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勾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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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天看着眼前丹田已碎，修为尽毁的吴兴，似乎对其完全失去了兴趣。他缓缓地挪动着身子，举头向四周看去。
看着这血尸满地、战火缭绕的战场，王月天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睛。那缓缓落下的眼帘如同一张漆黑的画布在他的心中铺展开来，来到这战场之后的一幕幕场景都被他印在了心中的画布之上。
没过多久，当王月天再睁眼时，眼中显露出了一丝平实而自信的光芒。随着胸中一口闷气的呼出，他突然转身向着血河对岸的勾陈看去。
当他看到血河对岸那依旧被水雾所包裹的勾陈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微微一躬身，道
“从入阵时所见到的幻象来看，尊驾应该乃是上古时期被神将破军所斩碎的妖族之王勾陈的其中一个碎片。
在下王月天，本是一介凡夫，如今修为也不过刚刚筑基。今日能够与尊驾一战，实在是荣幸之至。不知在下刚刚的那一局，可入尊驾法眼？
根据尊驾那存留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觉得单论对敌策略与调兵遣将，比起当初对阵无双神将破军的妖王勾陈来讲，又是如何呢？”
见到王月天突然躬身对着对面的勾陈行礼，吴兴就是一愣。
过了好一阵，对面主帅位的勾陈却是没有一丝的回应。
见到这一切，原本躺在地上已然认命的吴兴仿佛终于抓住了用语言报复王月天的机会，他立刻向着王月天讽刺道
“哈哈哈。。王月天。。这勾陈早已被这神器之内的迷魂大阵早已弄得意识全失，如同处于梦中的傀儡一般，它又怎么会回应你呢。
而更可笑的是，身为修者的你居然会对着一只畜生行礼，简直要笑死我了。”
听到吴兴这话，王月天却突然将脸上的微笑一收。同时，他再次转身走向了吴兴。
感受到王月天再次临近的吴兴不由将头扬起。但就在他仰头的时候，却突然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紧接着他便觉得砰地一声在他头部响起。而下一刻，他的口中便弥漫了一股血腥之味。
这突然起来的疼痛让吴兴不由自主地便是张嘴，这嘴唇一开一合之间，两颗门牙从他的嘴中吐出。
满口鲜血的吴兴看着那地上那被王月天踢掉的两颗门牙，他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王月天，你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能让你心中不爽，我这两颗门牙掉地值！哈哈哈。。。”
看到吴兴这略有疯癫的样子，王月天却是摇摇头道
“非也非也，吴师兄。我踢掉你的门牙并不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是为了救师兄你呐。”
吴兴闻言，笑声不由一止，道
“什么？救我？”
王月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这棋局开局时的幻象师兄也应该看到了。这勾陈最恨别人把妖族称之为畜生。而师兄你刚刚口出不敬之言，万一对面的勾陈发起怒来，我可救不了师兄你。
所以，在勾陈未怒之前，我先对师兄小惩大诫，希望能平息勾陈的怒火。”
吴兴听到这里，却又重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王月天，你是疯了么，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对面的勾陈化身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而已。它如何能够杀我。”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语气中不知为何带了一丝玩味道
“真的是这样么？”
吴兴看到王月天这一副样子，他变本加厉地讥笑道
“哈哈哈。。。可笑你王月天还自问料事如神，却连这都不知道么？
你我面前的这个勾陈不过是这凌云神宫中的那个勾陈的一百零八分之一的灵魂！
灵魂本身是不可分割的，完整的灵魂一旦被割裂，哪怕是元婴期的高手一样会性情大变，甚至疯疯癫癫！
若是灵魂被分成了太多份，甚至连意识都会丧失，成为一些夹带着一些混乱记忆碎片的魂体！
这凌云神宫中的勾陈，它的一个完整灵魂被分成一百零八块，本就不太可能再有意识。而天机过云阁为防万一，还在神器之中夹杂了天下第一幻阵。在这种情况下，这勾陈怎么可能还有意识。”
听到这里，王月天却是不由地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吴兴的质问，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吴师兄呀，吴师兄。凭你现在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王月天为了什么才会来这勾陈大阵？”
“为什么？你当然是为了。。”
吴兴刚想本能地回答是为了宗门，但他突然想起了刚刚他所经历的一切。吴兴立刻惊觉，为了宗门这个理由绝不可能是王月天这种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的吴兴不由就是一愣。而王月天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随后他缓缓说道
