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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彷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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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筷子颤抖地越过面前一盘堆得显眼的包子,夹起了一颗青菜正要往自己碗里收,却被一声不识趣的童音给断在空中

    “春姨,包子好吃,吃包子嘛!”某个毫无吃相的娃娃坐在用垫子垫高的椅子上,晃着两条腿,抱着一颗包子啃得忘乎所以,还不以余力地为自家的包子做广告

    她的手被这声广告怔得在空中明显地晃了一下,看了一眼那盘莫名其妙横在桌中间的包子,再抬眼瞄了一眼面前那位也不去碰那盘包子的九爷,咽了一口唾沫,偷偷地斜眼,瞪了一眼那个刚才明明吃了她不少银子,这会子竟然集体消化光,抱着包子使劲啃的娃娃,对自己当初良心发现,改掉她自己选择的爱新觉罗。包子的本名懊悔不已

    看了一眼最靠近自己两盘菜,一盘青菜,一盘豆腐,管他做得多漂亮,多考究,还是青菜豆腐,对比了一下放在九爷面前的菜色,她的懊悔又深刻了两分,对面前明显的差别嗤之以鼻,就知道那些家伙连上个菜也看人脸色,可她又着实不敢起了身,把爪子伸到对面去,只好憋屈地青菜,豆腐使劲啃

    看了一眼对面的九爷,也只是研究他面前两盘菜色,仿佛对她面前的平民料理完全不敢兴趣

    “阿玛,我要吃豆腐。”小家伙啃完一颗包子,却还不甘心地扫描着桌上她爱吃的菜色

    做阿玛的只能停下了筷子,看着离自己最远的那盘菜,皱眉头,再看某人急忙低下脑袋去,使劲趴着白饭,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吃得忘乎所以的德行,眉头瞬间锁得更深,”噌”地站起身,拿起瓷勺,手臂一伸,越过桌面,伸到她面前,掠夺她仅有的青菜豆腐

    那双拨弄算盘的纤纤玉手,毫无人道地用勺子舀起一勺豆腐,转而放进身边小娃娃的碗里,她看得欲哭无泪,只能更加发奋地趴自己碗里的白饭,哪知道这位大人来了劲,吃完了”豆腐”也不坐回去,还自作多情地夹起青菜往小娃娃的碗里夹,小娃娃不爱吃青菜同他闹,他就往自己碗里塞,塞到她面前的盘子空空如也,他才眉头一挑,心满意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津津有味地咀嚼他的”战利品”

    看着面前只剩下菜汤的盘子,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青菜豆腐很有利于美容啦,但是对面的大人已经够美了,实在没有同她争的必要嘛,再叹一口气,她正准备做小可怜状,吃一碗体现人民疾苦的汤泡饭,那边的小格格却发出拯救困苦农民的呼声

    “春姨,我要吃鸡丁。”

    她一听,就像从苦牢里放风出来一样,二话不说地跳起身,拿着勺子,越过桌面,毫不犹豫地向他研究了半天的菜色伸出魔爪,嘿嘿,反正是他宠飞天的女儿要吃,她只是奉命行事,啦啦啦,她一勺一勺地往糖糖碗里递菜,忙得不亦乐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位端坐着,半天没声音的大人,却见他本该气白了的脸上,竟是挂着淡笑,垂眸看着她的勺子在他面前胡作非为,胡搅蛮缠,胡搞瞎搞,她被眼前的堪比世界奇迹的景象吓了一跳,正要往糖糖碗里送的菜在空中打个颤,全掉在了桌上

    他被她一抖,给怔回了神,随即又绷回了那张脸,自顾自地吃自己的饭,她也急忙缩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老实地舀起自己面前的菜汤,配她的汤泡饭

    正扒上两口,却因一双窜进自己视线的筷子,松了松靠在碗沿边的嘴巴,任由那双从对面伸来的筷子,夹着一个白嫩嫩的包子搁在她的碗里,在她的碗沿边停了半刻,放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又收了回去,她不敢抬脑袋,只是盯着那颗白包子发了一会呆,考虑着自己已经蛮撑的肚子要怎么去多消化一个包子

    吃完一顿诡异的晚饭,她没想太多,只是当每天从侧门滚进家门的时候,都被糖糖拖着往书房跑,起先还是天天汤泡饭配包子,吃得她极度憋屈,可是她男朋友被康熙大人彻底被栽了赃,还削了爵位,丢在家里闭门思过,不能出来给她开小灶,他不在,她的定力就被自己的肚子给葬送了,顶着吃饭有理的行头,安了心被糖糖拖进书房,可是,后来伙食越变越好,夹进她碗里的菜越来越有丰富多彩的倾向,几乎是那小娃娃一嚷要是什么,她碗里也会被丢进了一份,她吃得肚子满足不已,心却虚得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就连抱着自己胡搞瞎搞出来的奶娃娃来窜门子的春桃都一脸看好戏的眼光瞅着她,问了一个好欠打的问题:”我说,你还忙得过来么?”

