?”

    蒙面人道:“我要和方秀施用车轮战法,使你无法休息,不停地消耗你的体能。”

    李寒秋心头一震,暗道:“我倒未想起此策,这倒是一个大危机了。”

    只听蒙面人道:“方院主准备了,老夫先行和他动手,百招之后,你再接替。”长剑一振,直扑而上。

    李寒秋心中忖道:“我必得尽量保持体能,才能多支撑一些时间。”当下剑势一变,以守待攻。

    蒙面人看他不施用七绝魔剑对敌,立时放手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