“这棋魂空间最开始乃是章平天逼我入的，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本是把他的爱女章依人作为挡箭牌抵挡一二。
毕竟，进入这凌云棋魂空间对战勾陈，我虽然自信能凭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粉尘自爆之法立于不败之地。但凡事三分在人，七分在天。
再完美的计划一旦投入到了实践之中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漏洞。
对于任何计划而言，失败的风险早在计划开始的那一刻起便在逐渐累计之中了。
而积累的风险一旦达到了那个量变引起质变的临界点，表面上再完美的计划也会以失败而告终。
但是，随着章平天一步一步地威逼，我突然间意识到：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躲避问题那只是将问题拖延，甚至还会将风险积累，使得失败几率更高。真正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最终还是得面对它。
当我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不由开始仔细回忆那些有关勾陈的那些记载。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也许这凌云棋魂之行会是我最大的机遇也说不定。”
“机遇？”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他却是微微一笑，将脸转向血河对面的勾陈，说道
“我之前一直很奇怪，天机过云阁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困住妖族之王勾陈。
即便这勾陈是经过无数次割裂灵魂后的灵魂碎片，但按照秘录记载的天机过云阁一战来看：那第一次从凌云令中成功提取的勾陈碎片也应该有元婴大圆满的修为。这种实力绝不是一个没有任何元婴修为的天机过云阁能够对付的。
吴师兄，你说这勾陈由于被分割成一百零八块，所以不可能有完整的意识。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星球上这凌云神宫中的勾陈也不是完整体。也是千万年前被破军斩碎的妖王勾陈的无数碎片之一而已。
既然妖王的碎片能够具有完整的意识再长成一个独立完整的勾陈。那为何这个独立完整勾陈的碎片就一定没有意识？”
听到王月天这话，吴兴却是冷声地回应道
“王月天，你没听见我刚刚所说的吗。
灵魂不同于其他事物，当初妖王勾陈之所以被碎尸万段，其灵魂碎片还能重新成长为一个个完整的个体。
一方面是因为妖王本身乃是真神境修为，其魂魄强度之高已达匪夷所思的程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神将破军为了惩罚勾陈，让它看到妖族的破灭与败亡。故意将勾陈的灵魂割裂到了意识可以承受的程度。所以，凌云星上的勾陈才能有意识。
但这凌云星上的勾陈由于被割裂过多的原因，其灵魂强度不会太高。在这种灵魂强度下又被凌云大阵强行分割成了一百零八块。虽然每个碎片还有元婴大圆满的修为，但其灵魂之中所蕴含的意识与记忆绝对是不完整的。
而勾陈灵魂不完整的证据，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哦？我说过”王月天听到吴兴说自己说了证据，却是不由一愣道。
“是的，你刚刚也说过，以天机过云阁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困住元婴大圆满修为的勾陈残魂。
但如果那残魂由于灵魂不完整，只保留了本能的兽性本能的话。以天机过云阁的迷魂大阵，未必不能够将其制住。
或者说，只有用迷魂大阵制住灵魂不全的勾陈才是天机过云阁唯一的存活下来的可能。
而这也便是天机过云阁的解释。”
听着吴兴的话，王月天却是嗤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道
“唯一存活下来的可能么？吴师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王月天，你什么意思。”
“吴师兄，我刚刚给你说过，所信者听也，而听犹不可信。其实，要撒一个完美的谎言是很困难的。
因为谎言与真实之间的距离会让谎言在现实之中留下一个个的漏洞。
吴师兄，若真如你所说，我们所面对的勾陈只是一个灵魂碎片，只保留着基本的兽性本能的话。
那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见过只保留兽性的野兽能够行军布阵的么？”
听到王月天这么说，吴兴心中不由一跳，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
“当然有，在雪山的狼群之中，那头狼指挥群狼的本能也是非常出众的。这也是野兽本能的一部分。”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再次摇头道
“吴师兄，你刚才说过，这勾陈魂魄是不完整的。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只有兽性本能。你现在又说行军布阵也是动物的本能之一。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什么是动物的本能。我们就按你刚刚所说的一切继续说下去好了。