    “”她拍着满足不已的肚子,白了春桃一眼,大言不惭地丢出一句,”恩,目前还能应付。”

    “你还得意,你家男人到底打不打算要你了?还把你留在九爷这祸害他人?”

    “你懂啥,我才不要这么快变黄脸婆呢,恋爱才是基本原则!”

    “哼你就仗着人家宠你,继续乱来吧,小心玩出火来,烧了你这几搓毛,让你还叫嚣!”春桃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淫窝,却在门边回过身来,故意坏坏地一笑,”唉,你知道是谁把我安排在你隔壁间的么?”

    “十两银子是吧?想都别想,一边去!”她对于春桃自从生下娃娃后,为了奶粉和尿布变本加厉的敛财手段鄙视到了极点,什么节骨眼都给她填乱

    春桃吐了吐舌头,抱着娃娃闪人,把空间留给一个脑子一团乱的家伙去思考,而那个本该思考的人,却枉费了别人的心机,鞋一脱,被一铺,钻进被窝睡觉去,脚一蹬,贴着放在被窝里暖床的暖炉,拍了拍枕头,却把一张塞在枕头心里脏兮兮的白帕子给拍到了冰凉的地上,她看着那条帕子飘在地上,只能勾下腰去捞那张帕子,却因为它飘得太远,不得不从被窝里爬出了些,没了暖炉暖她的脚,她小声地抱怨,一个使力,却找不到平衡地摔下床去,冰凉的地板让她冻得发出”嘶嘶”声,急忙捡起了帕子,重新塞回了枕头里,身子也赶忙飞回暖暖的被窝里,脚继续贴上小暖炉,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哼”用温暖把自己包裹了个严实,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也不知是糖糖和她夏春耀孽缘未了,还是她一时妇人之仁造成的严重后果,自从被她拖去她阿玛书房里开小灶后,她就吃人嘴软地被这娃娃给粘上了身,她阿玛在还好,小娃娃忙着觊觎男色,没空理她,但是只要他阿玛前脚出门,她立刻后脚粘上她夏春耀她就不明白了,糖糖对她阿玛这样紧迫盯人,九爷府这些年,一个接一个呱呱落地的娃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莫不是九爷前一刻哄完了娃娃,下一刻就争分夺秒爬美人窝制造小蝌蚪吧?真不愧是九爷能人啊不过,现在不是赞叹九爷能力的时候,看了一眼,非要跟着她出去收帐的糖糖,此刻正坐在她的小驴子上,摇着傻不愣登的脑袋,她不知道怎么向广大人民群众交代,这堕落一条街从此又多了一个处*女的事实

    “你可千万别让你阿玛知道我带你来这儿,听见吗?”她一边牵着驴,一边交代,要是被九爷知道,她把他的宝贝女儿拖出来当第二号处*女,非把她这头号给废了不可

    “哦,春姨,我阿玛顶好的,你为啥那样怕他?”小娃娃歪着脑袋咬手指,满脸的不明白,”比起刚刚那个同你讲话的胡子大叔,还有那个脸上有道疤的伯伯,还有那个看着我流口水,说要给我买糖,被你一脚踢飞的小哥哥都好”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传说中”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大清格格,非常慎重地警告她:”以后要是还有男生随便和你讲话,说什么要带你去做好玩的事,又给你糖吃,又对你傻笑的,直接一脚踢飞,知道吗?”

    “阿玛不用踢飞吧?糖糖舍不得。”好奇宝宝继续提问

    “废话,谁让你踢飞你阿玛了!”虽然她曾经怀疑过九爷是不是”那什么”的倾向,但是,那只是以前而已谁让这小丫头继承了九爷那张扰乱治安的脸,她不得不给她提前上一节自我保卫课,”呃不过,将来碰上你喜欢的家伙,可别乱踢啊!”对于只有一根筋的糖糖,她还是得多一句嘴,别毁了一个娃娃的大好姻缘,她对培养尼姑没有任何兴趣

    “哦春姨,喜欢是什么东西?”小家伙趴在驴背上,向她靠近了些

    “喜欢呃喜欢就是”她眨了眨眼,正想发挥自己所有的恋爱细胞来诠释这个连圣人都解释不了的词,憋了个半天,飘到嘴巴边的就是一句,”喜欢就是哎呀,等你被人念到喷嚏不断的时候,就明白了!”