假设，真的如你所说，天机过云阁是利用勾陈残魂灵魂破碎的缝隙继而使用迷魂大阵迷惑了勾陈残魂的心智，使其如同做梦一般。
那我想问你，你觉得勾陈残魂所做的这个梦在凌云神宫之中的那个完整勾陈还会记得么？”
吴兴听到这里，心中却突地一跳道
“凌云神宫中的完整勾陈？！”
“假如真的如你所想，天机过云阁是凭迷魂大阵控制了有灵魂缝隙的勾陈，使其犹如做梦一般：重新经历那千万年前的大战，并在他梦境重游的过程之中签订了灵魂契约，在赢棋之后再次分割了他的灵魂。
但你不要忘记，这凌云令乃是凌云所制，是有期限的！凌云令期限一到，令牌便会自动破碎。
而灵魂早已与凌云大阵融为一体的勾陈也会因为失去了失去了凌云令而重新被吸入大阵之中。”
听到这里，吴兴脸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王月天见到吴兴的变化，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道
“从历次进入凌云神宫的人员口中我们可以得知，凌云大阵依然在勾陈的控制之下运行良好。
换言之，那被分成一百零八份的勾陈残魂实际上是重新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勾陈。只有这样，才能让以完整勾陈为核心的凌云大阵运行良好。
所以，吴师兄，不论你之前的假设正确与否。你觉得，这完整的勾陈会不会知道他那其中一块碎片所经历的事呢。”
吴兴听到这里，并没有回答，但他脑门之上不知不觉之间已渗出了一层细汗。
王月天见状，也没有等待吴兴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这凌云大阵之中的勾陈到底知不知道天机过云阁所做的一切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曾仔细研究了历次勾陈之战的战局情况。我从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这些年来，拥有凌云棋魂使用权的紫禁天剑门针对这棋局做了越来越充分的准备。但令人奇怪的是，紫禁天剑门对局的胜率却变得越来越低！
如果勾陈真的对这一切毫无察觉，这只是一个没有改变的相同阵法的话。那么，这勾陈大战只要以一局取胜的阵容为样板照搬过去即可。
但看着近年来紫禁天剑门越来越低的胜率以及棋力越来越强的勾陈，我很难不去怀疑：这主阵的勾陈真的意识全失，只是被迷魂大阵迷惑的行尸走肉么？
勾陈，你现在能告诉我，当初莫问天是给你许下了何种诺言，才让你答应做这凌云棋魂的临时器魂的么？”
听到王月天这一言，躺在地上的吴兴浑身就是一抖！
这时，久未出声的勾陈的声音却是再次在场中响起
“好聪明的人类，你们人类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你便会因为你的聪明而送掉性命！！！”（未完待续）
王月天看着眼前丹田已碎，修为尽毁的吴兴，似乎对其完全失去了兴趣。他缓缓地挪动着身子，举头向四周看去。
看着这血尸满地、战火缭绕的战场，王月天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睛。那缓缓落下的眼帘如同一张漆黑的画布在他的心中铺展开来，来到这战场之后的一幕幕场景都被他印在了心中的画布之上。
没过多久，当王月天再睁眼时，眼中显露出了一丝平实而自信的光芒。随着胸中一口闷气的呼出，他突然转身向着血河对岸的勾陈看去。
当他看到血河对岸那依旧被水雾所包裹的勾陈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微微一躬身，道
“从入阵时所见到的幻象来看，尊驾应该乃是上古时期被神将破军所斩碎的妖族之王勾陈的其中一个碎片。
在下王月天，本是一介凡夫，如今修为也不过刚刚筑基。今日能够与尊驾一战，实在是荣幸之至。不知在下刚刚的那一局，可入尊驾法眼？
根据尊驾那存留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觉得单论对敌策略与调兵遣将，比起当初对阵无双神将破军的妖王勾陈来讲，又是如何呢？”
见到王月天突然躬身对着对面的勾陈行礼，吴兴就是一愣。
过了好一阵，对面主帅位的勾陈却是没有一丝的回应。
见到这一切，原本躺在地上已然认命的吴兴仿佛终于抓住了用语言报复王月天的机会，他立刻向着王月天讽刺道
“哈哈哈。。王月天。。这勾陈早已被这神器之内的迷魂大阵早已弄得意识全失，如同处于梦中的傀儡一般，它又怎么会回应你呢。
而更可笑的是，身为修者的你居然会对着一只畜生行礼，简直要笑死我了。”
听到吴兴这话，王月天却突然将脸上的微笑一收。同时，他再次转身走向了吴兴。
感受到王月天再次临近的吴兴不由将头扬起。但就在他仰头的时候，却突然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紧接着他便觉得砰地一声在他头部响起。而下一刻，他的口中便弥漫了一股血腥之味。
这突然起来的疼痛让吴兴不由自主地便是张嘴，这嘴唇一开一合之间，两颗门牙从他的嘴中吐出。
满口鲜血的吴兴看着那地上那被王月天踢掉的两颗门牙，他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王月天，你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能让你心中不爽，我这两颗门牙掉地值！哈哈哈。。。”
看到吴兴这略有疯癫的样子，王月天却是摇摇头道
“非也非也，吴师兄。我踢掉你的门牙并不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是为了救师兄你呐。”
吴兴闻言，笑声不由一止，道
“什么？救我？”
王月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这棋局开局时的幻象师兄也应该看到了。这勾陈最恨别人把妖族称之为畜生。而师兄你刚刚口出不敬之言，万一对面的勾陈发起怒来，我可救不了师兄你。
所以，在勾陈未怒之前，我先对师兄小惩大诫，希望能平息勾陈的怒火。”
吴兴听到这里，却又重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王月天，你是疯了么，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对面的勾陈化身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而已。它如何能够杀我。”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语气中不知为何带了一丝玩味道
“真的是这样么？”
吴兴看到王月天这一副样子，他变本加厉地讥笑道
“哈哈哈。。。可笑你王月天还自问料事如神，却连这都不知道么？
你我面前的这个勾陈不过是这凌云神宫中的那个勾陈的一百零八分之一的灵魂！
灵魂本身是不可分割的，完整的灵魂一旦被割裂，哪怕是元婴期的高手一样会性情大变，甚至疯疯癫癫！
若是灵魂被分成了太多份，甚至连意识都会丧失，成为一些夹带着一些混乱记忆碎片的魂体！
这凌云神宫中的勾陈，它的一个完整灵魂被分成一百零八块，本就不太可能再有意识。而天机过云阁为防万一，还在神器之中夹杂了天下第一幻阵。在这种情况下，这勾陈怎么可能还有意识。”
听到这里，王月天却是不由地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吴兴的质问，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吴师兄呀，吴师兄。凭你现在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王月天为了什么才会来这勾陈大阵？”
“为什么？你当然是为了。。”
吴兴刚想本能地回答是为了宗门，但他突然想起了刚刚他所经历的一切。吴兴立刻惊觉，为了宗门这个理由绝不可能是王月天这种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的吴兴不由就是一愣。而王月天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随后他缓缓说道
“这棋魂空间最开始乃是章平天逼我入的，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本是把他的爱女章依人作为挡箭牌抵挡一二。
毕竟，进入这凌云棋魂空间对战勾陈，我虽然自信能凭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粉尘自爆之法立于不败之地。但凡事三分在人，七分在天。
再完美的计划一旦投入到了实践之中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漏洞。
对于任何计划而言，失败的风险早在计划开始的那一刻起便在逐渐累计之中了。
而积累的风险一旦达到了那个量变引起质变的临界点，表面上再完美的计划也会以失败而告终。
但是，随着章平天一步一步地威逼，我突然间意识到：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躲避问题那只是将问题拖延，甚至还会将风险积累，使得失败几率更高。真正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最终还是得面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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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他却是微微一笑，将脸转向血河对面的勾陈，说道
“我之前一直很奇怪，天机过云阁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困住妖族之王勾陈。
即便这勾陈是经过无数次割裂灵魂后的灵魂碎片，但按照秘录记载的天机过云阁一战来看：那第一次从凌云令中成功提取的勾陈碎片也应该有元婴大圆满的修为。这种实力绝不是一个没有任何元婴修为的天机过云阁能够对付的。
吴师兄，你说这勾陈由于被分割成一百零八块，所以不可能有完整的意识。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星球上这凌云神宫中的勾陈也不是完整体。也是千万年前被破军斩碎的妖王勾陈的无数碎片之一而已。
既然妖王的碎片能够具有完整的意识再长成一个独立完整的勾陈。那为何这个独立完整勾陈的碎片就一定没有意识？”
听到王月天这话，吴兴却是冷声地回应道
“王月天，你没听见我刚刚所说的吗。
灵魂不同于其他事物，当初妖王勾陈之所以被碎尸万段，其灵魂碎片还能重新成长为一个个完整的个体。
一方面是因为妖王本身乃是真神境修为，其魂魄强度之高已达匪夷所思的程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神将破军为了惩罚勾陈，让它看到妖族的破灭与败亡。故意将勾陈的灵魂割裂到了意识可以承受的程度。所以，凌云星上的勾陈才能有意识。