    “打喷嚏?”糖糖皱了皱眉头,眼神里的迷茫又填上一分。

    “呃或者,你就看着他,眼睛就会放光,呃不是绿光啊,不要想歪,然后就会想摸摸,抱抱,亲亲,呃不是你阿玛惯用的那种摸抱亲,外加压啊不要想歪就这样,差不多了吧再多我也不知道了,呃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现在还属于早恋的范围啊!”“那我还是喜欢阿玛!”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满头黑线地瞅了一眼刚被自己亲手推向**深渊的小娃娃,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这个**的严重性,但是,又怕自己越描越黑,再调教下去,说不定这小娃娃就要拉着自己阿玛大喊”iloveyou”了

    “春姨,你干吗不做我阿玛老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从糖糖的嘴巴里飚出来

    “我干吗要做你阿玛的老婆,你还嫌你阿玛老婆不够用啊?”她敲了敲糖糖那个乱七八糟的脑袋,小小年纪就会给自己阿玛找老婆了,被她额娘知道,她还不死定了!

    “我阿玛喜欢你。”小娃娃歪着脑袋,发现那个正**自己脑袋的手,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学得快了!那个不是喜欢啦!”她嘿嘿一笑,收回了自己压在小娃娃脑袋上的手,牵起缰绳继续往前走

    “不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她竖起指头,非常正经地告诉她,”肚子饿不饿?”

    “恩,饿了!”小娃娃点下脑袋,立刻忘记了前面讲的话,”春姨,我要吃!”

    她为自己难得成功地转移话题而没被人发现,捏了一把冷汗,懒得去怀疑小娃娃的智商,牵着她直奔她光顾多时的饭馆,才踏进馆子,就见那小二冲她摇摇头,打着暗语,告诉她,今天小白脸公子也没出现,她撇了撇嘴,拉着糖糖坐下身,点好菜,坐在位置上等,却见小娃娃一脸惊喜地盯着门口围着不少人的地方使劲瞧,还扯了扯她的手臂:”春姨,那是啥玩意儿?”

    “唔?爆米花呀,你没瞧见过?”她伸了伸脖子,看了一眼那边的摊子。

    “要吃!”她指着那边的摊子,拿出勾引自家阿玛的那套”眼瞳泛光,红唇翘翘”

    “那是要自己拿米去才行的,我们身上又没有生米”

    小家伙一听,立刻溜下凳子,一把抓上旁边小儿哥哥的衣裳,继续翻动着满是期待的大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地吐出几个字:”我想吃爆米花。”

    小二哥哥被一下扯住,又立刻对上一双泛着秋水的瞳孔,立刻软了脚,丧了志,两只脚打着结就往厨房跑,过不了多久,就将偷来的米塞进小娃娃的手里,还一脸被骗也满足的死表情

    看着糖糖端着成功骗到手的米,站在自己面前,夏春耀深咽了一口唾沫,再看了一眼,还没从脸红心跳状态恢复过来的小二哥哥,再次肯定了九爷祸国殃民的基因,带着小娃娃走向一边摊子

    “砰”

    “春姨,那是啥声音?”糖糖指着那个架在火上的奇怪容器,看着小贩将米倒了进去

    “啊会发出讨厌声音的东西!”她嘟着嘴,给它下了定义,可糖糖却一点也不怕,听着那有点震的”砰砰”声,还一脸兴奋状

    她却被那声刺耳的声音震痛了耳朵,那是每每买爆米花时,她都捂着耳朵想听又不敢听的声音,这才忆起,离上次听这声音有多久了,好似那时还是弘晖在的时候,也是他嚷着要吃爆米花,她和八爷拿他没办法,只得去借了米,排着长队,等着爆米花出炉,他抱着小娃娃,她站在一边,缩着脖子,捂着耳朵,就是讨厌听那最后一声”砰”震得浑身都不舒服,想起来时,耳朵会嗡嗡叫,那个时候,八爷笑她没胆子,弘晖说,她的胆子却长到”色”字上去了,那个时候,她还小心翼翼地叫他八爷,那个时候,他笑得还是假假的,那个时候,她还没当他是男朋友

    小贩起了身,把那装了米的容器对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她看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眯了眯眼,知道那声讨厌又刺耳的声音又要钻出来了,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却又不得不去扯离那玩意太近的糖糖