但这凌云星上的勾陈由于被割裂过多的原因，其灵魂强度不会太高。在这种灵魂强度下又被凌云大阵强行分割成了一百零八块。虽然每个碎片还有元婴大圆满的修为，但其灵魂之中所蕴含的意识与记忆绝对是不完整的。
而勾陈灵魂不完整的证据，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哦？我说过”王月天听到吴兴说自己说了证据，却是不由一愣道。
“是的，你刚刚也说过，以天机过云阁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困住元婴大圆满修为的勾陈残魂。
但如果那残魂由于灵魂不完整，只保留了本能的兽性本能的话。以天机过云阁的迷魂大阵，未必不能够将其制住。
或者说，只有用迷魂大阵制住灵魂不全的勾陈才是天机过云阁唯一的存活下来的可能。
而这也便是天机过云阁的解释。”
听着吴兴的话，王月天却是嗤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道
“唯一存活下来的可能么？吴师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王月天，你什么意思。”
“吴师兄，我刚刚给你说过，所信者听也，而听犹不可信。其实，要撒一个完美的谎言是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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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兄，若真如你所说，我们所面对的勾陈只是一个灵魂碎片，只保留着基本的兽性本能的话。
那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见过只保留兽性的野兽能够行军布阵的么？”
听到王月天这么说，吴兴心中不由一跳，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
“当然有，在雪山的狼群之中，那头狼指挥群狼的本能也是非常出众的。这也是野兽本能的一部分。”
王月天听到吴兴这话，再次摇头道
“吴师兄，你刚才说过，这勾陈魂魄是不完整的。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只有兽性本能。你现在又说行军布阵也是动物的本能之一。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什么是动物的本能。我们就按你刚刚所说的一切继续说下去好了。
假设，真的如你所说，天机过云阁是利用勾陈残魂灵魂破碎的缝隙继而使用迷魂大阵迷惑了勾陈残魂的心智，使其如同做梦一般。
那我想问你，你觉得勾陈残魂所做的这个梦在凌云神宫之中的那个完整勾陈还会记得么？”
吴兴听到这里，心中却突地一跳道
“凌云神宫中的完整勾陈？！”
“假如真的如你所想，天机过云阁是凭迷魂大阵控制了有灵魂缝隙的勾陈，使其犹如做梦一般：重新经历那千万年前的大战，并在他梦境重游的过程之中签订了灵魂契约，在赢棋之后再次分割了他的灵魂。
但你不要忘记，这凌云令乃是凌云所制，是有期限的！凌云令期限一到，令牌便会自动破碎。
而灵魂早已与凌云大阵融为一体的勾陈也会因为失去了失去了凌云令而重新被吸入大阵之中。”
听到这里，吴兴脸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王月天见到吴兴的变化，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道
“从历次进入凌云神宫的人员口中我们可以得知，凌云大阵依然在勾陈的控制之下运行良好。
换言之，那被分成一百零八份的勾陈残魂实际上是重新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勾陈。只有这样，才能让以完整勾陈为核心的凌云大阵运行良好。
所以，吴师兄，不论你之前的假设正确与否。你觉得，这完整的勾陈会不会知道他那其中一块碎片所经历的事呢。”
吴兴听到这里，并没有回答，但他脑门之上不知不觉之间已渗出了一层细汗。
王月天见状，也没有等待吴兴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这凌云大阵之中的勾陈到底知不知道天机过云阁所做的一切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曾仔细研究了历次勾陈之战的战局情况。我从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这些年来，拥有凌云棋魂使用权的紫禁天剑门针对这棋局做了越来越充分的准备。但令人奇怪的是，紫禁天剑门对局的胜率却变得越来越低！
如果勾陈真的对这一切毫无察觉，这只是一个没有改变的相同阵法的话。那么，这勾陈大战只要以一局取胜的阵容为样板照搬过去即可。
但看着近年来紫禁天剑门越来越低的胜率以及棋力越来越强的勾陈，我很难不去怀疑：这主阵的勾陈真的意识全失，只是被迷魂大阵迷惑的行尸走肉么？
勾陈，你现在能告诉我，当初莫问天是给你许下了何种诺言，才让你答应做这凌云棋魂的临时器魂的么？”
听到王月天这一言，躺在地上的吴兴浑身就是一抖！
这时，久未出声的勾陈的声音却是再次在场中响起
“好聪明的人类，你们人类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你便会因为你的聪明而送掉性命！！！”（未完待续）