    她看着小贩正要拔开容器上的盖子,秉住了呼吸,只能等着那声讨厌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却感到一双温温的手从身后越过她的肩头,贴向她冰凉的耳朵,那温润的玉扳指让她的耳朵立刻泛起一阵烫,手指滑过她的面颊,并拢了捂住她的耳朵,一瞬间,隔绝了一切吵闹,连同那正要呼之欲出的爆炸声,只有一声声规律的心跳声在她耳边扬起来,诚实得不得了

    “砰”

    她听不到声音,却感到一丝震动,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背脊贴上他均匀呼吸起伏的胸口,直到看着白花花的爆米花被倒进盆子里,她才嘘了一口气,感到捂在耳边的手收了回去

    “我不在,你倒也能自得其乐了?恩?”熟悉上仰的尾音让她急忙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郁闷了一下大庭广众的环境,不能对佳人当街施暴,只能用眼神把他从头到脚强*奸了一下:”你可以出门了?”

    “恩。”他淡淡地应下一声,对那个问题不想多谈的样子,有点狐疑地看了一眼捧着盆子,仰着脑袋,毫不避讳地对自己行注目礼的小娃娃,质问的眼神飘向站在一边她:”这怎么回事?”

    “呃?”她被他凉凉的眼神一扫,扫得有点晕乎,不得不秀出曾经修炼到及至”眉目传情”的招式”这绝对不是我的私生女来的,我是清白的!”她举着两只爪子使劲摇。

    “我瞧你眼神挺虚的,恩?”他微微眯了眯眼,抿了抿唇角,入境随俗地只是用眼神回到。

    “有吗,有吗?我这么无辜的眼神,哪里会虚?”她使劲眨动她的眼睛,斜视了一眼站在一边,抓着爆米花往嘴巴里塞得起劲的糖糖,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挤眉弄眼

    “春姨”小家伙一边嚼着爆米花,一边扯了扯她的衣角,指了指面前只是微笑的人,”这个漂亮哥哥是谁?”

    “噗”她几乎快要吐出一口血来,颤抖地举起一只拳头,”爱新觉罗。糖糖”这个死娃娃,叫她阿姨,却叫他哥哥她绝对是想尝尝被虐儿童的滋味

    “哥哥,你吃爆米花么?”她将自己怀里的盆子往前拱了拱,露着一张好可爱的笑脸,一副讨好的模样

    “他哪里像哥哥了!”她一把将小家伙怀里的盆子夺过来,生怕某个家伙也和别人一样,被小家伙的笑脸一勾引,就当起”哥哥”来,”他是你八伯伯!快叫!”哼哼,这老老的称呼才比较适合他,总不能就她一个人当阿姨,他还停留在哥哥的阶段吧,搞清楚哦,她才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女,他已经是奔四的老家伙了!

    “可他不像伯伯嘛。”小家伙不满地嘟起嘴来,一副在称呼上绝不妥协的模样,”糖糖要他当哥哥,好不好?哥哥?”眨动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位只是轻咳一声,似乎不想加入战局的”哥哥”

    “”她极度郁闷又憋屈地朝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对他这样纵容自己的小侄女痛心疾首,她这正在捶胸又揪心,却见小家伙,一张爪子,扑进了她男朋友的怀里,她倒抽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从一个**深渊,爬向了另一个

    “春姨,糖糖喜欢这个哥哥,恩!”一边说着,一边要将她前面所传授的摸摸,抱抱,亲亲进行到底

    她一手端着爆米花,一边急得跳脚,而那个只是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混乱的家伙,竟然给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她心一横,将手里的盆伸出去,隔开了两个正要发生天理不容的扭曲感情的人,指着小家伙的鼻头严肃地告诉她:”这个哥哥,是你家春姨我的!”

    “他是你的,你是我阿玛的,我阿玛的就是我的!”她难得理清了思路,说得头头是道,摇头晃脑,瞧着她头顶上的两个人的表情皆是一变一个由微笑变成冷笑,眯了眯眼,视线微微一黯,瞥向背对着自己那个由信誓旦旦变成满头冷汗,抓着脑袋准备土遁的某人

    “春姨,你很热么?你流好多汗呢”

    “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那个哥哥在瞪你唔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我做了什么坏事,我是无辜的,我”

    “对啊,你也没做什么坏事,每天都同我一起乖乖和阿玛吃饭,也不挑食,阿玛夹什么就吃什么。”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春姨?”

    “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那个哥哥的表情”

    “哦,好恩,他还在瞪你,好象很不高兴样子,就是你平时常说得,那种‘你死定了’的眼神,你果然做了什么坏事吧?”

    “呜你形容的那么具体干什么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